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神醫(yī) !
古楓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還在圖館里,不過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坐在椅子上晃著晃著,然后就人事不醒了,這會兒抬眼看看,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條毛巾被,而七月還在展臺旁研究著那幅血圖。
古楓趕緊的站了起來,帶著窘態(tài)對七月道:“不好意思,我竟然睡著了!”
七月溫和的笑笑,“還沒進圖館之前你就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一夜,又在圖館里呆了這么久,鐵人也會累的。我原本想讓你去沙發(fā)那邊睡的,可是看你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把你吵醒。”
古楓道:“我睡多長時間了?”
七月道:“不是很久,有三四個小時!”
古楓抬眼看看窗外,夜色透著微微發(fā)白的跡象,顯然是快要天亮了,不由吃驚的道:“你一夜沒睡?”
七月?lián)u頭,“我不累!”
古楓急道:“你的身體原本就差,現(xiàn)在竟然又熬夜?一會兒你老爸知道了,非抽我不可。算了算了,別研究了。趕緊去休息!”
七月道:“可是這個圖案……”
古楓道:“這個東西急也急不來的,為了它把身體弄垮的話,那才是真不值當呢!”
正當七月還要堅持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古楓走過去開門,發(fā)現(xiàn)竟然是皇室醫(yī)院檢驗科的負責(zé)人。
一夜未見,這個負責(zé)人原本就像豬頭一樣的臉顯得更臃腫,雙眼布滿血絲,顯然也是一夜沒睡。
盡管如此,他的神情卻很興奮,“古醫(yī)生,公主,報告出來了。”
古楓把他讓進來,問道:“結(jié)果怎么樣?”
檢驗科負責(zé)人把手里的報告遞給古楓與七月,然后才指著報告解釋道:“昨天提取的血液樣品經(jīng)過dna的技術(shù)檢測,確定這為一個三十二三歲左右的女性!”
“女性?”
這樣的結(jié)果,讓古楓和七月都極為吃驚,因為他們真沒想到留下這幅血圖的竟然是個女人。
檢驗科負責(zé)人接著又道:“另外,古醫(yī)生吩咐我們將這個血樣與那具老人尸體的dna進行鑒定對比,結(jié)果也出來了。”
七月追問:“是什么結(jié)果。”
檢驗科負責(zé)人指著她手中第二份報告道:“經(jīng)過檢測與對比,確認這個女人與那個老人是親子關(guān)系。”
兩人聞言同時睜大了眼睛,“啊?”
好一陣,七月才回神疑問:“不會弄錯?”
檢驗科負責(zé)人道:“公主放心,不會有錯的!我們在出結(jié)果之前,核對了又核對的。”
七月點了點頭,說了兩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打發(fā)走了這名負責(zé)人。
大門關(guān)上后,古楓和七月卻再次面面相覷,好一陣都不知說什么,因為這樣的鑒定結(jié)果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拿著兩份報告結(jié)果看了又看,古楓的臉上最終浮起了笑意。
七月疑問:“你笑什么?”
古楓用手指彈著報告道:“我高興啊,答案已經(jīng)離我們不遠了!”
七月道:“嗯?”
古楓解釋道:“這個女人既然是那老人的女兒,那么我們只要知道這個老人的身份,就能知道他女兒的身份,弄明白這女人的身份,我們就能判斷出她留下血圖的意圖了。”
七月點頭,但還是糾結(jié)的問:“那我們怎么確定這個老人的身份呢?”
古楓笑笑,“這個就更簡單了,你打個電話給剛剛那個負責(zé)人,問問他那個老人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七月聞言臉紅了一下,嗔怪的橫他一眼,“那老人的屁……身上會有什么?”
古楓神神秘秘的道:“你問下不就知道了!”
七月聽話的拿起了電話,拔到了皇室醫(yī)院檢驗科,只是電話接通之后,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問這樣的問題,只好把電話遞給古楓,“還是你來問!”
古楓無所謂的接過電話,把自己的問題告訴了對方。
沒一會兒,那邊就有了肯定的答復(fù)。
老人的屁股上確實有東西,在臀腰部之處有一個紋身。
十分精致與唯美的十字架紋身!
尤其重要的一點,這個十分架是血紅色的。
如此一來,結(jié)果就很明顯了。
臀腰部位的十字架紋身是圣教教徒獨特的記號,而血紅色的十字架不是誰都敢紋上去的,因為只有歷任教皇才有資格擁有。
現(xiàn)在圣教的教皇是郭天寶,所以這一位,最大的可能就是前任教皇。
如此一來,這個女人的身份之謎也就解開了,她是前任教皇的女兒。
盡管如此,七月卻還是犯迷糊,“古楓,照理來說,這個女人和郭天寶應(yīng)該是一伙的啊,可我為什么感覺她留下這幅圖案是要幫我們呢?”
