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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林暖的保證,邱寒搪塞幾句趕緊掛了電話,再這么通下去,保不齊露了馬腳。
他哪想到林暖會在客廳換衣服,他開著視頻就是想看看她走沒走,誰成想看到了這么香艷的畫面。粉粉嫩嫩的美人毫無遮掩的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的胸,飽滿、翹挺,特別有料。
門口傳來敲門聲,慌得邱寒急里忙慌的摁了關(guān),畫面黑掉,他整整衣領(lǐng),裝模作樣的低頭看資料。
進(jìn)來的是他的女上司。
身著職業(yè)裝的婁雨走近桌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邱寒,非要辭職么?”
邱寒點點頭,“是的。”
“一定要辭?”
“一定。”
“為什么?”婁雨一屁股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手掌撐在桌子上,“我覺得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是我遇見過的最棒的設(shè)計師,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都可以滿足你。”
婁雨此言不虛,她的老爸是公司董事長,基本上她敢開出的條件,她父親那里都是可以過關(guān)的。
邱寒揉了揉眼眶,為了辦理辭職手續(xù),他昨晚都沒怎么睡,忙著將自己手頭的工作了結(jié)。
“我負(fù)責(zé)的單子,我會負(fù)責(zé)到底,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婁雨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胸前的工作牌也隨之在胸口飄蕩。
“我真是看走了眼,”婁雨一指對面的大樓,“你不會是跳槽到對面公司吧?你要知道,你這樣算是違背業(yè)界良心的。”
邱寒掃了眼對面的新樓,沒有吱聲。
“天宇公司算是業(yè)界的龍頭老大,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是沒辦法與之比擬的。自從它準(zhǔn)備在本城設(shè)立分部,上萬平米的新大樓拔地而起,咱們這個行業(yè)的職業(yè)人員就沒有不心動的。”婁雨感覺猜中了邱寒的心思,表情有些不屑起來,“你要攀高枝,我也阻攔不了,只能祝你好運了。”
“砰”的一聲,婁雨甩門而去。
邱寒吁了口氣,站起來整理東西,該交接的都交接完畢了,只除了手頭還未完成的一份單子,是關(guān)于一位住戶的裝修案,現(xiàn)在還在溝通中。
他搓了搓臉,抱著紙盒往外走。
婁雨說過了,若他執(zhí)意要走,本月工資就甭想拿了,他不在意,既然下了決定,今天就一定要走出去。
出了公司大門,他習(xí)慣性的來到了存放電動車的位置,面對著空空如也的地面,他忽然就笑了。
他忘記了,電動車放在車庫里,上午是司機(jī)送他來上班的。
人的習(xí)慣還是挺可怕的,他竟然習(xí)慣了這種平淡而簡單的生活。
他給司機(jī)打了電話,坐車回家。
邱寒開門進(jìn)家,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林暖有氣無力趴在沙發(fā)上的樣子。
她看到邱寒,撩了撩眼皮,沒什么精氣神的打了聲招呼:“嗨!咳嗽好了嗎?”
“你怎么了?”邱寒將手邊的東西放到地板上,幾步走到沙發(fā)旁,“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這是怎么了?”
林暖聲音悶悶的:“餓的!”
邱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都兩點了,你怎么不知道吃飯?不會做還不會買啊?”
“你不是不讓我走嗎?”林暖翻身坐起來,雙手捂著肚子,“早上只吃了幾口飯,上午又洗了個時間有點兒長的澡,現(xiàn)在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她朝邱寒翻了個白眼,“還有,我這里沒有外賣的電話號碼。”
邱寒不知道說什么好,天下還有這么傻的妞,說不走還真就一步不挪了。他眼睛飛快掃了眼林暖的胸部,眼神有些躲閃的站起來,“那個,我們出去吃還是你等我買回來?”
林暖嘆口氣,可憐巴巴的看著邱寒,“大哥,我現(xiàn)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還是叫外賣吧。”
邱寒起身去打了電話,打的過程中不斷詢問林暖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沒。
打完,邱寒回到客廳里,盯著一地的雜亂蹙了蹙眉:“你一點兒沒收拾?”
