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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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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短的寒暄過后,四個人沒有同坐一桌,慕夜澈與古妤起身離去了,開車來到了市委大院的慕家。
    由于慕太太從中撮合,隔三差五讓司機接古妤過來吃飯喝茶,甚至有時,自己親自過去接,所以讓古妤覺得盛情難卻,消化不了這種熱情。
    剛回國的慕夜澈,更是被磨得耳朵起繭,不得不順應母親的意思,與古妤出來散散步,吃吃飯。
    現(xiàn)在兩人回來慕宅了,慕太太開始留古妤在這邊住一晚,并早已給她安排好了房間,就在夜澈房間的隔壁!
    古妤深知慕母心思,也不拂逆,坐著與慕太太喝花茶,笑談,算是幫慕夜澈解圍。她與慕夜澈是同類型的人,都是相親相到麻木,始終遇不到一個看對眼的人,所以她現(xiàn)在幫慕夜澈應付慕太太,讓他在回國的這幾天能清靜幾日。
    此刻,慕夜澈走在花香撲鼻的院子里,看著昔日他與黛藺一起坐過的小木椅。
    他自己坐了上去,看著慕宅二樓的方向,想起那晚滕睿哲站在這里的陰冷身影。那一晚,算是一個他與黛藺關系的轉折吧,黛藺是心甘情愿與滕睿哲舊火重燃,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所以他有些失落,逐漸看清了一些事。
    好在,時間逝去,他把事情的本質(zhì)也看得透徹,沒有做出傷人傷己之事。現(xiàn)在他坐在這里看看,不是覺得目前這一切都很美好,黛藺很幸福?
    ——
    黛藺與滕睿哲在餐廳共進完晚餐,在附近的沿河小道走了走。
    清涼的夜風撲打她的臉,讓她喝過紅酒的腦袋顯得更加清醒,她背靠在了河堤的護欄上,望著四周的燈紅酒綠笑了笑,道:“其實睿哲你一直沒有夜澈懂我,四年前我與他拿結婚證,你卻沒有來。你一直,都沒有主動找過我。”
    滕睿哲幽黑的眸子看著她,沒有出聲,朝江邊走了幾步,目光投向了銀光閃閃的江面。
    的確,那年他差點命喪手術臺是為滄口的百姓,是為自己的調(diào)任,并沒有對黛藺母子仨做過什么。所以他其實還一直欠著她,為她所付出的努力,還不及慕夜澈的十分之一。
    然而,他現(xiàn)在有更多的時間去疼愛他們母子仨一輩子!
    此刻兩人又在江邊走了走,吹吹風,似一對尋常夫妻在這里散步,享受平淡的生活。之后,兩人驅車離開,黛藺在車上接聽手機,聽小柳,也就是柳潔給她爆料:“今天我們在會所分手以后,我就回公司了,你猜猜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直接說。”黛藺笑了一聲。
    “接下來,西紅柿女郎花朵朵也回公司了!一臉的晦氣,明顯是被與她約會的威廉羞辱了一番,然后跑回辦公室摔東西!摔完自己辦公室的,又出來摔你桌上的東西,我看著她那張大餅臉,感覺就是一張打了雞血的西紅柿,差一點就爆出紅色的漿水來!哈哈!黛藺,你可能不知道這花朵朵一直想釣一個帥氣的多金男,但偏偏她那長相嚇退不少英俊男人,只能吸引一些又丑又窮的齷齪男,與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次她與客戶威廉見面,本以為在網(wǎng)上聊得來,威廉還逗她,明顯對她有意思,她便提早開好了房間,準備吃完飯去翻云覆雨一番。結果威廉命人直接將她從會所轟了出來,不準她再踏進一步,她像一個瘋子跑了回來!”
    “嗯。”黛藺當故事聽著,輕巧一笑,“這個威廉是我的大客戶,花朵朵占用我的電子郵箱之后,便一直勾引他。因為這個威廉,即將接手美國的一家上市公司,其外公的財富排在福布斯榜的前十名,美國的大富豪。所以她盜用我的身份與威廉見面,自然會被轟出來。”
    “原來是這樣,她活該啊,以前改名號抄襲上位,現(xiàn)在又盜用你的身份勾引客戶,不要臉!”小柳在電話里一頓怒罵,罵了兩三句,話鋒一轉,突然又神秘道:“你知道嗎?她這次設計的圖稿被美國總部駁回來了,說沒有創(chuàng)意,不準備引薦她,她一怒之下又改了一個設計名號,叫冼檸琪,再次抄襲本公司的設計師作品自我推薦,卻得到了公司的重用!”
    “又抄襲誰的?”黛藺兩眉一凝!
