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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兩個妹妹會來,所以一雙眼睛才會這般忙碌,可是卻有不能表現出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淺淺和真真好笑的對視一眼,真真吸了下鼻子,調皮的說:“你說大哥什么時候才能注意到我們,我們是不是變了很多,她會不會認不出來了啊?”
兩年的時間在她們的身上都留下了印記,兩個天真懵懂的小村姑,變成了如今的貴夫人,再加上特意的梳妝打扮,自然與大郎印象中單純的小妹子已有不同。
而且這樣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華貴錦服,在大郎這個硬漢眼中,只覺得所有女子都是一樣的。
就在淺淺和真真打量著對面的時候,就見原本未入她們眼的谷將軍突然側目對大郎說了一句什么,大郎猛的抬眼朝她們這邊看來。
淺淺和真真面上一喜,就差跳起來揮著小手絹叫大哥了,這種心情,不壓于腦殘粉追星,個中感受筆墨難以形容。
大郎望著兩個眼睛亮亮的少夫人,怔忡的看了幾眼,這才確定了她們正是他的妹妹,當下眼眶也微微紅了起來。
“這次能取得如此勝利,還多虧了言大郎,若是沒有他,微臣如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站在這里。”
兄妹一直眉目對視,無聲的詢問著對方的近況,突然聽到言大郎三字,三人六眼同時望向上位。
只見皇上樂呵呵的撫著美須,說:“正是正是,言大郎這次功不可抹,你想要什么賞賜,說吧!”
皇上隨口一句,底下百官及其女眷全都倒抽了一口氣,不明白這言大郎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皇上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救了谷將軍是立了很大的戰功,但又不是救了皇上,哪值得皇上許下這么一個承認,但是當中也不乏眼明的,早就查清了言大郎的底細,自然也明白皇上為什么會這樣說了。
“微臣多謝皇上,能跟在將軍身邊學習是微臣的榮幸,能替皇上分憂更是微臣前世修來的福分,微臣不敢有所奢求。”言大郎自后席站了起來,直直的跪在中間。
看著他說話應對得體,回皇上的話時,不見絲毫膽怯,淺淺不禁挺直了背脊,小臉布滿了驕傲。
這個人是她的大哥,不驕不躁,很好很好。
“可是想清楚了啊?朕難得開一次金口,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店了啊?”皇上臉上滿是溫和的笑容,但眼底卻是一片平靜,甚是打量的看著大郎。
淺淺那樣敏感的一個人,就算是皇上隱藏得再好,也沒能逃過她的眼眸,不過她卻是丁點也不擔心,因為那個跪在中間的人是言大郎。
是一向待人寬厚有禮的言大郎,是施恩不忘報、是以德報怨的言大郎,他是絕對不可能開口提一些過分要求的。
正如淺淺所想,言大郎再次開口,仍然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并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只說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不敢索要賞賜。
皇上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朗聲開口道:“那可不行,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是顯得朕這個皇上十分小氣嗎?”
大郎滿是躊躇,早就不是當初不懂事的言大郎,這次班師回朝,雖然清楚皇上對這次戰將會有封賞,他在這場戰役中救過谷將軍,賞賜不會差,但沒想到是皇上出手就給了一個三品大官,嚇得大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哪里還敢圖謀其他。
大郎猶豫了下,喃喃說道:“皇上已經破格任命微臣為護軍統領,有皇上對微臣的信任,就是對微臣最好的賞賜,微臣不需要其他了。”
皇上眼眸微彎了下,像是十分滿意大郎的表現,隨口說道:“那就再加賞黃金千兩,良田千畝好了。”
大郎擰了下眉,求助的看向谷將軍,谷將軍微不可見的垂了下眼簾,這么多個日夜相對,以命相護,哪里還看不明白意思。
當下,大郎一跪,腦袋嗑得更響了。
“微臣多謝皇上厚賜……”
謝過皇上,大郎一連串表忠心的話脫口而出,聽得淺淺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大郎也有這么一天,他不是一向口才不好的嗎?
