“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潘飛揚目光閃爍,嘴上絲毫不肯承認(rèn)任何東西。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真的將孟子文的事情說出來,自己目前的工作徹底保不住不說,恐怕還會遭到孟家父子的報復(fù)。
但如果他這次能謹(jǐn)守秘密,將這件事的影響全都攬到他自己身上,不僅不會有懲罰,恐怕還會因此而得到孟家父子的獎賞。
最重要的是,如今自己被楊帆打傷,楊帆屆時必然也逃脫不了公司方面的責(zé)罰。
畢竟你一個昨天才剛打了自己上司的人,如今才剛到新的部門報道,便又打了自己的上司,而且這次打得還如此之重。
這件事不管怎么看,楊帆顯然都是理虧的一方。
由此一來,自己也算是變向完成了孟子文交代的任務(wù)。
盡管這件事到了最后,可能會對自己的名聲造成一定的損害,但這與他之后所能得到的相比,卻又算不了什么了。
“嗯,看來你是真的什么也不想說是吧?還是說,你認(rèn)為我根本不敢真那么做?”
楊帆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忽然便抬起腳,對著潘飛揚的膝蓋便踩了下去!
“咔嚓!”膝蓋碎裂的聲音傳出。
潘飛揚頓時便瞪大了眼,冷汗眨眼便布滿了他整張臉龐。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楊帆竟然敢真的這么做,恐懼頓時便占據(jù)了他整個心靈。
瘋子,這絕對就是一個瘋子!
潘飛揚內(nèi)心顫抖,眼見楊帆有再次抬腳的意思,他整個人當(dāng)即便崩潰了,連忙便大聲喊道:
“住……住手!趕緊住手!這件事并非是我的意愿,而是孟少讓我這么干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潘飛揚這話一出,在場看著這一切的保安心中全都一驚,臉上也適時流露出極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在潘飛揚強行要求楊帆比試的背后,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原因。
難怪,難怪楊帆剛才下手會如此狠辣,想來之前他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
一時間,眾人在看向潘飛揚的目光中,不由都帶上了幾分鄙夷和不屑。
不管如何,這樣一個為了利益,便暗中給自家屬下****手的上司,總是讓人十分不恥的。
今天他可以因為那孟少的話,便對楊帆這樣,那說不定某天,他便可以因為其他的原因,而對其他人做出同樣的事。
假若一直跟著這樣的上司,那實在是沒有什么安全感。
楊帆臉上這時也露出冷笑。
想他是什么人?就在潘飛揚說出孟少這個名字的瞬間,之前潘飛揚的所有心思,已然是被他看了個通透。
當(dāng)下他轉(zhuǎn)向在場的胡海波等人,開口道:
“各位,想必剛才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也全都看到聽到了,不是我故意要對這姓潘的怎樣,而是他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如果到時候公司方面問起,我也不要大家怎樣,只希望能實話實說就行。”
“楊哥。”
就在這時,胡海波忽然是拿著他自己的手機(jī),來到了楊帆面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楊哥,剛才俺看你們要比試身手,就好奇把你們的比試給錄了下來,這是俺剛才錄的視頻,你看這對你有沒有用?”
一聽胡海波的話,躺在地上的潘飛揚眼眸終于是徹底暗淡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完了。
公司里沒有人會是傻瓜,尤其是他們保安部。
只要他們將這視頻放緩回放,完全就能看出自己之前特意針對楊帆的暗算。
楊帆也是完全沒想到,胡海波這小子剛才不聲不響的,竟然還做了這樣的事情。
這讓他忍不住便笑了起來,不禁就是抬起拳頭,在這小子的胸口上輕輕捶了一下,笑道:
“好你個胡海波,看來楊哥這次是真的要多謝你了,放心吧,有了這視頻,那么之前的一切,就全都能說清楚了。”
胡海波“呵呵”笑著撓了撓后腦,依舊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楊哥,之前我也沒想那么多,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所以這才……”
不等胡海波把話說完,楊帆便已是笑著打斷道:“行了,不管怎樣,這件事都算是楊哥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可以找楊哥我?guī)兔Α!?br/>
頓了下,楊帆這才接著道:“對了,海波,還有那幾位兄弟,接下去還麻煩你們一下,幫我把這姓潘的送去一下醫(yī)務(wù)室,或者打急救電話都行,我現(xiàn)在需要馬上去部長那邊一趟。”
對于楊帆的這種要求,胡海波包括那另外幾名保安在內(nèi),都沒有拒絕,而是紛紛點了點頭。
楊帆倒也沒有客氣,說了聲今晚他請大家吃飯后,便徑直離開了訓(xùn)練室。
……
大約一個小時后,一處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
孟子文滿臉猙獰,不禁伸手便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直接便狠狠摔在了前方的墻上!
“砰!”
茶杯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也是灑落了一地。
他恨恨瞪著身旁的孫天啟,憤怒道:“該死!這楊帆簡直該死!他怎么敢就那樣做!直接把視頻遞到了上面!
還有那個潘飛揚,他也是個廢物!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索‘性’被楊帆那小子打死了才好!”
看著自家表哥在那里大發(fā)雷霆,一旁孫天啟看得也微微有些發(fā)怵。
他不禁艱難吞咽了口唾沫,有些小心翼翼地道:“表哥,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不要找人直接修理那楊帆一頓?”
孟子文“呼呼”喘了幾口氣。
待情緒差不多徹底平靜下來后,他這才擺了擺手,臉色陰沉道:
“先不用,如今這件事才剛過去不久,如果那楊帆身上再出個什么事,那就算傻子也會懷疑到我身上,先等一等吧,等什么時候有機(jī)會,我再親自對付他。”
說到這,孟子文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馬便從他自己的身上取出手機(jī),找到一個號碼后,便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沒多久便被接通。
只見孟子文臉上的陰沉之色迅速消失,轉(zhuǎn)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開口道:
“郭部長,不知你今晚是否有空?我聽說在廣元路那邊開了一家不錯的休閑會所,如果你今晚有空的話,我們不妨一起去那坐坐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