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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
    第 98 章
    她這樣說完,又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面對唐菀。
    不僅僅是因為她這樣自認丑陋的心機,還有覺得長平侯夫人既然拿她打過清平郡王的主意,自己就在唐菀的面前抬不起頭了。
    唐菀卻覺得這并不算什么。
    難道長平侯夫人在作惡,還要算在唐艾這個庶女的頭上去么?
    唐艾何其無辜。
    “所以,你就想來提醒我,是么?”唐菀看著唐艾笑瞇瞇地說道。
    “我只是想著若是太太當真有這樣的想法,好歹得叫二姐姐知道,有個防備。”唐艾低聲說道,“我沒有別的能耐,就算是想要報答二姐姐的恩德,這輩子只怕也不能了。”她不過是個唐家庶女,能怎么報恩一個皇家郡王妃呢?
    她只有拿自己唯一知道的事來回報唐菀。
    此刻看著唐菀笑瞇瞇,對自己毫無芥蒂,她紅了眼眶,低聲說道,“可我會給二姐姐求一輩子的菩薩,求神佛保佑二姐姐這輩子能圓滿安康。”她沒有被嫡母操縱命運,成為一個一輩子都要低人一等的妾室,這是她這輩子都要感激唐菀的事。
    哪怕日后或許生活還有許多不開心的地方,可是她都覺得無所謂。
    她只不過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不要像唐芊那樣,以為自己成為了二皇子的愛妾,就覺得滿天下都在羨慕,成為跳梁小丑卻不自知。
    她只想做一個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人,哪怕只嫁給一個尋常平凡的男人,也會每日里為了柴米油鹽爭吵吵鬧,沒有皇權貴戚的富貴生活,可就算是那樣,她的心也是暖和的,是安穩(wěn)的,脊梁骨也是挺起來的。
    想到這里,她眼眶越發(fā)地紅了又認真地給唐菀福了福低聲說道,“所以我求二哥哥今天帶我出來,就是想專程感激二姐姐。”她此刻的心里終于輕松了起來,天知道她心里記掛著想要將長平侯夫人的陰謀說給唐菀聽的時候,是多么的焦慮,只擔心自己拖延了這幾日,長平侯夫人已經得逞了。
    如今唐菀有了防備,她心里自然是高興的。
    唐菀也覺得挺高興的,便叫唐艾坐在自己的身邊,還舉薦了兒子給她,看見鳳念乖巧地坐在唐艾的身邊喊“姨母”,唐菀眼睛不由彎了起來。
    “念哥兒真是可愛。”唐艾很少出門,哪里見過鳳念這樣軟軟嫩嫩,乖巧懂事的小家伙兒,不由想要去摸摸鳳念的臉。
    只是想到鳳念乃是東山郡王世子,自己不過是個侯府庶女,身份比不上貴人尊貴,她又微微猶豫了一下,纖細的手落在鳳念的臉頰,卻沒有再落下去。
    “給姨母摸。”經歷了宮中宴席之后,鳳念已經很習慣被人摸臉了,把臉湊過去,在唐艾的手心蹭了蹭。
    唐艾美麗的眼睛里全都是光彩。
    “那大伯父最近有沒有提三妹妹的婚事啊?”唐菀覺得唐艾對自己這么關心,自己也應該多想想唐艾。想到上一世那么年輕就過世的憔悴的堂妹,此刻摸著鳳念的臉,眼里都是快活與新奇,她的心里也覺得歡喜起來,便急忙問道,“若是大伯父還沒有考慮,我?guī)腿妹脤ひ婚T婚事吧。”
    她之前央鳳弈在軍中留心,瞧瞧有沒有合適唐艾的,這對于鳳弈來說并不麻煩,畢竟皇后還有好幾個宮女也等著他給選人,這是一波兒的事兒。
    年前的時候,鳳弈已經挑了幾個,說給唐菀聽。只不過唐菀覺得這婚事的問題,怎么也得問問唐艾是不是喜歡軍中的武將,因此今日見了唐艾就多嘴問一句。
