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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小身板兒,背得動它嗎?我這條黑龍可邪性著呢,我都不敢輕意把它放出來,我身上的紋身大部分都是我用異能降服的動物,只有這條黑龍,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它是我們家族的守保神,你當是小貓小狗呢?還借你玩兒幾天,門兒也沒有。”喚靈一邊說著,一邊暗道,臭小子,還挺會挑的,他怎么知道我有條守護黑龍呢?
“小氣鬼,要不這樣,我跟你打個賭,要是我贏了,你就把黑龍借我玩兒兩天,任務結束保證還你。”梅天像是看中了一件玩具的小孩子,不得手絕不甘心。
“廢話,我的喚獸,你還能搶得去?你倒是想不還,我要召回來,你留得住嗎?”
“你答應了?”
“你先說說看,要和我打什么賭?”
“我一周之內不但能進入鼎豐集團,而且還能當上董事長助理,你信嗎?”梅天笑道。
“好啊,你要是一周之內當上鼎豐集團的董事長助理,我的黑龍就借你背幾天,可你要是輸了呢?”喚靈問道。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你隨意吧,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梅天道。
“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兩人一擊掌,這賭約就算立下了。
吊唁堂外排著長長的隊伍,就在梅天和喚靈離吊唁堂還有二十多米遠時,天空忽然暗了下來,然后越來越暗,一滴、兩滴..雨水一點點落了下來。
梅天從容的從背包兒里取出兩把雨傘,一把遞給喚靈,然后打開另一把雨傘徑自向隊伍的前方走去,喚靈接過雨傘,遠遠的看著梅天的背影,低聲自語道:“這小子,還真夠細心的,提前把雨傘都準備好了。”
送葬的人都是死者的親友,雖然被小雨淋著,但也沒有人離開或者向前擁擠。梅天來到一個漂亮的身影后面,雨傘只將伊人的半邊身子遮住,雨水在傘頂聚集,沿著傘骨淌下,一溜小水珠正落到美女的頭頂上。
“呀。”美女一聲輕叫,躲開一步。
“對不起,對不起。”梅天連忙道歉。
美女轉過身來,正想責備梅天兩句,當看清梅天的臉時,微微一愣:“是你?”
梅天卻表現出有些迷茫的樣子,似乎對這美女沒什么印象。
“怎么?這么快就忘了?昨天早上,你幫我撿回了手機。”美女不是別人,正是鼎豐集團的董事長——傅琴。
“啊,原來是你啊,你也是來送葬的?”梅天的問題有些傻,傅琴點了點頭:“嗯,你也認識愛民?”
梅天點了點頭:“我和愛民是同學,”梅天似是才想起來美女還淋在雨中,忙上前一步,將傅琴罩在傘下,“你是愛民的親戚嗎?”
“我是他的女朋友。”傅琴的臉上只閃過一抹淡淡的悲色,很淡,很淡。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隨著隊伍往前走,進到吊唁堂,梅天和傅琴并行到沒上蓋的棺槨前鞠了三躬,倒像是一對兒共同來吊唁親友的情侶,然后兩人又一起隨著長隊圍著棺槨走上一圈,瞻仰一下黨愛民的遺容,梅天心中默默對黨愛民道:“哥們兒,搶劫銀行是死罪,現在警察已經查不到你是主謀了,也算給你保住了身后名,我還得幫你照顧你女朋友一段時間,你就不用謝我了,我這人記性不好,逢年過節可能也想不起來給你燒紙,要是在下面沒錢花了,你自己想辦法吧,但千萬別再打搶劫的主意了。”
圍著著棺槨走了一圈,黨愛民的直親向眾人鞠躬答禮,梅天看到黨愛民的爸爸黨建偉在直親隊伍中神精恍惚,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一樣,搖搖欲墜,梅天輕嘆了一口氣,這就叫天作孽由可生,自作孽不可活吧。
牛蓉的葬禮排在黨愛民的后面,除了黨建偉,沒有人知道牛蓉和黨愛民之間的關系,更沒有人能想到兩人的身死會有什么關聯。梅天可沒空去看牛蓉的遺容,和傅琴一同走出吊唁堂,梅天問道:“你還要再等等嗎?儀式還長著呢,我就先走了。”
傅琴搖了搖頭:“不了,我也回去。”
“再見。”
“再見。”
梅天向雨中走去,傅琴打開車門,一條腿已邁入車門,突然對梅天喚道:“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梅天笑了,雨云也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飄走了,天空漸漸的晴了起來,太陽從霧靄中緩緩走出,讓自己的光茫照映在濕潤的空氣中,讓清新的空氣有了一股陽光的味道,充滿了希望,充滿了神奇。
富陽南大道有一家五月花酒吧,酒吧門口停放著一輛金黃色的雪弗蘭跑車,十分的扎眼,酒吧內的角落里,梅天和傅琴各自抱著一瓶酒,面對面而坐。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傅琴輕啟朱唇問道。
“我姓楊,木易楊,楊景天,你呢?”梅天道。
“我叫傅琴,”傅琴點了一支摩爾女士煙,“對了,你是做什么的?”