    小柳在電話那端靜了靜,更加壓低聲音道:“當然是抄襲黛藺你的,笨蛋!黛藺你這次被降職,從設計師做了秘書,你設計的那些作品自然被公司送到了那賤人手上,她這次江郎才盡,實在找不出抄襲的目標,直接找上倒大霉的黛藺你了!她設計的初稿我悄悄看過了,就是把你所有的作品糅合,轉成自己的,卻得到了肖祈總裁的重點提拔!你沒聽說嗎?現(xiàn)在同事們到處在議論,公司又在重點提拔這種抄襲賤人,卻把原創(chuàng)給踩了下去,現(xiàn)在公司把她的抄襲作品四處推薦,她再一次的洋洋自得介紹這是她自己的實力之作,騙騙那些不明真相的客戶!嘔…吐死我算了,看到她那張大餅臉我就想直接一拳揍過去!國內(nèi)的創(chuàng)e被這種抄襲賤人據(jù)占,關門大吉是遲早的事。”
    “明天我去公司看看。”黛藺沉重掛了電話,躺靠在座椅上,臉色凝重起來。
    一旁,正在開車的滕睿哲看看她的臉色,擔憂出聲:“剛才你說的抄襲是怎么一回事?”
    “沒事。”黛藺用手撩撩被風吹亂的長發(fā),扭頭看著窗外,“創(chuàng)E最近的風氣有點差,同事之間又發(fā)生抄襲事件了,總裁卻偏袒抄襲者,我感到難受。”
    滕睿哲黑眸沉沉看著她,沒有再問她問題,卻從她凝重的側臉上,看到了這件事絕對與她脫不了干系。
    第二天,黛藺來到創(chuàng)E上班,看到肖祈總裁正坐在花朵朵的辦公室里聊天。
    從兩人相談甚歡的表情可以看出,兩人正在為抄襲作品的推薦效果碰杯慶祝,這次的抄襲作品又為公司賺了一筆,將公司的好作品循環(huán)利用!黛藺自己,卻背負著出賣公司的罪名,即將再次被降職!
    她一直在想,她已經(jīng)是秘書了,還能怎么降?
    此刻她敲敲主管辦公室的門,提醒門內(nèi)的人,她有事要談!
    肖祈想也沒想便讓她進來,并直接開門見山對她道:“最近公司傳出的流言蜚語,你聽說了?”
    “我不明白總裁是指哪件事。”黛藺搖搖頭。
    肖祈便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與對面的花朵朵對視了一眼,起身對黛藺道:“蘇小姐,你知道一個公司需要的是穩(wěn)定,而不是鬧騰。況且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咱們的花主管又為公司賺了一筆,事成定局再也改變不了什么。不如你消消氣,我給你升職,讓你繼續(xù)做設計師?”
    “繼續(xù)做設計師,然后繼續(xù)被你們抄襲、利用?”黛藺冷笑反問,朝這邊走過來,盯著座位上得意洋洋的花朵朵,“這次,咱們的花主管又賺了多少?夠你開房間與公司的客戶共度*一晚么?還是,拿這筆錢給你坐牢的男友做保釋金,然后做少奶奶?”
    花朵朵臉色一變,立即反唇相譏,并且無恥一笑:“抄襲?”無辜的聳聳肩,“抄襲的證據(jù)在哪里?肖總已經(jīng)判定這不是抄襲,而是借鑒相似,你說再多都是屁話!因為,你嫉妒我為公司賺了一大筆!”(這是發(fā)生在香身上的真人真事,這種無恥之人就在身邊)
    “蘇設計師,每間設計公司的大環(huán)境都是這樣,好作品循環(huán)使用,將它們的價值發(fā)揮到極致,你不要太較真。”肖祈總裁果然在一旁幫腔,朝黛藺走過來,軟硬兼施,“況且,花主管并不是全部抄襲你的設計,也有她自己的東西,如果你太較真,一定要追究,那我們公司也伺候不起你,你可以馬上收拾東西走人!但如果你能咽下這口氣,我們可以讓你繼續(xù)做設計師,絕對不卡你的推薦與客戶,為你打造名氣。”
    他伸出手撥黛藺的肩膀,“肖總知道你喜歡設計,一直想做名設計師,加上現(xiàn)在事情已成定局,我也讓花主管把借鑒作品稍微改了改,你就不要較真了。我再給一些單子你去做,拿提成,這樣你的名氣就能慢慢提升了,這樣對大家都好!你看看你現(xiàn)在既是出賣公司,又是一個小秘書,誰相信花主管會抄襲你?你以前是有些名氣,但那是過去了,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為花主管量身打造了一套推薦方案,讓她名氣大噪進軍創(chuàng)E總部,你就不要……”
    黛藺掃開他的手,不讓他趁機占便宜,故意反問他道:“如果我現(xiàn)在鬧,那又如何?”
    “那你鬧好了。”花朵朵驕傲翹著腿,張開她的血盆大口無所謂的扔來一句,“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創(chuàng)E就是抄襲來抄襲去,我花朵朵又不是第一人!”
    黛藺被這句話震驚到了,想不到一個女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說這句話就像吃多了自然而然的放一個屁,冷笑問她道:“花主管似乎忘記了,當年就是你抄襲同公司的作品,然后被公司判定借鑒,榮升你為設計部主管,才有了創(chuàng)e的第一個抄襲者!你是創(chuàng)E的抄神,你自己不知道么?”