至少在他們四兄妹中間,大郎的嘴是最笨拙的。
皇上又閑話了兩句,突然話鋒一轉,扯到了清瀾身上,笑呵呵的說:“還不來見見你這大舅子。”
還有些不同意的貴女貴婦也在這一刻明白過來了,原來谷將軍的得力助手是竟然是肅親王府的大舅子。
這是不是表明了將軍府和肅親王府的關系會發生微妙的變化,就在各位人精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又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皇上怎么會坐視這兩家關系親近?
“穆清?”大郎看著這突然走出來的清雋男子,有些驚訝。
他在邊關受傷后,才知道身邊有人保護他,而那幾個人竟然是肅親王府的人,他早先是知道小妹嫁到了古府,后來又知道了大妹嫁的夫婿,并不是普通的獵戶而是肅親王府的世孫爺。
太多的疑問,他想弄清楚,但是被派過去保護他的人,也不可能跟他詳說,當然,也沒有人會刻意嚷著這層關系,除了谷將軍及他的幾個親信,其他人自然是不知情的。
清瀾清楚大郎在淺淺心中的位置,雖然與大郎不熟,但也沒有表現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反倒是主動抿了下唇以示交好。
聲音更是微暖的問候道:“大哥,好久不見。”
這句話說來也是沒錯的,以前雖然不熟,但至少是一個村子里的人,彼此還是見過面的。
淺淺來的書信多,自然沒少提清瀾的事情,但是真見到他時,大郎不免想起了淺淺和清瀾之間的婚姻,有些擔憂的張了張嘴,想問什么卻也知道這不是問話的地方。
“好了,看你們這激動的樣子,待會兒晚宴散了再好好坐下說說話。”皇后溫和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清瀾和大郎之間尷尬氣氛。
淺淺雖然看著這兩人有些著急,但是聽到皇后說話就更著急了,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她橫看豎看左看右看,硬是沒有看出來,這兩人哪里有什么激動了,若說大郎還有情緒起動,清瀾整個人就一副不在狀況內的樣子。
緊接著帝后兩人又說了會兒場面話,隨之夜宴也算是正式開啟了,舞娘歌妓陸續出場獻藝,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真真自剛才聽到大郎的封賞就高興得小嘴合不起來了,一副財迷樣子,淺淺忍不住打趣了兩句。
真真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說:“大哥有了這些,爹娘也就不用擔心了,也不用這么辛苦了。”
淺淺抿了抿唇,想說,其實家里如今挺好的了,不過這可能就是當女兒的習慣,總是會不自覺的想把好東西往娘家里拿。
真真以前在古府雖然做不得主,但不表示她沒有這心思,而且她每次表現得也不比淺淺這個做姐姐的差。
只不過她出府的機會少,能帶的東西也不多,但好在古璇青體諒她,隔三差五,會私下辦些禮品往言家拿,只說是真真的心意。
小兩口做這些事情,還不敢讓古夫人看到,不然的話,到時候真真又該有麻煩了,如今古夫人走了,真真的顧慮自然就少了許多。
“不過,姐,什么是護軍統領?這是幾品官啊?”真真聽著這官名倒是挺威風的,但卻不知道是幾品官。
淺淺莞爾一笑,附耳說:“是一個正三品的大官,有些人在軍營里奮斗了一生,都爬不到這個位置。”
真真眼神亮晶晶的看著淺淺,高興的說:“大哥真棒,以后我大哥也是大官了,看誰還敢說我,還敢嘲笑我。”
淺淺看著真真微抬的下巴,心中一酸,這時代就是如此,沒有一個好的出身,不然她們之后過得如何,總要被人拿出來說一說。
“……如今將軍府就你一人,且看見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成親了,可有中意的姑娘,若是看中了哪家千金就讓皇上替你賜婚。”
淺淺和真真正聊著天,突然注意到了皇后那邊的說話,抬眼看去,就見她笑吟吟的望著谷將軍。
淺淺下意識的去看劉羽琪,劉閣老的身份高,劉老夫人自然也坐在前排,淺淺一眼就望到了劉羽琪,只見她聽到這話,小臉兒蒼白。
“多謝皇后娘娘厚愛,若微臣覓得意中人,定當向皇上皇后請旨賜婚。”谷將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目前沒有中意的人。
但是帝后問這話的意思哪里是這個,不過就是探探路而已,但是谷將軍身為重臣寵臣,自然還是有他的優勢的,就好比皇上打算賜婚,但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先試探一番,確定了他沒有喜歡的姑娘,再私下跟他說,最后才會宣旨。
“那你這次回來可得好好看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皇后親帶親昵的開口,宛如親近的長輩。
谷將軍也順勢應下了,接著,在所有貴女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皇后突然提議讓眾家小姐表演才藝助興。
聽到這里,淺淺微微垂眼,湊上前問世子妃。
“這是臨時起意還是?”
