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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應下說:“行!”
五谷糧倉都已經開始正式營業了,淺淺自然就不會再矯情,關心多的就是糧倉第一天的生意好不好,而且這樣開出來一家米行,有沒有打聽過其他米行的米價這些事情。
好在邱子衍除了瞞著他私下開起了米行,其他的事情倒都做得很好,他的辦事能力倒是一直不用淺淺擔心。
晚上,淺淺抱著朵朵坐在床上,橫眉冷對的瞪著穆清質問:“清哥哥,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子衍要開米行的事情!”
穆清理直氣壯的說:“知道??!”
淺淺眼皮一顫,不悅的咆哮說:“你知道竟然還不告訴我,也不阻止,你明知道我要給真真準備嫁妝的。”
穆清一派天真無辜的說:“我是想告訴你??!”
“那怎么沒說?”淺淺狐疑的看著穆清。
平時穆清不是這樣的,有什么事情,穆清都會告訴她的,更不會故意瞞著她什么。
穆清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你又沒問!”
淺淺死死的皺眉說:“但是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當事情和我的意思不是一樣的時候,難道你不該主動告訴我嗎?”
穆清和邱子衍兩人辦事,每次淺淺提點一下,兩人就能處理得很好了,這一次淺淺說過,也就沒有問細節,只等著看最重的結果,當然和以前一樣,不會天天去追問。
穆清眨了眨清澈的眼眸說:“子衍說賣了糧食是對真真好,不賣糧食是對你好?!?br/>
淺淺眉眼一挑,接著問:“然后?”
穆清又道:“子衍說你沒問,我就可以不說!”
淺淺眼簾一垂,不悅的說:“這些小心思你倒是學得很快啊!”
穆清歪了歪腦袋,一副坦蕩的樣子回嘴道:“如果你只能對我和大白其中一個好,你會選擇對誰好?”
淺淺若有所思的看著穆清,卻是坦率的說道:“自然是你!”
穆清瞪著大眼,更加理直氣壯的說道:“那不就對了!”
淺淺翻了翻白眼,明白了穆清的意思,卻是不認同的說:“你怎么能把我妹妹和大白相提并論,大白畢竟只是一頭狼。”
穆清擰著眉,不高興的說:“大白就是我兄弟!”
淺淺握了握拳,最終手一攤說:“算了啦!我說不過你!”
她根本就沒法和穆清說通,看穆清那副坦蕩的樣子,就知道他認為自個兒一丁點錯也沒有,而且事實上,穆清也的確是為了她好,她清楚穆清的出發點,他瞞了她這點事,她又能說什么。
只是這邱子衍什么不教,竟然教起穆清說謊來了,什么叫不問就可以不說,這根本就是瞞騙。
晚上躺在床上,淺淺翻來覆去,不爽的翻身揪住穆清的耳朵,嬌斥道:“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告訴我,聽到了嗎?”
穆清一手握住淺淺的手,側目看她,想了會說:“好!”
淺淺噘著唇說:“還要想啊!你以前都不用想的。”
穆清擰了擰眉,解釋說:“子衍說,對你好的事情,不用請示你!”
淺淺磨著牙道:“說得好有道理,你竟無法反駁?!?br/>
穆清一臉苦惱,眼神有些糾結的看著淺淺,追問:“那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全告訴你?”
淺淺沉思了片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決定就好!”
在一起這么長時間,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淺淺來說,穆清去執行,淺淺就像穆清的大腦,穆清就像淺淺的雙手。
如今穆清開始有主觀意識了,而且是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淺淺沒道理攔阻的,只是沒想到,點醒穆清的竟然是邱子衍。
穆清了然的嘀咕一句。
“看樣子子衍說得很對,男人不該讓女人太累!”
淺淺歪了歪腦袋問:“難道不是女人不該讓男人太累,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嗎?”
她以前聽了一首歌,就是這樣唱的。
穆清微蹙眉說:“子衍不是這樣說的,他只說家里什么事都是你想在前面,你這樣太累了,而我是你相公,我不該讓你這么累!”
