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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帶麻繩,其中一個惱得抬手就重重甩了秦嫂子一個耳光,嘴里還厲聲罵道:“不要臉的賤蹄子,給老子安靜一點。”
秦嫂子一下被打懵了,疼得眼淚簌簌而落,眼神迷茫而沒有焦距。
“你竟然敢打她!”唐玉君望著秦嫂子的眼神心疼極了,一下就像瘋了似的沖上來,和打秦嫂子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村長本來還沒有下定主意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雖然說以前西順村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最后女子也多是浸了豬籠,或者是架起高臺被活活燒死,但在他的手里,卻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如今想到要這樣做,村長也覺得有些不忍心,畢竟是一條人命。
可如今看他們這般不知悔改,他卻也是惱怒了,揚聲道:“還不把他們拉開。”
跟著而來的人,這才一擁而上,明著是將兩人拉開,但實際上不少的人下暗手,趁機對著唐玉君拳打腳踢。
村長眉眼抬了抬,也只當是沒有看到。
“呂小蕊,你與人通奸本是一罪,事后竟然還嫁禍給言淺淺這是二罪,若不是穆清救了言淺淺,她就被你們害死了,如今無論如何,這事也不能輕饒了你們。”
秦嫂子蒼白了的臉目光呆滯,緩了一下像是才聽懂村長的話似的,目光緩緩的落在淺淺身上,只見她陰沉著一張臉,眼神尤為凌厲。
秦嫂子嚇得渾身一顫,一股寒流游遍全身,當即有種被陰寒之物纏住了的錯覺,直覺言淺淺不會放過她。
秦嫂子臉色幾變,卻是突然眼皮一翻,直直的朝身后摔了去。
一聲響,驚得眾人都變了臉色,唐玉君被眾人按趴在地上,雙手匍匐向前,嘴里更是凄厲的叫道:“小蕊……”
“小蕊要是有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唐玉君扭頭對著眾人一頓亂吼,陰沉的臉嚇得按住他的人都微微有些遲疑。
也就一個瞬間,唐玉君便掙脫開來,快步跑到秦嫂子的身邊,一下抱起了她,緊張兮兮的叫道:“小蕊小蕊,你怎么樣了?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啊,你別嚇我啊!”
淺淺看他們這樣,微微有些皺眉,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唐玉君對秦嫂子竟然還有幾分真情在,她還以為唐玉君只是玩玩而已。
畢竟在西順村這樣的地方,以唐玉君的家底,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叫大夫,快叫大夫來啊!”唐玉君歇斯底里的吼著,就像一只發怒的野獸似的,只是大家也都只是默默圍觀看著,并沒有一人主動去請大夫。
“先把人抬回去。”村長沉顏說道,隨手也吩咐了身邊的一個人去請大夫,這才懶得多看他們一眼往回走去。
淺淺兄妹三人和禾妹對視一眼,快步跟上了村長。
“村長,是不是要趁這個機會洗涮我的清白,我不想帶著污名嫁給穆清讓他受辱,更不想將來的孩子被人看不起。”
村長抿了抿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淺淺,堅定的應道:“好!”
☆、050、有了孩子
一群人到秦嫂子家里的時候,秦大娘正臥病在床,聽到聲響,她聲音虛弱的開口問道:“是小蕊回來了嗎?”
半晌沒有聽到秦嫂子的聲音,秦大娘艱難的撐著右臂仰長了脖子看去,只見屋里瞬間走進來幾人,站在最前面的人儼然就是村長。
秦大娘怔了一下,笑問:“村長怎么得空過來了,可是有什么事?”
