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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寶寶病情穩(wěn)定,古妤決定去一趟白潔的家鄉(xiāng)。
根據(jù)白潔留下的那些照片,他們查到這個小漁村坐落在距離這里幾千公里的H市,很遙遠,坐飛機都需要十幾個小時。
然而這并不是讓她真正驚訝的地方,距離遠并沒有什么,她去過更遠的地方!讓她感到驚訝的是,面前的這個小漁島完全沒有了照片上撒網(wǎng)捕魚的模樣,全部是鋼筋混泥土,工廠,以及在建中的高樓大廈。
雖然一路過來,H市的繁華不言而喻,是一座繁榮富裕的現(xiàn)代都市,高樓林立,車來車往,但是當她坐車前往白潔所在的這個小漁村,踏上面前的這片土地,照片上的漁網(wǎng),小漁房已經(jīng)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工廠,幾十輛水泥車正在進進出出,拖運建材!
古妤在原地走了幾步,攔住一個過路的路人,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名為白潔的女子?
“白潔?”路人搖搖頭,指了指附近的工廠,“這里的漁民都搬走了,基本上沒有人留下,我們是建筑工人,所以不認識這里的人。你可以去問工程的負責人,也許他們認識你要找的人。”
“一個人都沒有留下嗎?”古妤蹙眉,感到萬分驚訝!這是什么工程,才導致漁民全部搬遷?至少也應(yīng)該有一些人留下吧!
“不太清楚,應(yīng)該是沒有一個人留下。聽說那段時間里這里的人用武力反抗,政府派特警部隊過來壓制,死了一些人,所以大家都搬走了……”
“死了人?”
“是啊,這是一年前的事了,沒有鬧大,政府解釋說是有些人不滿拆遷費,在自己的房子里自殺了,并且借機暴動鬧事,后來政府給了這些死者一筆不菲的安置費,將漁民全部安置……”
“好,謝謝你。”古妤告別這位工人,繼續(xù)往前面走,打量著這片在建中的工業(yè)區(qū)。
每個工廠的規(guī)模都很大,占地頗廣,很明顯是大企業(yè)的生產(chǎn)基地,可以從這個靠海的地域直接海運出去。而且這里的位置也不算太偏,40分鐘的車程可以到達H市的市中心,與他們的商業(yè)大樓總部很近。
而最重要的是,這里原先是漁村,一旦有政府內(nèi)部的官員經(jīng)手,拿到這些地皮的價格將會相對很便宜。實質(zhì)上,這里距離海港港口很近,毗鄰海關(guān),地理位置很不錯。但偏偏性質(zhì)上是漁村,所以給了這些官商可趁之機,可以借用開發(fā)的借口逼迫漁民搬遷!
用低價購買這整片土地,然后大規(guī)模修建工廠,近距離海運遠銷世界各地,何樂而不為?
古妤勾唇冷冷一笑,停下腳步,看著一輛昂貴的黑色奧迪從她面前飛快開過,掃起一大片塵土!
之所以注意到這輛黑色奧迪,是因為奧迪掛的是政府牌照,H市的政府官員大大方方的開著政府奧迪在這里來來去去,一手遮天!
雖然這輛奧迪比起那些名貴的跑車,稍微遜色了一些,但車主人明顯是顧及到政府官員這一身份,故意開著奧迪前往這里,沒有太過張揚。
“亦辰,這里的灰塵太大了,我們以后不要來了好不好?”車內(nèi)的林安姌用她的白嫩玉手輕輕掩住瑤鼻,嫌惡的看了看外面的漫天塵土,將頭親密的靠在旁邊亦辰的肩上,“這里臟死了,真不明白你爸和我爸為什么要把工廠建在這里?我真看不出這里哪里好了,偏僻死了!”
H市市長的公子亦辰則靜靜注視著外面,對這里卻充滿了希望,看得到這里的商機,道:“這里以前雖然是個小漁村,但是這里靠近海關(guān),是出口的最好地理位置。你爸和我爸正是看中了這里,才將這里交由我打理。安姌,現(xiàn)在這里只是在建中,再過不久,你就會看到一條條全新的馬路和一大片氣派的工廠,我必須做出一番成績給我爸看。”
“嗯。”林安姌溫柔的靠在他懷里,又故意親密的往他懷里鉆了鉆,更加貼緊他,半嗔半怨道:“亦辰,我們現(xiàn)在還是新婚,他們就要讓你這么忙,我都感覺自己快成新婚寡婦了。還有,你是你爸唯一的兒子,他一定會給你留個副市長位子的,這是最基本的,至少副市長。你不要讓自己太有壓力了,壓力大了生不出健康的寶寶。”
亦辰則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安姌,在我沒有正式接手我爸的事業(yè)之前,我們先不要寶寶。”
說話間,他從車子的后視鏡里看到一個高挑的女子正看著他的車,于是他也看了那女子一眼,劍眉微蹙,感覺有些怪異。
這個陌生的女子是來這里尋找什么的嗎?為什么她一直用她那雙*的眼睛盯著他的車,并且四處打量?