古楓道:“你之所以這么問,那是因為你沒有看見她父親那具尸體。如果你看過她父親的尸體,我想你就不會這樣問了。”
七月疑問:“尸體?”
古楓點頭,“這位前任教皇的尸體就藏在郭天寶辦公室的一個凍庫里,而這具尸體的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深深淺淺,數(shù)不清有多少的傷口。尤其讓人心寒的是,這些傷口是死了之后弄上去的。那你覺得,這些傷口是誰弄上去的呢?”
七月想當然的道:“既然尸體是在郭天寶的辦公室里面,那藏尸體的是他,虐待尸體的也肯定是他!”
古楓再次點頭,“那如果這個前任教皇的女兒知道郭天寶這樣對待她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她還會站在郭天寶那邊嗎?”
七月終于恍然大悟,徹底明白過來。
只是最后,古楓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上,“現(xiàn)在,我們大概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想幫我們,當然也可以說是幫她自己,因為只有我們才能夠替她復(fù)仇。如果這個假設(shè)可以成立的話,那么這幅她用自己鮮血留下的圖案,就是給我們的。可她到底要告訴我們什么呢?”
說到這個問題,兩人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回到那張血圖上面。
看了一陣之后,古楓的心中突然一動,指著血圖上面第一個紅點問:“七月,如果是在地圖上,這一點是哪里。”
七月原本是有些走神的,被古楓一問,立即驚醒過來,在地圖上慌亂的尋找一陣,然后指著一點道:“就是這里,現(xiàn)在是一片商業(yè)界,這個位置一座一百四十幾層的摩天大樓,凱思集團。”
古楓道:“那二十年前呢?”
七月道:“二十年前,那一片是破舊的老街,我小的時候還常常要經(jīng)過那里出入,我記得這個位置有一個專賣阿拉伯大餅的餐廳,對,叫做“n·”,對,就是這個名字!做的阿拉伯大餅是整個阿布扎比味道最正綜的,我和父親都很喜歡吃呢!不過后來這條街區(qū)改建,這個老字號的餐廳就遷到了別處,做出來的阿拉伯大餅已經(jīng)沒有那種味道了。”
古楓在旁邊的一個速寫本里記下了這一點的名字后,又指著血圖上第二個紅點問,“這里呢?這又是什么地方?”
七月認真的看了又看,搖搖頭道:“這地方我沒有印像,不過老地圖上說的是三十八路公交站臺,可是現(xiàn)在是高速公路入口。”
古楓趕緊的又在速寫本上記下三十八路公交站臺這個名字,接著又問第三個點。
然而這畢竟是二十年前的老地圖,七月那個時候年紀尚小,雖然記得一些,但并不是全部,不過這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她雖然記不得,皇宮之中可不缺打小在阿布扎比長大,現(xiàn)在已有三十二三歲的正宗阿拉伯人。
七月把這些人叫出來,讓他們按照紅點的位置,說出二十年前這些位置所在的地名。古楓側(cè)在旁邊不停的記著。
“n·阿拉伯餐廳!”
“路公交車站臺!”
“華爾二街!”
“玖特香榭社區(qū)!”
“……”
當所有的紅點的地名全都找到之后,人都退了出去。
七月關(guān)上圖館的門,回到小展臺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古楓正在速寫本上圈圈點點,嘴里念念有詞。
七月有些好奇的問:“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被她這一句,古楓竟然笑了,然后反轉(zhuǎn)速寫本,示意她看。
七月看了一陣,除了一串老舊的地名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茫然的搖頭道:“我看不出來什么啊!”
古楓笑容不減的道:“你再認真看看,看我圈起來的。”
七月拿過速寫本,再仔細的看起來,發(fā)現(xiàn)古楓用筆圈起來的全是地名中的數(shù)字,“,,2,9,,5,,7,5……”
念著念著,七月的眼睛大了起來,最后失聲道:“天啊,這是一個手機號碼!而且還是我們阿布扎比的號碼段!”(手機號碼是運營商獨特的身份證,各國的手機號碼的位數(shù)是不同的,號碼段也不同,具體要看哪個國家,大家不必較真,只當它就是阿布扎比的號碼段就好了。悄悄的告訴你,這是了了的手機號碼段哦。不過就算你猜到后面那一位數(shù)是什么也不要打,了了早已經(jīng)將手機當成手表一樣用的,因為它從來就不會響。不過你要是往里面充值的話,我倒是半點兒也不介意。)
古楓笑著點頭,“我想,這就是前任教皇女兒要告訴我們的東西。原本我以為這個人不夠直接,誰曾想她想要給我們的竟然是一個手機號碼。”
七月也喜笑顏開,有些小得意的道:“看來我真的猜對了,她真的要和我們聯(lián)系呢!”
古楓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還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