    “呵呵,那又如何?”花朵朵拍桌子站起了身,并將身體朝這邊傾過來,牛逼的盯著對面的黛藺,“你能改變現(xiàn)在的現(xiàn)狀?現(xiàn)在肖總站在我這邊,我就算把公司的所有作品全收納了,那也只是一個借鑒!有本事你就讓滕睿哲將那塊地皮批給肖總,給公司賺取更多的利益,再來讓肖總給你判定借鑒還是抄襲!況且——”
    她柳眉一挑,挑釁的看著黛藺:“況且現(xiàn)在滕睿哲是市長,名聲在外的一市之長,一旦他有什么緋聞,用私權幫你對付創(chuàng)E,以公徇私,你猜猜,身為錦城市委的一把手,他會不會像當年的蘇市長一樣,被這些緋聞整得落馬?或者被調(diào)任窮鄉(xiāng)僻壤?政治家最怕的就是被人捉把柄!而且他會不會娶你,能不能成功娶你,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你蘇黛藺不要高興得太早!”
    她把桌子狠狠的一拍,再囂張的一笑,從桌子后面走出來,對肖祈柔聲道:“肖總,我們現(xiàn)在去吃飯,我表妹高晚晴手里握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萬無一失的證明咱們的滕市長以公徇私,把高氏企業(yè)查封的一間不留,然后暗暗收購。所以我們現(xiàn)在放心的去吃飯,說不定明天就是滕市長官場落馬的消息,然后新市長上任,咱們創(chuàng)E后面的那塊黃金地皮就有著落了。”
    “說的對,滕市長從來不給我肖祈面子,我也犯不著給他面子。”肖祈刮她鼻頭曖昧一笑,勾著她的肩往門口走,早已把黛藺的事當成了一個屁。
    黛藺一張粉白精致的俏臉由青變白,咬著牙笑道:“肖總,您先別急著出去吃飯。”
    面前的狗男狗女卻置若罔聞,繼續(xù)開門,因為直到現(xiàn)在抄襲事件的發(fā)生,他們才終于找到了人生的共同點——縱容抄襲,才更加有錢賺!兩人現(xiàn)在簡直是相見恨晚,吃了飯馬上去酒店開房!管她花朵朵是美是丑,反正他又不帶她回自己的公寓!
    “肖總,剛才肖太太打來電話,我?guī)兔恿恕摈焯A又出聲道,然后說到這里不說了。
    果然,肖祈立即放開花朵朵轉過了身,“我老婆說了什么?”
    黛藺淡淡一笑,走過來,撥開他們,自己走出去了。
    她又沒說什么,只是提醒這精蟲沖腦的肖祈,你家中還有孩子老婆!花朵朵這種貨色你也敢玩,也不嫌惡心?!酒吧的舞女陪酒女都不知道比她漂亮干凈多少倍!
    她走出去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柳潔劉孜立即將椅子往她這邊轉了轉,小聲提醒她:“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的奸情,立即拍下來,這比你千辛萬苦去外面找證據(jù)要強得多。他們明顯就是給你下了一個圈套,早盯上你的作品了。”然后拿回黛藺剛才藏在衣袋里保持通話狀態(tài)的手機,紛紛閃回去,埋頭裝作很認真的工作。
    黛藺將面前的資料翻了翻,沒說什么。剛才她衣袋里藏了手機,所以大家都聽到剛才辦公室里的對話了。
    肖祈與花朵朵則瞪她一眼,一前一后從她面前走過去了。
    中午,三人在公司餐廳吃飯,聽到剛才花朵朵與肖祈說的那番話已經(jīng)在公司沸沸揚揚的傳開了,大家紛紛議論兩人有奸情,難怪會包庇花朵朵抄襲!
    柳潔劉孜則一邊吃一邊聊公司的八卦,為黛藺被剽竊感到惋惜,問黛藺打算怎么辦?
    黛藺用銀叉靜靜拌面前的牛柳面,看著桌面上震動的手機——是睿哲打過來的,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所以她沒說什么,只是叮囑小柳小劉:“慢慢找證據(jù),不要輕舉妄動,現(xiàn)在花朵朵抄襲已是公開的秘密,我們走司法程序,不要指望公司能公平解決。”然后拎包下了樓,看到睿哲坐政府的配車來的,前面坐著司機和男秘書,他坐在后座翻閱文件。
    見她下樓,他主動為她打開車門,銳眸掃了一眼創(chuàng)E大樓,“我感覺這幢大樓上空飄散一股陰氣。”
    黛藺笑一笑坐上車,告訴他自己吃飽了,想去滕氏看一看,她準備跳槽了。當然這個跳槽是在為自己洗清冤白之后。
    滕睿哲點點頭,示意司機往滕氏大樓方向開,并沉聲提醒她:“若再次遇到葉素素,你不會覺得礙眼么?為什么一定要留她在公司?”
