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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幾步跑了上去。
穆清眼神冰冷的搖了搖首,手下在淺淺身上摸了幾下,確定她無事了,速度回身,一身肅穆,整張臉陰沉得像蒙了一層死氣似的。
淺淺冷眼旁觀,整間屋里一共十名黑衣人,穆清怒斬八人,古璇青殺了兩人,而武功一直深藏不露的季如風卻是一人也沒有傷。
待所有黑衣人都躺平了的時候,淺淺直接沖到了季如風的面前,一個耳光直接打在他的笑臉上。
古璇青原本在清點尸體,聽到這聲響,瞬間僵直。
“淺淺,你做什么?”古璇青上前,緊張的把淺淺拉到一邊。
淺淺卻是雙眼發怒的望著季如風,惡狠狠的說:“怎么樣?很好玩嗎?找一些黑衣人假裝來殺你自己。還是說,你想殺的人其他是另有他人?”
季如風用舌頂了頂被打的半邊臉,答非所問的說道:“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一個女人!”
古璇青緊張的說:“王爺,淺淺她只是太過于緊張了,還望王爺見諒,原諒她這一次。”
淺淺一下甩開古璇青的手,輕斥說:“你不用求他,他干了什么事,他心里清楚,他要是有臉找我麻煩,就盡管來好了!”
她剛剛冷眼旁觀了這么久,誰是兵誰是賊,她若是還看不出來,她這么多年就是白活了。
古璇青緊張的來回望著兩人,完全不敢深思淺淺的話,但心里卻忍不住的開始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剛才他身處戰局,來不及分析情況,但是眼上冷靜回想一下,覺得事情也的確有些蹊蹺。
讓古璇青覺得奇怪的地方和淺淺想得并不一樣,古璇青清楚季如風的身份,這樣一個王爺,被人暗殺,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暗衛出來相救,這太不尋常了,除非所有的暗衛在事先就被人暗殺了。
可是暗衛藏身的位置隱秘,而皇家暗衛,不說一個打十,便至少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殺掉,還引不起一點聲響的窩囊廢。
淺淺一個巴掌下去,可是不留余力的,此時季如風頂著半邊紅臉,卻是不斷的淺笑著。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么。”
淺淺高傲的揚著下巴,冷聲道:“是不是誤會,你心里有數,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只要告訴你,我們夫妻倆一直想要平靜的過日子!我知道你在好奇什么,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是,不是,你聽明白了嗎?”
淺淺琢磨了一下,她覺得季如風可能也是豁出去了,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只是他或許沒有想到,穆清的武功這么好。
“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季如風笑得略顯無辜。
在場的人看他這樣,都覺得淺淺太過沖動了,誤會了什么,甚至還上來勸說淺淺。
“算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這種小人,你話都沒有說清楚,就平白打了人家一個耳光,他都沒有跟你算帳!”
淺淺冷笑一聲,她這一個耳光是故意打的。
反正在這之前,季如風又沒有表明過他的真實身份,此時不打,更待何時,等到日后,她還有機會再打嗎?
她相信自個兒的眼睛,這些和季如風肯定脫不了關系,只是他就不明白了,季如風有必要在這樣的日子來動穆清嗎?
難道……
淺淺看了一眼真真,季如風并不滿意這門婚事?
若是季如風真的和古璇青要好,就不會在他們定親的這日讓他們見血,這是擺明不吉利的事情。
一個鬧不好,婚事都能掰了,更何況在這當中,不小心蹭一下,命就可能沒了。
想到這里,淺淺心里一陣寒意。
“好了好了,虛驚一場,時間也不早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好了!”古太醫打著哈哈說道。
他是沒明白言淺淺突然咬住季如風不放是為了什么,但是眼下他最怕的就是季如風會追究言淺淺的責任。
畢竟打皇室,可是掉腦袋的事情,而他們古家如今和言家已經是姻親了,自然不希望言淺淺出這樣的事情。
季如風彈了彈褶皺的衣服,望著淺淺的眼眸透著涼意,面上卻笑吟吟的說:“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淺淺不甘示弱的說道:“這次的事情,我也記住了,但是季公子你要明白一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畫蛇添足的事情,還希望少做一些比較好。”
季如風臉上笑意淡淡,若有所思的望著淺淺。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淺淺冷笑的問:“你呢?是不是又已經確定了嗎?”
如果不是,為什么要動殺念?
淺淺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甚涼。
季如風笑道:“你果然還是這么有趣!”
淺淺皮笑肉不笑的呲了一下牙,說道:“有些事情,我聽說了,也不清楚真假,但是我們比你更希望這是一件假的!所以麻煩你也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不置可否,不管穆清的身份如何,季如風的立場已經很明顯了,他是不希望肅親王府的后人有回去的一天,這也印證了古璇青的話。
皇家和肅親王府是不合的,至少皇家不動肅親王,想的是希望肅親王死后,打權利歸攏,而若在這時候,肅親王找回嫡出小世子,這一切的結局就不一樣了,肅親王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了。
古太醫父子和季如風離開了,言家各人這才松了口氣,真真拍著胸口一副后怕的表情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多怕他找你麻煩啊!”
淺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真真,說:“怕什么,他還心虛呢!”
真真尷尬的說:“沒證沒據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呢!而且他怎么說也是王爺,你怎么就敢打他了?你就不怕他殺了你嗎?”
淺淺眼一瞇,不屑的說:“誰叫他不表明身份,我如今打都打了,又如何!事先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真真尷尬的扯了扯嘴唇,有些頭疼的哀嚎了一句。
“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感覺這么復雜,我覺得我一個腦袋都有些不夠用了!”