淺淺若有所思的看著穆清,覺得他好像變了許多,至少心性上不再是只聽她話做事的大男孩,在那么一瞬間,穆清的身影高大了許多,開始懂得要在淺淺之前想事,知道要為她建一個安全的城堡。
米行開業后,主要是由著穆清和阿二在打理,眼見天越來越涼了,而真真大婚的日子也早就選定在臘八節這一日。
臘八節這日算過了,是一個好日子,他們想著正好大婚之后,夠時間趕回國都過新年。
這日,穆清帶著阿大突然過來了。
淺淺不解的看著他們,問:“是不是有事?”
阿大笑容滿面的說:“其實也沒有什么事,就是要過年了,各地匪賊都很猖狂,是不是該論到我們賞金獵人出場了?!?br/>
淺淺眉宇一皺,說道:“只兩個月就過年了,家里又不缺銀子,在家里好好過年不好嗎?而且下個月就是真真大婚?!?br/>
阿大賠著笑臉說道:“這又是半年過去了,山莊里的人也該出來練練手了,正好看看各人學得怎么樣!”
淺淺臉色一沉,不悅的說:“難道你還打算把所有人都帶出去啊?”
阿大討好的笑說:“我還真有這意思,就當是讓大家歷練一下,畢竟老待在山莊和自己人練習,也不會有什么成長?!?br/>
淺淺挑挑眉,認真的說道:“我記得你的訓練可不是好玩的,這么殘酷的拿生死相博,難道還不算是一種歷練嗎?”
阿大笑得有些心虛,目光瞥了一眼穆清。
淺淺目光一閃,你一臉嚴肅的問道:“清哥哥,你說,到底是為什么突然又要去當賞金獵人?!?br/>
穆清不像阿大這么多理由,直白的說道:“掙銀子!”
淺淺皺了皺眉,不解的說:“家里現在的生意都好,不差銀子??!”
穆清一臉了然的看著淺淺,認真的說:“我知道差銀子!”
淺淺想了想說:“真不差銀子,過年去國都的事情,邱子洗會安頓好的,而且銀子的事情也不用擔心,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穆清瞥了眼淺淺,道:“一萬兩!”
淺淺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心里一時五雜陳谷,這些事情她沒有說過,結果穆清竟然猜到了,而且真如他之前所說的那般開始去為她奮斗。
“可是只一個月了,哪里有這么多強盜讓你們去捉,還是算了。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若是出去受了傷什么的,就反倒是不美好了。”
淺淺想了想,還是否定了穆清的提議。
穆清卻是直接拿出一張紙來,是一張簡單的地圖,上面打了幾個叉,還用圓圈圈了起來。
“這是?”
穆清等淺淺看過了,又折了起來,說道:“我讓縣太爺給我的!”
阿大在一邊插話說:“我這邊還有幾張全國通緝犯的畫相。”
淺淺怔了下說:“你們都計劃好了嗎?”
穆清猶豫了下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淺淺,眼神似是怕淺淺會不高興。
淺淺翻了翻白眼,問:“那你們也一定確定好了出發的日子,以及哪些人跟著你們過去,是不是?”
穆清又點頭說:“明天出去,店鋪里我們就帶走阿二?!?br/>
淺淺若有所思的在屋里來回走了幾步,側目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們保證按時回來,保證不受傷?”
