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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是后來才知道邱寒要出差的地方竟然是x城,相離那么遙遠的地方,怎么可能一個星期左右趕回來?
林暖特別的后悔,那個晚上,是應該跟他多聊幾句的,怎么就鬼迷心竅的裝睡了?
可后悔于事無補,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可買,你縱是家財萬貫也無濟于事。
不過換了新的住處,林暖也新奇了幾天。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林暖現(xiàn)在也特別會享受了,吃用無一不精細,人的氣質(zhì)也明顯不一樣,從里到外散發(fā)的,都與以前完全不同了。有天,家里的阿姨還夸她,說是越來越漂亮,面色特別紅潤,象是變了個人。
閑暇之余,林暖和邱母便一起去做做美容或者健身之類的,偶爾也去逛街,再得空了,邱母便有意無意的把她往婚紗店附近帶,也不要求林暖進去,只是路過的次數(shù)多了,林暖慢慢就曉過點兒味道了。
當再一次經(jīng)過某家高級定制的婚紗店時,林暖終于是忍不住了,她出聲建議:“媽,要么咱進去看看?”
“好啊!”邱母答應得痛快爽利,憋了一個星期,就等這一天了。
兩人興高采烈的進去,邱母拉著林暖去選婚紗,選來選去的,林暖每件都喜歡,但邱母卻始終不點頭。
“試試這件?”林暖拿出一件往身上比量,她覺得這些個婚紗都挺好看的,隨便選件都可以當美美的新娘了。
“不行。”邱母還是搖頭,她抬手招呼服務員,“這樣,我們準備定制一件,找設計師過來量量尺寸。”
還要這么隆重?林暖眨眨眼睛,小聲在邱母耳邊念叨:“媽,什么還都沒定,咱不要量尺寸了吧?”
這婚禮都沒啥打算,能先定婚紗?
“不行,進了這店,得我說了算。”邱母瞟了她一眼,“不知道我這當娘的心思啊。”
再推諉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林暖憨笑著點頭:“好,聽媽媽的,都聽媽媽的。”
尺寸量了,樣式也選了,兩人各懷心思的回了家。邱母是心滿意足,林暖則是不知所措,畢竟沒跟邱寒打招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邱母是趁熱打鐵,坐在沙發(fā)上,象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套套圖冊,“來,快來看看,這些個婚禮流程,哪個更喜歡?”
林暖簡直有些無語,這婆婆把婚禮兩字就差明晃晃寫在腦門上了。她現(xiàn)在有種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為之的感覺了。
“都好,都好。”
林暖看看這本,再看看那本,本本都很漂亮,本本都很精彩,選什么也都讓人稱心如意的。
有錢就是好。
晚上回到臥室,林暖照例去摸手機,分離的日子,兩人天天晚上通話,每次至少通半個小時,就那么天南海北的聊,有時候彼此累了,在電話線兩端安靜的待會兒,也感覺挺幸福的。
前幾天都是邱寒主動打給林暖,今天,林暖想主動點兒,她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然后把手機放在耳邊,靜心的等待。
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感覺象是在考驗林暖的耐心,直到移動提示音響起,林暖也沒聽到邱寒的聲音。
林暖以為邱寒在忙,便掛了電話,倚在床頭等,邱寒只要看到自己的來電,鐵定會回過來。
可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回音,林暖懷疑自己的手機出了什么毛病,她拿起來看了看,有信號,電池也滿格。
她又一次撥通了邱寒的手機號。
老天象是跟林暖作對,不管她怎么撥號,邱寒那頭始終無響應,及至最后,她竟然聽到了關機的提示音,不知道是自己將邱寒的手機打沒電了,還是邱寒聽得煩了故意將手機給關了。
頭一條的可能性大些,后一條好象不太可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暖的心情越來越狂躁,隔著三千多公里的路程,除了這條電話線,她是有心無力的。
接不到邱寒的消息,林暖也無心睡覺了,她爬起來在地上轉(zhuǎn)悠,想出去問問邱父什么情況,又怕老人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可一時間,她也記不起邱寒的助理或者是司機的電話來。
這個時候她就更加后悔了,后悔自己對他關心不夠,應該把他身邊人的電話都留一留,關鍵時刻可以打他們電話問問邱寒行蹤。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辦?
