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下接下來要做的事之后,靳木桐立刻給翟薇打電話,告知她古董已經修好了。
翟薇那邊愣了一下,她拿開手機,上面顯得是木桐沒錯,聽聲音她也不會認錯,所以,的修好了?
“微微?”靳木桐看她沒反應,試探性的問道。
“,你讓我緩一緩,的這么快就修好了?這剛幾天過去啊!”翟薇再一次確認道。
“嗯,你看你最近什么時候有空,過來一趟,們一起去瓶子還回去。”
“現在就過去。”
她說完,拎著包就出門了。
半路上還給老爹發了個微信。
“父上大人,你銀行卡我借用一下。”
她已經做好了狠狠地破一筆財的準備。
到店里,翟薇就看到擺在桌子上的瓷瓶,在陽光的照射下,紅得炫目,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情不自禁的圍著瓷瓶走了一圈,瓷瓶非常完美,看不到任何瑕疵。
她甚至回想起當時打碎的地方,目光落在上面一動不動,只想找出當初的痕跡。
但,注定是要失望了。
“那個,木桐啊,你不會是偷梁換柱了吧?弄來了個新瓷瓶,不過這長得也太像了吧!”翟薇小心翼翼的問道。
靳木桐莞爾:“哪能那么巧找出新瓷瓶?這就是之前那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比p圖還牛逼。”翟薇徹底震驚了,但下一秒,她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一臉嚴肅的問道:“那請高手修這個,花了多少錢啊?”
“噗,看你那擔心的樣子。”靳木桐忍不住笑了:“這玩意不要錢。”
“嗯?不可能吧!你可別騙,知道你家里情況也不好,當初借你錢你不要,現在可別自己傻傻的掏錢,跟你講,拿的是我老爹的銀行卡,你不用為省錢。”翟薇大方的說道。
靳木桐搖了搖頭:“不用,這是我自己修復的。”
翟薇:“……”
這比她聽說不要錢還震驚。她仿佛第一次了解靳木桐一般,驚訝的看著她。
“木桐,你的……挺神奇的。”半天,她才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兩人確定這個瓷瓶沒問題的之后,當天便聯系了古董店老板,告訴瓷瓶已經修好,第二天送過去。
店老板收到這通電話,也是愣了半天,才木木的接話了。
掛斷電話,還是不敢相信。
繞著店走了兩圈,緊緊地擰著眉,修復好了?這么快?之前簡單的粘一起都花了好幾天呢。
“說李老頭,你晃悠什么呢?晃得眼暈你知道嗎?”印晨靠在椅子上,一只腳放在桌子上,手里拿著花生米往嘴里丟,對店老板說。
“印晨,你說修個古董需要多長時間?”李老板實在想不通,問道。
“這得看什么古董啊?簡單的一天,麻煩的修一兩年的都有。”印晨隨意的答:“怎么?你要修古董啊?”
“前幾天,那個打碎瓶子的那倆女娃你還記得不?”李老板問道。
“嗯。”
“剛剛她們打電話,說修好了。”
印晨一個花生米差點掉進喉嚨,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修好?看要么是跟你一樣隨便粘粘,要么就是給偷梁換柱了。”
“為什么?”
“首先可以保證,在這附近能修好這個瓷瓶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就是方教授,而這兩天正好打聽到,方教授最近有事,去了國外。連修復師都請不到,你覺得,她們能修復到什么程度?”印晨嘲諷的說道。
李老板頓時慌了:“那怎么辦?她要弄一個半成品給,也不好說什么啊。唉,之前就說了,咱要價不要那么高。這可好,你讓我要價20萬,結果人根本不給你修,到最后什么錢都沒撈到。”
“唉,行了行了,就這一次遇到了個難纏的,之前哪次你沒弄到錢?都說了聽我的,咱倆合來錢絕對快!”印晨煩躁:“行了,這個事情你也不用管了,還就不信她們可以修好,明天來是吧,你著。”
第二天,李老板剛剛開門,就三三兩兩的有人來他的店里。
前幾天碰瓷的事情,們還都沒有忘記,至少在這個古玩城里,鬧的是挺大的。
正好最近空閑,有的人看不慣他們欺負兩個女孩子,想要來說說理,有的純屬想湊熱鬧,都湊到了這個店里。
“老板,你沒騙們吧,的是今天送過來?”
“就是,們家那位前段時間找人修了個瓷碗還不止這個時間呢。”
“覺得修的不會怎么樣,畢竟印晨大師都沒有出手,這里比印晨大師水平高的人還不多。”
……
李老板一邊招呼著來的人,一邊抽空偷偷問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印晨:“你喊來的人啊?”
“你不是說怕她們糊弄嗎?這么多雙眼睛,她們敢拿出來糊弄的,就看兩人要不要臉。”印晨冷笑:“而且,也只是出去隨便說了兩句,都是自愿來湊熱鬧的人。”
“哦……”老板點了點頭。
們說話間,靳木桐和翟薇也到了。
靳木桐小心翼翼的瓶子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來,放在了老板面前,“瓶子已經修好了,合同可以拿出來了。”
老板還是一臉的不信,小心翼翼的接過瓶子,上下打量了下來。
半晌,狐疑的問道:“你給換了個瓶子?”
