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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第 218 章

    聽到他的話,  額頭流血的巫女跟灰頭土臉的刺客馬上加快了速度。
    刺客重新把人背到了背上,巫女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
    兩人一合體,就立刻朝著在煙塵中重新現身的睚眥發起了沖擊。
    睚眥就蹲在高處,手中握著長刀。
    哪怕在爆炸的時候,  他也沒有離開那個位置。
    只是躲在了不知怎么筑成的厚重磚墻后,  毫發無傷。
    巫女趴在刺客的背上,  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他們要沖到火藥庫去,就必須過了睚眥這一關。
    重新站起來的狐鹿臉上也黑了一塊。
    他抬手按住了袖箭,  對準了從外面沖進來的“饕餮”。
    他沒有了武力,但依然還有眼力——
    “饕餮”的速度,  比起在濟州城外的時候更快了!
    狐鹿的瞳孔顫抖,  看著那死亡的陰影再次朝著自己逼近。
    如果不是“饕餮”隱藏了實力,  就是他根本沒有遭到反噬!
    剛才在外面他完全不反駁,任由自己誤會,就是為了讓自己掉以輕心,踏入門后的迷陣中。
    狐鹿咬著后槽牙,在“饕餮”一沖到袖劍的攻擊范圍內時就按下了機括!
    “咻咻”幾聲,  泛著幽藍色澤的箭矢射了出去。
    高速奔襲中的“饕餮”身形化作殘影,  左右閃避,下一瞬又回到了正中的路線上。
    那幾根射過去的短箭插在地上,  還在搖晃著。
    狐鹿雙眼驀地瞪大。
    就在他跟“饕餮”之間只剩十步距離的時候,  狐鹿眼前忽然一暗。
    是留在他身邊的護衛擋到了他面前,準備硬撼殺滅了五個同伴的“饕餮”!
    幾乎就是在他跟“饕餮”短兵相接的同時,失去雙眼的巫女與刺客也沖到了睚眥面前。
    然后,  嚴陣以待的兩人就看到蹲在高處的睚眥沒有動作,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放了他們過去。
    而狐鹿這里也是一樣,  氣沉丹田、準備接下“饕餮”一擊的高大戰士看著奔到面前的人閃了一下,像避開箭矢一樣繞過了自己,朝著前方的巫女一組追去。
    留下來攔路的狐鹿面罩下的臉先是蒼白,隨即漲得通紅:“混賬……”
    孩童拔高的聲音在火光跟煙塵中響起,“饕餮——!”
    有什么比做好了準備要跟對手苦戰,對方卻忽略了你,直接朝著其他人追去更侮辱的?!
    狐鹿猛地轉身,見到“饕餮”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殘垣斷壁后。
    后方的打斗聲很快傳來,他追上了被睚眥放過去的巫女跟刺客。
    而身在高處的睚眥這才有了動作。
    他起了身,從高處一個翻身落了下來,站在了地上,然后抬手,在刀身上抹過。
    地上的火光映照中,狐鹿仿佛看到那刀身上泛起了一抹金色的光芒。
    陳松意剛才一直停在高處。
    除了掌控這個小陣,她還以天地元氣溝通了整個京城大陣。
    風將離京城數十里外的信息帶了過來。
    草原人派出去破壞護國神木與書院石碑的兩支隊伍在城外已經梟首。
    兩位天罡衛隊長親自割下了他們的頭顱。
    除了那個被自己刺瞎了雙眼的巫女,狐鹿身邊終于沒有更多的巫了。
    到這時,她才發出了一早約定好的暗號,讓小師叔結束戰斗。
    用“銳”字符開鋒之后,陳松意揚起了手中的刀,指向狐鹿。
    ——這一次,她就不信他還能活!
    狐鹿一把扯下了面罩,面孔扭曲地下令道:“殺了他!”