村長面有難色,看著秦大娘一臉病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不過跟在他身后幾人可不是這樣想的,七嘴八舌就將秦嫂子偷人不貞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大娘臉色一變,癱軟在床上。
村長苦澀的勸說:“秦大妹子,你也別太傷心動怒了,這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趕緊養好身子才是。”
秦大娘雙眼空洞的望著上方,一時無話。
村長勸慰了幾句沒有得到回應,嘆息一聲,叫上眾人都出了屋。
淺淺走在最末,看著秦大娘如此,心里也有些難過,畢竟秦大娘也過得極不容易,一個寡母好不容易帶大了兒子,娶了媳婦。
可是不到幾年,兒子沒了,一個子嗣也沒有留下,如今連媳婦都不安于室。
秦嫂子家不大,就是一個前院兩間草屋,秦嫂子目前還處于昏迷中,就被放在院子的草席上面,而唐玉君被人押在一邊,一雙通紅的眼灼熱的盯著秦嫂子,眼里透著濃濃的擔憂。
沒多時,孫大夫就被請了過來,看到秦家這種陣勢,他也沒有多說什么,顛顛的走到秦嫂子的身邊,把了下脈便起了身。
“怎么樣,她怎么樣?”唐玉君又快又急的開口。
孫大夫厭惡的看了一眼唐玉君,輕嘲的說:“你就是那個奸夫吧?”
唐玉君怔了下,擰住眉,憋著不悅也沒有對孫大夫說什么,顯然是因為擔心秦嫂子的身體而決定暫時忍讓孫大夫。
孫大夫笑容微嘲的說:“沒什么事,不過是有了一個孽種而已。”
唐玉君眉眼一睜,驚喜的叫了起來,“什么?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唐玉君臉上的喜悅不摻一絲假,激動的拉著旁邊押著他的人就驚喜的叫了起來。
他一下就掙脫開了鉗制他的手,幾步跑到秦嫂子身邊,柔情蜜意的撫著秦嫂子的臉頰,溫柔的說道:“你聽到嗎?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不過一個孽種而已!”孫大夫冷斥一聲。
他平生最是厭惡不守婦道的女人,只因他年青的時候酷愛草藥,經常入山三五日,使得媳婦獨守空閨。
久而久之媳婦也不安于室,他會知情還是因為媳婦有了身孕,他卻估摸著日子不對,后來留了一個心眼,這才撞破了這樁丑事。
事后這對奸夫淫婦雖然雙雙遇難,但卻使得孫大夫的性格產生了極大的轉變,以前的孫大夫是一個和善的人,如今的他孤僻冷漠不喜與人說話。
就是后來村里有人給他做介紹,他也沒有再娶,一過就是這么幾十年!
村里的人都清楚孫大夫的事情,因此對他的話也沒有什么感觸,畢竟這孩子本來就上不得臺面。
只有唐玉君一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猛獸似的,張牙舞爪的對著孫大夫怒吼:“你說什么,你膽敢再說一次試試。”
孫大夫冷笑一聲,“敢做還怕人說嗎?不單你們倆是對奸夫淫夫,就是你們的孩子也是孽種,是骯臟下作的東西,以后就是生出來了,一輩子也是抬不起頭來做人的!”
淺淺看了眼孫大夫,她不清楚孫大夫的過往,只覺得孫大夫這話有些過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但這會兒她也不可能阻止什么,畢竟凡事有因有果,若不是他們種下這種孽,他們的孩子也不用承擔這樣的苦果。
只是如今……
淺淺抿了抿唇,看向秦嫂子肚皮,里面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若是這時候要了秦嫂子的性命,這個孩子也就無緣見到這個世界。
淺淺一時有些拿捏不定主意,起了婦仁之見,最終幾番計較,心里便下定主意,目前只要洗涮她的清白就好。
至于他們欠言淺淺的一條命還是留待日后再清算,相信比起要了他們倆人的命,以后將唐家打壓下去更讓他們痛苦。
淺淺心里有了主意,看到唐玉君想動孫大夫,卻是被人制住了,便向二郎使了使眼色,他了然的上前一步,大聲說道:“村長,我們不管村里對呂小蕊和唐玉君的處置是什么,但至少在這之前,得先還我大妹一個公道,剛才在場捉奸的人也都聽到了,唐玉君誤以為我妹撞破了呂小蕊和他的奸情,便故意使人散布謠言,中傷我妹子,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算了!”
二郎的話使得不少人這才想起,這件事情中間最無辜的人便是言淺淺,當下看她的眼神,也都暖了不少,一些以前因這事對她臉色不好看的人,這會兒更是滿目的不自然。
正巧這時候人,秦嫂子突然醒了過來,迷茫的眼珠動了幾下,視線一下落在唐玉君的臉上。
唐玉君立即掙扎著上前抱住了秦嫂子,當下驚喜的說:“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嚇死我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有了孩子都不知道。”
秦嫂子怔了下,臉上的喜色一閃過而,緊接著便是布滿擔憂的問:“孩子沒事吧?還好嗎?”