    “因為我沒有理由開除她。”黛藺把他面前的文案拿過來看了看,放回去,“那天她只是在會議室與你稟報公事,有另一個秘書可以做在場證明,我若以這個理由開除她,那就真的是以公徇私,小肚雞腸,然后公司開始紛紛流傳我擺架子、利用我少奶奶的身份報復情敵。而且,我聽說花朵朵與滕氏市場部的人也在勾結,也就是商業(yè)竊賊,經(jīng)常在倒賣滕氏內(nèi)部的機密,早已成了慣偷,卻沒人追究,滕氏最近幾年真的在衰落了。”
    滕睿哲仰躺在座位上,結實修長的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正在考慮怎樣向市政府辭職,棄政從商。”
    黛藺靠過來,用柔白的小手替他捏了捏厚實的肩頭:“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好了。”
    男人卻睜開一雙深邃的眸子,定定看著她:“創(chuàng)E發(fā)生的事,我知道一個大概,要不要我?guī)湍悖磕銢]有主動告訴我,似乎不想讓我插手。”
    “龍厲幫我在查,就相當于是你在幫我了。”黛藺給了他捏了捏肩,然后將面前的文件資料收拾好,“這幾天以龍厲的能力,應該能幫我查出花朵朵與那些人的交易內(nèi)幕。這幾個名單是公司的另一設計師告訴我的,應該不會出錯,她們倆是宿敵,對花朵朵非常了解。并且剛才進辦公室,我拿了兩部手機,我自己的手機故意拿在手上,讓肖祈與花朵朵放低戒備心,小柳的手機則放在我衣袋里,與小劉的手機正在通話,所以剛才肖、花二人講的話在辦公室全部傳進了同事的耳朵里,抄襲這股風氣,遲早會讓創(chuàng)e最后只剩下肖祈和花朵朵這兩個人。”
    滕睿哲伸手心疼摸摸她的臉,“這樣很辛苦,要不要找份輕松點的工作?”
    黛藺笑了笑,覺得這樣多說無益,打開車門下車了。等過段時間過來滕氏,除了能揪出葉素素的狐貍尾巴,還能與他更加靠近,心靈相通。到時候,誰都不準覬覦她的男人!
    但令她和睿哲這次猝不及防的是,正當他們走進滕氏總裁辦公室,秘書卻小聲告知他們:“老滕總與滕老爺正在會議室開緊急會議,因為有股東賣掉了公司的股份,買方一直在搶滕氏的生意,令我們所有的酒店業(yè)績平淡,生意一落千丈。”
    “有這種事?”滕睿哲銳眸微瞇,同樣被這個消息震驚!
    “少爺,聽說是一個叫威廉的老板,剛從美國回來,他打算在國內(nèi)開拓市場……”
    “出去吧。”話到這里,滕睿哲也差不多知道是誰了,示意秘書出去,冰冷的俊容反倒顯得沉靜下來。他側首看一眼身側的黛藺,在黑色皮椅上坐下了,健碩的身軀將整個皮椅塞滿,倨傲冰冷雙眸盯著黛藺:“看來,這一次他又是為你而來,發(fā)誓一定要打敗我這個‘大叔’,不知天高地厚!”
    黛藺反倒盈盈一笑,朝他走來,“數(shù)年前你讓他罰跪教務處門口,他自然要將這口惡氣討回來。不過你不要再用當年的目光看他,他現(xiàn)在不再是當年的古俊,而是一個卷土重來的商界新貴,勢力與能力不容小覷。”
    滕睿哲見她站他這邊,與他同心,抬眸勾唇一笑,“以當年他那股敢作敢為的沖勁,我就知道今天的他不好對付。他不似慕夜澈,會為了黛藺你退隱,他要的是,毀滅整個滕氏,將黛藺你從我手中擄走,呵,這小子還是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將大手霸氣擱于皮椅扶手,龐大身軀仰靠椅背,俊美的臉龐若有所思,銳眸盯著面前的黛藺:“女人,我們的宿敵出現(xiàn)了,我希望在我們走進婚姻的殿堂之前,不要再出現(xiàn)誤會,并且互相不理解。”
    “那要看睿哲你怎么去做。”黛藺這一次沒有百分百依順他,而是,同樣很期待在這男女情敵(尤其是葉素素)一起聚集的滕氏,他會怎么去做!現(xiàn)在古俊對她一心一意,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強勁對手,正好在她結婚之前,讓睿哲提前有危機感,珍而重之的來保護他們的婚姻。
    ——
    黛藺在滕氏走了一圈,看到被調(diào)去其他部門的葉素素正在公司某一女魔頭的手下做事,稱之助理,與女魔頭的關系看起來很好。
    由于這里是市場部,業(yè)務員和小秘書特別多,來來往往全是人,此刻,前臺處的小秘書就在被女主管訓話,女主管命令腿腳受傷的女秘書必須親自把文件送進辦公室,不準任何人幫忙!
    一身OL套裝的葉素素則在旁邊勸慰,讓女主管消消氣,她幫忙拿進去就行了。結果女主管瞪她一眼,警告她別多事,一定要小秘書將文件拿進辦公室,誰都不準插手!
    一旁,黛藺看得納悶,發(fā)現(xiàn)市場部女主管在故意拿小秘書開涮,真正目的則是發(fā)泄心中的怒火,做給外人看!
    所以她仔細想了想,想起以前有人提過,滕氏的市場部與人事部有些瓜葛,兩個部門的經(jīng)理主管之間有些矛盾,于是經(jīng)常拿下屬員工出氣,做給對方看!
    做做樣子無所謂了,但面前的這個小秘書已經(jīng)全身是傷了,一身黑衣爆炸頭的女主管為什么還要僵持不下,差一點將東西砸到哭哭啼啼的小秘書臉上去?
    反觀一側的葉素素,女主管越是兇,她便越是依順,始終掛著笑臉面對女主管的怒氣,輕巧的化解矛盾!
