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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故意嘟著小嘴,撒嬌說:“大哥,我們也很不容易,等了你兩年了,你知道是多少個日夜嗎?家里生活好了,你也不回來,富老爺放了你,你也不回來,你就這么不樂意回家嗎?”
大郎面上一慌,手忙腳亂的回說:“沒沒沒,大妹你別誤會了,我想回家,我天天想,夜夜想,一直想回家,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還有沒有人欺負你們,我……”
真真哈哈一笑,捧腹說:“大哥你怎么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唬啊!姐姐說著玩的啦!又不是真的怪你。”
淺淺眉眼帶笑的看著大郎,覺得這一刻,他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護著她,站在她身前的好大哥,而不是渾身上下都帶著軍人凜冽寒氣的護軍統領。
“好了,不鬧了,雖然我們沒有怪過你,但時時刻刻為你擔憂是真的,怕你在邊關過得不好,也怕你上戰場冒險。”淺淺斂了笑容,認真的一字一句說著,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他不要再上戰場。
但是,淺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大郎的事業,是他的成就。
“好了,有什么回去再說,爹娘肯定等得不耐煩了。”真真說話間,率先走上馬車。
正在這時候,劉羽琪裊裊婷婷而來,落落大方的朝著各人福了下身子,才和淺淺說話。
“一個晚上都找不著機會和你說句話,你現在要回去了,都不和我說一聲嗎?”劉羽琪語帶嬌嗔,甚是不滿。
淺淺眼珠子一動,小臉布上賊兮兮的笑容說道:“怎么會,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哥,叫言大郎,對我們這些弟妹可好了,怎么樣?我大哥是不是長得很好,一看就是一副很好拐的樣子,對不對?”
劉羽琪面染潮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言大郎也鬧了一個大紅臉,不知道自家妹子玩的哪一出,低斥道:“小妹,別胡鬧了。”
說罷,言大郎還一本正經的朝著劉羽琪賠了罪,并說道:“舍妹貪玩,還望劉小姐不要見怪。”
“不會!”劉羽琪抿了抿唇,不敢與大郎對視。
雖然大郎不清楚原由,她卻是心里敞亮,也明白淺淺為何這樣說。
淺淺玩歸玩,但也懂分寸,把其他人都介紹了一遍,到了真真時,著重說道:“這是我妹妹言真真,挺沒腦子的一個姑娘,以后相處時,你就多擔當一些。真真,這就是我今兒跟你說的,要給你介紹的朋友,羽琪性子好,懂得也多,你以后和她相處,有什么不懂,就多問問她。”
真真嘟著嘴,小臉布滿不悅的反駁:“你這話我怎么就這么不愛聽了。”
劉羽琪也是面帶苦色,哪有像淺淺這樣介紹的,不是平白讓真真不喜歡她嗎?正準備說幾句好話,夸獎真真一番,好將這事揭過時,就見真真臉色一變,沒心沒肺的朝著她笑起來了。
“很高興認識你,不過你別聽我姐胡說,我腦袋挺好使的,我相公還說我聰明來著,我就是性子有點跳脫,沒我姐那么沉靜罷了,但是該懂的我都懂。呃,對了,這國都里的姑娘都說我出身不好,不大愿意和我說話,你若是也這樣想的話,不用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勉強了,我不會怪你的!”
劉羽琪呆了下,馬上反應過來了,莞爾說:“不會,你說話很直爽,我很喜歡,而且我不在乎這些,我要是在意,就不可能和淺淺做朋友了。”
真真一想,嘟噥說:“也對,我們一個娘生的。”
劉羽琪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又見不遠處的丫鬟在招手,便也不多留,淺笑一聲道了別就朝著自家馬車走去。
身后一道男聲響起,帶著濃濃的心疼問道:“小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聲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劉羽琪愣了下,才想到聲音的主人是言大郎。
“嗯!大哥不在,她們都欺負我。”
“不怕啊!以后有大哥在,再也不讓人欺負你了。”
“嗯,大哥最好了。”
兄妹倆人的對話,漸漸模糊,劉羽琪悄悄的勾起嘴角想著,果然是心疼妹妹的好兄長,難怪淺淺如此護兄。
劉羽琪上了馬車,只見滿是銀絲的劉老夫人坐在馬車上,望著她淺淺笑著。
劉羽琪耳朵一紅,低聲呢喃說:“倒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且看起來就像淺淺說的那樣,挺好拐的!”
劉老夫人眼閃光芒一閃,倒沒說什么,溫和笑著,嘴里淡淡的說道:“不急不急,這事再看看,再看看!”
劉羽琪急得眉眼一抬,咬了咬正唇,又不好多說什么,不然就太不矜持了,可是這事卻不得不急,她一丁點兒也不愿意嫁給谷敏,做那個什么將軍夫人。
淺淺這邊一路回府,新府門前站了一堆人,伸長了脖子四下張望。
姜氏著急的拉著言永福的手問:“怎么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不會今晚不回來了吧?”