“你自己的東西,如果自己都認不出來,那我就沒辦法了。”靳木桐聳了聳肩說。
李老板沉默了。
在一旁一直等著看笑話的印晨見此,忍不住起身走了過來。
面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瓷瓶,是之前的那個沒錯,只是現在看來,當是完全修復好了。
她,竟然真的可以找到人修復!
而且,修復到這個程度……
印晨的眸色徹底沉了下來,這個程度已經完全超過了可以到的水平。
“你搞這個花了不少錢吧。”印晨想到了什么一般,篤定的說道:“當初如果你直接放在這里,那也就是二十萬的事,這拿出去,恐怕二十萬下不來吧。”
靳木桐微笑:“這就不勞印晨,大!師!關心了。”
“打腫臉充胖子的家伙。”印晨諷刺的嘟囔。
“喂,說你這人就是有病,們找的誰修的關你屁事,怎么?沒找你你就覺得們修不好了?你覺得全世界就你最強是吧?你這么牛逼怎么不上天呢!”翟薇此時實在是忍不了了,瞪著噼里啪啦的說道:“這就是她自己修的,沒沒花錢!怎么樣,是不是失望了?廢物。”
印晨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還沒有辯駁,翟薇說的話引起了的注意:“這是你們自己修的?怎么可能!”
翟薇翻了個白眼:“你修不好,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廢物!”
印晨:“……”
死死的盯著翟薇,卻正對上翟薇鄙視的目光,頓時氣得喘著粗氣,扒開人群就走了出去。
“廢物就是廢物。”翟薇繼續。
“行了薇薇。”靳木桐拉了她一下,這里人太多,她不喜歡這種氣氛,就快步上前,來到老板身邊。
“們這邊的合同已經拿來了,現在瓷瓶已經修復結束,合同上的條款也算是完成了吧。”靳木桐說道。
“嗯嗯,完成了。”老板連連點頭。
是真沒想到,印晨大師都被氣走了,趕緊拿出了自己的那份合同。
在幾人處理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也都指指點點。
“哇,這瓷瓶當是修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怎么做到的?”其中一個人驚訝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才是古董修復,要的就是和之前一模一樣,要是目標只是粘在一起,那算是個哪門子的修復師?”
“可是印晨大師不是很厲害嗎?都說的水平可能都趕得上方教授了。”
“屁話,那是他自己說的吧!就他那水平,這輩子恐怕都趕不上方教授!”
……
這邊的討論,引起了店里一角幾個人的注意。
幾人年紀大了點,和這些看熱鬧的不同,是真的來看看運氣,能不能淘到啥好東西的。
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大概聽了一下,也就了解了發的事情。
“誒誒,跟你們講啊,可是聽說,這個女娃子可能也是老方的徒弟,而且天賦還挺高。”其中一個神秘兮兮的說道。
“嘶,你們不知道別亂傳,前段時間找老方修過東西,聊得時候的確提到這個女娃了。老方的確有贊揚,但不是徒弟,只是指點了幾句。”另外一個接話:“她好像是海西路‘品古齋’的老板。老方評價還挺高的,今天看來,還是不簡單。”
“這個瓷瓶,讓老方出馬也就這個程度了吧?既然這個老方對女孩評價這么高,為什么不收她為徒,老方見這種有天賦的不是一項激動的很嗎?”
“這個原因老方也的確跟講了。”說話這人搖了搖頭:“老方的原話是,她非池中之物,收不起!”
“嘶……”
這邊的討論聲很嘈雜,靳木桐并沒有聽到,她跟翟薇一起把合同處理結束之后,便擠過這些看熱鬧的人,準備離開。
剛擠出去,突然有一個人嗓門極大的喊:“姑娘,這東西既然是你修的,你肯定也認得了!那你覺得這個是真的是郎窯紅嗎?”
靳木桐聽到喊話,頓住了腳步,回身:“不是。”
“!!!”
頓時,人群炸了。
“竟然是一個假的東西!就說跟們家那個郎窯紅長得不像,你們還不相信!”
“李老頭這也太黑了吧!拿一個仿品出來碰瓷?!幸好女孩自己會修,不然賠錢是少不了的了。”
“覺得也是,如果是真的,李老頭舍得拿出來碰瓷嗎?”
“現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里老頭店里沒真東西!”
曾經在李老板店里買過東西的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姑娘,依你看來,店里有好東西嗎?”
一句話問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靳木桐身上,期待的看著她。
靳木桐猶豫了一下,遲疑:“如果看來的話,店里最貴的,可能還數這個瓷瓶了。”
“靠!!!”
李老板從靳木桐停下腳步,心中就升起了一個不祥的預,果然,接下來就聽到了這么晴天霹靂的話。
為一個古董店,被鑒定為假的,這有多傷,知道的再沒那么清楚。
當下氣得手指頭都是抖得,指著靳木桐說道:“你你你,你別信口雌黃。”
靳木桐聳了聳肩,“只是說說我的看法。”
說完,她便瀟灑的離去了。
李老板看大家看的眼神不善,頓時解釋:“你們不要聽她的啊,她就是懷恨在心報復呢。”
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搖了搖頭,也沒了興致,紛紛離開了。
李老板:“你們……你們別不信啊。”
終于,一個前兩天在他店里買過東西的顧客走了進來,拍了拍李老板的肩膀:“李老板,淡定點,信你。”
李老板用力的喘著氣,但好歹,有個信的人了。
接著這個顧客便:“你看,咱倆關系這么好,這么信你,前兩天從你店里買的那個清朝鼻煙壺,能不能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