除了等,好象只能等。
可等待的時間太難熬了,林暖大腦里生出無數(shù)的想象,或許邱寒被什么壞人算計了,沒有人身自由?或許是被客戶灌醉了,正躺在酒店大床上呼呼大睡?更或許是遇到了什么不測,完全不能……
越想后背越?jīng)觯峙敛蛔饬耍舻睦_房門,跑出去找邱母。
她來到二老的臥室門口,聲音極輕極輕的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砬衲傅穆曇簦骸芭俊?br/>
林暖低低的嗯了聲。
“我馬上來。”
林暖能聽到里面窸窸窣窣下床的聲音,她側(cè)到門邊等著。
邱母披了件外套打開門,從門里走出來,又反身將門輕輕掩好:“怎么了?有事?”
“是這樣,”林暖頗有些不好意思,“我打不通邱寒的電話,有點兒著急……”
邱母“哦”了聲,“打不通?”
林暖急急的解釋:“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都會給我打電話的,可今天他沒打,我就主動打過去了,起先是沒人接,我就多打了幾次,最后就,關機了。”
林暖越說聲音越低落,她是真著急,不知道怎么辦好。
邱母神色閃了閃,“我跟你爸說說。你先回臥室,有消息我告訴你。”
林暖哪有精神回臥室,她胡亂的點了點頭,看著邱母進了房間,她則沒挪動步子,直接站在門口等著。
過了好半天,邱母終于是又出來了,看到林暖還站在門口驚了下,伸手抓住林暖的手,示意她去客廳。
兩人到客廳坐下,林暖一直盯著邱母的神色,想知道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邱母一直憋著不說,林暖這心里愈發(fā)的慌了。
“媽,邱寒怎么了?”
她使勁握了握邱母的手,有些急迫的問道。
邱母長長的嘆了口氣,“你也別著急,咱們明早一起趕過去看看。你爸正在訂機票,我們會乘最早的飛機過去。”
“怎么了?媽,你先告訴我怎么了?”林暖臉色發(fā)白,能興師動眾的全家出動,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寒兒好象出車禍了,在x城的醫(yī)院昏迷不醒。”邱母說到這里,終于是泣不成聲,“我這個兒子啊,總是讓我操心,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家里人竟然不知道。”
這消息如晴天霹靂,林暖整個人都蒙了,她呆坐在那里,聽著邱母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整個人象雕塑一樣,定住了。
邱母哭了一陣才感覺不太對勁,邊擦眼淚邊拍林暖的胳膊:“孩子,你怎么了?你可千萬得挺住,那邊人說了,寒兒沒有生命危險,明早會醒的。”
聽到這句,林暖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太歷害,晚上吃到胃里的東西直往上涌,她忙不迭的跑去洗手間,趴到馬桶上大吐特吐,吐到最后,感覺膽汁都吐出來了,整個人的臉色黃黃的,特別無精打采。
邱母正為兒子傷心,可看到媳婦這樣也挺難受。端著杯熱水陪林暖待在洗手間,邊替她捶背邊問:“好些了沒?”
“媽,你先出去吧,”林暖把水杯接過來,喝了口水漱漱口,吐了,緊接著又干嘔起來,這胃里是真吐空了,再吐也沒什么可吐的了。可這一下接一下的干嘔也挺讓人難受的。
緩了好一會兒,邱母扶著林暖從洗手間里出來。
“我叫醫(yī)生過來替你看看吧。”邱母打量著林暖的臉色說道。
“不用不用,”林暖直擺手,“我從小體格壯得象牛,絕對沒事。”
聽了這句,邱母若有所思。她轉(zhuǎn)身回了臥室,不多會兒拿出件小東西來,往林暖身前一遞,“不管怎么樣,去試試吧。”
是根驗孕棒!
林暖想拒絕的,可那一剎那,她忽然記起了自己推遲了十幾天的“大姨媽”,便猶猶豫豫的接了。
“別有壓力,我也是以防萬一,你去試試吧。”邱母有氣無力的說道,她希望兒子和媳婦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