    有的姑娘喜歡讀書人,有的姑娘喜歡軍中武將,這都是不一樣的。
    若唐艾更喜歡斯斯文文的讀書人,唐菀無能為力,不過卻覺得既然是要嫁人,當然要嫁一個會叫自己喜歡的男子。
    “二姐姐也想給我說親么?”唐艾便瞪圓了眼睛問道。
    “怎么,還有人想給你說親么?”唐菀好奇地問道。
    “是二哥。”唐艾臉色羞紅,到底是閨閣少女,提到自己的婚事很不好意思。
    不過既然生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嫡母又刻薄,她自然也得厚著臉皮為自己的終身打算,此刻便紅著臉對唐菀說道,“是二哥的同窗。二姐姐也知道,就要春闈了,二哥的幾個去年中舉的同窗都已經到了京都,如今正備考呢。二哥與他們都是一同讀書日久的,每個人的性子都知道,而且,能嫁給讀書人,我覺得很歡喜。”
    古往今來,都是讀書人更高貴一些,唐艾自然也十分傾慕那些會讀書,斯文儒雅的讀書人的。
    而且既然都是與唐逸交好的同窗,那人品必定都會不錯,唐逸絕不會坑害自己的妹妹。唐艾雖然尚且不知道唐逸會給自己說哪一個,可是心里已經十分愿意了。
    她臉紅紅的,可是眼里又生出了無比的期待。
    雖然說讀書人就算是高中金科,卻還要慢慢地在朝中打熬,不可能一下子位極人臣,也不可能如那些勛貴子弟一般顯赫榮耀,或許會叫她陪著自己的夫君經歷很多很多,可是比起給權貴做妾,唐艾已經覺得這是最幸福的事了。
    她的眼里滿滿的都是憧憬,是嫁給一個良人的憧憬,唐菀便知道了她的心意。
    既然是唐逸做媒,那自然也不擔心有什么問題,因此唐菀便沒有再說什么,只說道,“本想給你說一個軍中的。”她這顯然是求了身在軍中的清平郡王幫忙了。唐艾便鄭重地謝了唐菀對自己的關心。
    如果不是為了唐菀,清平郡王認識她是誰啊,怎么可能會幫一個侯門庶女在軍中挑選夫君。
    因此唐艾對唐菀更感激了。
    倒是唐菀,見唐艾也婚事有了著落,便不再提這件事,反而對唐逸說道,“還有一件事兒呢。前些時候,二皇子把那十五萬兩銀子拿給我了。我和哥哥一人一半兒如何?”唐逸如今是二房的嗣子,是唐菀的兄長,既然二皇子給了銀子,唐菀就沒想過獨吞,總是想著如今也要分唐逸一半。
    她這話就叫唐逸笑了,一邊笑瞇瞇地看著歪頭看著自己的鳳念,唐逸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是討還從前那十幾年的虧欠,那時候我還沒過繼,二房只你一個。那銀子自然只有你的。”
    他一攤手,見唐菀想說什么,便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缺銀子,所以今年這八千兩就都歸我了,如何?”雖然唐逸不肯要,可是唐菀卻皺眉說道,“太太如今恨死你了,日后你要成親,若是入朝要走動交際,用銀子的地方好些呢。”
    長平侯夫人肯定是不可能支持唐逸在外頭風光的。
    “沒事。嫁娶的銀子,她不敢不出。”唐逸便挑眉說道,“也絕不敢簡陋。”
    他要迎娶的可是太康大長公主府里長大的姑娘,雖父親已經被貶黜,可到底是皇家血脈,背后連著太康大長公主與皇家這樣顯赫的家族,如果長平侯夫人敢在聘禮與婚事上動手腳……借她是個膽子她也不怕。
    因此唐逸有恃無恐,知道長平侯夫人就算氣得嘔血也得把血咽進肚子里,不然,不說太康大長公主,就是如今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行事踏錯的二皇子只怕也饒不了她。
    唐逸雖然如今孑然一身,光桿一個,沒銀子窮得很,卻絕不會擔心嫁娶銀子的事兒。
    因此,與其挖妹妹的私房,為何不去挖長平侯府的家底呢?
