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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麟一直在朱莉面前裝紳士擺風(fēng)度,這時倒也不好顯得太色急,只得怏怏的跟在朱莉身后不停的刷卡付帳。
東西買得差不多了,把大包兒小包兒扔進(jìn)出租車?yán)铮炖蛲蝗坏溃骸俺8纾瑤е@么多東西在外面吃也不方便,不如你跟我一起把東西送回酒店,咱們買上一瓶紅酒,你嘗嘗我做的西餐。”
常麟一聽,這就要回酒店了,登時高興起來,反正那個“華多”被自己留下加班了,也不怕他會突然殺回去,“那可真是太棒,就讓我嘗嘗你..的手藝吧。”
到了地方后,常麟更相信這個“華多”是土豪無疑了,在海關(guān)站打雜一個月才三千多的工資,兩個人加起來不到七千塊,但他們居然住的是每晚八百元的房間,真不知道他們圖的是什么?難道真的是出來體驗打工生活?也或者是被家里人逼著出來工作?
這些都不關(guān)常麟的事兒,他現(xiàn)在一心想著朱莉快些做好了飯,吃飽喝得了好洗澡。
一會兒的工夫,牛排、玉米餅、海鮮雜燴湯,幾樣正宗的法式西餐擺上了桌,再配上燭光美酒,再浪漫不過了。
“一直沒問過,朱莉小姐是法國人?”常麟在這時還能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稱呼和舉止,也算很不錯了。
“不,我是英國人,但在飲食和情節(jié)方面,我更喜歡法國的方式,”朱莉勾魂的笑道。
常麟一聽,便更加紳士起來,儼然按照英國貴族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自己,務(wù)必要把今晚的一夜情搞得極富情趣一些。
兩人邊吃邊聊,談話內(nèi)容盡是中英、中法的文化交融問題,要多雅有多雅。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紅酒才喝下三分之一瓶,常麟感覺有些飽了,正想將話題引向“有趣”的方向,手機(jī)鈴音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這么不知趣兒,常麟不耐的掏出手機(jī),正想直接關(guān)機(jī)了事,待看清電話號碼時,還是乖乖的接了起來:“署長您好,我是常麟。”
然后,隔著桌子的朱莉都聽見了手機(jī)中傳出的咆哮聲,一開始,常麟還只是頻頻點頭應(yīng)是,到了后來,常麟的臉色越來越白了:“我馬上回去。”
常麟是跑著離開的房間,臨走的時候甚至沒來得及跟朱莉說上一句話,這下輪到朱莉驚訝了,這得多大的事兒才能讓常麟把自己都忘得干干凈凈啊?早上上班之前,梅天便安排了她今天的任務(wù)和各種情況下的說詞,還記得梅天囑咐說:“晚上逛街時你盡管挑貴的東西買,像這種土豪,不宰白不宰,買完東西你就帶他回酒店,給他做西餐,氣氛要弄得浪漫一些,話題要高雅一些,一定要讓這頓飯吃足一個小時,到時我自會想辦法救你。”
“想辦法救我?要是你不能及時趕回來呢?”朱莉以為梅天是要設(shè)計一場捉奸的戲呢。
“如果發(fā)生意外,我就把貞操賠給你,”梅天笑道。
“呸!你還有貞操嗎?我可跟你說好,如果他敢亂來,你又不能及時出現(xiàn)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干掉他,到時候可別怪我,”朱莉狠狠的道。
梅天卻沒心沒肺的笑著道:“如果你能拿出對華維治信心的一半來信任我,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我們老板一半的能力。”
“你就等著瞧好吧。”
“拭目以待。”
兩人早上的對話猶在耳邊,朱莉卻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梅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能達(dá)到這種效果,打電話把常麟叫回去的分明是海關(guān)總署漁洲分署的署長,而且是疾言厲色人的將他叫回去的,梅天不可能這么快和署長搭上線啊,難道梅天動用了中情局的力量?不可能啊,這么小的事情,而且還是私事,中情局沒有道理幫梅天給海關(guān)施壓啊,而且中情局和海關(guān)互不統(tǒng)署,中情局本事再大也管不到海關(guān)的頭上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朱莉在華維治手下侵淫多年,各種陰謀陽謀見多了,卻推斷不出梅天到底使了何種手段,并非她資質(zhì)低下,而是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梅天這次行動的目的,不知道他的目的自然分析不出他的手段。
卻說常麟拼了命的催出租車司機(jī)快開,無耐漁洲市的大街車水馬龍,哪由得他們馳騁,等常麟趕回海關(guān)時,已是半小時之后了,常麟一路飛奔向六號倉庫,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六號倉庫門里門外圍著一大群人。
奮力擠過人群,就看到署內(nèi)所有的主要領(lǐng)導(dǎo)都在,一個個陰著臉孔如喪考妣,也不用低頭細(xì)看,常麟便早發(fā)現(xiàn)倉庫的地面濕漉漉的,梅天站在一邊低頭腦袋也不說話。
常麟快步趕到近前:“到底怎么回事兒?”
“你還說!你看看這里都成什么樣子了?都能劃船了!”一見常麟回來,署長便大吼起來:“e排墻丙區(qū)、e排墻丁區(qū),還有整個f排墻全都淹啦!我們怎么向貨主交待?”
常麟眉頭緊鎖,看了看潮乎乎的地面,撓頭道:“沒那么嚴(yán)重吧?所有貨架都高于地面的啊,e排墻和f排墻那邊地勢雖然有些低,但看起來問題不會太大吧?”
“你是傻子嗎?你現(xiàn)在才回來還能看到什么?剛才都進(jìn)不來人了,水都沒到大腿啦!要不是安全員發(fā)現(xiàn)及時,五號倉也得給淹啦!”署長年紀(jì)不小,中氣卻十足,也不知道吼多久了,嗓門兒依舊高吭。
常麟被罵得心里惱火,再加上這件事的確不小,一肚子的憤懣無處宣泄,他身為主任,對這件事有著直接管理責(zé)任,這個推是推不掉的,但罪魁禍?zhǔn)走€是要揪出來的,扭頭一看,正瞧見腦袋低得夾到了胸大肌中間的梅天。常麟如一頭雄獅般沖了過去,站到梅天面前,踮起腳尖兒,用手指著梅天的鼻子喝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不是讓你們打掃衛(wèi)生嗎?怎么會這樣?”
梅天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楚:“主任不是說要打掃得干干凈凈,能讓地面映出人影嗎?這水泥地面天天被那么多人踩,都反砂了,怎么可能映得出人影?我想來想去,哎,還真被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