    所以此刻,女主管在狠狠罵了一頓小秘書,命令其一定親自將文件送來主管辦公室后,終于踩著10寸高的高跟鞋,仰著她的爆炸頭,耀武揚威的離去,葉素素則一身白色套裝,連忙給女主管開電梯門,忍氣吞聲的跟在后面。
    然后等她們離去,黛藺這才帶著人從不遠處走來,給哭哭啼啼的小秘書遞來一包紙巾,“女主管為什么這樣對你?”
    “因為……TOTO姐最近失戀了,她發(fā)現(xiàn)男友Arno在外面偷吃,并且小三比她長的還丑……”小秘書抽抽噎噎的答道,飛快取了紙巾往臉上擦,并且伸出她打了石膏的腿,露給黛藺看,“我的腿就是為了給TOTO姐趕時間送文件,才從樓梯上摔下來的,然后去醫(yī)院打了石膏,馬上就來公司上班……TOTO姐最近脾氣非常火爆,把人不當人……”
    Arno?黛藺感覺這個名字很是耳熟,這才想起是那個與花朵朵聯(lián)手出賣創(chuàng)E機密,嫁禍于她的Arno!怎會這么巧,原來這個Arno真的是滕氏的人!
    “Arno也是市場部的人?”她讓小秘書坐下,慢慢的談。關于送文件的事,待會她會親自給女主管送上去。
    “是啊,Arno是市場部經(jīng)理,與TOTO姐認識兩年了。但是最近,Arno經(jīng)常在外面玩女人,被TOTO姐發(fā)現(xiàn)了……”小秘書捂著紙巾小心翼翼的訴苦,一雙含淚的雙眼,不時的朝四周看,“我現(xiàn)在要去給TOTO姐送文件了,不然她又要找我發(fā)飆了……”
    說著,飛快起身就往電梯方向跑,嚇得腿傷都不敢養(yǎng),竟然打算拄著拐杖去送文件。黛藺連忙將她輕輕按回椅子上,讓她先不要急,她給她送上去,并再問道:“既然Arno與TOTO是男女朋友關系,那么滕氏市場部所有的銷售、客戶事宜,都交由他們夫妻二人管理?公司似乎明文規(guī)定,同一部門,尤其是主管之間,不能談戀愛?!”
    小秘書這才察覺說漏了嘴,連忙飛快的擺手,驚恐得再次流眼淚,“我剛才沒有說過他們在談戀愛,你聽錯了,我是說TOTO姐最近情緒不好……”
    黛藺知道小秘書是被女主管平時欺凌慣了,什么話都不敢說,所以她也不再逼她,取過面前的文件,自己親自去送文件。
    搭乘電梯去了樓上,看到葉素素正在幫TOTO整理文件,TOTO則站在窗邊接聽電話,火苗一陣一陣的往上竄,差一點將手機給砸了。
    黛藺大致聽到TOTO在這樣大罵——“你這龜孫子以后別再來找我,盡管找那丑女人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上次老娘就看到你將你那寒磣人的破現(xiàn)代開往創(chuàng)E的方向!”
    后面的話,在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之后,陡然戛然而止,TOTO將手中的手機狠狠摔到桌上,扭頭問葉素素:“這個女人是誰?我不是說讓門口那木頭給我送上來?!”
    TOTO今天沒有戴隱形眼鏡,所以她一雙涂著厚厚眼影的眼睛形同擺設,根本看不清面前的蘇黛藺就是她未來的老板娘!她只知道,她的男人Arno竟然被一個丑女人給勾走了,并且與那賤女人私底下一起盜取公司機密賺錢,早就奸夫淫婦一對去酒店開房間了!
    當然,這幾年滕氏狀況百出,滕大伯、滕家兩位少爺相繼退出滕氏,雄奇輝煌的滕氏曾經(jīng)一蹶不振,生意一落千丈,幾年來,由年邁的滕二伯一手支撐著,搖搖欲墜。所以他們這些各個部門的主管如魚得水,想怎么整便怎么整,想怎么賺錢便怎么賺,早把公司的機密不知道賣出多少個了!竊取公司機密早已不是什么奇事!
    但沒想到,Arno這次竟然與一個丑女人聯(lián)手,把她TOTO蒙在鼓里!
    “我在問你她是誰?為什么不說話?”見葉素素只是盯著門口的女人不說話,TOTO抓起桌上的手機又朝葉素素砸過來,一臉的兇狠與囂張,“啞巴了你!你是從總經(jīng)理辦公室調(diào)過來的又怎樣,老娘不屑你這個被扔出來的廢物!”
    葉素素連忙往后一閃,飛快躲開這支手機,從她破碎的喉嚨里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回道,“TOTO姐,她是蘇黛藺,可能是過來幫前臺秘書送文件。”
    “Amy的腳受了傷,我?guī)退盐募眠^來。”門口的黛藺走進來,朝辦公室看了一眼,將文件直接放在TOTO的辦公桌上,抬眸輕輕一笑,發(fā)現(xiàn)TOTO與花朵朵有得一拼,以后兩個女人打起架來絕對熱鬧,笑道:“我是創(chuàng)E設計部門的lucy,在花朵朵手下辦事,這次過來滕氏,正巧看到Amy腳受傷,順便幫她拿過來。”
    “蘇黛藺?”TOTO柳眉一挑,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哦了一聲,轉頭對葉素素道:“葉助理,我聽說你就是因為她撞見你與滕少單獨在一起,才被調(diào)來我的部門?而且,我只知道我們滕氏的二少爺滕睿哲離過婚,沒見過他再次訂婚,媒體報紙上并沒有宣傳過訂婚現(xiàn)場,哪里來的一個滕氏未來少奶奶?”
