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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了一個大番子,你看看鳥牌了是什么?!?br/>
兮晴又伸手一摸,摸了一個九筒,望著淺淺問:“這是什么意思?”
淺淺笑說:“第一盤糊牌為莊,也就是七番,而你又中了鳥,就是說要翻一倍,如果打一文錢的底,就是他們每人要給你十四文?!?br/>
這剛開始算帳會比較麻煩,淺淺決定只看一個鳥,免得到時候算帳都算得她們的頭暈了。
世子妃失落的說了句,“啊,才十四文錢?。俊?br/>
淺淺哭笑不得,忘了她們是大主子,自然不能和她們當(dāng)初在四合院里休閑一樣,便說:“那我們打一兩的底好了,也就是每人要給十四銀。”
世子妃立即說:“一兩好了,根本就沒有一文一文的錢,而且一兩也好算一些?!?br/>
淺淺輕笑,這一文和一兩,其實算法上完全一樣,不過就是單位不一樣了,給的數(shù)額大了上千倍罷了。
姜氏本來笑盈盈的在洗牌,一聽到改了規(guī)矩,要打一兩銀子的底,臉色瞬間微有變化,就連手都僵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淺淺。
淺淺像是早就清楚姜氏的心理,一直望著姜氏的,四目對望,淺淺悶不出聲的對姜氏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接著玩就行。
姜氏本玩鬧的心情,瞬間沉重了幾分,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一些,淺淺雖然看得出來,但也不好說出來。
姜也也一樣,雖然覺得大了一些,但又不好拂了淺淺的臉面。
而且就連坐在桌上的宮嬤嬤都沒有出聲,這些年她在宮里得過不少賞賜,不算多有銀子,但是玩這種牌,輸個幾百兩倒也不會影響當(dāng)晚用膳的心情。
更何況宮嬤嬤是陪打,她輸了銀子,淺淺自然不會讓她出。
教了一圈,世子妃她們明顯還有些生疏,淺淺又教了一圈,這一圈一圈教下去,一教一個下午也就過去了。
晚膳時分,還是世子爺和清瀾回來了,這桌麻將才散步。
原本還想過過癮的淺淺站得腿都疼了,翹著小嘴不樂意的說:“整個下午,我自己一把牌都沒有摸到?!?br/>
清瀾心疼的看著淺淺,說:“晚上我陪你玩?”
世子妃聽了這話,眼神一亮,問道:“你也會玩嗎?”
淺淺好笑的看著世子妃,了然她的想法,卻是十分坦率的說:“我會的,清哥哥都會?!?br/>
世子妃興高采列的說:“好??!那晚上我們再一起玩啊!”
淺淺看向姜氏和兮晴問說:“坐了一個下午,又玩一個晚上,那會很累的,你們支撐得了嗎?”
姜氏和兮晴兩人都是暫住在肅親王府,見世子妃用一副渴望的眼神望著她們,她們哪里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
兮晴溫婉淺笑道:“不會累!我正好也在玩性上,也想接著玩,不然的話,我擔(dān)心這睡一覺起來,又忘得差不多了?!?br/>
姜氏附和的笑笑說:“我能陪著玩一會兒,不過待會兒晚點(diǎn),我要帶著朵朵先睡覺,到時候清瀾就頂我的位置,可好?”
清瀾不置一詞,便也是同意了的意思。
世子妃興奮的對清瀾說:“那你剛開始不打的時候,就站在后面教我打,怎么樣?”
清瀾皺皺眉,心里又是一陣腹語,世子妃還真的是什么都想學(xué),而且什么都不懂,每多相處一天,就發(fā)現(xiàn)她少懂一樣事情。
淺淺對清瀾示意說:“你教世子妃,宮嬤嬤跟在我身后看牌,我教你?!?br/>
宮嬤嬤下午對這牌已經(jīng)摸得七七八八了,也是明白淺淺的意思,以后家里少人時,或者要教別人打牌時,她肯定就要湊人數(shù)的,因此,學(xué)得也頗為認(rèn)真。
說好了晚上的活動,用完晚膳,大家一起移步去了廳里,喝了杯茶,說了會話,牌桌又架了起來。
由于世子爺是加入的,雖然目前不能上桌,不過卻頗為好奇,一直在旁邊也是問不停,好在世子妃特別的熱情,都解釋了,只是每說一句話,就要問清瀾一次。
“我說得對嗎?”