淺淺斂了一臉怒容,她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總覺得舒服的日子,已經離他們一去不復返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們沒告訴我們?這些殺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那個表叔有關系,剛才我看你們說他是王爺?”言永福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不解的看著兒女問道。
☆、119、是否認親
淺淺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言永福,并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總不能直接告訴言永福,她猜測穆清可能是肅親王的嫡孫,就為了這事,季如風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派了殺手過來。
二郎摟住驚魂未定的藍冉瑩,一臉后怕的表情說道:“看樣子這武功還真有臉需要學了,出了事情,我竟然還不如兩個妹妹。”
言永福瞪了眼二郎,斥責說:“別插話,讓淺淺把事情說清楚。”
二郎尷尬的動了下唇,低垂眼看著懷里的藍冉瑩,低聲安撫。
真真面色凝重的望了眼二郎,又看向淺淺。
“這些殺手很明顯應該是為了季如風來的!”淺淺想了會,字斟句酌的如此說了一句。
言永福卻不是這么好糊弄的,怒言說:“你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剛才無緣無故打季如風一個耳光是為了什么,你不是這么沖動的人!”
淺淺知道事情瞞不過去了,側目看了一眼穆清,這才說道:“我懷疑這些黑衣殺手是季如風的人。”
“啊?”一屋人都詫異的叫了出來。
言永福不解的問:“他叫殺手來殺他自己嗎?”
淺淺冷笑一聲,反問道:“是又如何?他受傷了還是死了?”
言永福怔了怔,面色凝重的問:“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姜氏猶猶豫豫的說:“我剛才看著,那些殺手更想殺的人好像是穆清。”
姜氏雖然看不懂那些招式,但是被殺手圍住的三個人當中,她最關心的人就是穆清。
雖然古璇青也是她的準女婿了,但是相比起日夜相處的穆清來說,在這個岳母娘心中,穆清這個大女婿的地位自然更高一些。
二郎面色凝重的回想當時的情況,聲音有些發緊的插話說:“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穆清加入戰局了,所有的黑衣人都朝著穆清去了,之前我還覺得可能是穆清的武功比較好,他們想著先解決穆清,但是現在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哪里不對。”
真真憤怒的說:“就是,而且表叔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看他的動作就看得出來,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言永福大為不解的追問:“季如風沒事殺穆清干什么?我們兩家不是馬上要成親家了嗎?”
言永福說完,看了眼真真,卻又覺得不對!
如果季如風這個表叔是不贊同這門婚事要殺人的話,要殺也是殺他和姜氏,只有父母死了,兒女才要守孝,還沒聽說哪個姐夫死了,小姨子要守孝的。而且就算他是為了阻止婚事也說不通,只要在父母過世的百日內完婚,就不用守孝三年。當初藍冉瑩嫁過來,也就是這樣的。
淺淺被逼到這份上,也不想再瞞著家里人了,直言說道:“季如風覺得清哥哥和肅親王長得十分相似,在這之前還去西順村打聽過穆清的過往,我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系。”
淺淺話音一落,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穆清的臉上,但是沒有人見過肅親王,也沒有一個比較。
緩過來了的藍冉瑩,在這時候突然說道:“難怪剛才用膳的時候,季如風說話奇奇怪怪,還突然說大妹夫長得像肅親王,原來是一種試探嗎?”
淺淺抿了下唇,輕呸一聲,“他有神經病!”
藍冉瑩看了看淺淺和穆清,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大妹夫到底是不是肅親王的嫡孫啊?”
淺淺臉一黑,語氣不好的說:“據古璇青說,肅親王是有一個和清哥哥差不多大小的孫子,但是當年出生就夭折了,就算清哥哥是肅親王的嫡孫好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孩子,現在還活生生的站在這里,這當中的原由是為了什么?”
藍冉瑩看過的書籍雜記,在這屋里,除了穆清和淺淺,就數她最多。
被淺淺這樣點了一下,她小臉微微變色,欲言又止的說道:“這位肅親王我也聽我爹說起過,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大人物,當年的廢太子。”
淺淺抿唇應了一聲說:“清哥哥就是狼奶大的孩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是這樣了,我們無意改變什么。”
藍冉瑩一臉堅定的說:“對啊!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好!”
現在還只是猜測穆清的身份,就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若是有一天證實了,生活不是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可這倒還好,若是折騰到最后了,穆清的身份并不是肅親王的嫡孫,到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又咬住這事不放,說穆清冒認皇親,到時候可就是全家砍頭的大事。
“這事我支持你,你做得對!”藍冉瑩想了想,一臉篤定的望著淺淺。
淺淺微微勾唇,淡然一笑。
“清哥哥本來就和那些人沒有關系,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二郎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也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你有沒有想過,季如風收到了消息,肅親王府早晚也會得信的啊?”
淺淺面色瞬間黑了下來,她還真沒想到這點。
若真到了那步,穆清的身份真被確定下來,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愿不愿意回去認祖歸宗的事情了,而是一定得去了。
據古璇青的說法,肅親王府至少沒有確認小世子,而世子妃也因為痛失愛子的事情這么多年來都是體弱多病,很顯然,肅親王府都是惦記著這位嫡出的小世子,完全沒有不歡迎的可能性。
“是啊!肅親王府的人不會也像季如風這樣不分是非黑白吧?”言永福凝重的臉上滿是擔憂。
淺淺聳聳肩說:“應該不會!畢竟季如風有這樣的動作,就是不希望清哥哥被肅親王府發現,所以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肅親王府應該也只會保護我們。”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穆清就是肅親王的嫡孫。
只是想到這一點,淺淺不免有些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