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點開微博，轉發了阿蠻的活動鏈接。并在后面附上了這樣的評論：“到現在沒聽說某人有道歉的意愿，我這人，其實真的很好說話的。”
    雨朦朧兩分鐘之后，就轉發了徐清的這條微博。
    而雨朦朧轉發的內容后面，第一條評論卻不是談論這件事情的。
    一個叫做“鬼吹，燈不滅”的粉絲搶了沙發：“看來雨朦朧大神說是欣賞清少的寫作水平，確實不是隨便說說啊。
    最近一段時間，清少發的微博，雨朦朧大神好幾條，都是在清少發出之后兩三分鐘內就完成了轉發。
    看來，是設置成特別關注了。
    而且中秋夜還熬到三點和后生們互動，就為了給清少提高收聽率。這兩次涉及清少和黃老頭的消息，大神也是第一時間轉發。顯然是在力挺清少啊。”
    后面立馬有粉絲回話：“嗯，《鬼吹燈》劇情發展到現在，某‘需要用藥才能含笑’的缺貨，再說誰抄襲誰，根本就不會有人買賬了。
    現在論壇那里爭論的話題，已經轉移到，‘哪一本神作，才是盜墓流小說扛鼎之作’的這個話題。”
    徐清看到這樣的評論也是笑了笑，這種爭論，上一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但是這種爭論，真的是一種很主觀的爭論。有人更喜歡《盜墓筆記》，就會想辦法的找出《盜墓筆記》更多的優點。
    有人更喜歡《鬼吹燈》，情況也是一樣的。
    但是就算雙方的論點，似乎確實都挺有道理，可是想說服對面的粉絲轉換陣營，真的沒那么簡單。
    所以上一世的時候，一直到徐清穿越之前。雖然有不少人支持《盜墓筆記》是盜墓小說巔峰的這種說法，但是同樣的，還是有不少《鬼吹燈》的粉絲，堅持支持自己心目中的神作。
    這兩天的時候，隨著黃文亮事件的發酵。徐清之前轉發的微博，已經是大范圍的傳播開來。
    而這一次，因為可以直接點徐清的名字，找到徐清微博的鏈接。知道清少就是《路歌》作者的網名，開始大量的屯粉清少。
    徐清的微博關注數，迅速的提升著。捎帶著的，狼牙還有雨朦朧的微博，粉絲數也是開始迅速增加。
    而因為這種影響力的提升。這一次徐清轉發退書活動的鏈接之后，很快，就有網名開始附議。
    徐清此時，在蘇峰地區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話說當時不少人買《黃文亮詩集》，本來就是為了珍藏《路歌》這一部分。
    《路歌》的內容，已經傳遍了網上。所以在買下詩集之后，不少人只是珍藏了起來，根本沒有開封。
    現在，詩集的情況，已經真相大白，徐清又轉發了號召退書的鏈接。
    于是蘇峰各地，居然還真的迎來了一波退書潮。
    個別書店為了盈利，不想退。但是對于那種還沒開封的情況，不退都不好。
    而且事實上的話，不少書店老板，也都算是文人。對黃文亮的那種行為，也是忍不住有些不爽。
    為了保證利益，一般來說，書店、影像店這一類商店和上游的那些發行商、出版商什么的，都簽的是試賣協議。
    能賣出去，我收一定比例的傭金。要是賣不出去的話，直接就可以退給上游商家。
    所以就算退回去，書店損失的，也只是一部分的傭金。
    一來，書店本來就是服務型行業。你做的不好，買家以后直接就去別的商店了。
    二來的話，很多書店老板，本身就很排斥黃文亮的那些行為。
    于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海量的詩集，剛剛賣出去沒多長時間，就被退了回去。
    作家出實體書，一般有兩種形式，一是出版社主動聯系你，各方面都商量好，出版社負責推廣，你在家拿提成或者買斷金。
    另一種，就是主動找出版社買刊號買那些資質，然后自己出資印刷、投入市場。雖然需要自己做廣告，但是掙的錢，就差不多都是你的。
    因為篤定徐清不敢炸刺，從一開始，黃文亮就選擇了第二種辦法。
    這種情況，如果《黃文亮詩集》大賣，黃文亮本人也就能大賺一筆。
    可是現在，海量的詩集退了回去，最后，也就成了他黃文亮的損失了。
    而最糾結的一點就是：上一周詩集的銷量出來之后，黃文亮看到了巨大的利益。
    因為料定徐清不敢炸刺，黃文亮直接找印刷社簽了好幾份的印刷合同，準備大量印刷出來之后，投入市場，大賺他一筆。
    而因為他的詩集，已經很久沒這么火過了。這一次，黃文亮差不多是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投入了進去。
    一切的一切，就因為他篤定徐清不敢炸刺，不敢因為一首詩，就得罪黃文亮的那個高官徒弟。
    然而，徐清終究是沒吃他那一套。
    而且最出乎黃文亮意料的就是，徐清都沒有走法律渠道，直接借用互聯網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現在的話，就算終止那些印刷合同，他也得把大半的身家賠進去了。
    黃文亮到現在，還有些排斥互聯網。
    是到了下午的時候，黃文亮的孫女和父母商量了一下之后，才把那個活動鏈接，給黃文亮看了看。
    到此時的時候，黃文亮其實已經接到了發行商的電話，已經知道詩集被大范圍退回來的消息。
    看了那個活動的內容之后，黃文亮直接把手機都砸了。
    而也就在不久之后，鳳翔社的記者，再次聯系到了黃文亮。
    鳳翔社的記者，本來是想詢問一下，徐清說的“黃文亮到現在沒有道歉的意愿”這個情況。
    結果黃文亮直接就爆發了：“道歉？我憑什么道歉？我又沒抄襲，有本事你告我啊？玩陰的。搞網絡暴力！”
    網絡暴力這個詞，都是黃文亮剛剛學到的。此時卻覺得，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知道，因為他這種網絡暴力，導致我賠了多少錢么？！
    我印刷的那些詩集，都賣不出去了，都是他的錯。
    你看看，我就說這互聯網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沒人信。現在因為網絡暴力，搞得我有了這么大的損失。
    還不趕緊把互聯網取消了？等你們都因為互聯網賠錢的時候，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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