于是他又看了這個女子幾眼,忽然感覺這個女子的到來,會讓這里發(fā)生一些什么。
這是一種預(yù)感!因為這個女人看起來就不簡單,應(yīng)該不是來簡單旅游的,是來找人!
猶記得一年多前,面臨研究生畢業(yè)的他,就在畢業(yè)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遭遇了一次艱難的抉擇。他的市長父親堅持讓他讀研,就是希望他擁有一份高學歷,但是又不需要讓他出國留學遠離父母。
所以市長父親將他送入了這所最頂尖的學院,要求他的每一個科目都要拿獎學金,取得最高分,絕不允許出現(xiàn)一次閃失!
于是在寫畢業(yè)論文的這段時間,他接到了白潔給他打來的電話,讓他馬上去導師辦公室救她。
實質(zhì)上那一個雷雨交加的雨夜,他先是接到了林安姌打來的電話,說她的腿摔傷了,但是家里又沒有人,讓他馬上過去。于是思索再三,他決定過去林家送林安姌去醫(yī)院。
但是沒想到林安姌在一樓留了門,躺在她自己的房里哼哼唧唧,一定要他上樓。
當他上樓,這女人一把將他拉進了她的閨房里,然后一直緊緊抱著他,主動吻他,用她渾圓飽滿的身體摩擦著他,不肯放手……
一段時間以后,白潔的求救電話打過來了,說她在導師辦公室,無法出來,讓他馬上過去。而實質(zhì)上這個時候,林安姌已經(jīng)光溜溜的躺在他身邊,不準他過去,說他剛才很棒,用她那一對碩大緊貼著他再次纏上來……
于是當他和林安姌急匆匆趕去導師辦公室,辦公室里已經(jīng)一片凌亂,白潔把整個辦公室都給砸了,也把導師的頭給砸破了!
導師用手帕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指著那頭發(fā)凌亂的白潔,呵斥白潔想要勾引她,讓他給她安排一份好工作,一言不合之下,白潔砸掉了整個辦公室,言辭激烈!
并且讓他亦辰和林安姌作證,他這個導師昔日的為人如何,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倒是某些人出身寒微,昔日里靠色相勾引富家少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而且他這個導師和市長大人,林檢察長都有交情,他正打算給市長公子和林小姐的論文打高分,讓他們對自己的父親有個好交代。
就是這樣一句話,提醒了亦辰!
雖然他也相信白潔不會勾引導師,但是他的畢業(yè)論文就掌握在導師的手上,導師與父親之間有交情!而且他目前尚未接手父親的事業(yè),無權(quán)無勢,在父親的威嚴之下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被父親放棄繼承他事業(yè)的權(quán)利,于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選擇了沉默。
既不幫白潔說話,也不得罪導師,只是沉默著。
于是在面臨畢業(yè)的這幾天時間里,白潔勾引導師索取工作名額的名聲出去了,不僅她的論文通不過,而且被學校給開除了,臭名遠揚。
畢業(yè)之后,他馬上去找小漁村找白潔,林安姌也跟來了。
林安姌一直跟著他,無論他走去哪里,這個女人都跟著他!即便他以前一起與白潔上課,一起完成導師申請的項目,在學業(yè)上互相取長補短一起拿獎學金,并且承認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林安姌也以白潔朋友的身份跟在他身邊!
有無數(shù)次,林安姌都背著白潔在私底下約會他,雨夜勾引他成功之后,更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林安姌喜歡他亦辰!搶朋友的男朋友天經(jīng)地義,因為她原本就是為了追到亦辰而故意接近白潔,她和亦辰才是門當戶對!
畢業(yè)之后追去白潔的小漁村,亦辰想向她道歉,但白潔不在家,與母親坐船去了海上捕魚,家里靜悄悄的。而且從窗口望去,她的家雖然簡陋,但是整潔干凈,幽香沁人,院子里種了很多花。
而跟來的林安姌在四周繞了一圈后,忽然神秘的告訴他道:“亦辰,你知不知道我爸和你爸早就看中了這里,準備在這里修建工廠?原來是這個鬼地方啊,全部是漁網(wǎng)!看他們關(guān)著門在書房里嚴肅的交談,我還是以為是什么好地方呢!原來是這個破地方!”