    “滕少爺確實沒有訂婚。”葉素素柔聲答道,并蹲下去將手機撿了起來,若無其事放到桌上,看這邊的黛藺一眼,“TOTO姐,我被調(diào)來這個部門,是因為我不適合待在總裁辦公室,更加適合在您的手下做事,您是我學習的榜樣,我需要一步一步的進步學習。”
    “那也是。”TOTO毫不客氣的點點頭,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并且把面前的黛藺不當一回事,“你葉助理,誰人不知你是靠滕老爺?shù)年P系空降進來,臉不紅心不跳進了總裁辦公室?!現(xiàn)在你被打回原形,一步步往上爬也是理所當然!落在我的手上更是活該!現(xiàn)在你去讓Amy那小賤人給我親自送文件,誰都不許代勞,爬也給我爬過來!”
    她把黛藺送來的文件直接狠狠扔到葉素素的臉上,勒令馬上去辦,然后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黛藺:“你也可以滾了!你給Amy代送文件的這筆賬,我找Amy算!”
    黛藺見這女人用到了‘滾’字,在滕氏的囂張程度怎一個‘張狂’了得,便柔婉笑道:“今天我除了順便幫Amy送文件,還有更重要的事找TOTO姐你。最近創(chuàng)E出了叛徒,TOTO姐應該聽說了?這件事,好像跟Arno有關。”
    果然,TOTO聽到這個名字就起了反應,柳眉高挑盯著黛藺傲慢的走了過來,卻是順手帶上辦公室的門,問道:“哪個Arno?”
    “幫花朵朵盜取創(chuàng)E設計圖稿的Arno。”黛藺輕輕一笑,扭頭看著身側的這個危險女人,“早在數(shù)日前,兩人便已聯(lián)手盜取創(chuàng)E集團數(shù)個重大工程的設計圖稿,私底下分贓約會。”
    她仔細端詳TOTO臉上的細微表情,果然發(fā)現(xiàn)這女人的臉色在變,目光閃爍不定,銀牙緊咬,因為TOTO自己也在盜取滕氏的內(nèi)部機密高價賣出,與那二人是一丘之貉。但Arno與花朵朵私下約會,那才是TOTO真正的恥辱!
    “我還知道,花朵朵曾經(jīng)在桃園路與Arno秘密接應,拿回她應得的贓款。”黛藺冷笑著,決定刺激一下這個女魔頭,“如果不出我所料,Arno上次被花朵朵放鴿子,這次還會不死心的守在創(chuàng)E門口,等著花朵朵下班,呵。”
    “花朵朵這賤人!”TOTO陰眸一瞇,一聲怒罵,卻是轉身朝黑色真皮轉椅上坐下去,不緊不慢點燃一支煙,嫻熟的夾在指間吐一口煙圈,翹起腿又瞇眸吸了幾口,然后才突然將煙盒狠狠砸到地面,扭過頭:“最近我跟蹤Arno,早猜出是創(chuàng)e這個姓花的賤人在勾引他!這個賤人在創(chuàng)E的名聲我早就聽說,一個爛貨,到處勾搭男人!”
    她彈一彈煙頭的煙灰,抬頭面前的看著蘇黛藺,“不過,這件事跟你蘇黛藺有什么關系?”
    黛藺笑著搖搖頭:“當然有關系,因為我是他們的替死鬼,被栽贓陷害,并且,花朵朵與Arno一直私底下保持聯(lián)系,打算搬空創(chuàng)E所有的作品,然后遠走高飛,我不想再做他們的替死鬼,給他們背黑鍋。”
    “花朵朵是你的上司?”TOTO把煙蒂重重捻滅,站了起來,“那賤人最近是不是又賺了一筆?”一個骯臟的公用馬桶,她若不讓這賤人身敗名裂,她這些年的TOTO姐算是白混!
    黛藺見這TOTO對事情心知肚明,她便也不再多說,只道:“以后,我也許會來滕氏上班,希望我們共事愉快。”
    輕輕一笑轉身走了出去,與帶Amy過來的葉素素擦肩而過,離開市場部門。
    這世上總是一物降一物,既然創(chuàng)E已是花朵朵的半邊天,沒有人再能改變,那就讓其他人來解決她。
    下午,滕家一家人在會議室開會,黛藺被送回創(chuàng)E上班,看到抄襲成功大賺一筆的花朵朵正在辦公室打扮,猩紅的嘴唇正哼著歌。
    “你按下手機的擴音鍵讓大家聽到了我與肖總的對話又怎樣!”花朵朵經(jīng)過她面前,俯下身,警告盯著她,“抄襲這種事,在創(chuàng)e早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如果大家能辭職,早就辭職了!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為他們舍不得這份工作!因為,肖總除了對你差一點,對其他人都很好。只要用錢,還怕拉不攏人心?所以你省省吧,看我怎么整死你!”