    他笑若春風。
    鳳念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唐菀唐艾的身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每一次都能在舅舅的身上學到人生的道理。
    “這樣啊……那到時候我給二哥哥也添一份吧。”
    這就是唐菀做妹妹的心意了,唐逸并未拒絕。他只是對唐菀眨了眨眼睛說道,“不如你去給那頭去添妝。”他這話帶著幾分笑意,唐菀一愣便明白了,這是想叫她也去瞧瞧那位太康大長公主府的姑娘。
    唐逸既然說得這么明白,可見這門婚事只怕科舉之后就要說起來了,唐菀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泛酸,這大概是天底下的妹妹見到兄長要成親都會在心里又歡喜又酸酸的。
    不過唐逸這輩子竟然愿意成親,她還是很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什么時候我去給姑祖母請個安就是了。”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唐逸今日去了太康大長公主府,得了大長公主好慈愛的關切,已經累了一天,便帶著唐艾回去了。
    唐菀卻覺得長平侯夫人的想法十分稀奇古怪,后半日到了晚上之前,就時不時看鳳弈兩眼。
    鳳弈覺得這眼神古怪得很。
    “怎么了?阿逸又跟你說什么了?”難道是覺得自己要娶不上媳婦,焦慮了?
    這不可能。
    唐逸打從過繼到了唐家二房,太康大長公主就對唐逸越發(fā)慈愛,時不時就叫到太康大長公主府,比從前更慈愛百倍。
    “沒什么。只是今日,三妹妹跟我說了一件事。”唐菀便將長平侯夫人那天的陰謀說給鳳弈聽,鳳弈聽了臉色微微一沉。
    “她覺得你就喜歡那些柔弱可憐,等待你拯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的姑娘。”唐菀便對鳳弈酸酸地說道,“只怕大伯娘還打著想多給你塞幾個這樣的美貌姑娘的主意呢。”
    她不知怎么,打從與鳳弈越發(fā)和睦了,就越發(fā)地能吃醋了,從前不過是一笑而過,仿佛是個笑話一樣的事,如今惦記在心里不知多么記掛。見她緊張地看著自己,鳳弈沉著臉問道,“我與她有仇么?”
    “誒?”
    “我為什么要喜愛這樣的女子?往我王府里塞幾個這樣的女人,想要累死我?”鳳弈心里頓時記了長平侯夫人一筆,冷聲說道,“我此生最不喜只能依附旁人才能生存的女子。就算可憐無助,身世可憐,需要拯救,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叫她們變得這樣可憐。難道我是皇帝么?”
    他又不是皇帝,為何要拯救全天下?
    他不過是個郡王,那什么拯救可憐姑娘完全不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且鳳弈一向都不喜楚楚可憐的女子,此刻見唐菀呆呆地看著自己,他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她真是孤陋寡聞。”當初京都權貴想要諂媚他,揣度他的喜好,不知送出多少不同性情的美人,這種柔柔弱弱,楚楚可憐,必須要他來拯救的女子,鳳弈見得多了。
    對于這樣的女子,他也一向是死在他的面前,他也無動于衷。
    說一句涼薄冷酷,會被人千夫所指的話……那些姑娘的可憐與傷痛又不是他造成的,為何非要他來拯救。
    因此,鳳弈只覺得長平侯夫人無恥又可笑。
    “可,可我就離了你活不下去呀。”唐菀覺得自己就是鳳弈最討厭的那類姑娘了,弱弱地說道。
