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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愛恨之間

    凌浩天望著郭云箏,她比平日更增添了一份動(dòng)人的嫵媚,但是更讓他覺得彼此距離拉開了很多,他淡淡的道:“我想不出你叫我來的道理。《+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手*機(jī)*閱#讀m.xiangcunXiaoshuo.org》”
    郭云箏少了往日的清純,同樣淡淡的道:“叫你來是因?yàn)槲矣袔拙湓捪牒湍惝?dāng)面說清楚。”她頓了頓,接溫柔的道:“先不說這些,凌郎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折騰了大半夜,我特地準(zhǔn)備了幾式酒菜……”
    郭云箏拍了拍手掌,船艙內(nèi)綠色帷幕又輕輕飄動(dòng),只見那青衣少女手托銀盤,端著酒菜走入,放到桌上,把兩副杯筷放好,又閃身出去。
    郭云箏親自斟了兩杯酒,舉起杯子,就著櫻唇,一飲而盡,才道:“凌郎,云箏先干為敬。”她喝下一杯,立即桃腮欲暈,水汪汪的一雙眼睛,只是望著他,脈脈含情,等待著他喝酒。
    凌浩天也舉杯一飲而盡。
    郭云箏笑道:“凌郎還記得我們剛認(rèn)識(shí)的時(shí)候嗎?”說著眼中充滿了幸福的溫柔。
    凌浩天夾了一筷菜肴,慢慢吃著,一面說道:“云箏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
    郭云箏回過神來,朝他嫣然一笑,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上,然后舉杯說道:“你再干一杯,把這塊雞肉吃了,我就說。”
    凌浩天一干而盡,道:“說吧。”
    郭云箏也把手中的杯酒干了。
    這兩杯下肚,她張粉白勻紅的臉上,很快升起了朝霞般兩片紅云,更是嬌艷欲滴,雙眸望著凌浩天,在等他喝酒,但也目光如水,盈盈凝睇,有著說不出的綿綿情意。
    郭云箏道:“你還沒有把雞肉吃了。”
    凌浩天只得又低著頭,把雞肉吃了。
    郭云箏只是怔怔的看著心上人吃東西,顯得無比的開心!
    凌浩天吃完了雞肉,抬頭望著她當(dāng)真人比花嬌,那張吹彈得破的嬌靨上,似羞澀,似含嬌嗔,別有一番柔媚之態(tài)。她也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凌浩天知道如果再不移開眼來,很可能會(huì)把持不住,因?yàn)樗F(xiàn)在已經(jīng)感到自己的情感開始有點(diǎn)失控了。
    “嗤。”郭云箏忽然嬌笑了聲,說道:“凌郎,你好像在逃避我?”
    凌浩天紅著臉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郭云箏輕柔的道:“那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凌浩天心想,郭云箏果然不簡(jiǎn)單,不知不覺自己就落入了她設(shè)的圈套,終結(jié)再不清醒的看待眼前這個(gè)昔日情人,只怕連自己都要栽在這船上。凌浩天深呼吸了一下,平靜的道:“因?yàn)槲蚁嘈拍阏椅襾聿⒉皇亲屛铱茨隳敲春?jiǎn)單。”
    郭云箏微笑的道:“我叫你來看我難道不行嗎?”
    凌浩天臉色一沉,道:“但是你抓了俏俏。”
    郭云箏此時(shí)臉色一沉,堵氣道:“難道她比我還重要?”
    凌浩天有點(diǎn)心軟,道:“云箏,你今天怎么這樣的不講道理?”
    郭云箏急了,眼眶一紅,道:“我怎么不講道理了,為了你,我連父親都置于不顧。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gè)淫婦在你心里的地位?”
    凌浩天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到“美俏俏是淫婦”這樣的話,心里實(shí)在覺得難受,少年氣勝,憤憤道:“你怎么能這樣說俏俏,好歹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郭云箏道:“難道我就沒有救過你嗎?”
    凌浩天氣一沉,道:“我們不談這個(gè),你們抓了俏俏,到底是為了什么?”
    郭云箏道:“好,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父親說了,我放你逃出神鷹堡的事情可以不追究。但是有一個(gè)前提是,必須要把美俏俏抓回來處置,她背叛神鷹堡,決不能饒。”
    凌浩天道:“不,決不!我決不會(huì)讓你們傷了俏俏。”
    郭云箏道:“難道我對(duì)于你,還比不上一個(gè)美俏俏!”
    凌浩天道:“不是這個(gè)問題。”
    郭云箏凜然道:“我看就是這個(gè)問題,現(xiàn)在我問你,你要我還是美俏俏?二者只能選其一。”
    凌浩天嘆氣道:“云箏,難道你要我做背信棄義的小人?”
