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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注定是無眠的。
結(jié)束通話的林暖又獨自在客廳里坐了會兒,待情緒平復(fù)后才慢慢踱回了臥室。
邱寒睡得很沉,側(c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是個睡相特別好的人,可以維持一個姿勢到亮。絕對不會影響到身旁的人。
林暖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在他身側(cè)緩緩躺下,瞪著兩只眼睛,在暗沉的夜色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從小沒有得到過太多幸福,所以形成了林暖特別敏感的性格。
幸福象山一樣襲來的時候,她感動的同時也會惶惑,總怕樂極生悲。象故事里講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邱寒說會惜她愛她,邱父邱母對自己疼惜有加,邱天宇雖然總是冷冷淡淡的,可林暖能感受到冷淡下的那份關(guān)心與愛護。邱母就更不用提了,每次都是熱絡(luò)有加的,是真的拿自己當(dāng)親人。
有這三個人,似乎林暖就落進了福窩里,未來一片坦途。只要自己不作死,生活肯定會順?biāo)炱桨病?br/>
而今晚的這通電話,讓林暖忽然意識到,她對邱寒的過去,是近乎一無所知的。只除了那張出獄證明。
能進那里待過的人,應(yīng)該是有故事的。
林暖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天剛蒙蒙亮,林暖便起來了,模豎不想睡,躺在那里格外受罪。她出來的時候,阿姨已經(jīng)開始做飯了。
她先行洗漱,然后轉(zhuǎn)去廚房。
“需要我做點兒什么嗎?”林暖問阿姨。
阿姨正在煎蛋,聞言朝她擺手,“快出去吧,這里油煙大,別熏了你。”
林暖沒走,反倒往前湊了幾步,認(rèn)真看著阿姨做飯:“沒事,我沒那么驕氣。現(xiàn)在也不上班了,索性多學(xué)學(xué)做飯,以后也好幫幫你的忙。”
阿姨見她是真有興趣,就邊跟她聊天邊指導(dǎo)她:“就這樣將熱水撒到蛋的旁邊和蛋的上面幾滴即可,這樣可以使煎出來的雞蛋完整嫩滑。”
阿姨邊說邊手腳利落的灑了幾滴熱水上去。
林暖“哇”了一聲:“我說每次我煎的雞蛋都很容易碎,這下知道了。還要不要煎了?我想試試。”
阿姨笑著騰出了地方:“行,你來煎煎試試。”
林暖照著阿姨說的,很快煎出了一個完整嫩滑的雞蛋,開心的直笑:“真好,學(xué)了一招。”她端著盤子朝阿姨顯擺,“我聰明吧?”
邱母正巧探進頭來,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的,“你這孩子,我還以為在干什么呢,原來是學(xué)著煎雞蛋。”
“媽,快嘗嘗我煎的雞蛋。”林暖雀躍著走到廚房門口,順手拿了雙筷子,直接夾了一塊,送到邱母嘴邊,一臉邀功請賞的表情。
邱母還沒刷牙,本不想吃的,可抵不住林暖象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表情很可愛,她不愿讓林暖失望,就張嘴咬了口,邊吃邊夸:“好吃,真好吃。”
林暖笑得眉眼彎彎的。
客廳有人咳嗽了聲,林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還忘了告訴邱寒,邱父入住家里了。
想到這兒,她放下盤子,朝邱母吐吐舌頭:“媽,我去下臥室。”
“寒兒還沒起。”邱母望了客廳眼,“你爸下來看報紙,這是他多年的習(xí)慣,哪怕手機早看了,也習(xí)慣性再掃眼報紙。”
林暖忙亂的“嗯”了聲,穿過客廳時,也禮貌的叫了聲“爸”,加快步子回了臥室。
推開門,發(fā)現(xiàn)邱寒不知什么時間坐了起來,正蓋著被子看手機,不知看到了什么,腦門蹙在一起,似乎挺不悅的。
“哎,”林暖站到床前,微彎著腰看他,“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么事?”邱寒揉了揉太陽穴,抬眼看林暖,“難得你會有事,說吧。”
“先聲明,你不許生氣。”林暖想先要個保證,畢竟她不知道邱寒這脾氣,會不會突然不高興。
邱寒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犯什么錯了?快說,不許再鋪墊了。越鋪我這心里越慌。”
夜里因為那通電話,林暖當(dāng)時對邱寒的感覺怪怪的,即想相信他又感覺他很值得懷疑,尤其臨睡前的舉止有些反常。若是他強摟著自己求歡,她可能會稍微心安些。
可現(xiàn)在,看到邱寒熟悉的笑臉,寵溺的眼神,不知為何,林暖心底的那絲猶疑忽然就淡去了。
一個回憶而已,再深切的愛,再濃烈的情,也肯定會伴隨著時間的改變而煙消云散。
她坐到床邊,摟住了邱寒的脖子,大眼睛眨呀眨的。看得邱寒心里有個地方又癢了起來,他伸手去蓋她的眼睛,“不許放電,先說事。”
“你爸來了。”林暖拽開他的手,快速的說。
邱寒愣了半秒,實在是這個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林暖是花了什么錢或者是砸壞了什么東西,甚至于是跟父親起了爭執(zhí),唯獨沒想到,她擅做主張將“老虎”接進家里來了。
見他半天沒表情,林暖心里有些沒底,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氣傻了?”