    先是被“饕餮”忽略,然后被睚眥挑釁,任誰都有火。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后的護衛立刻繞了出來,朝著陳松意發起沉默的沖鋒。
    陳松意一甩長刀,同樣朝著這個高達的對手沖去。
    兩人之間的體型差猶如一座小山跟一個少年人。
    然而她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緩。
    狐鹿躲在護衛身后,抽冷子射出的幾箭“鐺鐺”兩聲,都被她揮刀隔開。
    在踏出幾步之后,她就一個凌空飛膝,撞上了朝她沖來的草原戰士。
    高大的戰士抬手格擋,卻感覺自己好像被穿著重甲的騎兵迎面沖撞一樣。
    這樣不合常理的力量令他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了幾步。
    少女落地,一記摸地回旋踢。
    再把人踢得往后退了幾步,她才出刀!
    刀光絢爛,自下而上起。
    退到了離狐鹿身前幾步的草原戰士忙握刀于手,刀身貼于手臂一側,雙手交叉格擋:“喝!”
    然而,刀身斷裂,血線飛濺。
    如果不是他見機快,一拉狐鹿往旁邊閃去,兩人就要在這凌厲的刀氣之下被劈成兩半了!
    凝聚成一線的刀氣一往無前地沖向前方,在地面上留下深而細的縫隙。
    手握袖箭在旁等待機會,想給睚眥致命一擊的狐鹿被迫滾了兩圈才停住。
    等他再直起身,看向那道一路延伸向火藥工坊大門的刀痕,腦內只有一個念頭——
    好強!
    這是個什么見鬼的陣師?!
    絲毫沒有專精陣法的柔弱,武技比起在濟州城外的“饕餮”來甚至更勝一籌!
    無論刀法也好、腿法也好,全都是大開大合的路子。
    力量更是不輸于他們草原王庭用特殊的法門培養出來的戰士!
    在他腦內轉著這些念頭的時候,又是幾道凌厲刀氣交錯而來。
    逼得狐鹿不得不再往旁邊滾去,沾了一身的硝煙塵土。
    他的守衛再次迎戰,卻被完全壓著打。
    睚眥只是一記正蹬踹,就讓本來應該刀槍不入的他仿佛聽到了自己胸腔骨頭碎裂的聲音。
    旁邊破風聲再起,陳松意看也不看,抬手一刀就擋掉了狐鹿的箭。
    然后隨手數針,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射去。
    狐鹿又再次狼狽地一滾躲開,神色惱怒至極。
    就在這時,左前方堆放的箱子被撞得四散飛落,負責跟巫女一起行動的刺客被踢飛了過來:“啊!”
    他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痛苦的低吟,被斬斷的肢體同樣滾落到了地上。
    狐鹿看著那噴灑了一地的鮮血,再透過箱子滾落露出的空隙看那一邊。
    失去雙眼的巫女還在跟“饕餮”戰斗,她沒有死!
    但是這些戰士的金身卻被破了。
    狐鹿眼前猛地浮現出睚眥從高處落下來,動手之前的那個動作。
    他瞬間福至心靈——睚眥會符術!
    他不光會陣法,他還會符術!
    他的符能破他們的術,他根本不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眼見刺客倒地不能動彈,巫女在“饕餮”的手下獨木難支,已經受了重傷快要倒地。
    狐鹿咬著牙站了起來,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對身后的護衛下令道:“攔住他!”
    “想跑?”