    “對(duì)美俏俏這樣的淫婦還有什么仁義可講?”郭云箏質(zhì)問道。
    “你住口!我不許你侮辱俏俏。”凌浩天大聲道。
    “對(duì),是我錯(cuò)了。今天本來是高高興興的,沒有想到我太自信了,姑姑說得對(duì),男人沒有一個(gè)好東西。竟然凌少俠你這么說了,那你休想把美俏俏帶走!”郭云箏突然恨恨的道。
    凌浩天這時(shí)卻是出其的平靜,道:“何苦要這樣,你不覺得很累嗎?”
    郭云箏哭泣道:“沒有什么比你的話更讓我覺得累的。”
    凌浩天想起郭云箏救自己的情形,再看到眼前的她,仿佛換了兩個(gè)人。她還是愛著自己,自己也愛她。可是,為什么就無法想到一塊。
    難道自己真的變了,還是他們的相愛從頭到尾都是一個(gè)錯(cuò)誤。
    凌浩天完全不知所措,他無法回避郭云箏的愛情,但是他也不能讓美俏俏就這樣被帶回神鷹堡處死。
    在愛情與生命之間,總要有一個(gè)選擇。
    凌浩天想念至此,突然正色了起來,道:“云箏,把俏俏放了,我們還可以象以前一樣。”
    郭云箏冷笑道:“是嗎?只怕這只是你一個(gè)人的想法。”
    凌浩天平靜的道:“云箏,你別做傻事。”
    郭云箏道:“我看做傻事的人是你。”
    凌浩天道:“你在逼我。”
    郭云箏道:“你想對(duì)我動(dòng)手!”
    凌浩天突然感到頭有點(diǎn)暈,自己雖然萬毒不侵,但是卻對(duì)迷藥沒有什么抵抗力,越是平常普通的,越是有殺傷力。
    凌浩天道:“你下迷藥。”
    郭云箏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誰叫我愛你。”
    凌浩天眼看支撐不住,就在此時(shí),船頭忽然一沉,接著響起了青衣使女的一聲嬌叱:“什么人?”
    “撲通。”有人掉下了江水。緊接著“砰”然一聲大響,艙門被人踢開了,門口有人清喝了聲:“放了凌浩天。”
    郭云箏連人影還沒有看清,雙手揚(yáng)處,響起兩聲極輕的機(jī)篁,從她衣袖中射出的兩蓬飛針,一陣嘶嘶之聲,連續(xù)不絕,朝門口激射過去。飛針像扇面般展開,幾平把艙門都封死了,門口若是有人,絕難逃得過這兩蓬毒針。
    只要被一支射中,就會(huì)見血封喉,保連哼都哼不出來。但艙門口那人卻哼出來了,那是一聲冷哼。哼聲甫出,白光乍閃,一陣“叮”“叮”輕微的聲響起處,郭云箏打出去的兩蓬飛針,全被劍光擊落。
    每一支飛針,都被來人劍光截成了兩半,紛紛墜地。
    “嗆”,紫光一閃,郭云箏在這一瞬間,已從腰間掣出了一柄短劍!
    郭云箏是氣傷了心,一雙本來還水汪汪的眼睛,這回顯得殺氣騰騰,叱道:“你是什么人,敢來管本姑娘的事?”
    艙門口那人手中提著一支白光閃閃的長(zhǎng)劍,走了進(jìn)來,看了一旁呆若木雞,站在那里的凌浩天,嘴角凝笑,冷冷的道:“你就這樣對(duì)待自己的愛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凌浩天的師叔蔡思雅。
    凌浩天當(dāng)時(shí)獨(dú)自一個(gè)人追出來找美俏俏,蔡思雅攔住了岳琳櫻和溫秋琴,但是她想到凌浩天一個(gè)出來,終究放心不下,于是就獨(dú)自跟來。
    一路之上她發(fā)現(xiàn)那些打斗的殘留的痕跡,知道凌浩天與神鷹堡的人交手,于是更加心急。
    直到追到這船上,她本來只是想跟船上的人打聽一下有沒有見過凌浩天路過,卻發(fā)現(xiàn)她們都是神鷹堡的打扮,于是就動(dòng)起手來。沒見船艙就聽到了凌浩天與郭云箏的爭(zhēng)執(zhí),她知道凌浩天中了迷藥,于是就闖了進(jìn)來。
    此時(shí),郭云箏短劍一指,道:“是你!”她記得昨晚正是眼前之人救走了凌浩天。
    蔡思雅道:“我不想和你交手!”她看著一旁的凌浩天,已經(jīng)昏倒在桌子上趴著。
    郭云箏氣得發(fā)抖,怒喝道:“休想。”短劍一揮,足踏中宮,欺身急刺過去。
    蔡思雅冷冷一笑,手中長(zhǎng)劍隨著揮起,一招“彩云追月”,劍尖一撥,“當(dāng)”的一聲,把對(duì)方短劍撥開,劍光一閃,反刺郭云箏左肋“期門”。
    郭云箏因手中之劍被蔡思雅封出,一時(shí)變招不及,被迫后退了一步。蔡思雅口中又是一冷哼,手腕一震,長(zhǎng)劍接連點(diǎn)刺而出。
    兩人這一戰(zhàn),地方是在船艙之中,進(jìn)退不過三步,劍勢(shì)無法大開大闔,再加邊上又有著一個(gè)凌浩天,一動(dòng)不動(dòng),兩人都有顧慮,因此出劍都以縱刺為主,饒是如此,她們還是打得非常激烈,你來我往,劍芒如閃。
    不過片刻工夫,兩人已交手了近十招,蔡思雅占了上風(fēng)。只聽一陣輕微的金鐵交鳴之后,蔡思雅突然飛起一腳,腳尖正好踢在郭云箏執(zhí)劍右腕之上。郭云箏驚啊一聲,短劍跌落在艙板之上,蔡思雅長(zhǎng)劍劍尖一點(diǎn)。郭云箏心頭猛然一驚,正待往后退。
    蔡思雅喝道:“郭云箏,你再動(dòng)一動(dòng),我劍尖就可穿透你咽喉,你相不相信?”
