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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憤怒，白云裳第一次在這個(gè)女人臉上看到了憤怒的表情……
    她原本以為，林雪心這輩子生來就只會(huì)委曲求全，不懂什么是憤怒！
    白云裳走到來接她的車?yán)铮粗谏I車在路上倒了個(gè)彎，從田野間的小路上離開。
    她的目光，根本是親不自禁地追隨著走的……
    等到她意識(shí)過來，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
    白云裳靠在軟墊靠背上：“你怎么來了？”
    “二小姐，我說過你們不能在一起，我不會(huì)害你，你為什么非要跟我作對？”
    白云裳沉默片刻，還是第一次被她這樣質(zhì)問：“我沒有想跟誰作對，我不過是遵循自己的心意……我愛他。”
    “全世界你最不該愛的就是他！”
    “等我愛上了你才來告訴我？對不起，晚了。”
    “二小姐，你——”
    “好了，”白云裳是真的覺得厭煩了，支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別每天來告訴我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這么多年了，做什么事我都有自己的主見。你以前何曾管過我？現(xiàn)在也不需要你來管教。”
    她也是第一次用這么凌厲的回答對林雪心。
    以前一直惦念她是個(gè)可憐的女人，而自己也從來沒有孝順過。
    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對這發(fā)生的一切太無力。
    林雪心似乎被刺傷了，面色從未有過的蒼白，臉色也相當(dāng)憔悴。
    她顯然哭了一夜，沒有睡過，并不比白云裳好受。
    “二小姐，算我求你了……我不希望你的一輩子像我這樣……”
    她一流淚，白云裳的心就徹底軟化。
    “我想他，只是跟他見個(gè)面。他都馬上要結(jié)婚了——難道你不知道——？！”
    “既然他要結(jié)婚，你也已是他人妻，你們再見面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希望……”
    “夠了！這個(gè)話題就此打住！”
    不能愛，不能在一起，見面也不可以？
    一股無名之火在白云裳的胸口點(diǎn)燃，讓她全身難過得要爆炸了，所以她是低吼的狀態(tài)。
    她感覺到林雪心還在流淚，但她沒有心情再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