“我們保證!”穆清一臉肯定的點點頭。
有過一次經驗的他們,這一次一定能更順便的回來。
淺淺咬了咬唇,滿腔話想說,卻無從說起。
穆清的成長對淺淺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但是淺淺看穆清這樣,卻又有種心酸又高興的感覺,很是復雜,她也說不清楚。
當晚穆清就跟邱子衍說了這事,然后米行的事情,就由邱子衍自個兒先負責看管了,畢竟米行里的伙計,也就是家里的長工,邱子衍并不用時刻在那里,也不怕出事。
而且染布坊的事情,邱子衍也不用時時在,兩項生意同時看管著,自然不在話下。
第二日一早,淺淺送了他們出發再回來的,姜氏有些擔憂的說:“還是不該讓他們去的,那些被通緝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人。”
淺淺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我答應過真真,說了她出嫁,我會準備一萬兩給她做嫁妝的,我如今做不到了,清哥哥就想替我完成。”
姜氏皺了皺眉,心疼的說:“你這傻孩子,你當初不還說了讓她晚兩年出嫁么,她也沒按你說的時間啊!再說了,你都準備了這么多東西了,你這當姐姐的做得夠好了。”
淺淺微微一笑,心里一陣暖流劃過。
“我明白的!我也沒有鉆牛角尖說一定要準備得多風光,不過清哥哥如今想像一個男人一樣承擔起我的責任,我沒有理由不讓他成長的!”
姜氏略怔了下說:“我也發現了,最近穆清好像變了許多,做事情有他自己一套了,不會什么事都來問你了!”
淺淺自我調侃說:“真是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啊!”
姜氏笑嗔道:“胡說什么!”
淺淺斂去目光中的一抹擔憂,微微笑開。
越是臨近真真大婚之日,言家就越顯忙碌,在這百忙當中,言希穎還出了些問題。
言永福這日跑來說:“你姑她不見了?!?br/>
淺淺眉眼未抬,不甚在意的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唄!”
姜氏一起猛的站了起來,手里抱著的大紅喜服一下掉到了地上,緊張的問道:“希穎怎么會不見了?不是你和張嫂子一直看著的嗎?”
言永福皺著一張苦瓜臉說:“我也不清楚,早上張嬸子給娘擦身子,我就去了趟茅房,出來就不見希穎了?!?br/>
姜氏緊張的說:“這傻孩子不會有什么想不開去做錯事了吧?她如今可是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啊。”
希穎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懷了將近四個月的身孕,再加上這兩個月在家里好吃好喝的養著,這肚子也挺了起來。
“死了干脆!”淺淺彎腰撿起真真的嫁衣,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幸的被耳朵靈敏的言永福和姜氏聽到了,同時不滿的回眸瞪著她。
淺淺無辜的說:“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讓小姑跑出去的,她自己愛跑,關誰的事情??!”
姜氏兇道:“你還胡說!”
淺淺癟了癟嘴,不高興的說:“好啦好啦!我派人去幫你們找就是了,不過現在育幼院里就這么幾個小孩子了,你們也是清楚的!”
言永福激動的說:“她肯定走不遠,而且一定是想去華家!”
淺淺又是不滿的低咒了一聲,“白癡!”
就言希穎這樣的蠢貨,淺淺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認他們之間有親戚關系,這太傷人自尊了。
不過卻又不能真的不管言希穎,淺淺不止管了,還是親自去追的人,坐在馬車上,雙手抱著朵朵。
出了城,有幾條不同的路,但是繞來繞去都能去華家,淺淺就分了幾隊人,各自坐站著馬車去追人。
淺淺和姜氏坐一輛馬車,姜氏看著淺淺,說道:“都說了你不用跟著過來,你看你抱著朵朵多辛苦啊!還是我來抱好了。”
淺淺翻了下白眼,反問道:“就你一個人過來,就算你看到了小姑,她也不會同你回來的,說不定你被她說幾句,還要送她去華府?!?br/>
姜氏臉上一陣不自然的說道:“你娘哪里是這么沒用?!?br/>
淺淺噙著笑看著姜氏,也不說話。
拒絕都不會說的一個人,不就是這樣的么。
所幸淺淺跟著姜氏來了,還真是淺淺他們這輛馬車追到了人。
言希穎挺著一個大肚子,擰著一個小包袱,步履艱難的往前走著。
“快??焱?,是希穎,是希穎啊!”
姜氏看到言希穎,喜上眉梢的叫馬夫停了車,車都沒停穩就直接跳下了車,朝著希穎跑去。
希穎看到姜氏,瞳孔一縮,反倒是捧著肚子朝起跑去,淺淺慢悠悠的下了馬車,望著兩人。
就見姜氏一下拉住了希穎,輕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