林安姌經(jīng)常喜歡躲在書房外面偷聽父親談話,所以在得知這里竟然是白潔的家鄉(xiāng)之后,她也覺得這是一種緣分,這樣都能與白潔遇上!看來這是白潔不自量力與亦辰交往的報應(yīng),現(xiàn)世報咯!
而這也是第一次,亦辰知道這里即將被開發(fā),而主謀者是他的父親和林安姌的父親!他們身居高位,官大壓人,下面有無數(shù)的官員可以為他們賣命,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出面,所以無人能反抗。
于是當即,亦辰找上父親,要求參與這次的開發(fā)案,從中學到經(jīng)驗。
他的市長父親也答應(yīng)了,讓他跟著林浩瀚林伯伯低調(diào)前往小漁村,監(jiān)督那里的開發(fā)。林浩瀚是林安姌的父親,權(quán)力延伸至H市的每一個角落,權(quán)大勢大,無所不能。他認為這是一個小地方,根本不需要政府投入太多的資源與精力,要求建設(shè)局與拆遷辦馬上拆掉這個小漁村,短時間內(nèi)完成!
然而正是他們看似簡單的拆遷,卻遇到了極大的阻礙。這里的漁民并不同意拆遷,而且突然而至的拆遷通知引起了他們巨大的反彈,他們并不明白為什么突然拆掉他們的房子,政府給出的理由更是不合理,強制將他們趕出這里!
于是在政府強制執(zhí)行拆遷令時,漁民們?nèi)课淞Τ鰟樱柚拐畯姴鹚麄兊姆孔印?br/>
而他們所謂的武力出動,也只是拿著家里的鐵鍬等等之物攔在路上,或者躺在鏟土機前,阻攔拆遷!對于他們來說,只要能把外賊趕出去,就能保住他們的家鄉(xiāng)!
然而讓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是,他們的這種做法只會換來血的代價,而不是阻撓執(zhí)法!
當漁民全體出動,每天輪流著擋在路中央,導致拆遷進程開始緩慢,林浩瀚下令讓武裝部隊襲擊這群無知的漁民,只要他們敢反抗,或者手上持有危險之物,他們便有理由對他們進行執(zhí)法,打斷他們的雙腳雙腿,看他們還敢不敢反抗!
亦辰雖然目睹了這殘忍的一幕,看到這群武裝部隊打著執(zhí)法的名號,對一群無辜的漁民棍棒伺候,暴擊頭部,甚至不放過那些躺在路中央的幼兒老婦,不僅對他們?nèi)蚰_踢,抓起頭發(fā)就往地上撞,更是下令將推土機直接從他們的身上推過去,恐嚇他們。
但是亦辰無權(quán)無勢,說出去的話更是沒有分量,極有可能招惹禍端,所以他將目光別過去了,選擇不看。
而被學校開除的白潔,也是在這個時候招惹上了麻煩,被林浩瀚一路追殺,被迫背井離鄉(xiāng),失去蹤影!
那個時候,她剛與母親一起捕魚回來,立即接到了拆遷的通知。他們的這個小漁村,被政府以最低的價格強制征收了,每人每戶分到的拆遷費,還不夠他們修一座草棚子!拆遷通知已經(jīng)落實了!
而且現(xiàn)在的地價都貴,他們被趕出去后如何生存?她身邊的這些叔叔伯伯嬸嬸,一輩子都是靠捕魚為生,他們的家也在這里!
于是白潔先是與建設(shè)局拆遷辦協(xié)商,要求出示各道合理的政府拆遷印章,每一道手續(xù)的政府官員簽名,因為政府初期并沒有規(guī)劃將這里拆遷,是突然而至,強行拆遷!
其次,如果政府的規(guī)劃是一定要拆這里,發(fā)展國家建設(shè),那么也應(yīng)該按照合理的價位給予漁民們安置與補助,而不是敷衍了事,安置費或安置房根本不見蹤影!
但很明顯,林安姌的父親林浩瀚就是要強拆這里,以最低的價格買走了這片土地,而那筆錢卻不知道落入了誰的口袋!
更過分的是,他們拒絕向她出示各道手續(xù),一旦她在小漁村現(xiàn)身,他們便派人跟蹤她,在她的房子里制造各種事件,恐嚇她。也就是說,她的談判讓她惹上了麻煩。跟一群頂著政府官帽的流氓談判,那就是自尋死路,被他們當成禍端給盯上了!