    她在他的面前嬌軟一團,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鳳弈抿了抿嘴角,轉頭咳嗽了兩聲,轉頭面不改色地說道,“你自然不同,無論你是什么性情,我都只喜歡你。”他喜愛的是唐菀這個人,喜歡她的一切,無論她是怎樣,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她都是最好的那一個。
    他只喜歡她,眼里看不進去旁人,無論旁人多么好,哪怕與她是一樣的模樣,一樣的性情,可是他也只會喜歡眼前的這一個。且此刻看著小騙子軟軟地說離開他就活不下去,鳳弈沉著臉放下了床幔,看著唐菀冷冷地說道,“你竟然不知我心悅于你。”
    這么笨。
    他得馬上就叫她知道。
    他欺身上去。
    唐菀可憐無助地哭了一個晚上,覺得長平侯夫人把自己給害苦了。
    仿佛是要懲罰她一樣,大騙子又叫自己一夜沒睡。
    這一晚上沒睡已經叫唐菀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且大清早上,太子就把神清氣爽的鳳弈給叫走了。因已經過了年,各地皇族紛紛要離開京都回去封地,因此都要向宮中辭行,太子是真的累得不行。
    他身子并不康健,這樣繁重的招待與皇族親切地往來安撫,展望日后也需要幫手,因此鳳弈這幾日都要幫著太子在忙。
    唐菀也不在意,更對鳳弈這大清早上還在纏著她的騙子離開松了一口氣。
    她如今才明白,男人都是騙子。
    總是說最后一次。
    可是這最后一次永遠都沒有盡頭。
    她軟軟地可憐地趴在被子里哀嘆自己被欺騙的可憐的命運,等外頭天光大亮,這才從被子里沒精打采地爬起來。
    因今日應該是沒有人上門的,唐菀也沒有打扮得格外貴重,只收拾齊整了,又給安王府送了請?zhí)埌餐蹰L孫上門來與鳳念一同玩耍,又給其他幾家的小家伙兒也送了請?zhí)憬袕N房里的下人趕緊做了許多孩子們喜歡的吃食。
    等到了第二天,她便招待了許多的小家伙兒。
    這些小孩子必然還跟著長輩,唐菀好好地招待了一番,見鳳念與堂兄弟們越發(fā)親近,一塊兒打鬧玩耍起來,她也覺得快活起來。
    她沒有給東山王府下帖子,自然這些人里沒有鳳含的份兒。
    幾乎是留在京都的皇家小家伙兒都請過來玩耍,卻獨獨沒有鳳含,這叫東山王妃氣得恨不能咬碎銀牙。
    然而安王妃卻覺得唐菀是個極明白事理是非的。
    安王長孫是她的命根子,當日鳳含傷了愛孫的臉,安王妃恨得眼睛流血,哪怕擺出不再計較的態(tài)度,可是在心里卻已經記恨。
    且鳳含的性子多少有些叫人不喜,就算不是安王妃,也會有旁人擔心這鳳含霸道起來會傷了自家的孩子。
    若是真的傷了,也不好與鳳含這么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斤斤計較。
    因此唐菀沒邀請鳳含,不僅安王妃,其他皇家女眷也覺得唐菀做得對。
    “這念哥兒雖然才四歲,可是卻瞧著很明白事理。到底是在你跟前養(yǎng)著的。”安王妃難得會親自過來清平王府,不然以賦閑在家的安王府來往炙手可熱的清平王府,仿佛巴結似的,又生事端,因此安王妃很少過來與唐菀親近。
    今日她親自來了,自然也是因當日鳳念仗義執(zhí)言,唐菀第一時間就想到叫太醫(yī)的緣故。
    她對唐菀這樣親近,唐菀知道她與安王都不是喜歡兜攬事的,對她這么親近都是為了孩子,便抿嘴笑著說道,“念哥兒自己就乖巧懂事,并不是我教他的。”
    “大概隨他的生母吧。”安王妃便笑了笑說道。
    這明顯是說鳳含不好都賴東山王妃血統(tǒng)不好。
    唐菀呆呆地看著看似溫煦,實則拐著玩兒罵人都能把人罵得有口說不出的安王妃。
    她雖然也知道,皇族女眷之中就沒有的省事的,可是安王妃這么厲害,她倒是第一次見到。
    “對了,你這幾日是不是也要進宮去走走?”安王妃便笑著問道。
    “是。我想著過幾日就進宮去給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請安了。”宮里頭也有許多封地上的皇家女眷這幾天簇擁在太后與皇后的身邊。
