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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
穆清皺了皺眉,不喜的說:“在門口鬧著讓我們交出藍冉瑩?!?br/>
淺淺眉眼一皺,卻是莞爾笑問:“后來呢?你怎么把人趕走的?”
穆清酷酷的說道:“打了他一頓,他就安靜了!”
淺淺一愣,輕笑的說:“有你的?。 ?br/>
這事換了她,她可能還會有所顧忌,至少她不會動手打藍鴻波,畢竟這人是藍冉瑩的爹,她頂多就是和藍鴻波說說道理,還好昨晚出去的人是穆清,不然的話,和藍鴻波說道理,可能一晚上就這么折騰沒了。
兩人到偏廳里就見藍冉瑩面色有些蒼白的坐在廳里,見到倆人嬌羞淺笑。
淺淺詫異的看著藍冉瑩,不解的問:“怎么坐在這里,我哥呢?”
現在時辰還早,天邊都還未升起第一道曙光。
但是他們育幼院的孩子要早起練武,這習慣是夏天開始的,因此,到了冬日,作息時間也沒有改過來,都是摸著黑就起了床。
說起二郎,藍冉瑩臉色微微泛起紅暈,羞澀的說道:“他還在屋里睡覺!”
淺淺不滿的說:“他不知道你起來了嗎?竟然還在睡覺,怎么這么不體貼!”
藍冉瑩忙替二郎開脫說:“不怪他,我是偷偷摸摸起來的,他昨晚也累了,并不知情?!?br/>
這一聲忙倒是挺有歧義的,不過眼下淺淺也沒有功夫調笑藍冉瑩,而是不解的看著她,問道:“偷偷摸摸起來?為什么啊?”
藍冉瑩微苦了小臉說:“我打算趁著爹娘起床前回去,盡可能的不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可是我剛剛要回去的時候在院子里碰到了阿二,他說我爹娘在門口守了一夜,我……”
藍冉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即擔憂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又擔憂這一晚的相守,她娘的身體可還好,好不容易吃了藥,身體才好一些,可別染了風寒加重了病情,也不知道有沒有多添幾件衣服才出門。
“你是不是后悔了?”淺淺狐疑的看著藍冉瑩。
她快速抬眼說道:“不……我不后悔!”
“那你這是……”淺淺不解的看著藍冉瑩,她以為藍冉瑩應該清楚,她做了這樣的選擇,就沒有后路可退了。
藍冉瑩低頭失落一笑,喃喃自語道:“是啊!我在糾結什么,在這里說開,或者在家里向爹娘坦白,街坊鄰居一樣會知道我的事情?!?br/>
淺淺恍然大悟,有些憐憫的看著藍冉瑩。
她大約明白藍冉瑩的想法,藍冉瑩或者對她爹還有期盼,不然的話,也不會覺得自己這事不被別人發現,她爹也就會告訴別人。
這事,也就只是他們兩家人心里清楚的一件事。
藍冉瑩起身,握拳道:“我現在就去和我爹說清楚,也省得她再打我的主意。”
淺淺緊跟著站了起來,一臉笑意的說:“我待會兒告訴你爹,你昨晚和真真睡在一起,至于其他什么,你們回家了再說?!?br/>
藍冉瑩感激的看著淺淺,但同時說道:“我爹不會相信的!”
淺淺輕笑的說:“不,他會信的!他還指望著你給他帶來一筆財富,他不會想在這時候壞了你的名聲,除非你自己不要這名聲了。”
藍冉瑩嘴唇動了動,她到底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若是能守住這一份薄面,她又怎么會愿意舍去。
“對了,你和我哥昨晚可圓房?”淺淺牽著藍冉瑩步出偏廳,突然側目問道。
藍冉瑩面色一紅,不自然的夾住了雙腿,尷尬的點了點腦袋。
淺淺微微一笑,“二嫂不用覺得害羞,女人都會經歷這一步,你現在身子可有覺得不適,晚一點,我讓真真買藥了給你送去,我二哥這么莽撞,定然不知道疼惜你。”
藍冉瑩身子的確有些不舒服,不過這些不適她倒也能忍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爹娘一關。
再者,談起這事,她到底是覺得十分羞人的,吱唔著說:“不用了,你哥他、他待我很好!”
昨晚兩人都有些懵懵懂懂,但好在一切都很順利,雖然剛開始有些疼,但是二郎也是疼惜她的,她感覺得出來。
淺淺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就好!”