    她一把奪過黛藺手中的筆,把它當做黛藺,狠狠掰斷!咔嚓!然后得意的勾起唇,直接將斷筆甩到黛藺的臉上,“不要臉!”罵完侮辱完,趾高氣揚的揚長而去,扭腰擺臀走出辦公室。
    大家見她這么跩,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停下手中的工作厭惡看著那抹逐漸遠去的西紅柿身影,仿佛看到這個女人已經(jīng)離死期不遠了。
    花朵朵下了樓來,打給威廉無數(shù)次,沒有一次被接聽;最后她在創(chuàng)E樓前氣急敗壞的轉了轉,決定親自找去他的公司。為什么她不死心?因為至今她還不明白,為什么威廉在網(wǎng)絡上挑逗她,喜歡她,見了面卻將她扔出會所?!
    但她在門口遇見了肖祈,肖祈在車上喊了她一聲‘朵朵’,示意她去他的公寓。
    她有些矛盾,覺得肖祈雖然年紀大,但做他的情人也不錯,可以幫他管理創(chuàng)E;然而她心里又想著威廉,認為威廉在美國的身家,比起肖祈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并且威廉俊美風流,她嫁給他,指定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奶奶!
    所以最后一折中,她決定將所有的男人都收服,每個人都玩一遍,“好吧,去你家,不過你準備好避孕用品。”她朝肖祈曖昧的眨眨眼睛,坐上了這個老男人的車。
    但是在半路,她又遇見了一個男人Arno,Arno直接將車橫在他們面前,被她放鴿子放到暴跳如雷,“賤娘們,你不是說一旦事成,就出來與我吃飯?!現(xiàn)在你與這個老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花朵朵害怕事情被揭發(fā),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把Arno往旁邊拉,“這個是我老板,不要當著他的面把我們出賣公司機密的事暴露出來,不然我們都玩完了!”
    “那你現(xiàn)在跟我走!”Arno把她的手狠狠拽著,粗魯?shù)耐仙纤能嚕ǘ涠鋮s不敢掙扎,心虛的對肖祈笑道:“肖……肖總,我們改天再約吧,這個是我哥,找我有點事。”
    肖祈瞪著眼睛,不明白煮熟的鴨子為什么就這么飛了!
    于是花朵朵就這樣被她的情夫拽進車帶走,然后來到Arno的公寓,Arno打開門就把這欲拒還迎的臭娘們往懷里抱,當真是被磨得心癢癢,想把這騷女人抱上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坐在沙發(fā)上抽雪茄的TOTO杏眸微瞇,吐一口煙圈,玉手抬起,示意她黑道上的兄弟立即把花朵朵這賤女人給捆了,她親自讓這騷女人嘗嘗被千人騎的滋味!
    可憐那猴急的Arno,萬萬想不到TOTO會坐在這里,當即抓著皮帶就往TOTO這邊跑,委屈的告狀:“TOTO,你別誤會,是花朵朵這賤人勾引我,一定要來我的公寓……”
    TOTO冷笑一聲不出聲,只是讓兄弟們把臉色大變的花朵朵捆了,立即抬上車!
    花朵朵嚇得魂飛魄散,為了自保,突然一把抓住Arno的胳膊,聲淚俱下道:“Arno,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不能讓她抓走我,我會沒命的,她的這些兄弟混黑社會,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以前的男友就是這樣……”
    Arno卻一腳踹開她,自己又往TOTO這邊爬,“TOTO,就算她懷有我的孩子,我也不要,我只愛你TOTO一個……”
    “帶走!”TOTO姐動了動她的兩根手指頭,滿臉怒氣,頭也不回的走出這幢骯臟的公寓。
    花朵朵這個賤人勾引過多少個男人,她就讓多少個道上的兄弟一起上她,恰好,黑市街那邊的兄弟正缺女人,她TOTO姐會讓他們一起嘗嘗花朵朵的味道,然后視頻網(wǎng)絡直播,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這賤女人的賤樣!
    ——
    晚上黛藺洗完澡在書房用電腦,突然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上出現(xiàn)了一條點擊率超高的網(wǎng)絡視頻,視頻名為‘高氏名門小姐的妓女生活’,由于沒有網(wǎng)監(jiān)管理,視頻瘋狂流傳,已經(jīng)排名第一。
    黛藺點開看了,發(fā)現(xiàn)視頻的女主角不是高晚晴,而是高家的表姐花朵朵。
    事情發(fā)生在一間酒吧,花朵朵可能是吃了搖頭丸,不斷的在舞池里扭動身體瘋狂搖擺,然后開始自己脫衣服,把自己脫個精光;之后鏡頭切換,一絲不掛的花朵朵被拽到了某個包廂,躺臥沙發(fā),被兩個青龍紋身的光頭一上一下性虐著。
    花朵朵本人卻在快活的大叫,一雙手臂歡快的舞動,興致非常高昂。
    然后鏡頭再次切換到酒吧衛(wèi)生間,男廁,花朵朵一絲不掛躺在小池前,身上布滿閃亮的液體,不知道被這里來如廁的男人順便‘拾漏’了多少次(也就是,只要有女人落單在酒吧衛(wèi)生間,嗑藥神志不清,都會被侵犯),恐怕連她自己都數(shù)不清。
    黛藺本來關掉了這個視頻,看得反胃,但想不到排名第二的視頻竟然又是花朵朵,這次他們換了個地點,是一間別墅客廳,花朵朵與另外兩個被遮住臉的女孩在跳脫衣舞,不斷的搖頭,興奮到了極點。
    但這段脫衣舞過程非常詳細,幾乎就是花朵朵的艷照,三點全露了,光著屁股在地毯上跳舞,臉上卻欲死欲仙!
