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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姜氏抬眼不解的看向酒兒,藍冉瑩立即答說:“她是酒兒,淺淺剛剛帶過來,說是給我做丫鬟的,以后酒樓開業了,會在酒樓里做事!”
姜氏看著酒兒笑了下。
藍冉瑩又立即對酒兒說:“這位是夫人!”
酒兒手里還端著盆,卻也是彎膝見禮,恭敬的叫道:“見過夫人,夫人吉祥!”
姜氏慌得一下退了一步,一臉尷尬的樣子,語氣急促的說:“快起來,起來!”
酒兒站直了背,抬眼對著姜氏又是一笑。
剛才跟著二少奶奶走了一圈,她就覺得這家里的人比她想象中要好太多,這會兒再看對淳樸的夫人,心中篤定更深。
淺淺好笑的朝著她們招手說:“好了啦!以后多的是機會認識,現在先過來,我們把正經事辦了再說!”
姜氏望了眼淺淺的方向,笑著對藍冉瑩和酒兒說道:“快過去吧!酒兒剛來還沒房間吧?我去安排一下!”
“多謝娘!”藍冉瑩微點頭示意,等姜氏走了,這才帶著酒兒朝淺淺走去。
藍冉瑩還離著淺淺幾步的時候,淺淺就直接開口問道:“二嫂,二哥買的那些酒放到哪里去了啊?”
藍冉瑩回首一指,說:“也沒有地方擺,就都堆在大廚房里,現在要嗎?我去搬過來!”
淺淺白了眼藍冉瑩說:“你怎么搬得動,清哥哥和你一直去,你們弄輛推車,或者用一個籃子一次搬過來。”
一壇壇酒,若不用東西裝著搬過來,穆清力氣再大,也肯定要來回跑上幾次。
淺淺之前有叮囑二郎多買幾種酒回來,想是數目應該不小的。
“好!”藍冉瑩應了聲,就望向穆清。
穆清面無表情的扭身就朝廚房走了,連視線都沒有和藍冉瑩對視一下,藍冉瑩也習慣了這樣的穆清,跟著他身后小跑就過去了。
酒兒左右張望了兩眼問道:“主子,屬下要跟過去幫忙嗎?”
“不用了,你把這些都洗出來!”淺淺指了指桌上的器具。
“好!”酒兒挽起袖子就開始洗器具。
器具用水洗清了一遍,淺淺又拿來干凈的帕子讓酒兒將上面的水漬一一擦干凈,并吩咐說:“等會兒再用酒擦一遍!”
酒能消毒,畢竟是剛用的器具,還是自家人嘗酒,多清理幾遍總是干凈一些的。
沒多時,穆清就推著一個木板車過來,看著這堆得滿滿高山一樣的酒壇,哭笑不得的說:“二哥可真是大手筆啊!”
藍冉瑩抿唇一笑,解釋說:“其實也不全是二郎買的,他主要買了些烈酒,其中還有一些是以前買給喬爺爺喝,他沒有喝完省下的!”
“噢!”淺淺輕應了一聲,沒說這些。
淺淺指揮著穆清,“搬幾壇過來,先打開讓我嘗嘗。”
穆清一個厲眼掃了過去,寒聲道:“你要喝酒?”
淺淺無辜的眨了眨眼,恍然道:“對噢!我不能喝酒!”
她只想到調出來的酒沒機會嘗味,不知道味道的好壞,卻忘了調酒前,她也不能嘗酒味的濃烈,這樣的話,她怎么去調酒。
藍冉瑩緊張的在一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說:“你不能喝酒的!”
淺淺當然清楚她不能喝酒啊!她這會兒喝酒會傷了寶寶,可不能為了掙銀子連孩子的身體都不顧。
“你說,我來,怎么做!”穆清一手抬了壇酒往石桌上一放,然后抬眼炯炯有神的望著淺淺。
淺淺怔了下,覺得這樣也不錯,就跟他們直接說了下雞尾酒是怎么回事。
藍冉瑩聽完,恍然在悟的說:“噢!原來就是酒里加果汁嗎?”
淺淺歪了歪臉,一臉古怪的說:“好吧!你就這么理解吧!”
因為她也是一知半解,反正就是她們將酒裝飾了一下,然后換了一個名字而已,畢竟這里也沒有蘇打水、雪碧這些。
“酒兒,你去把我房里桌上的那些水果端出來!”藍冉瑩想到淺淺說的,看到石桌上也沒有水果,立即對酒兒吩咐。
淺淺忙補了一句,“那個果盤也拿出來!”