白潔之所以沒有與其他漁民一起攔在路中間,而是四處尋找證據(jù),是因為她知道這種方法根本沒有效,他們必須立即上訪,走出H市,去省里上訪,再往上……
于是在她逐漸的明了,這整件事情是由亦辰的父親與林安姌的父親聯(lián)手,而她卻還想著從他們那里拿到非法強征的證據(jù)時,她突然很后悔不應(yīng)該去拆遷辦,而是立即離開小漁村,去省里告狀。但是沒有證據(jù),也無法被人受理。
而在此之前,政府的武裝部隊已經(jīng)開始打人了,他們見人就打,無論有沒有反抗,所有經(jīng)過這里的漁民都要遭受這種酷刑,她的養(yǎng)母也不例外,走在路上也被打斷了雙腿……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白潔不得不用手機拍下了各種打人的畫面,并且傳到了網(wǎng)上,求助網(wǎng)民幫助。于是那一個晚上,她根本走不出這里,一群人直接圍住了她的房子,將她從房子里拖了出來。
白潔并不怕他們對她怎么樣,而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個小漁村的村民能怎么辦?他們就要被趕出去了,沒有王法,就這樣被強收了土地!
而她除了被學校開除,無法澄清清白,更是將麻煩帶到了家鄉(xiāng),讓林安姌父女在她的身邊陰魂不散!
她忽然覺得,林安姌在得知這里是她的家鄉(xiāng)之后,更是堅定不移的支持她的父親在這里修建工廠,并且在得知她被抓之后,立即讓人將她帶到夜總會,讓她做陪酒小姐!
來這里度假的林安姌給了她一次自救的機會,那就是,只要她白潔今晚在夜總會成為真正的小姐,陪男人睡覺,她就讓她的父親放棄這里,不在這里修建工廠!
白潔沒有答應(yīng)她的條件,但還是被帶來了夜總會,被迫與林安姌交易!于是在被兩個男人用酒灌倒,被抱上沙發(fā)之際,她忽然抓起地上的酒瓶狠狠砸破了這兩個人的腦袋,然后搖搖晃晃跑出去,尋來了林安姌所在的包間!
她知道林安姌想羞辱她,可是比起被那些人滅口,被林安姌帶來這里,尚且能留下一條命!只要她還活著,她就能平反這一切,讓自己掙脫這些人的擺布!
一把推開門,她看到林安姌、亦辰、林浩瀚,以及另外幾個政府官員都坐在這里,見她突然闖進來,林浩瀚眉頭一皺,立即示意門外的人將她給拖出去!
“林安姌,你答應(yīng)我的事呢?”白潔失望的看一眼那一直沉默一直做好兒子的亦辰一眼,早已經(jīng)不指望他能救她了,而是逼問那一直洋洋自得的林安姌,手上一直拎著那個被砸碎的啤酒瓶,不準四周的人過來,“林安姌,兌現(xiàn)你的承諾!”
“兌現(xiàn)什么承諾?”坐在沙發(fā)上的林安姌故意裝傻,在幾個官員面前裝林浩瀚的好女兒,一臉的純真,“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哈哈,這個女人剛才估計被那兩男人給強了,強了數(shù)次,活該!看亦辰還惦不惦記她!
白潔臉色大變,最后看了那一直沉默的亦辰一眼,立即往外面跑,用手中的啤酒瓶去反抗,朝外面呼救!
雖然官大壓人,但是就算他們官再大,也不敢在這種地方胡作非為!
于是她朝走廊上的服務(wù)員呼救,讓他們救她,然而服務(wù)員對這種陪酒的事情見怪不怪,直接走過去了。
“林檢察長和其他官員需要酒水,他們在這個包房。”她忽然改口喊道,讓路過這里的客人紛紛朝這邊側(cè)目,朝門里張望林檢察長的廬山真面目,“我不想陪酒,我是安南漁村的人,是被抓過來的,我們那里被強拆……”
果然,包房里立即有人把門關(guān)上了,不準門外的人朝內(nèi)張望,白潔在那些殺手遲疑之際,也用啤酒瓶頭去反抗他們,迫使他們松手,自己則飛快的往前面跑。
跑吧!能跑多遠是多遠!突然遭遇開除與拆遷變故的白潔,在她二十幾歲的生命里,突然狠狠的摔了一個大跟頭,切身認識到了強權(quán)的可怕!
以前的日子雖然清貧,但也平穩(wěn),與養(yǎng)母相依為命。
如今,她卻不知道為什么會遭受這種迫害,被林安姌父女玩弄于鼓掌之間?!難道,面對迫害與背叛,她要低頭,而不能反抗么?亦辰這個男人不要也罷,她并沒有去從林安姌那里要回這個男人,可是她的家快沒有了,她的養(yǎng)母也沒有了!