世子妃面不改色的笑說:“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
淺淺啞然,特別是望著這一個個貴女接二連三的上場,這一首首精妙絕倫的歌舞表演,當下也明白過來了。
可能就她一個人覺得皇后是臨時提議的,至少這些在她看來沒有準備的貴女,真下了場,卻是準備得十分的充足,也不知道是平日苦練了的原因,還是其他。
淺淺自是有看到劉羽琪、元珊她們下場,不過這幾個人表現得都很平常,水準欠佳,不用細想,淺淺也清楚原因。
將軍府,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想去的,同樣,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去的。
淺淺一直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當中,倒是對表演的節目沒有多大的興致,畢竟這些貴女的表演來去就是這么幾樣,沒有什么新穎吸引人的地方。
直到最后皇后賞賜時,淺淺才看向揭得桂冠的女子。
女子年約十七歲左右,飛揚的神采、甜軟的嗓音、靈動嬌俏的多變風情,笑時頰畔鑲嵌著淺淺梨渦,眼眉彎彎,眸光也燦燦,一張美得無法形容的芙蓉嬌靨上,精致的五官,如羊脂玉般白嫩的肌膚,清麗絕倫完美無瑕,仿佛能將整片星空都拂亮。
“臣女素綰謝皇后娘娘賞賜!”
女子甜軟的嗓音,使得淺淺愣愣回神,喃喃道:“難道她就是國都第一美人?”
淺淺是聽過素婠的大名的,畢竟她與蘇祈同時提起的機率太高,只是來國都這么長時間,淺淺和她總是無緣相見,而今日總算見到這第一美人的廬山真面貌了,只能感嘆,有時候傳言也是可信的。
她不論前世今生都算是姿容出眾了,可是站在素綰面前,身為女子的她卻會不自覺的癡迷望去。
那種近乎完美的長相,簡直就是上帝的寵兒,淺淺一直覺得她這世能好運的嫁給清瀾一定是上世拯救了世界,而這個第一美人能長成這樣,上世應該是拯救過全宇宙吧!
“嗯!就是她!而且她琴棋書畫樣樣好,只有我們說不出的,沒有她辦不到的。”真真倒是見過她一次,對她談不上喜厭。
在所有貴女都鄙夷她的出身時,只有素綰沒有開口,按說那樣的情況下,真真該對她十分欣賞才是,但當時素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卻是喜歡不起來。可是這并不能讓她否認素綰的確是一個很出色的女子。
“這么神?”淺淺詫異的同時,下意識的抬眼去找那個與她齊名的男子。
只見蘇祈一身素雅的象牙白坐在角落,一身出塵脫俗的氣質,顯得與周邊的人格格不入,但就是這么一個人,身邊卻圍著一個形跡古怪的胤王。
即使在胤王糾結不休的情況下,蘇祈還能保持那份淡定從容,好似周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也不知道胤王圍著蘇祈在說什么,見蘇祈不理他,竟然十分孩子氣的踢了踢凳子,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姐,你在看什么?”真真好奇的順著淺淺的目光看去。
淺淺卻是淡淡的挪開視線,不打算多談,目光一換,看向旁處,對上一道布滿酸意的眸子,當下微微淺笑。
他怎么望了這個醋相公,就是剛才坐在她身邊的真真沒有看到她在看誰,清瀾也是一定注意到了的,因為只要有她在場的情況下,他的視線一定是落在她的身上的。同樣的,清瀾也喜歡如此要求她。
還記得當初清瀾呆呆笨笨的捏著她的下巴,命令她看他時的表情,那樣的笨拙,那樣的打動她的心。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