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大森林深處。
唐昊心里有苦說不出啊。
眼前這頭暗金恐爪熊到底有多強啊?
昊天宗的秘法,除了炸環沒用其他的魂技他都用了一個遍啊。
可是那頭熊不止沒有受傷,反而一臉的享受之色,大呼痛快。
“人族的小子,不要停啊。”
“本王正爽著呢。”
熊君發現唐昊停下了手,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你太過份了。”
唐昊氣得手中的昊天錘都有些拿不穩了。
熊君的話,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可以說把他昊天斗羅的尊嚴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他不能忍了。
“那你再試試這個”
唐昊心中低喝一聲,七十二路辟邪錘法。
下一刻,他舉重若輕,昊天錘在他手中仿佛是沒有了力量一樣。
輕盈輕快又勢若奔雷。
“終于算是拿出點像樣的攻擊了。”
熊君的臉上也多處了一分凝重,同時它也出手了。
碩大的熊掌之上有濃郁金色鋒芒閃動,猶如天刀。仿佛天地萬物都要在這一掌之下被撕裂。
正是它的殺招,撕天爪!
“撕拉!”
金色的鋒芒撕裂了空氣,發出猶如撕裂布帛的聲音。
同時,也撕裂了唐昊所謂的七十二路錘法的封鎖,一爪子重重的將唐昊拍飛了出去。
這很正常,熊君的撕天爪就連帝天都能傷,更不用說小小的唐昊了。
反觀唐昊能挨上一爪子不死也算是他實力不凡了。
“誒,這個人類還有幾分實力啊。之前是我輕視他了。”
熊君在心里犯嘀咕,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
唐昊雖然沒有直接被這一爪子拍死,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半邊身子都在流血。
“太強了!”
“這真的太強了!”
“這頭魂獸兇悍,根本不是我能應對的。這戰力恐怕都直逼唐晨老祖了。”
唐昊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換句話說,現實與他想象中完全是兩個樣子啊。魂環沒獵取到不說,自己身上還受了不小的傷。
典型的打不到狐貍還惹了一身的騷。
“晦氣!”
他碎了一句嘴,心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熊君豈能如他所愿?
“撕拉!”
又是一爪子掏了出來,欲要直接把唐昊斬下在爪下。
既然抓不住這把沙,那就揚了它!
“畜生,這是你逼我的!”
唐昊眼中閃過了兇唳之色。
“我就算是逼你了又如何?”
熊君眼中帶著不屑之色。
“那我就”
“炸環!”
唐昊發出一聲凄厲的聲音,身上的第九魂環轟然炸碎,然后融入了昊天錘中。
“凌天一擊!”
下一刻,唐昊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昊天錘如流星趕月一般被甩了出去。
而他整個人更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轉頭就跑。
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了。
“轟隆!”
星斗大森林山空,猶如驚雷炸響,甚至地面都晃了晃。
“天吶,這就是封號斗羅之力嗎?太強了!”
“難以想象,星斗大森林中發生了怎么樣的戰斗。”
星斗大森林之外,之前目睹唐昊進入星斗大森林中的那些魂師都是一臉的向往之色。
“不管怎么說,我那頭魂獸霸主應該是被昊天斗羅解決了。”
“今后星斗大森林依舊是我們魂師的獵場!”
有人發出了喜悅與歡呼。
然而。
忽然有人好像是發現了什么,指著星斗大森林中驚呼一聲:“你們快看,星斗大森林中似乎有人出來了。”
刷刷刷.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那不正是昊天斗羅嗎?”
“天吶,昊天斗羅竟然負傷了。”
“廢話,你去與魂獸霸主戰斗一下,看看會不會受傷?冕下能在斬殺那頭魂獸霸主之后全身而退已經極其不容易了。”
“說得不錯,昊天冕下威武!”
森林之外,魂師們發出陣陣歡呼。
然而。
唐昊去臉色一變,只感覺無數雙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啊。
下意識的,他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速度,遠離了此地。
“誒,昊天斗羅怎么就這么走了?”
有人疑惑不解。
“這點眼色都沒有嗎?昊天斗羅這肯定是急著去療傷啊。”
“散了,散了,該獵魂的獵魂。”
有人說著,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深入星斗大森林中獵魂。
然而。
下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轟隆!
