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謝玲瓏隱瞞了一件事,便是兩天前有個姓洪的巨商親自找上門來,帶著一堆精貴的禮物,給出比江易更多的分成要跟她合作,被她拒絕禮物也未收。
短暫相聚后又將是長時間的分別,兩小互相說著鼓勵祝福的話揮手告別。江易帶著一千顆西紅柿離去,潭州府的九湘齋生意又會攀上高峰。
謝玲瓏將五千兩銀票交給爹娘,加上上元節那日給的一萬兩銀票,已是一筆巨銀。她以觀世音菩薩所賜為由取消了爹娘的憂慮擔心。
謝奇陽深深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此時他只是個舉人不想高調,生活如同以往一樣,沒有大變化。他打算帶著三千兩銀票上長安會試,其余的錢都留在家里,等會試回來之后再決定是否搬遷到繁華的潭州城府居住。
謝玲瓏這次給外公兩千兩銀票做為六個舅舅跑運輸的辛苦費。她迫切期望外公家早日過生大富農的幸福生活。
上元節時謝玲瓏就曾給過何屠夫一萬兩銀票。
何屠夫聽謝玲瓏的建議,出比外面多一倍的工錢還管飯頓頓有葷菜吃雇了張家村的村民,將前院后院的菜地平整,在上面蓋幾排屋,加上原有的兩排屋,變成一座大莊子。另外又從里正手里買下所有無主的田地和山。
從正月十八至今,何家上下無比的忙碌,銀錢流水似的花出去,大批的青石塊木料運進來,望著挖好地基開始建蓋的莊子,張家村人羨慕恭維的話說破了嘴皮。
何家兒媳們時時憧憬著未來富裕生活,不由自主走路腰身挺的筆直,下巴抬高,說話壓低聲音,有意識的模仿起何七雪的言行,按著大戶人家少奶奶的標準要求自己。
突然大富起來的何家讓兒媳們的娘家眼饞的很,以往只在過年才拿點不值錢的東西走親家,如今常來,諂笑著說盡好話要把關系拉得更近,然后拐彎抹角提著一些事,借十兩銀子買頭牛、勻三十兩銀子給老大不小的兒子娶個堂客、給一小筆銀子去縣城開個茶館、給親戚家的幾個侄子找個工錢高的短工干干......
何屠夫和張巧鳳白天腳不沾地忙的像不停轉動的陀螺,晚上還得絞盡腦汁想怎么應付這一群想占便宜還不愿付出的親家。
二月中旬初,一場細雨過后,氣溫一夜間回升,連著幾天艷陽高照,漫山遍野草綠花紅,春天真正到了。
瀏陽縣守城門的衙役撤成一人,查詢放松。年后店鋪生意蕭條了好些日子,終于開始好做起來,街道上百姓川流不息,春耕前的一個月附近村落的農民都來找活干。
五匹快馬馱著五名中年男子自潭州城府方向的官道馳騁而來,到得城門下馬進了縣城,為首的男子身著上好的藍色綢緞應是有身份的人,身后跟著四男皆著黑衣,身材魁梧,目光蠻橫。
那藍衣男子口氣居高臨下問衙役道:“你可曉得謝奇陽舉人家何在?”
衙役恭敬道:“你是?”
藍衣男子不耐煩道:“本少爺來自潭州謝府,是謝奇陽本家的族長!”
衙役連忙恭敬的指了路,心里卻是看不慣這人驕橫自大的做派。
五人進了縣城,顧不得看景,上馬急匆匆直奔謝奇陽家。藍衣男子正是代替謝林掌管謝家家族的謝十一,四名中年男子是謝林長安府里會點武功的奴仆。
五人砰砰砰敲開大門,謝十一揮手攆走朝他行禮的柄叔,如同來到自家直入院子,朝正前方半開門的一間屋子高聲道:“何七雪可在家,把你那女兒謝玲瓏帶出來一見。”
謝奇陽拿著一本書從屋子里走出來,道:“瓏妹子昨天去了親戚家。不在。”
謝十一見狀一怔,道:“你怎么還沒啟程去長安?”
謝奇陽一臉驚訝,將書遞給跟出屋的廖小松,拱手行禮道:“十一哥怎么大老遠來了,找我女兒何事?”
謝十一年齡比謝奇陽大兩歲,天天沉淪酒色,導致面色發青顯老,眼白黃濁的眼睛一轉,仗著權勢毫不掩飾,陰笑道:“我奉族長爹爹之命,今日要帶走你女兒謝玲瓏,過繼到我名下。以后謝玲瓏生死婚嫁便與你無關了。”
“什么?”謝奇陽以為耳朵聽錯。
何七雪雙眉緊蹙腆著大肚子走出來,吳嫂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跨門坎走下臺階。
謝十一淫邪的目光盯著何七雪,腦海里已將她跟老太太一系大房的那十幾個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女人比較起來。
謝奇陽壓住火氣道:“你重說一遍,我沒聽清!”
謝十一目光轉望謝奇陽,強硬道:“我爹爹已是家族族長,今日我大老遠趕來,就是奉他老人家之令帶走謝玲瓏,明日就將謝玲瓏過繼到我和周氏名下做女兒。”
何七雪清楚記得謝十一和周氏有兒有女,為何還要搶走她和謝奇陽的心肝寶貝女兒,怒目相視道:“憑什么讓我們把瓏妹子過繼給你!”
謝十一揮手不屑道:“男人說話,婦道人家少插嘴,一邊去。”
謝奇陽雙眉豎立,瞧這般架勢,今日若他不在,何七雪不答應的話,光天化日之下謝十一是要強搶謝玲瓏,如此族人真是堪比仇人,怒喝道:“夠了!我妻子所言就是我要說的,你們滾!”
謝十一任代職族長這些天在族里欺男霸女,就連老老太爺都不敢如此跟他說話,豈受得了謝奇陽叫他滾,怒道:“小小舉人還敢讓本少爺滾?本少爺要過繼你的小崽子當女兒,是看得起你。”
何七雪氣得渾身顫抖,道:“奇陽,讓他們走!我再也不要見過謝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