她可不想二郎睡了藍冉瑩卻讓她生出了諸多不滿。
這二郎也真是的,睡覺怎么睡得這么沉,身邊的新娘起了身,他竟然都不知道,晚晚到底是有多累啊!
淺淺想到這里,臉都黑了一半。
三人一起到了到了前院,開門前淺淺安撫了略有緊張的藍冉瑩幾句,這才示意穆清將門打開。
門一開,藍鴻波就竄了過來,定睛看到藍冉瑩當即叫囂起來。
“好啊!我就說你在這里,你們竟然還敢聯合起來騙我,害得我在這里吹了整晚的冷風。”
淺淺淡淡的抄了一眼藍鴻波,挑眉輕笑說:“叫吧,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藍鴻波的女兒整晚夜不歸宿,住在我家里!”
藍鴻波火焰瞬間被熄滅,一張臉憋得顏色都變了,最后一腔怒火發到了藍冉瑩的身上。
他伸手擰著藍冉瑩的胳膊就低斥罵道:“不要臉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回去。”
淺淺眉宇一皺,想說什么,卻被藍冉瑩用眼神遏制住了。
看她這樣,淺淺也不好正面插手,只盼著藍冉瑩回去了,不用受到太多折磨才好。
“打吧打吧!打敗了,看你還怎么賣一個高價,至少壞了傷了,我們言家可是不會再娶了,沒人想娶一個藥罐子回去。”
藍鴻波其實還是挺有分寸的,至少打藍冉瑩就不會動她的臉,這會兒被淺淺一說,就是連她身上都動不得了。
誰叫藍鴻波還指望這個女兒給他帶來大筆財富,他想到鄰鎮的大財主就是喜歡藍冉瑩的一身皮相,手指動了動,不好再打藍冉瑩,卻是將氣又改撒到了藍夫人的身上。
“看你養的好女兒?!?br/>
藍冉瑩心中一痛,不滿的頂嘴,“是我自己的問題,跟娘沒有關系,你要打要罵沖著我來就是?!?br/>
藍夫人抱住藍冉瑩,淚眼婆娑的道:“快別說了!”
淺淺見藍鴻波混成這樣,也知道藍冉瑩顧忌什么,又見路上已經有行人走動,便忙出聲提醒。
“有人看過來咯!”
藍鴻波側目一看,正好看到有人好奇的望向這邊。
他忙低了臉,對藍冉瑩母女倆說道:“丟人現眼的東西,哭什么哭,趕緊給我回去?!?br/>
藍鴻波說罷,低了臉,就先急急忙忙的走了。
藍冉瑩扶著藍夫人,對淺淺點頭告辭,也跟著離開了。
淺淺忙追了兩步,說道:“二嫂,有什么事不要一個人扛著,記得和我們先商量。”
藍冉瑩回眸,一臉清麗的淺笑,“不用擔心,我會顧好自己的,你……幫我看著二郎,這幾天別讓他上門找我,我怕我爹他……你明白的!”
藍冉瑩說話有些吱唔,淺淺卻明白這當中的意思,忙出聲保證說:“放心,我會看好他的!”
淺淺也不樂意讓二郎送上門,平白讓藍鴻波羞辱或者打罵。
這本來就是他們小兩口商量好的事情,即不打算得到藍鴻波的認同,又何苦再去被人糟蹋。
淺淺目送藍冉瑩扶著她娘離開的背影,就聽見藍夫人不解的側目追問藍冉瑩。
“她為什么要叫你二嫂???你們昨天發生什么事了嗎?”
藍冉瑩聲音微緊的說:“娘,我們回去再說!”
隔得不遠,淺淺能看清藍夫人擔憂的側面,雙手緊緊掐住藍冉瑩的手。
這會兒藍冉瑩的心里肯定極不好過,畢竟這種事,也是給藍夫人面上抹黑了,說開了,別人也會怪藍夫人不懂教女。
穆清攬住淺淺的肩,低語:“我們進去吧!”
淺淺仰起一張布滿擔憂的小臉,不安的說道:“現在逼得藍鴻波撕去了偽善的樣貌,在我們的面前就對著二嫂動手動腳,我真擔心回去后,藍鴻波會更加過分?!?br/>
穆清安撫的拍了拍淺淺的肩說:“不用擔心,藍冉瑩不像是莽撞的女子,她既然做了這樣的選擇,定然就想到了應對之法。”
“嗯!”淺淺也幫不上什么忙,想多了也是瞎擔心。
兩人剛到后院里,就迎面碰上衣衫不整的二郎沖了出來。
“小冉呢?小冉去了哪里?”
