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美麗少女,秦凡并不是第一次見。
上次在濱海度假去見陳秋墨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旁邊刷手機。
而且把自己當(dāng)成空氣。
這兩天忙于集團事務(wù),秦凡幾乎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可是見到她居然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家里,頓時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少女像是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是在別人家里,頓時撇了撇嘴,說道:“自然是拿鑰匙開門,不然還能穿墻走壁嗎?”
“這是我家!”秦凡覺得很有必要,表明這間房子的所有權(quán),不敬主人允許,擅自闖入別人家門,還穿著睡衣!這是什么行為,這完全是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嘛,而且她既然在這,那就證明陳秋墨,現(xiàn)在也在這個房子里。
“你姐呢?”秦凡打算去找陳秋墨好好談一談,關(guān)于少女的一些禮貌問題。
“在酒店啊?!鄙倥f道。
“酒店?”秦凡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姐在酒店,你為什么會在我家?還有我家的鑰匙是誰給你的?你今天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現(xiàn)在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讓你睡不成床,去睡牢房!”
秦凡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以他平時的性格,倒是不會跟這種小女生一般計較,但是他感到憤怒的是,在南都,居然有人能把自己家的鑰匙隨便給別人,而且連個招呼都不給自己打,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如果這少女跟云家有染,那自己的命,早在剛開開冰箱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丟了啊。
少女也被秦凡這架勢給嚇了一跳。
她先是朝后退了兩步,但是緊接著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頓時不屑地說道:“那好啊,你要抓連著你媽一起抓好了,你家鑰匙是她給我的,這如果算是私闖民宅,那就把你媽一起抓進來,大家一起蹲監(jiān)獄!”
“我媽?”秦凡腦子頓時嗡了一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少女張大了嘴,“我家鑰匙,是我媽給你的?”
“不然呢?”少女白了他一眼,“今天早上我去見了小姨,小姨得知我不喜歡住酒店,就把這間房子的鑰匙給了我,還跟我說,你現(xiàn)在也不回家住,一直在外面,讓我隨意住好了,可誰知道,我才剛洗完澡你就回來了,你都懷疑你是不是在房間里裝了監(jiān)控,故意用這種手段,誘拐人犯罪!”
“呵呵……”秦凡笑了,他眼神極其挑釁地掃過少女木板一樣的身材,呵呵笑道:“我對化妝成女人的男人,可沒什么興趣……”
“你說什么?”
一瞬間,少女臉頰漲紅,血色上涌,白皙而優(yōu)雅的脖頸似乎都被涌上來的氣血灌的粗了一些。
“你混蛋!”少女大罵了一聲,用眼刀狠狠刮了秦凡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氣沖沖地轉(zhuǎn)身走了。
她倒不是說不過秦凡,只是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她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子不應(yīng)該用言語激怒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否則要是出了什么事,她還真沒有什么能反抗的余地。
聽著少女生氣的腳步聲“噔噔瞪”上樓,秦凡無奈地搖了搖頭,估計是上樓換衣服走人了,這種少女的脾氣是不可能跟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更何況,自己還狠狠懟了她一頓。
想到少女離開時生氣的模樣,秦凡莫名地就覺得有點爽。
他從冰箱里拿出一沓水蜜桃味的雞尾酒出來,抱著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準備休息一會兒。
脫下鞋,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fā)里,秦凡拿出遙控器,將電視打開。
此時,電視中正在播放一則快訊。
“根據(jù)本臺最新消息,因市場調(diào)控的關(guān)系,未來三天內(nèi)我國A股市場將會進行新一輪的調(diào)整,以安華投資金融為首的十七大A股集團,將超過一半的股份投入B股市場,接受海外資本認購,預(yù)計會在明天上午8點開盤,具體情況,請關(guān)注本臺的跟蹤報道。”
聲音是主持人配的同期音,電視畫面則是在滾動播放股票交易所的交易輪盤。
“安華么?”