    他聽見身后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冰冷聲音,但這聲音少了嘶啞,令他沒有多想。
    巫女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盡管她的術法給游天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但在看不到東西的情況下,她占不到上風,也沒有機會突圍去炸火藥庫。
    聽見狐鹿的聲音,知道四王子在朝自己過來,她迸發出了最后的力氣。
    一股黑色的煙霧從她的袖口中噴射出來,朝著游天的方向去。
    游天對這些手段頗為忌憚。
    他不知道這東西沾上了會怎么樣,立刻避開了。
    對一個失去了武功的人來說,他跑的速度不算慢。
    很快,狐鹿就越過了翻倒的箱子,爬到了頂上。
    身后的睚眥待要追上來,卻被他的護衛攔住了。
    雙臂鮮血淋漓的草原戰士從背后鎖了上來。
    他要像之前在濟州城外的時候,他的同伴對厲王所做的那樣,從背后鎖住睚眥。
    可他的目標卻像身后長了眼睛,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陳松意避過了封鎖,在高速奔跑中解掉了纏在手掌上的繃帶。
    飄落的繃帶下,露出了她掌心畫著的“定”字符。
    前方的狐鹿似乎沒有站穩,搖晃了一下。
    就這個動作,卻令她心生警覺。
    沒有遲疑,陳松意體內的真氣瘋狂運轉,腳下一蹬,改變了前進的方向。
    下一刻就見爬到上方的狐鹿霍地轉身,手中射出了一把暗器,天女散花地籠罩下來!
    “定!”
    陳松意順勢抬手,向著身后追來的草原人低喝一聲。
    周圍憑空起了一陣風。
    無形的力量將高大的戰士束縛住,令他一時間被定在原地。
    叮叮叮叮——!狐鹿拋出的那把暗器全都招呼在了他身上。
    打到旁處的還好,打到他流血的傷口上,只是稍稍沾到,傷口就瞬間變了顏色。
    陳松意停住腳步,見到那些暗器全都深深地釘入了地面。
    她的眸光微微變了一變,如果沒有真氣,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她抬起頭,見到狐鹿在高處站直了身體。
    他再次拉低了一點面罩,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嗤,算你運氣好。”
    說完,他雙臂一展,從高處跳了下去。
    身形輕捷,就同他名字里的兩種動物一樣,不見半點先前要人抱著走的遲緩。
    對面,游天看到這一幕,瞬間明白了——
    這小子先前一直在裝!
    裝著經脈盡斷,裝著修為沒有恢復,連夜襲軍工廠都要由手下抱來——
    就是為了要陰自己的對手。
    狐鹿在游天的眼中輕靈地落在地上,甚至沒有多濺起一絲煙塵。
    在知道大齊皇帝提前預知了地動,肯定是在濟州城外遇到的那人摻和進來以后,狐鹿就知道今晚肯定會再遇到他。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他報仇的最佳時機。
    本來他做出各種樣子,讓饕餮對自己掉以輕心,就是準備在兩人對上的時候突然暴起,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結果饕餮沒來。
    他不跟他打,而是選擇了另一邊的對手。
    狐鹿雖然生氣,卻也沒有立刻暴露底牌。
    本以為能很快把睚眥殺了——畢竟自己已經暴力破了他的陣,結果睚眥也強得離譜。
    如果不是他已經脫胎換骨,實力暴增,他都要害怕了。
    外面那些手下可以死,但對可以換自己一命的巫者,他還是很珍惜的。
    狐鹿手中現出了一把匕首,屬于孩童的手指靈活地轉動著這把殺人器。
    在他身后,陳松意也落了下來,見他背對著自己,向著小師叔說道:“你是不是以為在濟州城外廢了我的武功,我就不行了?”
    聽到他的聲音,巫女從游天面前退開。
    然后,她辨別著聲音的方向,朝著狐鹿靠去。
    狐鹿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現出一絲不屑,這才繼續說道,“可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殺不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我才能因禍得福呢。”
    當日他重傷回到使團中,在連續做了十幾天噩夢,真切地反思過這場失敗以后,二哥給了他一顆丹藥,告訴他這是在臨行前師父交到他手里,讓他保管的。
    “你在草原幾乎沒有敵手,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國師讓你來中原,是打算讓你磨一磨性子,好知道什么叫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他說了,你什么時候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能夠沉下心來,就讓我什么時候把這顆丹藥給你。”
    “吃下去,你就能夠傷勢盡復,增長功力,等下次再遇到你的仇人,你就可以報仇了。”
    ……
    師父的用心良苦,狐鹿感覺到了,這顆丹藥也沒有讓他失望。
    服下以后,果然讓他更勝從前。
    “既然陰不了你,那就光明正大地了斷吧。”
    狐鹿拋了拋手里的匕首,臉上恢復了濟州城外的神采。
    “我現在的修為比起上一次暴漲了三倍不止,正好你也沒受到反噬,就看看全盛狀態的你跟現在的我,究竟誰能更勝一籌了!”