她只覺得這些日子身子不利索,干活也不得勁,有時候乏得連床都不愿意起身,也正是因為這些,所以這些日子,她都沒有讓唐玉君碰她,她以為是前段時間和唐玉君太過瘋鬧了的原因,沒想到竟然是有了孩子。
“放心,孩子很健康。”唐玉君輕撫的拍拍秦嫂子的后背,一副喜當爹的激動神情。
村長見秦嫂子也醒了,便出聲提醒,“即已醒來,便一起去祠堂,二郎,你把村里所有人都叫過來,我有事宣布。”
秦嫂子身子一顫,臉色發白的往唐玉君的懷里縮了縮,看得唐玉君一陣心疼,對著村長吼道:“你想做什么,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母子的!”
村長瞥了眼唐玉君,對倆人失望的搖了搖頭,先一步走出秦家。
村長一走,其他人對唐玉君和秦嫂子可就沒這么客氣了,不少人冷嘲熱諷的說道:“你能先保住你自己再說!先是與人通奸,再又害得淺淺自殺,兩條罪名下來,告到官府也有你苦果子吃的!”
唐玉君神色一怔,想起唐老爹的話,萬不得已千萬不可與縣太爺打交道,他就是一個吃人不苦骨頭的惡魔。
他一人脫身倒好,村長也不敢真的燒死他,可是懷里這個女人,唐玉君為難的望了一眼,她還懷著他的子嗣,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愛她的!
但唐老爹肯定不會讓他為了一個女人就把唐家也折進去的,到時候他又該怎么辦才是。
秦嫂子感覺到唐玉君的變化,眼神黯淡下來,并沒有吵鬧或者說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等待著唐玉君的決定。
☆、051、大難臨頭
平時莊嚴的祠堂此時有些喧鬧,不少村民在被叫來的路上就已經問清楚了事由,畢竟只有村里出了大事件時,村長才會把所有人都叫到祠堂里來宣布。
這會兒秦嫂子和唐玉君就在祠堂中間,倆人一站一跪。
陸續過來的村民都會朝著秦嫂子呸上兩聲,這才走到淺淺的身邊低聲安撫幾句,有些平日里因著這事與淺淺隔閡了的同年紀姑娘,也會趁這次的機會,主動上前交好,畢竟過往的事情都只是一個誤會。
淺淺對這些主動示好的姑娘也欣然接受了,倒不是她大方,而是她十分的清楚,這些人也不過就是泛泛之交。
再者,她名聲有污,這些姑娘和她親近,也會受到牽連,不說她們本身的意愿,就是她們家里也不會同意她們與她相交。
因此,淺淺并不在意,更重要的一點,自然是淺淺并沒有在意過這些人,對她而言,不過就是一個面熟的陌生人而已,她怎么可能對她們有情緒起伏。
言永福和姜氏倆人來得比較晚,鞋上還一腳的泥,顯然剛從田里出來,看到自家幾個孩子,臉上閃過一抹輕松。
但一想到他們來的路上,聽到的話,迎上去便是一頓喝斥。
姜氏一陣謾罵過后,抱住淺淺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兒啊……”
淺淺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勸說:“娘,我沒事了!你別哭了。”
姜氏眼淚漣漣的看著淺淺,極內疚的說:“是娘不好,是娘不對!娘竟然……”
姜氏咬著唇欲言又止,淺淺自然明白姜氏未出口的話是什么意思。
這些日子,不單是村民,就是姜氏也是說過淺淺不少,雖然心里不相信自家孩子是這種品性,但還是免不得怨她不爭氣。
淺淺拍拍姜氏的后背,苦笑的說道:“這事錯的不是我們,有人處心積慮用這種事情害我,我們也是防不勝防。”
姜氏欣慰淺淺并沒有因這事怪她這個當娘的,但心里卻是清楚,她對不起這個孩子,在這個孩子出這么大的事情時,她沒有全然信任,還給了這個孩子不少壓力。
此時看到一邊跪在地上略顯孱弱的秦嫂子,她一把火便冒了起來,以前看到秦嫂子年紀輕輕就守寡了,日子過得不容易,就算她家不好,也會時時接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