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表哥 !
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60%的話,請等待48小時。 “別哭了別哭了?!庇嘁荒孪胝遗磷咏o她擦眼淚,左右沒找著, 只能著了自己的袖子去給她抹眼淚。
其實元兮就是撞疼了, 喊的聲音大了些,硬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這喊完了, 眼淚也自然就干了。
“我說真的, 沒有和你開玩笑......”元兮給疼了那么一下, 聲音都軟了許多,她悶聲嘀咕著,心里依舊發慌。
“好好好,真的真的。”余一穆連連應下, 態度極其敷衍。
“你不信算了?!痹膺M門, 兩手已經放在了兩扇門上, 關上前, 還賭氣的說道:“你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br/>
說完,她就“砰”一聲,把門給關了。
關的聲音還挺響, 籍此表達自己極為憤怒。
余一穆站在外頭, 那門板扇起一陣風, 吹起他額邊碎發飛散, 當時他站在那兒便是在想, 元兮這丫頭最近關著門, 把門板朝他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了。
“少爺,你說這會不會是那——”連川思緒著元兮說的話,再想到前些時候元胡生那樁事,覺得表小姐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
“不是。”余一穆回頭瞪了連川一眼,警告他不要胡亂猜測,道:“就他那個沒種的,手伸不了那么長。”
本來是要去找他麻煩的,要不是忽然說要去上清寺,抽不出時間來,他一定得把那元胡生好好收拾一頓。
老不死的。
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稀里糊涂的嚇唬人。
說他和兮兮流著一樣的血,他都替兮兮覺得惡心。
“你今天晚上別給我睡得跟死豬一樣,一點兒動靜都聽不著。”余一穆指著連川警告,頓了頓,想到什么便又是道:“算了,你還是別睡了?!?br/>
“我——”連川聽到這兒,陡然睜眼,一臉委屈。
“少爺,一晚上不睡的話,我明天還怎么駕車啊。”
連川覺得自己才是委屈到頭了,一整天他最勞累,晚上還不讓他睡覺,那到明天,他非得連這條小命都保不住。
“我也不睡,你敢睡嗎?”余一穆輕輕的出聲,說完就抬腿,走進了旁邊房間。
出門在外,得多留個心眼,元兮她是沒心沒肺的,自己也護不住自己,那便只能是他多顧著一些了。
晚上是不能睡,得守著兮兮,自然這就算能睡,他也是睡不安心的。
連川愣愣的站在門外,一張臉都耷拉到了地上去,扁著嘴巴快哭出來了,許久,才極其絕望的弱聲道:“不敢......”
......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聽見隱約水聲波動,嘩嘩微響。
一會兒之后,水聲停了下來。
元兮方才泡了個澡,泡的渾身都暖烘烘的,舒暢了許多,這穿了衣裳出來,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元小姐?!?br/>
元兮聽著這柔弱的聲音,便下意識的曉得了是誰,當時頓了頓,不大愿意理會。
只是她怎么知道她姓元的呢?
她都困了,想睡覺了。
偏偏外面還接著在敲門,喚道:“元小姐,你在嗎?”
元兮只得是到了門邊,開門,也沒說其它的,只是十分和善的笑著問道:“可是有事?”
她只開了小小的一道縫,就著這么點兒的地方,分外警惕的看著外頭的人。
“我這里有些從家里帶來的荷花酥,方才正好去廚房熱了,現下正是可以吃,不知元小姐可想嘗嘗?”