都是搬在桌上吃的東西,她們也不怕酒兒找不到,不一會兒酒兒就一手拿了果盤,一手端著水果過來了。
淺淺拿了一個蘋果在空中扔了兩下,才穆清說道:“清哥哥,把你的軍刀給我用一下!”
穆清這把軍刀還沒有見過血,卻被他磨得特別鋒利了,遞給淺淺的時候,穆清還不放心的說:“小心一點!”
“嗯!”淺淺笑著接過,將蘋果削了幾片彎月型。
抬眼,淺淺又對穆清催促說:“清哥哥快點啊!不然一會兒蘋果就氧化了,顏色會變得丑丑的!”
穆清看著淺淺,淺淺識趣的又說了一遍,穆清皺著眉嘗了幾口酒,又拿起一個蘋果,用力直接震碎,壓出果汁。
幾樣酒添在一起,倒了果汁在里面,然后裝上了蘋果裝飾,最后四人彼此看了眼對方。
“這就好了嗎?”藍冉瑩小心翼翼的開口,目光盯著那杯所謂的雞尾酒。
淺淺捂臉,好想說一句,這話不要問她。
她當時在酒吧里調酒,一切材料都是現成的,旁邊還有一個酒保在指導,調出來的酒也是花花綠綠挺好看的樣子。
不像現在,幾杯不同的白酒下去,然后變成了一杯白酒。
“不然先嘗嘗味?”淺淺猶豫看向穆清。
穆清端起酒杯,輕嘗一口,皺眉道:“有蘋果的甜味!”
淺淺眉眼一喜,追問說:“好不好喝呢?”
穆清看著淺淺期盼的樣子說道:“其實還不錯!”
這些酒味沒有太多的變化,就是中間夾了些蘋果味,倒是突然入喉一些,而且喝起來甜甜的。
淺淺拿過搖酒壺,倒了些酒到里面,然后玩起那套花式調酒,雖然她調酒不厲害,但是控制這個搖酒壺還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她自小苦打下來的基礎可不是擺看的。
搖酒壺像是有根線控制在淺淺的手里一樣,讓它怎么轉動就怎么轉動,淺淺一邊玩著,一邊對酒兒教導。
“這酒味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你調酒的過程,到時候你在酒杯上多加裝飾了,好看些了,還以吸引一些女客人。”
酒兒驚訝的看著淺淺,了解的點點頭
淺淺瞇眼一笑,玩了會就遞給了酒兒,并說:“你試試!”
淺淺調酒自己就是門外漢,怎么能教出一個高手來,她也只能把她知道的都說出來,以后由酒兒他們自己去琢磨,是好是壞就看他們的潛力了。
就算調不出吸引客人口味的雞尾酒,也能弄些花樣出來供人觀看,頭炮能打響,對于這點,淺淺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
酒兒緊張的接著搖酒壺,照著淺淺的樣子,拿在手里玩了幾下,一個不穩,搖酒殼就掉到地上了。
酒兒一臉蒼白的撿起搖酒殼,緊張的說:“屬下、屬下……”
淺淺輕笑的安撫說:“不用緊張,第一次難免失手,你多努力練習幾次就好,以后不要在客人面前失手就好,在我們面前沒有關系的!”
酒兒抿了抿唇,感激的說道:“謝謝主子!”
淺淺輕笑一聲,側目望向藍冉瑩說:“你現在懷了身孕,也不能嘗這些酒,這些酒的味道怎么調,到時候你叫上二哥一直商量一下,步驟和方法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
藍冉瑩擰緊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等你二哥回來了,你再教他一遍吧?我也沒太明白這個要怎么弄!”
“行!”淺淺一口應下。
這事不像釀果子酒,釀果子酒淺淺清楚過程,自個兒就先實驗做過,而且成功的釀制出來了,所以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十分的有理。
至于這個調酒,少了材料不說,淺淺自個兒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教的時候,難免有些氣短。
晚上二郎回來,淺淺幾人又圍在屋里調了下雞尾酒,有過下午的經驗倒,這次倒是順利了許多,再加上穆清看了下午淺淺的動作,調酒的時候也是玩了花樣的,而且穆清有武功,只見搖酒殼晃來晃去就跟影子似的,完全就跟表演雜技沒兩樣。
看得二郎拍手叫好,哪里還管酒的味道好不好。
二郎嘗了口酒說:“這種帶果味的,想是姑娘家會比較喜歡。”
二郎喝了一口,又讓藍冉瑩嘗了一口,藍冉瑩點了點頭,砸吧了下嘴巴說道:“味道還不錯!”
