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欣梅把話說得輕描淡寫,但那邊的楊帆,聽得卻是心中暗暗咂舌。
他沒想到,對面那個年輕人,他竟然是北河上官武道世家的人。
對于北河上官武道世家,楊帆當初多少也有那么一些耳聞,知道那是一個與東林李家,實力差不多的一個武道家族。
不過他們與東林李家有所不同的是,北河上官家族,基本都隱于武道界,很少有人出來在現(xiàn)代社會行走。
也就是近幾年,隨著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展越來越迅猛,北河上官世家這才不得不迫于形式,開始漸漸走出傳統(tǒng)的武道界,嘗試踏足現(xiàn)代社會。
看那上官鵬的穿著打扮,想來以他們北河上官世家的底蘊,如今在這現(xiàn)代社會,顯然也是基本站穩(wěn)了腳跟。
不過眼下這些顯然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兩個家族間以往所結(jié)下的仇怨。
畢竟武道宗師的隕落,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武道宗師并不是什么大白菜,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任何一名武道宗師的隕落,都能引起所在家族,乃至當?shù)匾约爸苓厔萘Φ膹娏艺饎印?br/>
別看他楊帆這一路走來,斬殺掉的武道宗師和s級的超凡者似乎很多很多。
但別忘了,那是介于他楊帆本身實力來說的。
在許多武道世家,乃至武道勢力當中,武道宗師,都可謂是鎮(zhèn)壓一方的強大存在,地位和身份更是無人能及。
楊帆幾乎已經(jīng)能夠想象,今天的這件事,雙方若想就此作罷,恐怕并沒有那么容易。
果然,就如楊帆所料的那樣,當李欣梅在和楊帆說完剛才那些話后,那叫上官鵬的年輕人,直接便來到了他們眾人的前方,一臉冷笑地看著李欣梅道:
“怎么?李欣梅,你這是也打算來參加這萬通拍賣會呢?”
不等李欣梅答話,上官鵬便已是再次接著冷笑道:
“之前我可是聽說,你們東林李家那位老不死的李德海,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如果到時候我們上官家直接前往你們東林李家,不知以你們東林李家現(xiàn)在的情況,是否還能抵擋得住呢?”
忽然聽聞上官鵬這話,位于李欣梅身后的海爺爺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接著他眼中迅速掠過一抹冷意,作勢便要上前。
不過接下去還不等他有所動作,李欣梅便伸手直接攔住了他,略微沖他搖了搖頭后,便直接轉(zhuǎn)向了上官鵬,美眸微瞇道:
“你說完了嗎?”
上官鵬表情頓時一愕。
原本他以為,當李欣梅在聽了自己剛才那些話后,表情必然會有所大變,甚至驚慌。
可結(jié)果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欣梅的表情不僅沒有絲毫變化,反而還平靜淡定得很,這就讓上官鵬有些不能理解了。
根據(jù)他們上官家之前所得到的情報,東林李家的那位祖爺爺,如今應該已經(jīng)是不在了。
這一點,他上官鵬確信無疑。
可問題也就在這個地方,他們東林李家最能依仗的那位巔峰宗師都已經(jīng)不在了,她李欣梅憑什么還那么淡定?
莫非在他們東林李家之中,還有什么自己所不了解的隱藏力量?
不,這絕對不可能!
雙方家族之間,為敵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彼此對于彼此的情況,了解可謂是相當之深。
如果他們東林李家,之前真有什么自己所不了解的隱藏力量,那么他們之前,恐怕早就按捺不住,要對他們北河上官家動手了,哪里還會忍耐到現(xiàn)在?
至少以他上官鵬的角度看來,那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也是完全沒法理解的。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之后,上官鵬的臉上,頓時便重新浮現(xiàn)起那種冷冷,且?guī)е鴰追殖爸S的笑容。
“李欣梅,你少在我這里故作清高,你們東林李家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就不信你自己心里會不清楚。”
再次聽聞上官鵬這樣的話,李欣梅秀眉頓時便微微一蹙,語氣不禁是有些冷冷地道:
“上官鵬,如果你在我這,就是想和我說這些沒有絲毫營養(yǎng)的話,那還請你趕緊離開,我沒功夫在這里和你廢話。”
上官鵬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怒火。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當即是繼續(xù)冷笑著道:
“李欣梅,我不得不承認,你身為東林李家棄女,如今能走到這個地步,的確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本領(lǐng)。
如果你現(xiàn)在愿意答應,從今以后,做我上官鵬的女人,那么之前的一切,我上官家都可以不予追究。
同時,我們北河上官家與你們東林李家間的過往恩怨,也可以慢慢消除,怎么樣?對于我的這個提議,不知你有沒有什么興趣?”
“呵呵,你想讓我做你的女人?”
李欣梅忽然笑了起來,只不過在她的笑容之中,卻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上官鵬眉頭一擰,語氣不由是有些不悅地道:
“怎么?難道這有什么問題嗎?我上官鵬好歹也是我們上官家當代家主的兒子,配你這么一個東林李家當初的棄女,莫非還能高攀了你不成?”
“你說呢?”
李欣梅忽然是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她表情陡然轉(zhuǎn)為嚴厲,盯著上官鵬一字一句道:
“我李欣梅就算真要找男人,也絕不會找像你這樣只會依仗著家族父輩的廢物!哪怕就算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死光了,你也絕不會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說到這,李欣梅語氣微微一收,轉(zhuǎn)而表情無比自傲道:
“何況,以我李欣梅的能力,又何須依靠男人?又有什么男人,值得我李欣梅去依靠?”
李欣梅這番話,說得可謂是狂傲至極。
但不知為何,在場不管江雨寒還是蘇安娜,甚至是楊帆,都不覺得她說得有什么不對。
畢竟從小從那樣一種環(huán)境走過來的人,且能擁有如今的高度和實力,說句不夸張的,她李欣梅,的確是有說剛才那一番話的資格。
唯有上官鵬,此時當他在聽聞了李欣梅剛才那番話后,頓時是臉色大變,眸中也猛然閃過了一絲陰冷到極點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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