    這一次黛藺看得徹底反胃,連忙把所有的網(wǎng)頁都關了,給古傲打了個電話:“網(wǎng)絡上的視頻怎么解決?這個,可能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
    “我已經(jīng)看到了,這兩個視頻已經(jīng)被瘋傳了無數(shù)次,看來是惡性報復。”古傲在那端沉聲道,“青龍刺青,也就是黑道上的恩怨,看來花小姐惹了道上的人。但是直到目前為止,花家都沒有向警方報案花朵朵失蹤。”
    “以花朵朵的性格,可能與家里人不合,沒有常聯(lián)系。”黛藺做出自己的推測,將身子躺靠椅背,靜靜望著窗外的明月,“我沒想到對方會出手這么狠,看來她招惹的男人還不算少。”
    “這件事,只要花朵朵自己肯報案,警方就會追究。但聽說花朵朵這人在你們公司的形象不太好,恐怕拔出蘿卜帶出泥,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也會被帶出來。”
    黛藺站起身,在窗邊來回走了兩步,“現(xiàn)在盡快將這些視頻撤掉吧,看著讓人反胃。”
    “警方已經(jīng)在處理了,正在與這些黑社會周旋。黛藺,順便跟你說件事,古俊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了,我正在向美國的外公申請,不要給這小子做國內(nèi)投資,調(diào)他回美國。”
    “好,謝謝你。”黛藺掛斷了電話,轉過身,看到洗完澡的睿哲正站在她身后,把事情的經(jīng)過了解了一個大概。他走到電腦前,把剛才的網(wǎng)頁打了開,幽黑銳眸淡淡瞟一眼標題,沉沉出聲:“看來,你的死敵花朵朵已經(jīng)有人幫你對付了!不過這個人的手段比你厲害,完全沒有人性!”
    他將龐大的身軀坐到椅上,然后伸出猿臂,將穿著睡衣的黛藺拉到他腿上坐著,長指勾住她的一縷長發(fā),“高家的人已經(jīng)報警了,因為有人將這些視頻寄到了高家,要求高家出五百萬銷毀這些光碟。否則,這些視頻將每隔一段時間便在網(wǎng)絡上瘋傳,讓所有人都記得花朵朵的脫衣舞。”
    黛藺抿著唇,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道:“這些事與我沒有關系,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我想,明天Arno會親口說出花朵朵的陰謀,讓我在創(chuàng)E恢復清白,然后我?guī)е鴿崉⒆位氐诫仙习啵c葉素素交鋒。不過我懷疑,視頻事件應該跟TOTO有關,這個女人最近在滕氏很囂張。”
    “看來女人你這次一箭雙雕。”滕睿哲放開她的一縷長發(fā),將輕盈的她抱起,走出書房,走向大臥室方向,“讓TOTO除掉花朵朵也不錯,兩個人都囂張異常,被毀掉是遲早的事!正所謂一物降一物,TOTO能毀掉花朵朵,同樣也會因為視頻事件被警方追究,讓她們互相狗咬狗。但是女人你有沒有想過,TOTO下去了,葉素素會上位?”
    黛藺正被他刮了下鼻頭,聞言在大床上翻了個身,一只玉手支于枕上,側躺,“我們明明都知道葉素素不懷好意,又沒有理由開除她,那就不要理會她。如果她有本事往上爬,那我們就讓她見識我與睿哲你的幸福。”
    “呵~”滕睿哲將健壯的身軀朝她壓過來,蓋上了空調(diào)被,摟住她一個翻滾,與她一起抱在被子里做夫妻之間的事,“我們現(xiàn)在開始一個美妙的夜晚。”
    如果不是寶寶房間有蘇小雁,隨時在別墅里走動,也許,他們夫妻能在房門大開的書房體驗激情的夜晚,可以在院子里偶爾打野戰(zhàn),在大客廳‘爬樓梯’,一定更美妙……
    對門的寶寶房間,蘇小雁陪兩個寶寶一起睡,給他們講童話故事,寶寶們睜著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調(diào)皮翻滾著小身子,問她道:“小雁阿姨,為什么剛才爹哋抱著媽咪回房間?媽咪不會走路了嗎?每次要抱抱,不怕羞羞~”
    蘇小雁臉蛋微紅,對這個問題表示緘默。剛才他們出去上洗手間,又不小心撞見市長哥哥與小嫂嫂在恩愛了。
    然后上了一段時間幼兒園的寶寶們又問道:“小雁阿姨,我們是怎么出來的?為什么一個爸爸和一個媽媽在一起,會生寶寶?”
    蘇小雁直接躺回床上,用書本蓋著臉裝睡,無法應對小寶寶們。誰知道你們兩小家伙是怎么出來的,聽說當年你們媽咪年紀小,還未畢業(yè),不肯要寶寶,你們爹哋一定要,每日每夜努力播種,就這樣讓她懷上了,于是你們蹦出來了……其實,她也不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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