秦凡打開一罐雞尾酒,深深喝了一口。
安華金融投資集團,是沈氏集團金融部旗下七大金融集團之一,在金融投資市場上占據(jù)著不小的份額,是集團內(nèi)僅次于天盛,在外界卻極有名號的大型金融投資公司。
而這次安華的退股,從A股到B股發(fā)生認購資本的轉(zhuǎn)變,也在秦凡遞給沈建平的那張建議書內(nèi)容之列。
只有讓這幾家公司獲得更多可以被認購的方式和權(quán)限,他們才會有更多的手段快速對集團進行股份認購,不至于讓剩下的五家金融公司,重走被滅掉兩家的老路。
“金融市場波譎云詭,確實不是我這種門外漢能參與的……”
新聞播報結(jié)束后,秦凡搖了搖頭,也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雞尾酒已經(jīng)被喝了個干凈,就又打開一瓶,
然而此時,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腳步聲,又重新在樓梯上響起。
“要走了?”秦凡躺在沙發(fā)上,頭也不回地問道。
可是回應(yīng)他的,卻是長時間的平靜。
秦凡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能是自己剛才在廚房時說的話有些重,不應(yīng)該跟一個小女孩子這么計較,便起身轉(zhuǎn)過頭,想要跟少女解釋。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等他回過頭,將目光落在身后的樓梯上時,整個人頓時一愣,緊接著,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特么給老子脫了!”
此時的少女,正面色淡然地站在樓梯上。
燈光照應(yīng)下,十八九歲的年紀讓她臉頰上殘留著一點點嬰兒肥的痕跡,有些可愛,更多的是少女牛奶一般的色澤和氣息,耳廓精致無比,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在光影交錯的邊沿干凈清爽。
少女的顏值,秦凡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給她打了九十五分以上。
這是已經(jīng)見過諸如江晏紫,陳思璇,白蒹葭后的秦凡,所給出的分數(shù)。
但是,可惜她長了一張嘴。
更過分的是,她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陳思璇的那件黑色長裙。
“你,說什么?”少女的眉頭挑了挑,她在陳家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公然對她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我說,你把這裙子給我脫了!”秦凡眉頭緊皺,低聲說道。
少女眉頭挑的更厲害了,她雙眸不可思議地盯著秦凡,一口銀牙咬的咯嘣作響,問道:“我要是不脫呢?”
“呵。”秦凡笑了,“你打算穿它干什么去?”
“出去玩啊?!鄙倥氐?。
“去哪?”
“去……”少女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不屑地看著秦凡道:“我去哪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我只是傳來的衣服剛洗,還沒有換的,你不是正好想要轟我走么,我就拿了這件衣服,有什么問題?”
“肯定沒什么問題?!鼻胤沧旖堑男σ庠絹碓綕夂?,目光不斷地在她身上的黑色裙子上掃視著,怪笑著問道:“難道你在穿別人的衣服之前,就不先聞聞味兒么?”
“味兒?”
少女有些迷茫,這件裙子是她在房間衣架上發(fā)現(xiàn)的,她能猜到這肯定是曾經(jīng)這里的某位女住客留下來的,但是她傳來的衣服確實已經(jīng)洗過了,本來打算烘干后,明天中午出門就能穿。
可是現(xiàn)在這情況,她也不想繼續(xù)跟秦凡待在同一個屋檐下,沒辦法,只能穿這件黑裙,而且為了避免別人穿過沒洗,她在穿之前還特地仔細聞了一下,并沒有什么汗水,甚至還有著好聞的淡淡清香,她才不會找秦凡去問這件裙子主人香水是什么牌子,打算穿著就走,正在晾曬的衣服,也不準備要了。
“什么味?”
懷疑是自己嗅覺除了問題,少女見秦凡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就又仔細低頭聞了聞,可是除了那股香氣外,并沒有其他味道啊……
“你聞裙擺,后裙擺……”秦凡怪笑道。
后裙擺?
少女楞了一下,然后回過頭,撩起裙擺聞了一下。
這件黑裙,在陳思璇身上本來是件短裙,但是奈何少女的身材跟這種冰山御姐無法相比,穿在身上也就變成了過膝長裙,所以她也不用怎么避諱,認真仔細地將后裙擺聞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真的如秦凡所說,在那股好聞的香水味下,似乎還有一種味道摻雜其中,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什么味兒啊,怎么怪怪的……就跟,就跟放壞的牛奶一樣……”
少女越聞眼睛中的疑惑就越濃,總覺得這個味道非常奇怪,在她這么多年的生活中,從來都沒有聞到過,而且她還用手指在味道最濃郁的地方搓了搓,就發(fā)現(xiàn)黑色裙擺上,多了一些莫名其奧妙的東西。
“這是什么?”少女搞不清楚,抬起頭看著秦凡問道,她覺得秦凡肯定知道答案,否則也不會這樣提醒自己。
“呵呵……”
秦凡正嘿嘿笑著,忽然就聽見大門的門鈴響。
秦凡聞聲一愣,轉(zhuǎn)過頭將目光看向了對面墻上的監(jiān)視器,就看見身穿一身墨綠色長裙的陳思璇,正站在門口,用手按響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