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
和松主持失態的手抖了一下,茶水倒在茶杯外,再次問道:“玲瓏供奉此話當真?”
謝玲瓏道:“嗯。佛門之地不說誑語。”
呂方正好奇道:“一共有多少香油錢,是怎么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眾人都停止言語,目光均注視過來,謝玲瓏緩緩道:“護國寺觀世音菩薩殿的香油錢去年一共是三十四萬九千七百八十二兩三分銀子。”
眾人聽到那么大筆數額的銀子,頓時屏氣凝神,會客廳靜的掉下一根針來都能聽見。
謝玲瓏稚嫩的童聲在空氣里回蕩如同天籟之音,“菩薩說,湘楓寺隸屬護國寺,三百多年來受潭州府百姓香火,讓我用十萬銀子在岳麓山腳下給湘楓寺建一座岳麓書館供潭州地區方圓幾百里之內讀書人借閱書籍學習,余下的二十四萬多銀子待本月觀音日再公布用處。”
半晌,小白喵喵的叫了兩聲,眾人從震驚中收回神,望向謝玲瓏的目光均包含著深深的尊敬和仰慕。
和松主持放下茶壺,雙手合十面向謝玲瓏頭至膝蓋深深鞠躬,道:“阿彌陀佛,玲瓏供奉功德無量,此事我當立刻上報護國寺。”
呂方正整整衣衫,亦是拱手向謝玲瓏深深鞠躬,喜不自禁道:“方正替潭州學子多謝玲瓏供奉。”
何屠夫早知外孫女有捐銀的想法,只是到今日才曉得她要用來建書館,想必她是受到去年正月全家人幫著她爹抄手稿深有感觸,這才有了這個建書館的主意。他是看著外孫女做成一件件的大事,但哪件都不如今日這件對潭州人意義久遠重大。
謝玲瓏急忙扶起和松主持和呂方正,請他們入座,接著道:“我只是出銀子,湘楓寺所有僧人要參與建岳麓書館,那才是大功德,主持請坐下說話。菩薩教了一法,可使書館聚齊潭州府各家書香門第珍藏的寶貴書籍,二位可想聽聽?”
呂方正自是知道那些大家族是多么重視歷代傳下來的書籍和手稿,目光迫切道:“快說,快說!”
和松主持性子急躁,多年當武僧養成的習慣立刻拍桌瞪眼,發現自己失態了,如孩童般攤開雙手搖著腦袋表示歉意,無可奈何道:“哎呀,玲瓏供奉快講吧,莫兜圈子。”
眾人想不到莊重嚴肅的和松主持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均笑起來。
謝玲瓏道:“湘楓寺跟官府同時發出通告,湘楓寺佛告上寫,奉菩薩佛示要建岳麓書館,特此向信徒借家族珍藏的書籍和手稿抄錄,抄完之后原自返回,待書館建成在觀世音菩薩殿設一塊墻壁雕上主動出借書籍手稿信徒的名字永享香火。”
和松主持初次見謝玲瓏,不到一個時辰便是心悅誠服,點點頭道:“玲瓏供奉,多謝你獻計。你給湘楓寺布置的活極少,我今晚便開始找人寫佛告,明早就通知各位信佛。”
謝玲瓏笑道:“紅臉老和尚,湘楓寺要忙的還在后面呢,等書院建成,寺里要派武僧看管書院,還要招募合適的人選當館員負責出借書籍。建館不易,守館更難。湘楓寺任重道遠,責任重大。”
呂方正點點頭,深感她說的很有道理,問道:“那官府需要做什么?”
謝玲瓏道:“官府的告示內容要多些,第一條籌建岳麓書館招募三百名書法優秀者抄錄書籍手稿,一年為期,第二條用一定數額的銀兩按天數向家族租借書籍和手稿,抄錄之中若毀壞一本百銀償還,第三條免費出借百本以上的家族,待書館建成將會上報朝廷,還要把名字刻在書館大門前的館史石壁。”
書館就是謝玲瓏仿造前世的為民眾服務公益性質的圖書館。平唐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者書,國人上下都尊敬讀書人,所以她要建設書館。前世長沙古代有個岳麓書院,她直接用過來,把書館叫“岳麓書館”。她不用自己名字命名書館,表示不求回報,真心想為潭州一帶的讀書人辦件實事,另外也能證明這是菩薩的佛示,不是她想出來的。
呂方正拍手贊不絕口道:“妙!此法甚妙!”
謝玲瓏道:“呂叔叔,等香油錢到了,我給你三萬兩銀子蓋建書館,五萬兩銀子聘用抄錄人員和租借書籍手稿費用,夠不夠?”
呂方正思忖算了一下,突然間大笑幾下,詭異道:“小玲瓏,菩薩講的第一條,我打算直接從府試的舉人和鄉試秀才里面選三百名書法好的,就說提供一年的機會閱讀潭州各大家族珍藏的書和手稿,這樣你一個銅板不用付,他們抄寫一年還得對我和你感恩戴德!”
謝玲瓏眼睛一亮,道:“我還沒真想到。呂叔叔此計絕妙,到時那些秀才和舉人會搶著來當抄錄員。這樣能省下幾千兩銀子,可以和余下的兩萬兩銀子一起做為建館之后的修繕費、館員費等等。”
呂方正打量謝玲瓏,暗道:到底是你想的主意,還是菩薩說的?如果是你想的,那你才是真正的神童,也是真正的造福潭州,不貪財的博大胸襟堪比世間的偉男兒。
趙氏見兩個兒子傾佩的望著謝玲瓏,伸手摸摸他們的小腦袋,笑道:“傻小子,這下見到比你們姐姐還聰慧的細妹子,看你們還到處吹牛不。”
兩個兒子在長安時都不把那些裝腔作勢的高門小貴女放在眼里,每每總說她們腦子蠢沒有呂青青聰明,這下被趙氏當著眾人的面點破,小臉羞紅。
呂照趙小腦袋拱進趙氏的懷里,道:“娘,你又揭我和哥哥的短。”
呂青青過來朝呂照趙屁股輕拍一下,笑道:“這么大的男孩子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