轟隆!
轟隆!
大地一陣搖晃,緊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越入了眾人的視線中。
“嘶”
“嘶”
場中不斷地傳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咕嚕。”
吸完冷氣,則是狠狠吞咽口水的聲音。
然后有人發出了驚恐的聲音:“天吶!是暗金恐爪熊,它沒死!”
“還愣著干什么,逃啊!”
“臥槽,唐昊這坑逼,居然將我們丟下先跑路了!”
一時間,無數人做鳥獸四散而去。
暗金恐爪熊則率領著星斗大森林中展開了血腥的殺戮。
也從今天起,就連星斗大森林外圍,也成為了人類魂師的禁地。
無數人已經將這個巨大的功勞歸功于昊天斗羅唐昊身上了。
若是沒有他惹怒這位魂獸霸主,至少星斗大森林的外圍還是人類能活動的地方。
反觀僥幸逃命的唐昊卻將玉小剛記恨上了。
“狗日的玉小剛,十幾米長的暗金恐爪熊是二十萬年的實力嗎?特么的四十萬年都擋不住啊。等我回去非得廢了你!”
一邊想著,他一邊拖著帶血的身子,齜牙咧嘴地向著大海的方向而去。
清晨。
小店外,呼延震滿懷期待地等著林霄開門呢。
“終于又湊夠了百萬金魂幣,又能換來一波實力的提升啊。”
“這種花錢就能提升實力的感覺,真是讓人覺得充實啊。”
一邊等待,他已經開始YY了起來。
曾經開罐子傾家蕩產的他,算是嘗到了開罐子的天斗。
不過,成為封號斗羅之后,象甲宗的勢力又壯大了不少。所以湊個百八十萬的金魂幣也沒那么難了。
“哼,今天出門忘看黃歷了,喪氣!”
忽地,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呼延震的思緒。
“馬德,哪個不開眼的,在老子面前嘰嘰歪歪?”
呼延震眼中帶著怒氣,尋著聲音看去。
頓時,皺起了眉頭。
遠處的人,一身白甲,甚至連頭發與眼眉都是白的。正是圣龍宗宗主拓跋希,如今更是身兼武魂殿圣龍軍團軍團長的職位,可謂是風光無限啊。
“我還以為是哪頭野狗在叫。不成想是你啊。”
呼延震眉頭一挑,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因為拓跋希在關鍵時刻突破,現在那個軍團的編制就是他象甲宗的了。
而他呼延震將成為武魂殿的長老兼職軍團長,這是何等的威風。
可惜就差一點啊,這個軍團長的位置就易主了。
他很遺憾。
同樣的,拓跋希看這個搶走自己軍團長之位的呼延震也很不順眼。
并且,他也知道呼延震的外號,黑象。
與他一起開罐子,說不準霉運就會傳染給自己呢。
然而,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店門被推開了。
“誒,你們這是?”
林霄看著店外的兩人,有些疑惑。
看得出來,兩人之間并不和睦。
“我們.”
“我們沒事啊。”
拓跋希眼睛一轉,連忙說道。
他生怕林霄知道自己在店外跟呼延震鬧得劍拔弩張引林老板不開心。
呼延震眼睛一轉頓時明白了拓跋希的意思,立馬與他勾肩搭背的摟在一起。
“老板,您別多想,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
說著兩人還對視了一眼。
嗯.
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底深深的厭惡.
呸、
惡心!
“既然是開罐子的,那就進來吧。”
林霄點點頭,懶得去管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
“等等,老板,我還給您帶了一點土特產。”
呼延震說著放開了拓跋希,連忙將自己放在門前的兩只雞籠子拿了起來。
“這是禮物?”
“呼延震,你可真是太掉價了!”
拓跋希暗暗傳音諷刺呼延震。
“哼,你懂什么。這可是山村特產的小母雞,味道好極了。以林老板的身份地位來說,什么山珍海味還真不是什么稀罕物。”
同樣的,拓跋希瞧不起呼延震,呼延震也瞧不起拓跋希,這兩人算是針尖對麥芒。
“帝天。”
林霄見狀,眼睛一亮,沖著后院喊了一句。
“來了!”
