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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應(yīng)該擁護(hù),凡是敵人擁護(hù)的我們都應(yīng)該反對。現(xiàn)在修魔者拼死要除去梅天,而修真者與修魔者本就是天敵,佛者,覺也;魔者,亂也?,F(xiàn)在該如何取舍,對于沒學(xué)過邏輯學(xué)的清徽來說也不難做出決斷。
清徽最初有了幫梅天打通經(jīng)脈的心思是出于愛才與好奇,而后又因為古老的預(yù)言而不敢亂做決斷。當(dāng)他重傷之下無力保護(hù)梅天以完成華老的囑托,便又一次活動了心思,想為梅天打通經(jīng)脈,但天不從人愿,自己傷重昏迷。當(dāng)他醒轉(zhuǎn)之后,傷勢飛快的彌愈,不得不重新思考到底要不要幫梅天一飛沖天,在經(jīng)過反復(fù)思量后,清徽還是決定幫他這個忙。
清徽做完最后一個周天循環(huán),慢慢起身下地,閉目掐指虛算,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眉頭微皺,面露憂色:“知天意,逆天難,亂象浮生,誰也阻不得,看來天下真的要不太平了,他到底是禍亂之源,還是能夠力挽狂瀾,扶大道于將傾呢?罷了罷了,冥冥之中,我已再難避世,就讓我來觸開這個封印,是福是禍但看天意吧?!?br/>
嗖嗖~兩道怪異的身影躥上金頂絕壁,這兩個“東西”外形極為詭異,上身魁梧,下身瘦小,腿短臂長垂首躬腰,要是有人在晚上看到這樣的東西飛躍山間,一定會以為見到了山魈鬼魅,清徽感知力超凡入圣,自然不會被嚇到,在看到那兩只“怪物”后不驚反喜。
因為那根本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兩個童兒背著梅天和焦春燕。
“師父,他倆中毒了?!眱蓚€道童背著兩個成年人身形一閃已飄到清徽面前,好像他們背上的是兩團(tuán)綿花。
清徽讓兩個道童將梅天和焦春燕分開兩個房間安置,先行來到梅天的房間,舉步行至床前,木屋里沒有電燈,甚至連一盞油燈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清徽卻能清楚的看到梅天痛苦的表情和額上的細(xì)汗。
清徽伸指隨意的往梅天的手腕上一搭,一絲真氣瞬著梅天的脈門流入體內(nèi),不多時,清徽徐徐收回真氣,驚疑的自語道:“又有新疫情了?這股邪毒根本就是人造的,嘶~”清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倒不是治不了這病,對于他來說,這種疫病根本不需要配什么靈丹妙藥來醫(yī),梅天剛剛重毒不久,用清徽的話來說,就是毒氣沒有攻心,用大夫的話來說就是病灶還沒有擴(kuò)散,心肺功能還沒有衰竭,讓清徽來治再簡單不過,只要用真氣將梅天體內(nèi)的病毒驅(qū)出體外即可根治,但清徽悲天憫人,即已探出這是人造的新病毒,就不難想到造這病毒的人想要干什么,他再大的本事,救得了一人、十人、百人,但他救不了全天下的百姓,如果衛(wèi)生部不能盡快的破解病毒的dna,做出有效的疫苗,不知道全國要死上多少人了。
清徽想著想著,突然轉(zhuǎn)悲為喜,竟然笑了起來:“亂象已現(xiàn),看來他不是禍亂之源,而治亂之使命將系于他身,哈哈哈,無量天尊,幫他一人而救天下,真是件功德無量之事,行得,行得?!?br/>
清徽的真氣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但以他的修為,幫人驅(qū)毒通脈不過舉手之勞。清徽將梅天扶起坐身于床上,自己也脫鞋上床,與梅天面對面盤膝而坐,雙手格空輕輕虛抬,梅天的雙臂被真氣牽引,平平的伸出,清徽一推掌,與梅天四掌相抵,一道道純凈的真氣如長虹貫日,噴薄而出,沖入梅天的體內(nèi)。
分秒鐘的事情,梅天已全身大汗淋漓,細(xì)看那汗水,紫中帶黑,黑中透紫,全都是病毒。剩下的事情就是幫他通經(jīng)脈了,這個過程梅天可是要遭大罪的,一個普通人,全身不通的脈胳太多了。一條條經(jīng)脈如斷源的河床,早被泥沙賭得死死的,現(xiàn)在如被滔天的洪水沖擊,梅天迷迷糊糊中感覺四肢百骸越來越癢,由癢轉(zhuǎn)痛,由痛轉(zhuǎn)而變成劇痛,不由的渾身顫抖起來,他想大叫,卻叫不出聲。
這分罪遭得,就像。。就像女人第一次生孩子一樣痛苦,這是男人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的痛苦,但梅天很“幸運”,他有幸感受到了一次生孩的過程,而且這痛苦比起生孩子有過之無不及,女人是用一個部位在生孩子,梅天是全身都在“生孩子”。
說是生孩子,這個比喻非常的恰當(dāng),梅天生的是他自己,這是一個凡人脫胎換骨的重生過程,凡事都要付出代價,哪怕是上天所賜,也要經(jīng)歷磨難才能獲取,梅天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寸寸粉碎,肌肉在段段撕裂,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眼皮在抖,嘴唇在抖,手腳在抖,發(fā)梢在抖,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這是一種極致的痛,痛到窒息,痛如親亡妻喪子失,由身痛到心,由心痛到靈魂。
這樣的疼痛足足持續(xù)了十幾分鐘,梅天終于頭一歪,陷入了深度的昏迷,這是人生理上的一種自我保護(hù),當(dāng)一個人再也難以承受痛苦時,他的生理機(jī)制會強(qiáng)迫他進(jìn)入昏迷狀態(tài),全身的感知禁閉起來,以防自己被活活痛死。
清徽的額頭也滲出些許細(xì)汗,輕輕的,清徽放下了雙手,輕吐了一口氣,臉上浮出一層微笑:“位以龍升,文以豹變,君子之變一飛沖天,從此之后你將以凡人之軀站在世界的最巔峰,天下強(qiáng)者莫與之?dāng)?,我且看你能做出何等大事。?br/>
捏手捏腳的退出梅天的房間,清徽轉(zhuǎn)而來到焦春燕的房間幫焦春燕驅(qū)毒治病,這一夜清徽過得很充實,如果梅天將來真的可以憑借一身的本領(lǐng)來挽救凡人社會的一場場苦難,那么他今夜之舉真是功德無量了,修道之人不求名利,只求功德,所謂的“但做好事,莫問前程”也只有先古圣賢才能完全做到。
而梅天在這一夜之后,真的會成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凡人“神仙”嗎?他的經(jīng)脈已通,真的會如他所料的,可以完全的運用發(fā)揮出全部的量子能量嗎?那將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連清徽這種修道高人也難以想象,但他知道一點,如果梅天真的做到了,那么就戰(zhàn)斗力而言,自己可能已不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