淺淺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輕斥道:“你還好意思問二嫂去了哪里?二哥你是豬嗎?睡在你身邊的女人起了身,你都沒發現。”
二郎臉上一陣赧色,尷尬的搔了搔后腦,卻是執著追問:“小冉去了哪里?”
“她剛才回去了啦!”淺淺沒好氣的瞪了眼二郎。
二郎忙道:“我也去!”
淺淺一下拉住了二郎,低聲咒罵:“去你妹??!你安分的給我待在育幼院里,這幾天哪里都不準去!”
二郎一怔,不安的問道:“為什么不讓我去,小冉一個人回去面對她爹,她怎么受得了?”
淺淺沒好氣的輕斥:“你當二嫂為什么讓你們的洞房夜提前?還不就是為了保護你,不想看著你被她爹逼到絕路。你覺得你現在過去,藍鴻波會怎么對你?打斷你的一條腿嗎?然后呢?你怎么辦?你以后怎么照顧二嫂,你昨天晚上的許諾都是放屁的嗎?”
若是現在他們送上了門,就讓藍鴻波看清了二郎想娶藍冉瑩的決心,到時候藍鴻波一樣可以坐底起價。
他們眼下能做的,也就制造出一種假象,假裝二郎是一個負心的男子。
二郎臉上一陣恍惚,“我現在都保護不了她,何來的以后?”
淺淺嘆息一聲,其實明白二郎說的才是對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二郎應該和藍冉瑩一起去面對,而不是讓她一個女人獨自承受這些,但是……
“你若是去了,所有人就都會知道昨晚你和二嫂的事情,你當二嫂真的不在意名聲嗎?你當她為什么天不亮就想著偷偷溜回去?”
二郎怔仲的看著淺淺,煩躁的揪著頭發問:“那現在我能做什么?”
“等,你現在只有等!”淺淺擰眉,她又何嘗放心藍冉瑩一個人。
二郎焦急的走來走去,低吼道:“等?等什么?等多久?”
淺淺抬起清亮的眸子,認真的說道:“等的是藍鴻波的態度,而且今天應該就會有結果,若是藍鴻波為了他的名聲著想,就會當這事沒有發生,忍氣吞聲讓藍冉瑩嫁給你,但若是他還在打其他的主意,到時候事情只怕就會鬧得不可收拾。”
二郎抬起痛苦的眼,望向淺淺問:“真的就只有這一個辦法嗎?”
淺淺上前,拍拍二郎的胳膊說道:“哥,我也擔心二嫂,但是二嫂既然說了她要自己去面對,我們就要相信她,而且我們就在這里,有什么事,我們定然不會放任她一個人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相信她!”
“二哥,不管怎么樣,我相信二嫂定然還是希望能得得她爹的同意,雖然用的方法是激烈一些,但可能也只有這種辦法,能讓藍鴻波不再計較聘禮的數目。畢竟他之前也是屬于你做他的女婿的,不是嗎?”
二郎嘴唇輕輕扯了扯,卻是笑不出來。
經歷了這些,他哪里還不清楚藍鴻波屬于他的原因,如今找到條件更好的男子,這些屬于就已經不再是屬于了。
“那……我也不去客似云來了嗎?”二郎仍然有些不死心的開口。
淺淺搖搖首說:“晚一點讓阿二過去替你請假,這幾日你就先不要過去了?!?br/>
二郎垂頭喪氣的嗯了一下,無力的折回了屋。
淺淺叫過阿二和小石子吩咐了一番,讓他們一個去客似云來報信,并且把叫邱子衍叫回來,一個看住二郎,不許他出門。
折騰了一番,淺淺的肚皮已經發出了嚴重的抗議,就著溫白開吃了兩個微涼的包子。
雖然說限制了二郎的行動,但淺淺同樣也有些擔憂,靜不下來的她,就趁機跟著育幼院孩子一起聽夫子上課。
昨天鬧得太晚了,今日育幼院里普遍都有些賴床的行為,但好在沒有耽誤夫子的教課。
但上課的時候,明顯有些精神不濟,淺淺嘆息的搖搖首,以后還是不能再這樣鬧了,太影響第二天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