見元兮目光狐疑,并沒有任何的舉動,鳶尾才想起什么來,面上露出個親和的笑意,道:“我姓許,喚作鳶尾,也是竹溪鎮的人?!?br/>
“之前在竹溪的時候,便聽說過元小姐的名字了。”鳶尾解釋道。
她看得出來,這姑娘純善,也不像是有心眼的樣子,應當是容易靠近的,于是鳶尾想著,從她這邊入手,接近余一穆,便是要容易許多的事了。
小姑娘家的嘛,總歸都喜歡這些糕點甜食的。
她捧著那盤子往前,在昏暗的燈火下,還依稀能瞧見那荷花酥上冒著裊裊香氣,放著在這靜置片刻,便已經感覺周圍全都被這香氣縈繞。
荷花的清香,酥餅的誘香。
讓人忍不住想食指大動。
鳶尾曉得,這客棧的飯菜都不大好,不僅用料不新鮮,味道和賣相也是一言難盡,元兮定然是沒怎么吃的。
所以她才特地讓人去熱了這盤荷花酥。
這是她特地從家中帶過來的,軟糯酥香,那股香氣,最為濃郁,能直將人勾的肚子直叫,所以鳶尾幾乎是十足的把握,她一定會接著。
“謝謝?!痹庑χc點頭,并沒有去接,反而轉口道:“但是表哥說,不讓我隨便吃其它人的東西,不然他又該罵我了?!?br/>
元兮十分認真的同鳶尾說著。
其實余一穆壓根沒說過,都是元兮同她胡亂杜撰的。
而鳶尾聽了,當時神色就凝怔住了。
她手上還端著那盤子,此時卻覺得有些燙手,面色訕訕的微垂了眼,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元小姐若是愿意,可以喚你表哥過來一起吃?!?br/>
鳶尾看似是還想再堅持堅持。
元兮繼續搖頭,道:“不用了,表哥他不喜歡甜食。”
鳶尾她面上依舊帶著笑意,卻是有些兜不住了,緩和著沒讓自己露出半點的異樣,這才是收了手回來,笑道:“那打擾了?!?br/>
元兮關上門,回身不大高興的拱了拱鼻子。
雖然她不明白這許鳶尾的意圖,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元兮想,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那個人。
她往回走,把桌上唯一的一盞燈滅了,然后就爬上了床,因著實在困了,沒多長時間,就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她被渴醒了。
實在太困了,她連眼睛都不怎么能睜得開,可是渴的難受,喉嚨都干干的,像是要冒煙,再也沒辦法忍住。
于是元兮摸索著,從床上下來了。
她懶得再去點燈,就直接循著記憶到桌子旁邊,半閉著眼睛去摸茶壺和杯子,晃著手倒了一杯茶,直接往嘴巴里送。
“咕咚”兩下,一杯茶就見了底。
元兮輕輕的舔了下唇瓣,放下茶杯,正準備回去接著睡,卻突然間看見,這房間門口,似乎躺著一個人。
元兮心里咯噔一下。
只是她盡力壓制著心頭的情緒,隨手拿起一個凳子,舉在手里,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到了這跟前,依著一點兒微弱的光亮,元兮睜眼去看,卻發現這倚著門框睡著的人,是余一穆。
他衣裳完好,就倚著這門邊躺著,看這模樣,是才睡過去,還沒有睡得很熟,眉頭緊皺,顯然是在隨時提防著什么。
元兮心里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之前她說感覺不太對勁,他雖然表面上不在乎,但其實是全聽了進去的,所以就夜里一直在這里守著,也不知道守了有多久了。
看他這疲憊的樣子,肯定是之前都撐著沒睡,應當直是到現在,才撐不過去了。
于是元兮放下了手里的凳子,往回走,抱了床上的被子下來,小心的展開,給余一穆蓋上。
因著怕自己動作會大了,把他吵醒,元兮都盡量放得很輕很輕,一點兒都沒聲響。
而后把被子給他蓋好了,她卻也沒起身。
她在他的旁邊坐下,偏頭看他,在這一片黑暗之中,看見他的側臉,雖不甚清晰,卻是每一點的眉眼都清晰呈現在她眼前。
此時余一穆抱著元兮往房間里走,步伐穩健,手臂有力,是半點兒都不帶晃顫。
他從小就有在習武,那個時候也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后來經過這么些年,不僅是身體比同齡男子要健壯許多,十七歲的少年,卻已經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元兮先前還是心顫慌張的,可是過了這么會兒,心頭的恐懼已然散去許多,她伸手攬著余一穆的脖子,落入眼簾中,是他堅毅的下巴和俊逸的側顏。
他緊緊抿著唇,面色凝重,從府門口一直到進來,都是一言不發。
元兮就這么看著,一時跟凝怔了似的,感受心跳又怦然的起來了,只是同之前的慌張感全然不同,現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一點點的萌發,著了在渾身上下穿涌奔動。
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里變得無比安靜。
余一穆推開門進屋,把元兮放下,讓她在軟榻上坐下。
“傷哪兒了?”
他的聲音是難得的柔和,俯身一邊將她的腿在榻上放平,一邊出聲問道。
“這邊膝蓋?!痹庥醚凵袷疽馑挠彝?。
她頓了頓,想著什么,就把裙子掀到了一邊去,而后伸手,自個兒小心翼翼的把右邊的褲腿給挽了起來。
她的皮膚是極白的,白皙的似乎在透著光亮,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約可見細小的絨毛,而膝蓋處被磕碰到,青紫的厲害,隱隱瞧著,是有些破皮。
確實沒什么大傷,就是她跑過來的時候,自個兒也太緊張,再加上跑的急,便也是挺累,那一下,是腿都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