清瀾每每面無表情的回答一聲,“是這樣的?!?br/>
總給人一種,特別有耐性的感覺,世子妃因此,又是甜甜一笑。
稍晚一些,王爺也來了。
“玩得這么高興,怎么也不叫我一聲。”
王爺進(jìn)來,一屋的人都起身相迎,他擺擺手說:“都坐下坐下,你們接著玩?!?br/>
世子妃起身讓位,笑吟吟的問道:“王爺要不要打幾把?”
王爺眉開眼笑的說:“你們玩,我看會!”
王爺說話就直接走到樓嬤嬤身邊,抱起正在玩耍的朵朵,逗著問道:“有沒有想曾爺爺?。俊?br/>
王爺很好認(rèn),一大把花白的胡須,也是朵朵最喜歡的玩具之一,一被王爺抱到懷里,朵朵就開心的丟開了手中被她捏得稀爛的糕點(diǎn),臟手一下揪住了王爺?shù)暮殻瑖樀门赃叺臉菋邒咝睦镆活?,忙遞帕子給朵朵擦手。
“你這小搗蛋。”王爺平時十分珍視這把胡子,但是被朵朵折騰了也不說什么,反而還一副笑意濃濃的樣子。
淺淺回眸笑望了一眼,無奈的說:“王爺,你別太寵她了,不然她以后在你面前就會無法無天了?!?br/>
王爺端著笑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女孩子本來就要嬌養(yǎng),無法無天才好,養(yǎng)得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不會,要來有什么用?!?br/>
淺淺見王爺說得一副十分有道理的樣子,也不和她辯,反正她不會這樣慣著朵朵,不然的話,這個家以后還不由朵朵說了算啊!
鬧了一個晚上下來,就連最后過來帶朵朵的王爺,雖然沒有上桌,但是理論知識也學(xué)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快到子時時,各人才抖著酸脹的胳膊,打著呵欠回了屋。
前一日玩得太瘋了,次日世子妃一樣無精打采的樣子,特別是早起,清瀾過來教她五禽戲時,一副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
清瀾看世子妃身體本來就不好,昨天為了一起玩,熬到那么晚不說,還坐在桌上打了一天的麻將,其實是很傷身的,便說道:“以后晚上就別打了?!?br/>
世子妃原本呆愣無神的表情突然一換,驚喜的問:“怎么?你關(guān)心我嗎?”
清瀾臉微黑一點(diǎn),有些無語的看著世子妃。
世子妃不待清瀾的答案,一陣傻樂,臉上瞬間看起來容光煥發(fā)。
清瀾不解的看著世子妃,都不知道她在高興什么,稍晚一些用早膳時,清瀾趁著世子妃和姜氏在說話的時候,偷偷和淺淺說了這事。
淺淺聽完這話,朝著清瀾擠眉弄眼的笑了起來。
世子妃側(cè)目問道:“你們在笑什么?”
淺淺莞爾說:“沒什么,清哥哥說他今兒一早就要跟著世子爺出去,我想著我來國都了,也沒上街走走的,打算今兒也出去門逛逛?!?br/>
世子妃熱情的說:“那好??!待會兒叫上兮晴,我們陪你一起去逛逛,你看看你是要去哪里,附近倒有些玩的地方,不然去普度寺,夫人小姐最喜歡去求神拜佛的地方。”
淺淺對神佛并沒有太大的信仰,人只有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時候,才會想著去求神拜佛。
而淺淺自小獨(dú)立,比較相信自個兒的雙手,求神拜佛,求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心安,而她長得這么大,目前還沒有走到如此局面。
淺淺本來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世子妃這么認(rèn)真的計劃起來,想想,她倒是真的沒有出門走走,好不容易得空了,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選擇。
“倒不用去普度寺,就上街去走走好了?!?br/>
世子妃笑吟吟的說道:“那好,樓嬤嬤你去告訴兮晴一聲,讓她準(zhǔn)備準(zhǔn)備,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出門。中午的時候,我們就不回來用膳了,據(jù)說迎客樓上新菜品了,我們正好去嘗嘗?!?br/>
淺淺若有所思的嘀咕說:“迎客樓,好熟悉啊!”
世子妃側(cè)目笑問:“怎么?你已經(jīng)去過了嗎?迎客樓的菜色還不錯的,比較合我的口味,我們先去試試,看你喜不喜歡?”
淺淺拍額,恍然大悟的問道:“迎客樓的主家是不是姓端木?”
世子妃咦了聲問:“你也認(rèn)識端木家的人嗎?”
