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楊帆這么說,董菲菲立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楊帆這是不想她摻和這件事中來,同時也不想讓她見到接下去的某些場面。
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董菲菲對于楊帆的話,她自然是不會抗拒,更不會因為她自己,而給楊帆拖什么后腿。
所以在下一刻,董菲菲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即便對楊帆點了點頭。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也小心。”
說完這句話后,董菲菲便直接出了這個房間,來到了外面的過道之中。
等到董菲菲徹底離開,楊帆在轉(zhuǎn)向眼前這些人的目光中,立即便泛起了一絲殺機。
不管這些人剛才到底有沒有猜出自己身份,至少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他楊帆都是絕不會拿自己還有董菲菲的安危開玩笑的。
更何況,剛才這些人的意圖也很明顯。
假若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么之后他和董菲菲的下場,恐怕是會比死還要來得更加悲慘。
所以,不管出于上述什么原因,也不管眼前這些人如何哀求,他們都必須死!
反正像他們這樣的人,殺了那絕不會有任何錯,都是一幫在海上做了不知多少惡事的人,手上所沾染過的鮮血,恐怕也早已不是一點半點。
對于這類人,楊帆殺起來絕不會有絲毫壓力。
……
不出片刻時間,楊帆已是從原先的休息室中出來。
在外等候的董菲菲見到楊帆,立馬便關(guān)心地上前,看著他道:“楊帆,沒什么事吧?”
楊帆笑著沖她搖了搖頭,“沒什么事,剛剛我順便從那幾人身上了解了些消息,所以出來的稍微晚了點。”
說著,楊帆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漸漸變得昏暗下來的天色,眼中不由微微閃過一絲憂慮。
不過他眼中的這一絲憂慮也就是一閃而逝,很快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道:
“走吧,菲菲,我們先一起去駕駛室看看,我估計,現(xiàn)在這艘船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多少船員了。”
“沒有多少船員了?”
董菲菲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吃驚。
不過接下去還不等她再繼續(xù)追問,楊帆已然是率先往著駕駛室的方向走去。
這家伙……
董菲菲不由是輕輕咬了咬嘴唇,不過接下去她倒也沒有耽擱,很快便追上了楊帆。
等兩人一起來到駕駛室,發(fā)現(xiàn)在這駕駛室中,此時果然沒有一個人,整艘船也是處于一種自我導(dǎo)航的狀態(tài)之中。
楊帆快步上前,等他來到位于前方的‘操’作臺時,雙手立馬便快速開始在‘操’作臺上‘操’作起來。
一旁董菲菲看到楊帆的這種舉動,臉上頓時便閃過了一抹詫異,不禁是有些驚訝地問道:
“楊帆,你還會開船?”
正在‘操’作臺前忙碌的楊帆頭也不抬,直接便點了點頭道:
“嗯,沒什么問題。”
董菲菲眼中沒來由便閃過了一絲疑惑,她忽然感覺,這一刻的楊帆,好像有哪里不對。
但具體究竟是哪里不對,她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
事實也是如此。
此時的楊帆,心中可謂已然是焦急到了極點。
而他心中的這份焦急,并非是來自于之前從那些人口中所得到的消息,而是來自于他自身對天地間的感應(yīng)。
身為元罡境的武道大宗師,楊帆‘精’神力已然是初步化為了神魂。
憑借這股神魂,楊帆不僅能初步調(diào)用天地間的力量,同時也能感應(yīng)天地間某些運轉(zhuǎn)的契機。
之前在房間中的時候,他還沒怎么覺得,但一出房間,楊帆便立馬隱約感受到,在他們所乘坐的這艘漁船之外,天地間似乎突然便產(chǎn)生了一股極為暴虐的契機。
如果楊帆判斷沒錯的話,這赫然正是有大型暴風(fēng)雨的前兆!
現(xiàn)在楊帆心中真可謂是有一種想要罵‘娘’的沖動。
這暴風(fēng)雨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就是這個時候來。
而且楊帆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以他目前所擁有的神魂力量,其實還是相當(dāng)?shù)谋∪酢?br/>
換句話說,就是以他如今那薄弱的神魂力量,都隱約感受到了那種山雨‘欲’來的暴風(fēng)雨氣息,那么接下去有可能出現(xiàn)的這股暴風(fēng)雨,那到底該有多么的恐怖?
楊帆非常的懷疑,以目前這艘漁船的情況,到底能不能擋得住那種級別的暴風(fēng)雨?
楊帆不敢賭,也沒這個資本去賭。
所以,眼下他唯一能做的,那便是調(diào)轉(zhuǎn)航線,到時候盡量能離那暴風(fēng)雨越遠(yuǎn)越好。
“噼里啪啦!”
就見楊帆的雙手不停的在那‘操’作臺上敲擊,然而不知為何,無論楊帆他現(xiàn)在怎么嘗試調(diào)轉(zhuǎn)航線,他早前的那種預(yù)感,卻根本就沒有絲毫消失的跡象。
相反,隨著時間的逐漸延長,楊帆的內(nèi)心,忽然就是猛地浮上一股莫名的心悸。
這讓他臉色沒來由就是微微一白,額頭的冷汗也是“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一旁董菲菲終于是覺察到了不對,頓時便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道:
“楊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剛才受傷了?”
忽然聞言身旁董菲菲的話,楊帆這才猛地驚醒過來,當(dāng)即是一臉焦急地對董菲菲道:
“菲菲,快!你趕緊去原先那些人所待的船艙,去把救生衣還有食物和水都拿過來,記住,越多越好!”
乍然聽到楊帆現(xiàn)在所說的這些話,董菲菲心中也是猛然一驚。
尤其是楊帆那焦急的表情,董菲菲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這段時間以來,哪怕當(dāng)初他們遇到再大的困境和危險,楊帆也從未有過絲毫的失態(tài),始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從容淡定的模樣。
他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會讓向來都遇事冷靜的他,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董菲菲沒有馬上走,而是表情略顯遲疑地看著楊帆,‘欲’言又止,眼神中也充滿了關(guān)切。
楊帆察覺到董菲菲的心思,臉上頓時便苦笑一聲,但語氣還是頗顯焦慮地道:
“菲菲,我現(xiàn)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解釋,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吧,等你回來,我再具體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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