    話音未落,他就朝著游天撲了過去。
    看著瞬間欺近到面前來的孩童,游天心中罵了一聲“卑鄙”。
    在擋下那刺向自己的匕首時,他又猛地一側身,躲過了一支暗箭。
    狐鹿抬頭,朝他天真無邪地笑了笑,把手里的匕首換到了另一只手上,然后又從袖中滑出了另一把,雙手持匕攻了上去。
    這對師兄弟終于正式交上了手。
    陳松意審視著狐鹿,從他快速騰移的身影、不斷傳來的真氣碰撞動靜,確認了他沒有吹噓。
    現在的他要對付自己,確實綽綽有余,剛才若是出手,確實能一逞威風。
    可奈何他的運氣不好,現在對上小師叔,小師叔打兩個他都綽綽有余。
    游天一開始跟他交上手,確實被狐鹿超越了年紀的修為震撼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畢竟他見的天才多了,容鏡是一個,陳松意是一個。
    他自己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巫女的術法能夠克制他,讓他一直不能把她擊殺。
    可換了狐鹿,情況就頓時不一樣了。
    狐鹿并沒有不破金身,他的攻擊路線無比詭譎。
    游天一開始拿著刀還不容易施展,索性把刀扔到了一旁,空掌跟他對上。
    陳松意也沒有站在旁邊空看,一轉身就對上了巫女。
    聽見襲來的風聲,巫女連忙閃避,然后口中念念有詞,催動了術法。
    黑色的煙氣再現,像蛇一樣朝著陳松意纏去。
    被攻擊的人只是解開了另一只手上纏著的繃帶,露出了掌心的“凈”字符。
    沒有遲疑,她徒手朝著那兩只黑蛇抓去。
    無形的煙氣在這一瞬間化作凝實,跟她掌心的符文接觸的地方仿佛著起了火。
    失去雙眼的巫女左右移動著頭,用耳朵分辨著聲音。
    她所能聽到的不是對手的慘叫,而是蛇在被灼燒的時候發出的嘶嘶痛鳴。
    很快,那掐著它們的白皙手掌用力一收,黑色的煙氣就化作虛無。
    見術法無效,受她的蠱術操縱的刺客跟戰士又已經全部死傷,巫女只能握緊手中的匕首,辨認了陳松意的方向,怒吼一聲朝她撲去。
    另一邊,在交戰的雙方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不斷地交手、不斷地高速移動,這樣高強度的戰斗令狐鹿不堪負荷。
    從游天扔掉那把刀以后,他就感到壓力倍增。
    每一次交鋒,他都感到自己像在被山洪海嘯一樣的力量摧毀。
    他明明已經修為增加了三倍,滿以為可以壓制“饕餮”。
    可是等交手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壓不住他。
    或者說,根本追不上他。
    他的修為境界跟在濟州城外的時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狐鹿感覺到的是一種摧枯拉朽的偉力。
    這種力量,他只在自己的師父手中見到過。
    “怎么可能?!”狐鹿混亂了,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你怎么可能進階得這么快?!”