“無業游民,呵呵,空有雙碩士的學歷,卻找不到合適自己的工作,你說奇怪嗎?”梅天無耐的搖頭嘆息。
“哦?那是什么專業?”傅琴纖細的手指夾著更加纖細修長的咖啡色香煙,顯得非常性感,只是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苦味兒。
“我是學企業管理和石油化工的,唔,你的煙怎么是苦的嗎?”梅天輕輕抽動了一下鼻子,向來要求對方掐掉香煙都是女人的權力,男人沒有權利要求女人把煙掐滅。
“這煙就像是生活,總有著淡淡的愁苦,如果習慣了之后,一樣會甘之若飴,苦會讓人上癮。”傅琴道。
梅天笑了笑:“我聽說對苦味上癮的人都有受虐傾向。”
傅琴笑了笑,沒有責怪梅天言語唐突的意思:“我在一家私人企業工作,你既然是企業管理碩士,我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梅天點了點頭:“請講。”
“以前這家企業的規模不大,所以管理比較松散,員工總愛遲到早退,尤其公司里的老員工,做事情極為散慢,后來公司變大了,員工比以前多了二十倍都不止,一開始新員工還是比較聽話的,可時間一長,老員工把新員工也帶壞了,公司領導們這才開始著急,于是學著國外大企業的樣子定了許多先進的制度,想要不再以人治人,而是要以法制人,拿制度說話,但是執行了沒幾天,就不再有人管那套制度了,法不責眾,而且一些公司領導自己都率先破壞了制度,這要怎么辦?難道這個公司就無法管理了嗎?”
梅天想了想道:“這要從幾個不同的角度來談,其一,這個公司就像是一個重病人,制度混亂,人員渙散到了一定的程度,記得諸葛亮剛出山時對劉備的軍隊所用方法有一個比喻,對這樣的重病人,不能用猛藥,要先喂以平和藥物,再吃些粥食,待身力有所恢復,再加重藥力,直到病情好轉,再喂以肉食,使其強壯起來。”
“你的意思是要循序漸進?”
“這是其一,而且循序漸進也要有合適的、能讓他們接受的好方法,其二,制度是讓人難受的東西,你永遠不要期望被管制的人會心甘情愿的被管制,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制度變成他們的行為習慣,讓他們忘卻制度,讓制度中要求的行為成為他們自己的行事準則,我跟你講個小故事,我有一個小外甥女兒,她住在我們家里,上小學一年級,我每天要接送她上學放學,每到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就擠滿了接學生的家長,全校有一千多名小學生,就有一千多名家長,雖然那條路在放學時是限行的,但學校門口還是會被堵得死死的,連走動起來都非常困難,終于有一次,一名小學生在混亂中被人販子抓走了,這才引起了學校的高度重視,第二天,學校用一條紅色的繩子系在校門口的幾棵小樹上圍起了一個大圈子,然后讓各年組前后錯開五分鐘放學,這樣校門口的家長就會少一些,一開始家長們都站在繩子外面等孩子,但當孩子們走到校門口時,開始有家長走進繩子里去找孩子,很快,越來越多的家長走進了圈內,直到最后校門口被重新堵死。第三天,學校組織了數名校警在校門口維持秩序,一但有家長進入圈內,校警就會把家長勸到圈外去,雖然在學生剛放學時還是出現了一些混亂,但比之前好了一些,第四天第五天..直到半個月后,基本上不會有家長走進圈內了,因為家長們也發現,大家都堵到校門口,會影響學生們出來,反而半天也接不到孩子,站在圈外等孩子們自己出來,再領著孩子回家,比以前快得多。現在我的外甥女兒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我還是每天去接她放學,校門口已經不再扯繩子圍圈兒了,只有一名校警站在門口,但是家長們都自覺的站在原來的繩圈范圍之外等孩子。”梅天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琴,當然,他穿越這一百零六次,每次都會對傅琴仔細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