淺淺微聳了下肩,說:“算是認(rèn)識吧!一個小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說是叫端木云?!?br/>
世子妃側(cè)目想了下,還是一邊的世子爺提醒說:“朝陽公主的兒子?!?br/>
世子妃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我是說怎么這么熟悉,原來是朝陽的兒子,不過說來,我已經(jīng)幾年沒有見過朝陽了?!?br/>
世子爺揶揄的說:“你都幾年沒出過門了,自然是見不到的!”
世子妃白了眼世子妃,不滿的說:“哪里有你說得夸張,我不過就是出門少一些,應(yīng)酬少一些罷了?!?br/>
“行行行!”世子爺甚是寵溺的看著世子妃,見大家都吃完好一陣,便側(cè)目問清瀾。
“能走了嗎?”
清瀾直接起身,用行動說話。
世子爺和清瀾這邊走了,淺淺她們收拾一下,也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兮晴那邊過來傳話。
“小姐說她有些不舒服,就不出門了。”胭脂一臉心虛尷尬的笑容。
淺淺一見就知道胭脂在說謊,便說道:“一定得出去,你再去叫她,就說我們在門口等她。多大點(diǎn)的事情??!至于嗎?都這么多天了?!?br/>
胭脂臉泛紅潮,尷尬的不得自已。
“快去跟你家主子回話!”世子妃也不滿意兮晴這樣縮在自個兒的龜殼里,昨天打牌時,才剛才恢復(fù)些開朗,今兒一說要出門,又是這副樣子。
“好!”胭脂聲音一揚(yáng),又快速回去告訴兮晴。
其實胭脂也是希望兮晴早日放開此事,不然的話,她哪里會故意表現(xiàn)出一別心虛的樣子讓人覺得端倪。
畢竟胭脂可是兮晴身邊的一等大丫鬟,若是連這點(diǎn)小事都處理不好,哪里有資格帖身照顧兮晴。
“哎!這個孩子也真是的?!笔雷渝L嘆一聲,也沒有人接話。
她們琢磨著兮晴還會晚一點(diǎn),就打算在廳里坐兒,晚點(diǎn)再出門。
閑坐時聊起,世子妃問道:“你可有決定好廚房管事的人選?”
二總管和三總管的位置雖然空缺了,但是世子爺很快就安插了人頂替了他們的位置,只是接下來會苦了大總管,由于不放心他們初次自個兒辦事,像收租子這些事情,免不得多盯著一些。
但是偌大的一個王府,不怕沒人用,現(xiàn)在提起的二個總管,原本就是跟著二總管和三總管做事的,對他們每日要做的事情也都極為清楚,上手也是極為容易的。
只有廚房的管事,世子妃說了讓淺淺去管,所以一直也就沒有插手,但是管事的人沒有定下來,廚房的事情,倒是處理得井井有條。
“人選還沒有定下來,我再觀察觀察。”
這事淺淺一直都有注意,而且也有讓宮嬤嬤幫著看人,更是讓思行去打聽了一些廚房里的事情,幾位有資歷做管事的人,她們的心性,淺淺暫時心中也有數(shù)。
世子妃也不催促,還說:“行,你慢慢來,反正也不急!而且現(xiàn)在這樣,事情也處理得挺好的!”
淺淺笑了笑,解釋說:“眼下幾日,廚房里采買的菜色都是一樣的,我分別交給廚房里的人各自去采買的,一人一天,銀子算得十分的死,菜色買回來也有好有壞。”
世子妃不解的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淺淺微皺鼻子,撇嘴說:“我們也沒有告訴過下人,該怎么做!但是菜色買回來的好壞,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機(jī)不機(jī)智,像那些抱怨銀子少,買不了好的菜色的人,肯定是不夠資格當(dāng)管事的?!?br/>
世子妃見淺淺這么有想法,明顯就是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條條框框,當(dāng)下也不再多問,只道:“我看著辦就是了,母妃相信你的能力。”
淺淺莞爾笑說:“謝謝世子妃!”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表現(xiàn)得太過逆天了,這兩天世子妃還是把淺淺帶在身邊處理事情,但是帳本卻已經(jīng)直接交到了她的手里,且兩人坐的位置也對調(diào)了。完全就是淺淺在主事,世子妃只是在一邊看著,若有不足,再提點(diǎn)兩句。
“帳本你都看得差不多了嗎?有什么不懂或者有問題的地方,你就提出來!等再過兩天,我們就叫上三位總管,一起去把庫房清點(diǎn)一下,庫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