    郭云箏道:“你想怎樣?”她果然不敢稍動(dòng)。
    蔡思雅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交出解藥,你就可以走了。”
    郭云箏道:“我沒有解藥。”
    蔡思雅道:“那你真要我刺穿你的咽喉了?”說話之時(shí),劍尖稍微用力,就刺破了郭云箏的喉間皮膚,一點(diǎn)鮮紅的血珠,從劍尖邊緣綻了出來。
    郭云箏切齒道:“攝心迷糊粉,沒有解藥,只要輕拍后腦,用清水一潑,就可清醒。”
    蔡思雅道:“好,你走吧。”
    郭云箏看了一眼凌浩天,傷心的轉(zhuǎn)身朝舵外掠去。
    蔡思雅返劍入鞘,然后走近凌浩天身邊,舉手在他后腦輕輕拍了一下,用旁邊的一碗清茶向他潑去。
    凌浩天口中“啊”一聲,雙目眨動(dòng),奇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呢?”目光一注,看到美麗絕倫的蔡思雅,不覺喜道:“師叔,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
    蔡思雅道:“我是在最該來的時(shí)候來的。”
    “云箏呢?”凌浩天向四周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郭云箏不在,不禁問了一聲。
    蔡思雅道:“你還在想念她么?”
    “師叔,她只是一個(gè)人走的么?”凌浩天接著問道。
    蔡思雅道:“她是被我打跑的。”
    “唉。”凌浩天道:“師叔怎不先把我救醒呢,我還有話要問她呢。”
    蔡思雅奇道:“浩天要問她什么呢?”
    “俏俏被她擒去了。”凌浩天道。
    蔡思雅道:“什么?你說美俏俏被她抓走了?”
    凌浩天道:“是的。”
    蔡思雅道:“如果是她抓了美俏俏,說不定美俏俏也在船上呢。”
    “師叔說得極是。”凌浩天矍然道:“我們那就快找。”
    蔡思雅看了他眼,淡淡的笑道:“瞧你,一提起美俏俏來,就急成這個(gè)樣子。”
    中艙盡在眼前,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凌浩天推開艙門,走進(jìn)后艙,這后艙因?yàn)橛邪腴g隔成了臥室,和中艙連通,后面半間,地方更形逼仄,堆放著雜物,一目了然,那有什么人影?再往后就是后梢搖船的地方,沒有蓬艙,當(dāng)然更沒有人了。
    二人將船翻了一個(gè)遍,硬是沒有發(fā)現(xiàn)美俏俏。
    凌浩天看得心頭大急,正在思索著準(zhǔn)備自己一人獨(dú)闖神鷹堡,也非把美俏俏救出來不可?
    蔡思雅嘆氣道:“只怕美俏俏已經(jīng)被他們帶回了神鷹堡。”蔡思雅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浩天,你是不是打算要直闖神鷹堡?”
    凌浩天驚訝的看著眼前如仙子下凡一樣的蔡思雅,迷惑道:“你知道?”
    蔡思雅只是微笑,迎著朝陽(yáng),她整個(gè)人在晨曦里,宛如被鍍金了一樣,仿佛神話里的仙子降臨塵世一樣的迷人,讓人不敢褻瀆。
    凌浩天一時(shí)呆住了。
    蔡思雅的美麗竟然如此的驚心動(dòng)魄。(攜美游江湖移動(dòng)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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