縱然心中有一千個不愿意,帝天還是從后院跑了出來,并且速度還很快。
“去將這兩只雞處理了,告訴小舞中午我要喝雞湯。”
林霄很不客氣地吩咐道。
帝天傻眼了。
什么?
你居然讓堂堂獸神,給你殺雞?
你禮貌嗎?
他站在原地,心情很復雜。
“怎么?你有意見嗎?”
林霄的聲音如同魔音入耳,帝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暫時還是不跟林大魔頭一般見識了。
“我也沒說不愿意啊。”
帝天就算是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也不敢表現出來啊。
他一步步走到呼延震身前,一把將兩只雞籠拿在了手中然后朝著后院走去。
不過,他沒忘了惡狠狠地看一眼呼延震,他要將這個沒事搞事的人記在心里,等離開了小店后再去找他算賬。
咕嚕
呼延震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感覺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一樣。
“老板,不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
等帝天走后,呼延震才小聲問道。
“他啊,給我打工的。主要負責挑水,劈柴。沒什么頭腦,只能干一點體力活。”
林霄瞥了一眼后院,然后對呼延震說道:“你不用在意他,沒啥能耐。”
原來是這樣啊?!
呼延震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不怕他了。
轉身來到柜臺后,林霄看著呼延震與拓跋希問道:“好了,現在開始辦正事吧?你們誰先來?”
“這還用說,當然是我了。”
呼延震說著就要上前。
可是拓跋希不同意了,“還是我先開罐子吧,你開完罐子之后別人還能開罐子嗎?”
呼延震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而且有過上一次開罐子的經驗拓跋希深深知道,先開罐子是多么重要。
“呵呵,給老子整笑了。”
呼延震聽完拓跋希的話咧了咧嘴,“那我就讓你先開罐子。另外我們比一比誰開的東西好如何?誰輸了就叫誰一聲‘爸爸’怎么樣?”
呼延震還真就想跟拓跋希斗這口氣。
“好啊,比就比。”
不蒸饅頭爭口氣,拓跋希也很不服。
再說,要是碰到別人這么說,他可能都得考慮一下,可是呼延震他是誰?
黑象啊!
自己要是比不過他,今后也不再開罐子界混了。
在他看來,已經是穩贏了!
“你們真的沒事嗎?”
在這時,林霄皺眉看了看兩人,低聲問道。
剛剛兩人還勾肩搭背的,現在就翻車了?
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泡沫兄弟情啊。
“老板,您別多想,我們就打打鬧鬧習慣了。嘿嘿。”
呼延震的老臉上頓時擠出了一哥笑容。
我信了你的鬼!
林霄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是沒有再說什么了。
因為拓跋希已經取代了呼延震之前的位置站在了柜臺前。
“老板,我還是按照之前的那些罐子拿吧。”
拓跋希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指出了十個罐子。
跟上周選擇的罐子不能說很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完了,看你這架勢我就知道你完了。”
一旁,呼延震忍不住說道。
“你在狗叫什么?”拓跋希的臉色一寒。
反觀呼延震也不生氣,“不滿你說,對于開罐子,我是很有心得的。簡單地說,走之前的老路就是死路一條。只有不斷地解鎖新姿勢.呸,是解鎖新的罐子組合,才能開到好東西。”
提起開罐子,呼延震忍不住眉飛色舞,侃侃而談。
那若有其事的模樣給拓跋希都干迷茫了。
下意識的,他看向了林霄求救似的問道:“老板,真的是他說那樣嗎?”
對此,林霄只能搖搖頭,然后簡單地說了一句:“一切皆有可能。”
實際上,提起開罐子,他就忍不住罵娘。
這玩意隨機性太強了,眼看著都要開八百個罐子了,依然是一點竅門都沒有,就一個字,莽!
一切皆有可能?
也就是說我這么選擇沒毛病了?
拓跋希聽完林霄的話,臉上露出了一些喜色,并且對林霄說道:“老板,謝謝您的鼓勵,有您的話,我安心多了。”
林霄一怔,我鼓勵他什么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