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木桐看傻了眼,看向圓滾滾:“所以你這么會功夫抓到了魚,還去泥塘里抓到了鱔魚?”
魚本來就不好抓了,還這么大一條,鱔魚就更不容易了,在泥塘里滑不溜秋的,非常狡猾,沒想到圓滾滾這么厲害還能抓到黃鱔。
“誒嘿嘿嘿,我可是個靈活的胖子,身手敏捷,這可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廚子的必要條件。可惜這里沒有趁手的刀具,只有這石刀,哎,如果有刀的話,我還能給你們做一道宮廷鱔絲,絕對是人間極品。”圓滾滾說著,便搖頭晃腦的一溜煙跑到湖邊打理抓到的魚了。
洗的過程中引來鴨群爭奪,紛紛搶奪他丟出去的魚的內(nèi)臟,不過搶著搶著便想要從圓滾滾手中搶奪魚肉,圓滾滾一邊洗一邊趕鴨子,倒也十分忙碌。
這邊祁修拿著石斧劈柴,如今他屋前的柴禾已經(jīng)堆成了一堵小墻,碼得整整齊齊。
靳木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
很顯然如今祁修在這里生活的還不錯,只是這工具實在是有點太簡陋了。
切菜用的是石刀,劈柴用的是石斧,雖然看他的動作流暢自如,每次劈下去,都快準狠,可這很顯然不是趁手的工具。
靳木桐老是閑著也覺得不太好,便拿了些柴禾準備生火,等圓滾滾那邊準備好了,魚就能直接下鍋。
“你不要動,坐著喝茶,水是剛燒的,我給你倒茶。”祁修說著從靳木桐手中接過了柴禾,卻見她的手被劃傷了一道小口,趕緊端了一大碗水來為她沖洗。
“這些農(nóng)活我在這么多年早就做習(xí)慣了,你來了我就很高興,不用你做什么的。”
靳木桐的眼睛卻瞥向柴禾堆旁的石斧。
“這里沒有金屬嗎?如果鐵,哪怕是青銅也比石頭工具強啊。”
這石斧很顯然用了挺長時間了,感覺也不是很鋒利,用這石斧砍柴劈柴應(yīng)該非常吃力。
祁修笑了笑:“原先是有的,我也找到過礦石,只可惜后來畫里的環(huán)境變差,逐漸就什么都沒有了。原來做的一些工具也全都被這空氣腐蝕不能用了。沒事,如今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靳木桐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補完剩下的顏色,這畫里竟然還會多出礦石嗎?”
祁修說道:“應(yīng)該是的。原先這里的環(huán)境說不定比畫外面都好,不少礦石直接裸露在地表,也不需要太費勁就能找到,如今環(huán)境雖然在變好,不過依舊還是沒有,不過不著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好了。”
這時,圓滾滾跑過來了,在桌上將魚去骨后切成菱塊,將切成薄片的金華火腿仔仔細細的鋪在上面,倒上一些黃酒,撒上一點鹽,將陶鍋中煮上水,再將碗放進去清蒸。
蒸好以后,另一道紅燒黃鱔也是切成段,將剩下的金華火腿和黃鱔一起下鍋紅燒。
他拿著自己每天隨身攜帶的鍋勺動作嫻熟的攪和著。
鍋里的黃鱔肉咕嚕嚕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圓滾滾忍不住從鍋里舀了一塊鱔魚放進自己碗里。
“哈哈,我先嘗嘗好沒好!”
圓滾滾咬了一口:“啊啊啊,好燙。”
“好了沒啊?”靳木桐也餓了。
圓滾滾燙的跳著將鱔魚吃下肚:“剛才太燙了我沒嘗出來……”
靳木桐:“......”
想打人有沒有。
“不管了,我?guī)湍銍L!”靳木桐不由分說的也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鱔魚,又給祁修也夾了一塊。
“咱們一起嘗。”靳木桐笑道。
“嗯。”
通常鱔魚帶有泥味,可這鱔魚經(jīng)過烹飪,完全一點泥腥味都沒有,肉質(zhì)鮮嫩又有嚼頭,鱔魚被滾燙的紅燒汁水包裹著,又有金華火腿的香味點綴,讓人越吃越想吃,食欲大振。
再嘗嘗那道金腿牡丹魚,其實圓滾滾對自己烹飪的這道金腿牡丹魚更加自信,畢竟這道菜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宮廷菜式。
這道金腿牡丹魚是清蒸的,完全沒有用過多的調(diào)料醬汁,而是原原本本的呈現(xiàn)魚肉的鮮香。
讓靳木桐驚嘆的是,這清蒸青魚跟金華火腿竟是完美匹配。清香淡雅的口感中,青魚的鮮美更讓人難以停下。
這兩道菜簡直好吃到了極點,靳木桐一邊吃一邊夸,夸得圓滾滾一直咧著嘴得意的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祁修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過,這樣熱熱鬧鬧,有人陪伴的日子,真好。
……
第二天,北影制片廠攝影棚內(nèi),《舉世無雙》正在攝影棚搭建的拍賣場進行緊鑼密鼓的拍攝當(dāng)中。
今天的這場戲,是一場群戲,角色多,龍?zhí)锥啵瑑擅睂?dǎo)演在現(xiàn)場調(diào)度燈光、攝影和群演。一個上午過去,只拍一場戲,反復(fù)十多遍以后,終于有一條讓導(dǎo)演滿意的。
這種戲份對于群演來說可比平時輕松,因為在拍賣場,群演只需要在臺下坐著,偶爾舉個牌,也不需要到處走,不需要說話或者跑炸點之類的。
可這對于飾演拍賣師的謝涵來說可是個累活。
如今是夏天,棚內(nèi)的空調(diào)效果基本等于沒有,加上穿著西裝,燈光打在臉上,不一會臉上就出油出汗需要補妝。
而且謝涵的臺詞還不少,需要介紹各種拍賣品,需要像個真的拍賣師那樣報價,全場坐著他站著,精神高度集中,一個上午十多條下來,他簡直要累得虛脫了。
此刻,他早就餓得前胸貼著后背,領(lǐng)了今天的盒飯之后,他東張西望的,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吃午飯。
由于這一場戲人多,原本吃飯的地方早就被其他人占據(jù)了,他也不想搞什么特殊,就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是這個香案這里了。
他左右看了看,沒什么能坐的地方,索性就直接往香案上坐去。
屁股還沒挨著香案,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驚慌的制止聲:“別坐!”