邱寒用鼻子哼了聲,雙手抓住林暖的胳膊,故意做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擅作主張,說說,怎么罰?”
林暖知道他是裝的,索性認(rèn)錯到底:“我辭職了。”
“什么?!”邱寒眉頭一擰,“是不是我爸逼你了?”
“沒有沒有,”林暖急了,她真怕邱寒為此出去跟邱父起爭執(zhí),那就毀壞了自己當(dāng)初辭職的初衷,她舉起雙手,“我保證,是我自己去辭的。爸爸什么也沒說,爸爸對我一直挺好的,怎么會逼我。你不要冤枉他。”
好象為了強調(diào)邱父的好,林暖一股作氣坦白到底:“爸爸說那個動物王國的建筑要送給我,媽媽還送了我一副特別貴的手鐲。”
怕邱寒不相信,林暖坐起身來去翻找手鐲,因為擔(dān)心自己迷迷糊糊的性格將手鐲給弄壞了,昨晚她小心的從腕上摘下來,特意收起來了。
找出手鐲,她拿到邱寒跟前,“看,就是它。”
邱寒只掃了眼手鐲,沒有過多的去關(guān)注它,他看著林暖問道,“你對我父母改口了?”
這才是他關(guān)注的重點。
林暖愣愣的點了點頭,“改了。”
“什么時候?”
“就昨天。”
“這禮物一準(zhǔn)是改口后送的吧?”
“嗯。”
邱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說么,他們可真會收買人心。看來,以后想讓咱家的格局比例變成三比一。”
還真是奇葩的言論,林暖想了下,“我中立。”
邱寒把手鐲接過來放到桌子上,一下把林暖撲倒在了床上,斜著嘴角問:“怎么?你想做兩面派,好處都沾哈。”
林暖嘟了嘟嘴:“你把我說成十惡不赦的壞蛋了。”
“壞蛋我也喜歡。”邱寒扁了扁嘴角,吻了吻林暖的唇,“尤其喜歡名字叫做林暖的壞蛋。”
林暖抬手去掐他的后背:“還真是惡趣味。”
“要不……”邱寒低下頭,在林暖耳邊吹氣,“咱們再造個壞蛋吧?讓他當(dāng)壞蛋,咱們倆當(dāng)好人,好不好?”
林暖覺得耳邊被邱寒吹得特別不舒服,象是一簇火苗,忽然點燃了自己體內(nèi)的一堆干柴,大有熊熊之火欲燎原的態(tài)勢。
林暖一走神的功夫,邱寒已經(jīng)伸手開始扯她的衣服了,把林暖給急得忙去抓他的手,嘴里小心的喊著,“打住打住!”
邱寒的手頓在她的腰上,林暖則抓著他的手背,兩人僵在那里。
硬來不行,邱寒采取軟攻。他繼續(xù)朝林暖的耳邊吹氣,這是今早他的新發(fā)現(xiàn),林暖的臉頰會因為他的呼吸而慢慢變紅,那抹紅色特別艷麗,似有一股羞意欲噴涌出來。
林暖羞得都快哭出來了,她咬著嘴唇,眸色瀲滟,因為看不到邱寒的眼睛,急得用臉頰去蹭他,“別鬧了,爸爸媽媽都在外面,你還要不要我做人了?客廳會聽到這邊聲音的。門我也沒關(guān)緊……”
邱寒抬起臉來看著嬌羞到不行的林暖,故意拖長聲音:“原來是想讓我去關(guān)門啊,是不是關(guān)上門,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把“為所欲為”三個字咬得很曖昧。
林暖想使力坐起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感覺綿軟一片。她無力的喘息,“你要是再氣我,信不信我……”
我了半天沒我出來。
邱寒見好就收,他可不想惹得自己的小嬌妻對自己施行什么懲罰力度。這糖以后有的是機會吃,雖然身體已經(jīng)發(fā)出了強烈的需求信號,但邱寒打開始就沒有真付諸行動的打算。父母在,收斂點兒也是必要的。
畢竟來日方長嘛!
不過現(xiàn)在的林暖在邱寒眼里,是最誘人采摘的果實,就連生氣的聲音都充滿著魅惑。他實在是需要極大的自制力才能直起身來。
可身體離開了,邱寒還是不舍,遂低頭去吻起了一半的林暖,“我老婆太漂亮了,我希望天快黑下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