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審訊室都安靜了,真的是掉根針的聲音也能聽得到。沒有人會想到這種事的發生,何況,這是公安局,歷史上唯一一次出現的情況,就在今天,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寂靜的審訊室被趙德昭的慘叫給打破了。“啊!他打我!他還在打我!快!快把他抓起來!”不顧噴血的鼻子,趙德昭猶如瘋狗似的朝警察大喊。
負責審訊的警察也立馬從震驚中恢復了,當即從腰間掏出配槍瞄準徐清,快速吩咐周圍的警察準備控制住徐清。
“徐清!你這種做法只會增加你的罪惡,現在我們要正式將你逮捕!”威嚴的聲音傳來,周圍的警察便朝徐清走來準備進行逮捕。
“等一下警察先生,我有話要說!”徐清這時突然發話了。
“不要聽他廢話了,快把他抓住,他又要打人了!”那邊的趙德昭捂著鼻子模糊的說。眼淚和血混在他的臉上,顯得特別的滑稽。聽到他說話,徐清立馬冷笑的朝這邊看來,正好和趙德昭一個對視。
看到這雙眼睛,趙德昭全身打了個寒戰,本來還想繼續說的話硬生生的被憋回肚子里去了。坐在墻邊,一臉的驚恐。
“警察同志,我覺得這個視頻太無聊了,只有畫面沒有聲音,有時候還老是黑屏,看著不舒服啊!”徐清回過頭來朝審訊員淡淡的說道。
“徐清,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再加上打人罪加一等,希望你放棄一切想法,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名警員也是嚴肅的把話說完,等待徐清的下一步反應。
“啊,你說打他啊?我是代表你們警察教訓他而已,而且你說人證物證具在,可笑,那種視頻也能叫做證據?現在警察辦事都這么草率嗎?”徐清直接反問道。
“什么?你……”那名警員一聽竟也是一時語塞,雖然就這個事件來說,證據的確有些許欠缺,但是現在出現的證據全都在證明趙德昭的清白,而徐清,不但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反而在警察局打人,這更加肯定了他就是打人者的想法。
“不如,我來加點‘調料’讓證據更加圓滿一點吧!”
只見徐清邊說著這些話邊慢慢的從口袋里拿出一樣東西,四周的人也都隨著他的手看去,是一支筆!
徐清慢慢的把筆放在了審訊員的桌子上說:“這個東西應該能讓你們看清現實!”
審訊員把筆拿了起來仔細的觀察一下。這并不是一支普通的筆,筆的上方有幾個按鍵,而且重量比普通的筆重,筆尖的麥克風也闡明了它的身份,這是一根錄音筆!上面的指示燈顯示這根筆依然是在錄音狀態。
“我是一名電臺主持人,有一根錄音筆在身上,不奇怪吧?而且就是這么巧,昨天晚上用完我忘記關了,我覺的它應該能為這無聊的視頻來點配音吧,到底誰是流氓。警察同志,不妨打開聽聽看啊。”
徐清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趙德昭一邊對這邊的審訊員說道。
這邊的警察拿著錄音筆對在放映機前的警員微微頷首,那邊的警察便重新打開了顯示器。
警員打開錄音筆的播放按鈕,把時間調到十二點以后,開始了新一輪的案情回顧。
視頻還是那個視頻,但經過音效的滋潤明顯比剛才要好很多了,錄音筆記錄了徐清周邊發生的事情的所有聲音。就算是有些黑屏的地方通過聲音也能聽出一二。
又是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審訊室的人們通通把視頻又重看了一遍,配上聲音,大家都知道了女孩子的淚眼朦朧是因為徐清講的一個悲傷的故事。都知道趙德昭微笑的臉龐下說的話是多么的污穢不堪,流氓至極。
尤其那句“現在只要你跪下來認錯讓我踹兩腳,再把你的女朋友交給我玩玩,我就放了你,怎么樣?我趙德昭是不是很仁慈?哈哈哈……”
更是讓幾個警官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樣的人渣,他們本來最是看不起了。但是今天他們差一點就相信了人渣的話,差一點成了這種人渣的幫兇。
趙德昭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徐清還留著這樣一手,一瞬間就扭轉了局勢。此時的他面色慘白,坐在墻邊,已然是窮途末路。
“警察同志,該把誰抓起來現在應該明了了吧。”
“去把他抓起來!”這邊的審訊員聽到徐清的話,也從沉默中恢復了過來,命令身旁的警察把癱坐在地上的趙德昭抓起來同時轉過頭對徐清說:“徐先生,請問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將證據拿出來?”
趙德昭也很想知道為什么這小子突然拿出殺手锏,剛才的慌張都是裝出來的嗎?就是為了打我一拳?他覺得今天的事情自己的腦容量已經跟不上了。
“我今天打了他太多下了,想讓他高興一會,我這人就是這么仁慈,不行嗎?”徐清不答反問。
那名警員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到有關這種事情的法律描述,自然也無法反駁徐清的話。反而客氣的說道:“好的,徐先生,我們對冤枉你的事致以最真誠的歉意,也感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并提供證據將犯人繩之以法,對此,我們將對您進行表彰。”
“表彰什么的就不必了,我的睡眠時間被這家伙耽誤了,心情也被他弄得很不爽,發泄一下總行吧?”徐清話剛說完,就對著被警員抓過來的趙德昭鼻子上來上了一拳。
“額……”審訊室的警察們被他的做法弄得一頓語塞。
可憐的趙德昭這次由警察抓著倒是不至于飛出去,可是他今天算是栽了,被同一個人在同一天打同一個地方這么多次,在他的心里竟然萌生出了對面前這個人的恐懼。
就在幾個警察忍不住再次對徐清皺起眉頭的時候,徐清轉身,對著剛剛后來走進審訊室的那個警察說了一句:“張虎,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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