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好意思說忙？告訴我這辦公室里，哪個在干活？你們忙起來就這樣？購物的購物，有打游戲的，這老頭還在搜美女寫真照片。國家養著你們，納稅人養著你們，你們就這么給老百姓辦事？我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今兒的事情，我會如實跟華市長反應。”
    石秘書被說的一頭汗，大家工作確實沒那么忙，上班購物、瀏覽網頁比比皆是，倒沒人深究這個。
    不過這事兒內部人員知道就罷了，要真捅出去，對衛生局影響太大了。
    “哈哈，那啥，現在都十一點了，大家工作幾小時累了，也適當放松下，這馬上就開始工作。”石洋狠狠瞪了郭凌一眼，才扭頭看向辦公室眾人：“都愣著做什么，手里沒事啦？”
    眾人聞言，立刻乖乖坐好，不過不少人的目光，依舊時不時朝這邊瞥。
    “寧衡還在忙呢？”潘蓉問。
    “每天事情都不少，現在剛得空。”
    “你們質檢的辦公室，就是這間吧？我看門口寫著質檢室。”
    “對對，我們有兩個質檢辦公室，這是其中之一。”
    “行，那把寧衡叫下來吧。”潘蓉找個沙發一坐，招呼徐方、王雨竹道：“徐總，王總，你倆也坐會。”
    徐方自然不會客氣，拉著王雨竹找個地方坐著休息。
    ……
    寧衡辦公室，石洋出了電梯，一路小跑就沖了進去。
    “怎么了，慌里慌張的？”寧衡不悅道。
    “局長，潘秘書來了。”石洋快速道。
    能讓石洋這么不淡定，也就那么幾個，姓潘的還是秘書，寧衡立刻想到了誰，神色也有些驚訝：“她不是跟老華去青云市了嗎，怎么還在白禾？”
    “這……我也不知道。”
    “她跟誰來的，來做什么？”
    “跟秀蘭集團的王雨竹，還有一個打扮跟民工的小子，看這架勢，應該是要給秀蘭集團出頭。”
    說著，石洋將潘蓉在樓下鬧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最后補充道：“她在樓下質檢辦公室，說要等你下去，咱去還是不去？”
    別看潘蓉只是個秘書，但市長身邊的人，出來辦事肯定代表了市長意思，他也不過是個衛生局局長，膽子還沒大到不把市長放眼里的地步。
    雖然在自己地盤，還得跟跑腿的一樣下去。但這人，肯定還是要見的。
    “走吧，下去看看。”嘆了口氣，寧衡揮揮手，帶著石洋下樓。
    進了質檢辦公室，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三人，臉上堆起和善的笑容：“潘秘書，您有什么指示，一個電話就可以了，怎么還親自來一趟？對了，您不是陪市長去青云市考察了嗎？”
    寧衡這問題很有玄機，前面的場面話說的滴水不漏，后面的話則在探底，華市長去青云市調研考察，這事兒上了新聞，肯定錯不了。
    按理說，作為秘書的潘蓉肯定要跟過去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華德云平時清正廉潔，在體制內可是出了名的。而潘蓉跟老華身邊，自然一點油水沒有。如果是潘蓉沒跟著去青云市，那很有可能就是潘蓉趁這老華不在，收了秀蘭集團好處，借此給秀蘭集團出頭。
    如果是這樣，那潘蓉這次來就不足為懼，秀蘭集團藥膳的事兒，拖個一周半個月的，根本不是問題。
    到時自己場面話一說，原本需要三個月檢測完畢，現在半個月就能檢測出結果。這樣賣了潘蓉面子，不影響她收好處，也能讓自己老友趙清峰如了意。
    等這事兒過去，再過一個月，自己再找點由頭，找找秀蘭集團的麻煩，如此反復幾次，怎么也能幫山秀大酒店干掉這個強大的對手。
    但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所想，而是華德云派潘蓉來的，那這事兒就比較麻煩了。至少，自己想找秀蘭集團的麻煩，也要仔細掂量下。
    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華市長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在白禾市這么多年，從沒干涉過這種事，所以多半還是潘蓉自己的主意。
    想到這里，寧衡心里一松，拿出一根煙就要點上。
    “當然是去了青云市，趕過去時間都不早，再做行程安排，可把我累得夠嗆。晚上還沒來及歇息，華市長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今早趕緊回來。我累點倒沒啥，秀蘭集團在咱們市，營收不錯，相信寧局長也了解過這家企業，在青云市屬于第一大餐飲公司。以人家的發展速度，在咱們市開分店、火鍋店，都是近期可以完成的，也肯定會成為咱們市納稅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