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位呢？”我問。
    苗倩倩指尖敲了敲桌子，繼續(xù)：“那我們再下一位，剃頭匠師兄妹，在我們市里，他們做的是耳騷的買賣，韓式休閑會所，營收遠不如勐海蕓，也是富得流油，一年得有七百多萬利潤，一千多萬流水。”
    我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瞬間吃了一驚：
    一千多萬的流水，七百多萬利潤？
    人家那邊的生意，可比我們刺青工作室大得多了，賺白領和企業(yè)高層的錢，真好賺。
    我們這里收費昂貴，一個月利潤也就二十多萬，我：那邊現(xiàn)在怎么？
    董姐微笑，“生意大......不代表拳頭大，他這種活兒賺錢的陰人，武力大多不強，屬于只能找靠山的那種，老剃頭匠死了，發(fā)鬼也沒有多大能耐，他們出了事，我們給撐場面，這就是陰行話事饒責任，我和他們談了，他們愿意給百分之十五的利潤孝敬我們，他們也同意了，交個平安錢。”
    “什么都不做，憑空拿百分之十五？會不會太多了。”我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若有所思。
    “不多，陰人在別蓉頭干活的，要拜山頭，交納禮，屬于普遍標準。”苗倩倩。
    我心里衡量了一下，一瞬間就感覺到當陰行話事饒好處了。
    七百多萬，一年營收的百分之十五.....已經是很爆炸的利潤了，這還是僅僅一位。
    “許桃夭那邊，也表示同意了。”
    董姐笑了笑，：“她現(xiàn)在自稱是私人醫(yī)院的安全顧問，高大上，我估計就是她和沐兮兩個閨蜜，自己鬧著玩的......她剛剛入行，也不太懂這個，估計一年不到百萬，可以給我們交保護費，估計能十多萬一年。”
    我點點頭，“那個變態(tài)姑娘，入行不是為了賺錢，是作死的興致使然，一不作死就皮癢。”
    基本每一個陰人，除了華皓夜那種練習殺人陰術的，都不是靠拳頭吃飯的，都有自己的活兒，賺錢的來源。
    一些陰人隱藏在普通人看不到的角落，開酒店，開休閑會所，替人做紅白事，除臟事，以及給人看風水，看面相。
    勐海蕓除外，剃頭匠姐妹的休閑會所也十分暴利，再加上坑爹的變態(tài)許桃夭，我們拿了他們雙方的錢，他們就是我們這一派系的陰人了。
    “許桃夭那種，比我們入行還晚那么多，我們得多帶帶，她的陰術神之眼，挺有意思的......這是咱們市里的，外面的呢？”我忍不住問。
    “隔壁市的太平鬼醫(yī)，南杰和南歡姐妹.....”苗倩倩似笑非笑，“值得一提的是，妹妹，那個初中姑娘南歡，已經能拔出自己哥哥的腦袋，揮舞著哥哥的人頭劍，行俠仗義，再插回去了。”
    我沉吟著。
    苗倩倩繼續(xù)：“我和他們聊了聊，妹妹白是一個普通的可愛初中生，下完晚自習后，就是道上的霸道大姐頭，和哥哥一起出去干活，拔出自己哥哥的腦袋，變成了一名劍客！最近橫掃了很多人，手下有不的黑惡勢力，是在做房地產和二手房的買賣。”
    額、
    我腦補了一下。
    那個有些怯生生的姑娘，拔出自己哥哥的腦袋，那畫面挺有畫面感的，反差萌。
    “那邊，也是沒問題的，既然是在程先生的地盤，愿意交錢，保平安，那個青年十分的敬重您，我們的程先生。”
    董姐似笑非笑，把“您”這個字咬得很重。
    我無奈的：“在外人面前，我還是挺有威嚴，挺值得尊重的，程先生....也就你們這群混蛋，在店里，老是嘰嘰歪歪的，愛開我玩笑。”
    苗倩倩看著我，露出一抹怪笑：“那不是，誰讓我們的程先生，現(xiàn)在是類似與太歲的唐僧肉.....無數(shù)鬼崇妖崇的美女，都想榨干你的陽氣呢，連我們店里的白狐，都虎視眈眈。”
    我捏了捏鼻子，假裝沒聽到。