    他的自信心被一瓦解,招式就立刻露出了破綻。
    游天覷見空隙,一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真氣一催,狐鹿就感到自己的肩胛骨幾乎碎裂,只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那同樣暴烈精純的真氣傾注過來,震斷了他手臂上的筋脈。
    雖然他的實力提升了數倍,但這一次的結果跟在濟州城外卻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他嘴角溢出鮮血,不甘地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看著走過來的游天。
    “不可能……不可能!”這次應該是他回來報仇,殺死自己的夢魘才是,怎么會變成這樣?
    “怎么不可能?”游天看了陳松意的方向一眼,見她也已經結束戰斗,于是終于對狐鹿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那個老不死的在哪里?”
    “你……”狐鹿瞪大了眼睛,聽見這個跟他所以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的少年音,看著面前這個戴著饕餮面具的對手,“你不是他……你不是饕餮!你是誰?!”
    而這時,陳松意所在的方向。
    巫女也在發出一聲悲鳴之后被割去了頭顱。
    提著她雙目緊閉的頭顱,握著血淋淋的刀,她朝著這個方向轉了過來,用狐鹿所熟悉的那個蒼老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在找我?”
    狐鹿霍地看向她。
    陳松意走了過來,把砍下來的頭扔到了他腿邊。
    狐鹿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有種被耍的感覺。
    饕餮,睚眥。
    這兩人在他眼中變成了雙倍的陰影。
    他身上的熱度退去了,在這時候感到了死亡的陰冷。
    面前這兩個人,饕餮要如何他不知道,但殺過他一次的睚眥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
    “在里面!”
    在聽到外面京城禁軍到來的時候,聽到他們甲胄摩擦的聲音,狐鹿竟然感到松了一口氣。
    他的一只手臂不能動,臉上卻又恢復了鎮定:“成王敗寇,被你們抓了就罷了,我認栽。但是——”
    他強撐著道,“我可沒炸火藥庫,等見了你們皇帝,我便會告訴他,我不過是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走到了這里來而已。”
    沒有炸成火藥庫這件事,本來應該讓他感到非常的不甘。
    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他跟大齊討價還價的前提。
    “既然我沒有炸這里,我——”
    他說著,就看到饕餮抬手,拋了一個什么東西出去。
    “你——!!!”
    狐鹿瞳孔震顫地看著游天。
    游天放下了手:“現在你炸了。”
    伴隨他的話,火藥庫里發生了連環反應。
    “臥倒!”
    沖擊波蕩開,外面趕來的禁軍一下子訓練有素地撲倒在了地上。
    然而,火藥庫中發生的卻不是像他們所想的那樣撼動京城的爆炸,而是一連串煙花升空。
    破空聲后,京城上空大片煙花砰砰砰地炸開,讓整個天幕變得明亮絢爛。
    這一刻,不只是臥倒在地上的禁軍抬起了頭,眼中映出煙花的璀璨。
    宮中也好,宮外也好,南北兩軍校場上關在籠子里的囚犯也好,在地動之后待在空地上不敢入睡的京城民眾也好;
    被關在厲王府,由厲王的人親自看守的馬元清也好,在城外攔截草原人的兩支隊伍也好。
    所有人都抬頭,看到了這場綻放在廢墟之上的煙火。
    明明是應該為太后的壽辰所準備的華麗煙火,卻在這時候綻放。
    在火藥庫里的火藥被提前搬空的時候,偏偏遺漏下了這一庫房——
    仿佛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刻,慶賀京城的劫后余生,慶賀百姓的平安無事。
    看到天空中絢爛的煙火,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們短暫地忘卻了悲傷。
    一個剛剛失去了家的孩子大聲贊嘆道:“好漂亮啊!爹,娘你看!”
    她的聲音令她前一刻還在傷心的父母低頭看她。
    然后,他們目光相撞。
    看到最重要的人都還在身邊,一起看著這節日才有的煙火,于是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狐鹿的眼睛也被這璀璨短暫地照亮了。
    只是他還來不及生出任何感覺,陳松意的刀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意識消散的瞬間,他只聽到一句話:“這一次看你還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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