這聲音可不小,嚇得謝涵腿一軟,差點摔那里。
他緩了緩,站直身體,看向那人。
那人是道具組負責(zé)人周默。
“周默,咋回事?”謝涵被嚇到心情很是不好的問道。
周默有些慌張的走了上來,看他沒坐上去,才松了一口氣:“你怎么來這里了,這東西不能坐。”
“為什么?”謝涵朝著嘴里扒了一口飯,問道。
“這東西是古董。”周默有些后怕的說道,他拿出手機,上面還有之前和靳木桐簽的合同的照片。
他把手機遞過去:“看看,壞了得賠錢,按照租金的一百倍,你看看是多少錢!你要真弄壞了,咱整個劇組都得賠進去。”
香案上,沖天辮小姑娘原本正躺在上面睡大覺,察覺有人接近,早就警覺的睜開眼睛。筆趣閣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要坐她身上。
這一刻,她簡直要氣炸了。
“你你你,你離本大小姐遠一點!本大小姐這尊貴之軀,以前可是接受皇宮貴族的跪拜的!你竟然要將本大小姐坐在身下!”沖天辮小姑娘揮舞著拳頭,氣得眼睛瞪得圓圓的。
只是她的話并沒有被謝涵聽到,而且看謝涵的動作,還有把盒飯放上去的意思,這一下,沖天辮小姑娘簡直要昏過去了。
“快把這油乎乎的東西從本大小姐面前拿開!!!”
幸好,千鈞一發(fā)之際,周默的聲音響起,拯救了她。
謝涵被嚇了這一下,又看到合同上寫的數(shù)字,驚嚇更甚,他吞了吞口水:“周默,你……是要拿這東西訛我啊?”
周默頓時翻了個白眼:“訛?zāi)悖磕阋媾獕牧速r得起?”
謝涵性格隨和,人又逗比,平日里跟劇組上上下下關(guān)系都不錯,此時聽周默的話,也樂呵呵的說道:“不是訛我那來逗我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拍戲還用真古董的。”
沖天辮小姑娘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她竟然被認為是假的?!
周默把謝涵從香案旁向后拉了拉:“我們也是第一次用真東西,還不是臨時找不到了,只能租用這個。”
謝涵又繞著香案一圈,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反正我覺得不是真的,古董說起來不都是破破爛爛的,這個桌子花紋還聽完整的,看上去也不是很舊,怎么可能!”
這會兒沖天辮小姑娘已經(jīng)不想和他計較那么多了,不認識本大小姐的人,沒有必要多廢話。
不過謝涵也不是找事的人,主動站的更遠了一點:“行了行了,我不動它,它就是個小姑奶奶!不過周默啊,你以后也長點心,這么被人坑下去,咱劇組早晚被破產(chǎn)。”
周默氣急,這廝還是不信!
他也懶得多講,不信就不信吧,別弄壞就行。
兩人在這邊爭論著,卻聽到外面有一陣喧鬧聲響起,然后就是一群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啥情況?大中午探班的?”謝涵又扒了一口飯,好奇的看向來人。
他們中有一位穿著唐裝,一舉一動有股說不出的儒雅的味道,這……也不像是探班的啊。就連導(dǎo)演也親自上去迎接,看哪樣子似乎還挺重視的,難道是資方的大佬來了?
謝涵一邊吃飯一邊好奇的朝那邊張望,這種規(guī)格和待遇,估計也就是資方爸爸才有,他心中盤算,如果資方要看下午場的拍攝,他可得好好努力表現(xiàn)才是。
這群人徑直朝他所在的拍賣臺走來,導(dǎo)演在前面帶路。
謝涵有些小興奮,說不定有表現(xiàn)的機會呢,他趕緊擦了擦自己的嘴。
那些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紀教授,吳教授你們說的是這個香案吧。”導(dǎo)演走了過來問道。,,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