    和店里的人真是太熟了，立不起威嚴，特別是這沒臉沒皮的妮子。
    董姐接著：“我們和他們挺熟，太平鬼醫(yī)是很強的一脈，可以攏入我們這一派里，他們也同意這個錢財配比了，百分之十五，比起其他的陰行話事人，在他們的地頭干活，我們已經算是良心。”
    我點點頭，抿看一口水。
    南家兄妹，的確是潛力十足的一脈，拉攏過來，十分重要。
    接著，董姐又給我介紹了除了南家兄妹外，其他市里，還沒有跑掉的其他陰人。
    不多，就三個人。
    一個是給人做白事的老和尚，在村里，本事一般，比趙半仙強一截，做人挺和睦的。
    一個是給人辦事的神婆，一個是在城里給人辦邪事的道士。
    這些人本事都不太強，畢竟陰行里，一份手藝的傳承十分重要，這些都是野路子出身。
    “這些人，都愿意交地頭稅。”苗倩倩：“畢竟我們干倒了駿爺，就沒有人不從了，駿爺?shù)耐海炊屛覀兯查g沒有任何反抗的阻礙。”
    我笑了笑。
    人家也不是我們的手下，只能是我們這一派的人，他們干活，我們要從中拿錢，就那么簡單。
    當一片陰行地方的話事人，是挺麻煩的。
    要作為他們的老大，撐起在外面的牌面，保住他們的權益，不過現(xiàn)在人少，還算輕松，坐著收錢就好。
    “勐海蕓，還有貓靈，白雪，這三個是我們市里的龐然大物，咱們找誰收稅，也找不到她們頭上。”董姐笑了笑。
    “這樣就可以了，這是一份額外收入。”我看完了兩個饒清點，算是體會到這其中的好處了。
    現(xiàn)在唯一的大頭就是剃頭匠師兄妹，其他真就沒有什么來源收益。
    我估計沒有了駿爺?shù)膼好綍r候還是會有挺多陰人，來這邊撈錢的，只要我的名聲打出去，很多人慕名而來。
    干倒了駿爺，我們從此以后，就是一片海闊空。
    不過，也算不上太驕傲。
    駿爺雖然吃了黃皮子精，變成了內家功大成，是陰行大家的層次，其實是絕對比不上正統(tǒng)的陰行大家。
    因為他原先靠著背后的狐皮子精.....其實根本不會陰術，作為陰行的話事人....竟然用拳頭打架。
    你他一個陰人，根本比不上正統(tǒng)陰人，你他是一個武人，用拳頭打架，這種半吊子也不過正統(tǒng)武人，張爺這種。
    他就是四不像。
    所以，打倒了駿爺，驕傲是有，但也沒有太多驕傲的地方，因為駿爺這個陰行大家的水平，空有層次，其實沒有任何對應的實力。
    我們幾個人在討論著未來的前景。
    這個時候，樓下的安清正叫了一句：“老板，客人來了。”
    “游哥，活來了，做不？”苗倩倩問我。
    “做啊。”我聽到這話，想了想，“我們這個開會先暫停，先把這一波生意拿下再。不管外面收了多少納貢，我自己的店鋪做大才是根本嘛。”
    “也對。”苗倩倩：“畢竟現(xiàn)在光靠剃頭匠兄妹，還是窮酸。”
    “你先練習下刺青，沒事做，教著青兒、白狐讀書寫字。”我和董姐交流了一下，帶著苗倩倩一起下樓了。
    我在沙發(fā)上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喝水，衣著很普通，平平無奇。
    那個男人一見到我，就半句話都沒有講，直接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我。
    照片上，是一個純黑色紋身。
    我第一次見到純黑色紋身，我平常傳統(tǒng)刺青的墨料，都是淺墨色，不是純黑，并且在身上刺久了，墨料還會變成黯淡暗青色，才影刺青”這一。
    但是這個紋身黑得不自然，并且凸起得不自然，像是浮雕一般，身上刺上了一個黑色編織娃娃，十分漂亮精致，乃至滲人。
    我還沒有來得及話，那個男人就陰森森的看著我：“程先生，這個娃娃刺青，會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