林暖挺執(zhí)拗的搖搖頭:“不收拾了,我是堅決不住這兒,你怎么幫我搬上來的,就還是原樣幫我送回去吧。”
邱寒沒說話,去洗手間洗了手。又去接了兩杯水,自己拿了一杯,另一杯遞給了林暖,“你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客人,連杯水都沒喝。”
林暖還真是渴了,她接過來一飲而盡,把空杯子往茶幾上一放,身子一歪,又窩回了沙發(fā)里。
外賣很快到了。
邱寒將各色飯菜擺滿了餐桌。
林暖走過來的時候,嘴巴張成了“o”型,她不住聲的感慨:“邱寒,你真是太敗家了,我開始擔(dān)憂你的以后了。”
“怎么,怕我以后餓著了?”邱寒將筷子遞到林暖手里,“不說餓了嗎?趕緊吃吧。”
浪費歸浪費,但菜色,誘人,勾起了林暖所有的食欲。她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嘴里塞得滿滿的,也不忘朝邱寒表示感謝,“謝謝,我不客氣了。”
邱寒被她滑稽的樣子逗笑了:“快吃吧。”
吃飽喝足,林暖的精氣神終于是全回來了。她很沒形象的摸著肚皮站起來,感覺真是妙極了,美食入腹,好滿足啊。
不過新的煩惱來了,林暖不知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高明,想到了那一百萬。
她不該有幸福感的,還有很多山?jīng)]有跨越,她怎么幸福得起來。
邱寒吃完飯,收拾好餐桌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林暖表情特別沮喪的坐在客廳里發(fā)呆。
“又怎么了?”他隨手打開了電視,感覺家里的氣氛安靜得不象話。
林暖煩燥的掃了眼電視,感覺心情更加煩燥了。
“還能是為什么?因為高明啊,因為債啊!”
說完這句,林暖忽然就愣住了,果然是吃得過飽,腦子轉(zhuǎn)動都不靈活了。這些話不該對邱寒說的。
話已出口,她挺悵然的低下頭。自己在邱寒面前還真是掀了個底掉兒,完全沒有秘密可言了。
“起來吧。”邱寒隨手關(guān)了電視,聲音淡淡的說道。
“去哪兒?”
邱寒抓起桌上的鑰匙,意味深長的說道:“替你解決麻煩。”他指指自己的額頭,又指指林暖,“要不然,你這里會長皺紋的。”
林暖挺不樂意的跟著邱寒出了門。
還是早上那輛車,還是那個和善可親的司機(jī)。
林暖再次對他表示了感謝:“師傅,謝謝您了。”邊說話邊白了邱寒一眼,現(xiàn)在的人情多難還,他用起人來還沒個完了,真是的。
司機(jī)朝林暖很客氣的點了點頭:“那麻煩您坐好。”
林暖被他客氣的口吻給驚到了,不自覺瞟了身旁的邱寒一眼,別看這人一副冷清的樣子,沒想到朋友還是挺靠譜的,被他這么指使著,態(tài)度竟然還是這樣的謙和,真是君子風(fēng)度。
也不怪林暖這么想,因為司機(jī)身上的衣著,明顯是比邱寒高了一個檔次。林暖坐在車?yán)铮杏X周身的不舒服。象是小丑坐進(jìn)了主人的車?yán)铮趺醋疾坏脛拧?br/>
車子在“鬧騰酒吧”門口停下了。
林暖感覺很奇怪,不明所以的瞟了邱寒一眼。
邱寒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個箱子,他正提著箱子站在車旁,等著林暖下車。
林暖不知邱寒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是打算照十年前的作派行事?打架斗毆來一場?下車后,林暖特意往車后看了一眼,這輛車后面沒有跟著的其他車,應(yīng)該是只有她和邱寒一起進(jìn)去。
她不安的搓了搓手臂,“你想進(jìn)去干嘛?”她前后看看,忽然湊到邱寒跟前,掂著腳尖提醒他,“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拳頭硬無濟(jì)于事的,很多事情必須冷靜的解決。”
若說拳頭硬,林暖自認(rèn)自己比邱寒這位腿腳不靈便的男士要強(qiáng)上百倍。
就說自己運氣背,碰上的都是衰事,這個邱寒不要給自己亂上加亂才好。
她瞅了眼邱寒手里的小箱子,傻瓜才會以為里面是一百萬哪。她真怕進(jìn)到酒吧里,邱寒左手拿著箱子高高抬起,右手跟上,忽然就打開箱子,然后瀟灑的從里面掏出斧頭或者捶子之類的打架工具來。
那可就真是糗死了。
二十歲打個架可以認(rèn)為是帥氣,三十歲再找上門去鬧事,那可就無厘頭到家了。
邱寒不知道林暖的腦袋里都裝的是什么,他側(cè)頭瞟了眼林暖,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走吧。”
林暖眼睜睜看著邱寒推開鬧騰酒吧的大門,步伐緩慢的邁了進(jìn)去。
她在原地跺了下腳,趕緊跟了上去。
下午的酒吧,依然是熱鬧有加的。人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穑奶旌染啤R魳放c晚上相比,平和了許多,多了絲柔情的味道。
邱寒四處掃了眼,沒有看到高明的影子。他朝后看了眼跟進(jìn)來的林暖,徑直在吧臺前找了個位子坐下,給了林暖一個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旁邊。
林暖氣息微喘的坐好,一臉懵逼的表情。
她是真不知道這邱寒下一步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