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私底下也曾經制作過火鍋,可不管如何督促廚子們,做出來的火鍋也不如皇宮中的香,這倒是一件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br/>
程咬金嘟囔著道。
恰好李簡從他身邊經過,聽到程咬金這話,不禁哈哈大笑。
“你的火鍋吃起來不香,其實道理很簡單,火鍋這東西,得人多熱鬧,你才會覺得好吃,若只有你一個人的話,那就算你吃出花來,這火鍋的味道,也味同嚼蠟!”
“是嗎?”
程咬金聞言,不禁狐疑。
“吃了這么多次火鍋,這么點道理還摸不透???”
李簡反問。
“帝王說得對,咱們中原人士,講究的便是一個熱鬧,不管吃什么都好,唯有熱鬧,才能吃嘛嘛好,吃嘛嘛香!”
杜如晦笑笑。
李簡又看向那邊的長孫無忌和李承乾:“你們兩人覺得本帝說的對不對?”
“帝王說的,那當然很對。”
長孫無忌捅了捅李承乾的胳膊,示意他也說一句。
李承乾盡管不情愿,卻仍然順著長孫無忌的話道:“長孫大人說的,跟我心里想的差不多?!?br/>
“李承乾,這么久不見,你現在似乎對本帝很有意見???不知我哪里做的不符合你心意了?”
李簡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表情一僵,沒錯,他確實對李簡有些不滿意,究其原因,只因為他根本不想離開長安,畢竟對于他來說,長安的繁華,遠非青龍城可比。
這么一個窮鄉僻壤,縱然打死他,他也不愿意來!
而且更重要的,腳下這座皇宮,他并非第一次來。
昔日,被李簡困在這青龍城皇宮之中,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最終與李世民分道揚鑣,可以說,這青龍城,就相當于他的傷心地。
在諸此種種的考量之下,他當然對青龍城痛恨無比了。
可之前在長安,縱然他如何拒絕,那傲天也強行將其送來青龍城,也使得他一肚子抱怨,一路上始終陰沉著個臉,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高興過了。
“帝王太看得起我了,我怎敢對帝王有意見?”
但心里的想法,李承乾肯定不敢隨意顯露出來,當下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稍稍搪塞了一下。
李簡似笑非笑:“難道這青龍城,又讓你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傷心往事?我記得,之前你在青龍城皇宮之中的死牢里邊,被關了很多天吧?”
一番話說出,立刻讓附近的文武百官都偷笑起來,看著李承乾的眼神,也瞬間充滿了奚落和譏諷。
這也使得李承乾的臉色陰晴不定,郁悶道:“以前的事情,帝王你就不要提了,現在的我,并非以前那個我了?!?br/>
“或許吧?!?br/>
李簡淡淡一笑:“行了,你也不需要那么緊張,本帝并不想做什么,只不過好久不見,跟你閑聊幾句而已?!?br/>
頓時,就使得李承乾心中暗罵不停。
這尼瑪也叫作閑聊?
完全在拿刀捅自己的胸口好不好?
只不過,他心里邊怎么想,李簡自然不會在乎,他很快就走到屬于自己的座位上,接著大聲喊道:“行了,我宣布,宴會現在正式開始,大家動筷子吧!”
“多謝帝王!”
滿大殿的火鍋香味,早就使得眾人的饞蟲全都冒了出來,此刻,在李簡一聲令下之后,眾人紛紛夾起身邊的菜放入到火鍋之中,稍稍燙上一兩分鐘,就忙不迭的拿出來朝嘴里塞。
“哧溜!”
滾燙無比。
但那種麻辣鮮香的感覺,卻讓他們瞬間沉浸其中,一邊哈著氣,一邊大口咀嚼,身上的那點兒寒意,也隨著咀嚼聲徹底煙消云散,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
“今兒的火鍋,好似比以前的更辣了一些,不過,吃起來好過癮。”
有些官員一邊吃一邊相互討論著。
臺上,李簡微微一笑:“我知道眾位愛卿暫時還沒有習慣青龍城的嚴寒,因此刻意多加了一些辣椒和花椒,口味自然比以前的火鍋要重一些,但吃起來也會更舒服一些?!?br/>
“嘿嘿,帝王考慮的果然周到,臣等謝謝了?!?br/>
眾人連忙說道。
李簡笑笑,繼續招呼著大家吃火鍋。
等大家都吃飽喝足,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放下筷子的時候,李簡這才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跟著道:“眾位愛卿,你們雖然今日才抵達青龍城,但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知道!”
李孝恭第一個站起身道:“末將最近一直在觀察尉遲敬德的動向,根據情報可以知道,那賊人在離開長安之后,竟然投奔了李世民,現在已經加入軒轅國,成為了李世民麾下的大將軍!”
“這尉遲敬德平日里看起來一身正氣,卻沒想到私底下原來如此不忠不義,在龍國貪贓枉法不說,竟然還敢投奔敵國,實在讓我等痛心疾首??!”
除開李孝恭之外,其他的官員們也都對尉遲敬德無比鄙視。
長孫無忌起身道:“像這樣的人,若不誅殺的話,恐怕會成為龍國最大的反面教材,以后被驅逐出龍國的人,豈不各個都敢有樣學樣,投奔李世民?”
房玄齡補充道:“而且尉遲敬德為官多年,與其交好的人也不在少數,萬一他遵從李世民的命令,來龍國繼續策反其他的重臣,那時候怎么處置?”
他話音剛剛落下,在場就有不少的官員,下意識的看向正在吃肉的程咬金。
程咬金見狀臉色頓時變得漲紅無比,三下五除二把嘴里的肉塊吞下,接著站起來一拍桌子怒吼道:“爾等什么意思,難道覺得我程咬金也會背叛龍國不成?”
魏征道:“程將軍哪里話,他們哪敢懷疑你對龍國,對帝王的忠誠?”
“只不過,那尉遲敬德與你的關系確實不錯,大家心中有所顧慮,也實屬正常?!?br/>
程咬金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說跟尉遲敬德關系好的,也并非只有我一人,滿朝文武,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和他來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