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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什么地方?手機為什么沒人接?這是誰的電話?”莫流原連聲問,“我們在機場等了2個多小時。”
“對不起,我這出了點小狀況,現在趕回家……”白云裳看了司空澤野一眼,“取消出國計劃。”
“出了什么事?”
“……等回去再說吧。”
“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在回家的路上,現在不方便多聊,家里見。”
白云裳感覺到車速越飚越快,跟今天被司空澤野追車時有得一拼,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發生第二次車禍,只得匆匆掛了電話。
莫流原擔心又會無緣由失蹤,電話一直往這邊打,導致手機鈴聲大響。
司空澤野忽然拿起手機,車窗降下,手機變作一個拋物線飛了出去。
白云裳靠在椅背:“你想發生車禍嗎?請你把車開慢點?”
車速不減,依然狂飆。
白云裳難受地支住額頭。頭暈,而且想吐……沒吃什么東西吐不出反而更難受了。
司空澤野深邃的眼眸出現在后視鏡上,黑洞洞深洞洞的。
車速慢慢減下來,回歸正常。
車開到樓下,莫流原等人還沒到家,公寓黑漆漆的。
白云裳搶先司空澤野一步先下車:“你不用送了,我到家了。回去吧。”
站在門口,才發現自己的鑰匙包包等,都還在自己的車里。
她靠著門,那股一直壓抑在胸口的難過和酸楚這才爆發,她的眼角流出眼淚,喉嚨也溢出嗚咽,不斷顫抖的肩膀,讓她如此無力。
她就要滑坐到地上失聲哭泣,電梯門“叮”的聲音響起。
白云裳慌忙擦了下眼睛,看到打開的電梯里走出來那個熟悉的身影。
司空澤野把一個手提包遞給她:“你的車已經拉回底樓車庫。”
“謝謝。”白云裳鎮定接過提包,開鎖進門,就在她合上門的瞬間,一只手壓住門板。
白云裳感覺那手壓住的是她的心。
“你想做什么?”她機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