淺淺看著他們挨個嘗了一下,她也想嘗一嘗,但摸了摸微翹的肚皮,這種話可不敢說出來。
幾人在屋里一起研究了下雞尾酒,見二郎和藍冉瑩也有點模樣了,淺淺便忙說:“這事就交給你們了,我也是突發奇想,等有了果酒還能加入顏色在里面,肯定更漂亮了!”
這里倒不用把酒調得顏色分明,畢竟他們沒有透明的玻璃杯。就算是顏色分明,旁人也看不出那種效果。
藍冉瑩低笑一聲,打趣淺淺道:“你這話想說一天了吧?”
淺淺討好的笑說:“還是二嫂了解我啊!我就一個動動嘴皮的人,真正去做的人都是你們,沒有了你們,我可怎么辦啊?”
藍冉瑩嬌笑低斥:“少熱麻了啦!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屋里休息了,再晚些娘就該來說你了!”
“嗯!也行,你們也早點休息,這東西有空再研究,酒兒,倒是你,要早點學會怎么控制搖酒壺,知道嗎?”淺淺臨走時,不放心的對酒兒叮囑。
酒兒乖巧的應聲,“屬下不會再讓主子失望了!”
淺淺滿意的應了一聲,就和穆清一起回了屋。
這幾日,淺淺的肚皮明顯有些翹了起來,脫了衣服就顯得明顯了,以前平癟的小腹,微微有些突起,而且是硬硬的一塊。
睡覺的時候,穆清不再同意淺淺這樣趴在他身上睡了,淺淺抗議無趣的情況下,只能老老實實的自己睡覺。
“我發現我就是嘴巴厲害,其實真正掙錢的人都不是我!”淺淺躺在床上,想著她來到這世上的所做的一些生意。
她都只牽了一個線或者開了一個頭,但接下來去執行的人卻都不是她,而且落實到位去做才是最難的。
“沒有你,他們也做不了這些!”穆清側身將淺淺摟在懷里,手輕輕撫著她的肚皮,像在和肚里的孩子打招呼似的。
淺淺揚了揚嘴角,高興的說:“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對!”穆清貼近,在淺淺揚起的嘴角輕輕咬了一下。
淺淺笑嘻嘻的故意往后躲了一下,一臉驕傲的說:“我也覺得我挺棒的!你是不是覺得娶了我這樣的媳婦,特別的有面子?”
穆清眉目滿是柔情,配合的問道:“什么是有面子?”
淺淺嘴角一努,驕傲的說:“就是覺得體面啊!別人會因此高看一眼啊!覺得你娶了我,說你好有眼光啊!”
穆清不加思索,肯定的說:“是!”
淺淺瞇眼一笑,心滿意足的往穆清頸脖蹭了蹭,微有困意的說:“我要睡了!”
“睡吧!”穆清輕哄著淺淺。
兩人住在一起,穆清已經習慣了淺淺入眠了,他才會閉眼休息。
眨眼間,就到了言希穎出嫁的這日,雖然言永福說了不去參加婚禮,只送一個人情過去,但是最終會不會去,還是看鄧氏那邊怎么做。
只是沒有想到鄧氏那邊真的請也沒有請言永福,自上次鬧了一場回來,兩邊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希穎出嫁這日早上,言永福穿著體面干凈的衣服,早早就坐在廳里,可是西順村沒有一點消息。
有些事情,言永福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一早就讓邱子衍把賀禮送了過去。
四月七日才是正式拜堂的日子,這里到全德鎮要一日的路程,為了不耽誤四月七日的吉時,四月五日這日早上,希穎的花轎就出了西順村。
“爹,我們出去走走吧!”淺淺嘆息著上前,歪著腦袋看著言永福。
言永福不想家里人擔心,抬眼露出勉強的和笑容說:“爹沒事,就在這里坐一會兒,你不用擔心!”
淺淺挽起言永福的胳膊,將他人拉了起來,并說道:“我不是擔心,而是我知道爹想送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