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報社派來的,給你開了多少錢?你為了這幾個錢不但要賣身,而且連臉皮都不要了?你說,你為什么要這樣無恥?或者,你以為錄下了這個,我就會乖乖地聽你擺布,送你全國總冠軍?你真的好傻好天真!”
他越說,越失望。
想到她在演播廳里面對他的冷言冷語,那故作高傲的姿態(tài)。
想到她是怎么樣在林珠打來電話查崗的時候,故意撲上前,和他纏吻。
想到她在盥洗室里面,是怎樣帶著倔強又高傲的表情,問他這世上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不能只滿足于一個女人?
那一刻
當她問這個問題的那一刻,霍晟,他聽見自己的心發(fā)出寂寞的聲音。
就好像一面冰墻,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露出從未見光的,柔軟的內(nèi)核。
他,甚至在那一刻,有點想要和她說其實并不是男人不能滿足于一個女人,而是他還沒有遇見那個能夠讓他一心一意,矢志不渝的女人。
如果他,遇見那樣的一個女人,也許他會收斂起所有的尖刺,卸下最堅固的面具,赤誠相待。
會把他心上的女人,捧在手心,給她這世上最華麗的衣裳,給她這世上最美麗的花園。
讓她永遠沒有任何悲傷,痛苦,失望。
可是,沒有這樣的女人。
所有的女人,不過都是愛他的錢,愛他的權力地位,愛他那張精致妖艷,人神共憤的臉蛋。
沒有人是愛他這個人。
女人都是淺薄的動物,他為什么要對這些淺薄的動物矢志不渝?
就好像林珠,林珠是什么好東西?
她不過是需要自己的權力地位,自己也需要她的媒體資源。
她的歷史他并沒有專門去調(diào)查研究,可也有好幾個富商曾經(jīng)背地里討論過她的床笫技術。
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難道還要他對她守身如玉?
直到他遇見了這個好似帶刺玫瑰花一般的女人,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后臺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