    這是她們能留在京都的最后一點時間,唐菀自然不會在之前去爭風頭。
    她這樣退讓,并不是一個要強非要跟人爭奪榮耀的性子,落在一向都老實安分的安王妃的眼里卻覺得順眼極了,笑著點頭說道,“我倒是沒看錯。你的性子果然是極好的。”她便與唐菀走動得頻繁了幾分。
    等各地皇族陸續(xù)離開京城,唐菀已經與安王妃的關系很不錯了。
    鳳念也與安王長孫感情越發(fā)地好了。
    因為安王長孫格外親近鳳念這個比自己不過大了幾個月的堂兄,離不得,因此唐菀還給小家伙兒專門在鳳念房間的隔壁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
    安王長孫在清平王府住下了。
    鳳弈見到自己引狼入室,引了一只小狼崽,又勾引來了一只小狼崽,清平王府越發(fā)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氣得眼前發(fā)黑。
    他很擔心哪一天回家一看,自己的家里已經成了崽山崽海,滿滿地住著狼崽子。
    只是看著唐菀高高興興地帶著兩個小鬼在玩,他又哼了一聲,沒有叫圍著自己叫王叔的兩個小鬼去罰站。
    這樣過了幾日,唐菀算了算日子,覺得封地上的皇族已經離開京都的都差不多了,也該去宮里幫忙,不管是看望太后與皇后,就算忙著太子大婚的事,或許也有自己能力所能及的地方,因此便帶著鳳念與安王長孫鳳呂一同往宮中去了。
    她浩浩蕩蕩地帶著兩個白嫩嫩的小東西進宮,太后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叫唐菀坐在自己的跟前,看著兩個孩子一本正經地給自己施禮,便笑著問道,“你怎么如今還養(yǎng)著呂哥兒?”
    “他們兄弟感情好。”唐菀抿嘴笑。
    其實鳳呂也邀請鳳念去安王府住兩日。
    只是總是笑瞇瞇十分大方的鳳念卻拒絕了他。
    他舍不得離開他的王嬸。
    “怪不得堂兄這幾日進宮,都仿佛被人欠了幾萬兩似的。”大公主壓低了聲音不叫小家伙兒們聽到,見唐菀臉色緋紅,便低聲問道,“念哥兒生母的嫁妝,東山王府還了沒有?這都過了年了,不能總是拖著吧?”
    她比鳳念還關心這件事,唐菀覺得有趣兒,抿嘴笑著說道,“快了。說是往京都運,在路上呢。”她這么說,大公主便提醒說道,“可別叫他口口聲聲一句在路上被打劫了,這些銀錢就都飛了。”
    “那不能。我們阿奕說了,丟了也是東山王府弄丟的,叫他們原數賠償就是。”
    唐菀這話叫大公主覺得,只怕東山郡王要被逼死。
    想賴賬也沒法子呀。
    如今東山郡王被太康大長公主壓在了京都,哪里敢與鳳弈作對。
    “那就好。”她頓了頓,便對唐菀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母親要出冷宮了。”
    唐菀一愣,見大公主臉色平靜,便試探地問道,“你擔心你的婚事有波折么?”
    “那倒是沒有。”大公主便笑著說道,“被父皇這樣懲罰,母親不敢再插手我的婚事。我明白為何母親要放出來。若我大婚,母親卻被關在冷宮,只怕我的臉上不好看。父皇也是心疼我。”
    她見鳳念與鳳呂已經開心地拱在太后的身邊討好了,都跟小奶狗兒似的與太后挨挨蹭蹭,忍不住笑了起來。唐菀也覺得皇帝是用心良苦,是真的很給大公主面子,不想叫大公主大婚的時候生母卻落在冷宮不能送她出嫁留下遺憾,因此也沒在意什么。
    反正羅嬪已經嘗過苦頭了,她早就知道,皇帝不可能總是把她關在冷宮。
    然而就算是這樣,當唐菀再一次看見來給太后謝恩請安的羅嬪,揉了揉眼睛,都呆住了。
    那個形容憔悴,瘦成一把骨頭,一副低頭做人的女人,當真是曾經嬌艷嬌美又意氣風發(fā)的羅嬪娘娘么?
    喝粥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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