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安說:“那他沒告訴你,我已經(jīng)出來了?”
“什么意思?”
陳與安說:“我們學校的一點事,我被無辜卷進來,不知道學校為什么會聯(lián)系他,他幫我處理了一下,然后把我送回學校了。”
陳與安懷疑是當時他打孫質的時候,學校的領導認識了他,但不知道周韓深和陳芮已經(jīng)離了婚的事情,所以才聯(lián)系周韓深。
陳芮說:“真的還是假的?”???.BIQUGE.biz
“我騙你干什么?”
陳芮說:“那你是遇到什么事?”
“我們隔壁宿舍有人出事?!标惻c安說:“我被牽扯進來,這件事他幫忙處理了一下。”
陳芮也不知道陳與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撬不開陳與安的嘴。
又怕陳與安瞞著她。
只能讓陸承余把車子朝著周韓深說的地方開。
等到了地方,陳芮說:“你先回去吧,我過去看看?!?br/>
陸承余說:“我跟你一起過去?!?br/>
陳芮想了想,她現(xiàn)在又沒和陸承余在一起,她和周韓深再怎么樣,也還有一張結婚證在那里,這么公然帶著陸承余過去,不太合適。
她再怎么不想和周韓深走下去,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讓他難堪。
陳芮說:“你先回去吧,你也知道,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后,他都幫我挺多忙,雖然我沒有準備和他繼續(xù)走下去,但也不想彼此難堪,而且,我和他的事情,總要解決的?!?br/>
陸承余想了想,說:“那你這邊解決后,給我打個電話。”
陳芮說:“好?!?br/>
陳芮說完,下了車。
遠遠的,就看到了周韓深的車。
陳芮趕緊走過去。
一過去,就聞到了周韓深身上濃重的煙味,陳芮皺眉,她想說什么,又忍了下來,只問:“與安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韓深卻答非所問:“你是不是和陸承余在一起了?”
陳芮沒出聲。
周韓深說:“他應該朝你告白了吧?”
陳芮說:“周韓深!”
她現(xiàn)在擔心的是陳與安。
周韓深手指緊緊握著拳頭,他想讓自己冷靜點,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根本冷靜不了。
周韓深說:“與安沒有什么事,是他隔壁宿舍鬧出了人命,上次和他打架的那個同學死咬著說看到他和對方起過沖突,那同學的父母不知道聽誰說我們已經(jīng)離婚,就想報上次的仇,要咬住他,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陳芮愣了一下。
她低聲:“他有沒有起沖突,這邊不查監(jiān)控?”
說完又覺得好笑,有時候有沒有監(jiān)控,只要有錢有勢,就能顛倒黑白。
而周韓深沒說話,也顯然是默認了她的想法。
陳芮說:“那他現(xiàn)在,還會不會有問題?”
“沒有?!敝茼n深說:“就算我不來,只要請了專業(yè)的律師,他也未必會真的有問題,他們家還沒那個能力干涉司法程序,只不過是會吃點苦頭罷了?!?br/>
陳芮沒說話了。
周韓深說:“陸承余帶你去他家干什么?”
陳芮看了他一眼,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她說:“帶我去見他的家人。”
“以什么身份?”
陳芮說:“沒什么身份。”
她頓了一下,也沒什么好隱瞞,把陸承余和她告白的事情說了。
果然。
周韓深的心跌落在了谷底,他說:“你答應了?”
說完,又自嘲:“你本來就喜歡他,他各方面條件也可以,剛好符合你對另一半的要求,他又剛好喜歡你,你怎么可能不答應?”
陳芮低頭。
她說:“你好像很知道,我對另一半是什么要求。”
周韓深沒說話。
他心里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與失控。
陳芮說:“我還沒想好,在考慮?!?br/>
周韓深咬牙,他說:“你現(xiàn)在,和我在法律程序上,還是夫妻?!?br/>
陳芮抬眼看他。
她本來想說,這個婚姻,你也知道是怎么復的,但又說不太出口。
她說:“這次與安的事情,謝謝你。”
她頓了一下,說:“下次如果再遇到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老師麻煩你,我會覺得挺不好意思?!?br/>
周韓深沉默片刻,說:“挺不好意思,那你能不能看在這個的份上,不要答應他?”
陳芮實話實說:“我現(xiàn)在還沒有答應,只是答應考慮?!?br/>
她頓了一下,說:“周韓深,我不像你,你的人生有很多試錯的機會,也有很多選擇,哪怕一個選擇錯了,下一個選擇也會更好,可是我不是,可能我錯過一個,可能就錯過一輩子。”
她原本就是個很現(xiàn)實,很物質的人。
條件好的看輕她,嘲諷她。
還有她的家庭。
永遠像個無底洞,也永遠給她帶來不了多少正面的影響,條件只要稍微好點的,就會敬而遠之。
周韓深說:“你怎么就知道,選擇我,你就是錯的?!?br/>
陳芮抬眼,朝他看過去:“因為我已經(jīng)試過錯了?!?br/>
她頓了一下,說:“你以為我之前拿著B超單找你,很有底氣嗎?沒有的,我甚至知道你害怕和我扯上關系,既然錯了,及時止損不好嗎?”
周韓深說:“我當時只是害怕結婚?!?br/>
陳芮說:“可是我們第一次發(fā)生關系的時候,你也是很害怕我會去找你,我當時并沒有和你提結婚的事情?!?br/>
周韓深說:“我那個時候,確實對感情很抵觸,可是后來不是了?!?br/>
陳芮笑了笑。
她說:“我好像真的,欠你越來越多?!?br/>
周韓深說:“是我當時讓你受到傷害,連彌補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你怎么會欠我的,欠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我?!?br/>
他一頓,說:“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答應他?!?br/>
陳芮說:“我會好好考慮一下,這次的事情,真的非常謝謝你,你把與安那邊你留的電話刪了吧,別讓他班主任老聯(lián)系你?!?br/>
周韓深沒說話了。
這么晚陳芮也不好再去學校找陳與安。
只能先回去。
她說:“這么晚,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br/>
“我送你?!?br/>
陳芮猶豫片刻,沒推辭了。
周韓深一直吧陳芮送上樓。
陳芮想了想,問:“吃過晚飯了嗎?”
周韓深說:“沒有?!?br/>
他能吃得下,才有鬼。
陳芮猶豫了挺久,讓他進了門,等他坐在沙發(fā)上,陳芮說:“你先坐下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br/>
周韓深卻在她轉身的片刻,抱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