因為接下來她得到了一個噩耗,政府開始正式強拆他們的房子,漁民們一再反應(yīng),每個房子里都有人,不能拆!可是那挖土機的利鏟直接鑿向他們房子的屋頂,破舊的房子轟然倒塌,逃脫不及的養(yǎng)母被壓在了廢墟之下!
在這件事里,溫柔的養(yǎng)母并沒有帶頭去抗議強拆,但偏偏,他們這一排的房子都被強拆了。政府給出的解釋是,暴民一直反抗,以各種理由阻撓拆遷,躺在路中央,或者用焚燒的方式抗議,甚至有人在屋里自殺、逗留,用來抗議強拆!
所以,政府只是例行執(zhí)法,其中所造成的傷亡由漁民自行承擔!不過不管怎樣,他們也會對傷亡者做出補償。
思緒到這里,亦辰溫潤完美的俊臉忽然劃過一抹歉疚,將注視古妤的目光緩緩收回。
事實上,在發(fā)生命案之后,林浩瀚在白潔更激烈的反抗之下,并沒有對亡者做出補償和道歉,而是強行將案子壓了下去,讓這個案子不為人知。
因為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小漁村,被迫拆房的漁民也被逼走了,失去母親的白潔,并不需要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安置費,而是要求林家父女跪在母親的靈位前磕頭認錯,背負刑事責任!
雖然在看到母親尸體的那一刻,閱歷不深的白潔有過激烈的反抗,一定要讓林浩瀚償命,但之后,她的情緒逐漸趨于平靜,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給亡母守靈,日日夜夜守在母親身邊,似乎接受了這種敵強她弱的狀態(tài),變得沉默,但這個時候卻換成了林浩瀚對她不依不饒,每天派人去伺候她!
因為這次的拆遷,是他們這群人中飽私囊,欺上瞞下。踐踏了人命,卻繼續(xù)粉飾太平,強權(quán)遮天!
尤其是,林浩瀚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人,身份低微的白潔越是用這種凌厲的眼神看著這身居高位大權(quán)在握的他,他便越要斬草除根,拔掉女兒眼中的這顆眼中釘!
在林浩瀚看來,白潔只是一棵無父無母的雜草,高高在上的他要除去一棵雜草,又何需費太大的力氣?對外宣稱給予亡者一定的補償費,只是做做樣子!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又怪得了誰,他原本就不打算留下她!
于是,白潔的養(yǎng)母死了也就死了,白潔失蹤也沒有人去追究,這個村子被夷平了,修建了大片的工廠,而他亦辰,也就是現(xiàn)在這樣,即將接手這幾個大公司,發(fā)展他的事業(yè),站穩(wěn)腳跟。之后等到時機成熟,父親會給他安排更高的職位,讓他在政途上平步青云。
事實上,當初的他,與白潔一樣,都未想過經(jīng)歷這么多的事情。這在他們年輕的生命里,都是一次重大的轉(zhuǎn)折,也是一次教訓。當初的白潔太年輕,生命里只有她的養(yǎng)母和學業(yè),沒有遭受過太大的打擊,所以在災(zāi)難接二連三襲來之時,她根本不能用她年輕的胳膊去阻擋這一切。
她當時很張皇,很害怕,也很沖動,得罪了林浩瀚,可是他亦辰也無法保護她。因為保護了她,他就無法得到權(quán)力,同樣一無所有,永遠都不可能再有能力去保護她。
所以如果白潔現(xiàn)在還活著,他希望能得到她的消息。只是,現(xiàn)在的白潔可能還是以前他所認識的白潔嗎?她一定變得很成熟,也很能干,會活著回來為養(yǎng)母報仇。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在看什么?她很漂亮嗎?”一旁的林安姌順著他剛才的目光,也看到了后視鏡里的古妤,頓時醋意橫生,從他懷里坐起,瞪著他,“你就這樣,看到女人就受不住誘惑!”外面的這個女人身材高挑,身段凹凸有致,雙腿修長,最重要的是,她還長了一張讓所有男人垂涎的美艷臉蛋,是混血兒!
而她林安姌,除了那一對引以為傲的大胸,似乎沒有這么好的身材與臉蛋,穿了超短裙雙腿也就那么長,短短的,長相與氣質(zhì)竟然就被這陌生女人給比下去了!
而且,亦辰已經(jīng)對她的大胸感到厭煩了,說她沒氣質(zhì),整天故意袒胸露乳像乳娘,整個一頭重腳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