言永福面上雖然鎮定,但心里著急的感覺不亞于姜氏,說話時不免有些心浮氣躁的。
“急什么急,肯定要回來的,再等等,再等等。”
二郎扶著藍冉瑩站在一邊,大手輕輕的給她揉著腰,小聲問道:“累不累?不然你先回屋里休息?”
藍冉瑩面有疲色,小聲的說道:“沒關系,我沒事!大哥回家,我又是第一次見他,哪能躲在屋里。”
二郎布滿愛意的眸子落在藍冉瑩的身上,小聲提醒說:“要是支持不住了,一定得和我說,不要硬撐。”
藍冉瑩笑著正待答話,站在他們前面的姜氏聽到這話了,猛然回首,滿是擔憂的著急道:“是啊!你趕緊回屋里休息,別跟著瞎折騰了啊!”
藍冉瑩溫柔的笑說:“娘,你不用擔心我的,我想大哥馬上就要來了。”
姜氏懂藍冉瑩的堅持,目光又在她臉上看了一圈,覺得氣色還不錯,倒也沒有說什么。
又過了一會兒,前方有馬車過來,一直在路口等消息的姜一凡興奮的瞪大了眼,邊跑邊指著馬車說:“是王府的馬車,肯定是表妹他們回來。”
姜一凡話音落下,言永福和姜氏都朝著馬車方向跑去,二郎一手扶著藍冉瑩,著急的想走快兩步,又要顧慮藍冉瑩的身子。
藍冉瑩好笑的掙脫了二郎的手說:“你快上去看看,我在這兒等你。”
二郎重重應了一聲,把藍冉瑩交給了姚氏照顧,爾后頭也不回,興奮的沖向馬車邊,嘴里大叫道:“大哥、大哥……”
馬車還沒停下,車上的人就聽到了叫喚聲,一個個也都看向了車窗口,見著他們跑來,馬車一停,淺淺幾人也是跟著跳下了馬車。
大郎看著言永福夫妻倆,什么話都沒說,筆直的往地下一跪,語帶哽咽的說:“爹娘,兒子回來了。”
姜氏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連拖帶拽的拉著大郎,哭訴說:“這是干什么,起來,快起來。”
大郎執意跪著,抱著姜氏的大腿,啞聲說:“兒子不孝,讓爹娘擔憂了,就讓兒子跪著好了。”
淺淺兄妹三人在一邊看著眼睛澀澀的,都偷偷的別開了臉,輕輕的擦著淚,而清瀾和古璇青倆人,卻是同時上前,一左一右的摟過自家娘子,低聲安撫。
言永福一把年紀了,此時眼睛通紅的看著長子,重重在他肩上拍了幾下,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姜氏也跟著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大郎,并說:“你爹說得對,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快讓娘好好看看,這是不是瘦了?”
大郎抿著唇,淺笑一聲,說:“娘,兒子不單沒瘦,還壯實了些。”
姜氏破涕為笑,嗔怪的瞪了眼說:“娘就是說你瘦了,走走走,快跟娘進府里,娘今兒親自下廚,做了好多你喜歡吃的菜。”
姜立海站在一邊笑呵呵的說:“依我看,大郎這身子板倒是更結實了一些。”
大郎朝著姜立海和許氏看去,并叫道:“舅舅,舅母!”
姜立海感嘆說:“回來就好,這兩年你爹娘可沒少擔心你,趕緊回屋用膳,一家人都等著你回來。”
大郎擔心的問:“你們還沒吃飯嗎?”
二郎笑容滿面的插話說:“我們等你一起吃,好久沒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了。”
大郎望向二郎,低低的叫了一聲,“二弟!”
二郎胸中一堵,激動得說:“大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大郎歉疚的對二郎說道:“這兩年來,我不在家里,辛苦你了。”
二郎尷尬的抓了抓后腦勺說:“辛苦的不是我,是大妹,這個家都是她撐起來的,要不是有她,家里如今也不會過得這么好。”
大郎回首望著被清瀾摟在懷里的淺淺,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淺淺已經搶先一步說道:“好了,大哥就不要婆婆媽媽的,爹娘,舅舅舅母他們還沒有用膳了,我們趕緊回屋里陪他們用膳,二嫂還挺著肚子站在這里呢!”
淺淺一眼望著站在二郎身后的藍冉瑩,笑了笑覺得這個二嫂果然不錯,入門這么長時間了,倒是和家里人相處得都好,在大事方面也體貼懂事。
大郎自是早就注意到了藍冉瑩,只是沒人給他介紹,他和爹娘說話的時間都不夠,自然沒時間分神先去認識她,這會兒淺淺說起了,大郎才朝著她笑道了一聲,“弟妹!”
“大伯!”藍冉瑩挺著肚子福了下身子,動作做得有些笨拙,臉不禁紅了起來,很怕在這個初次見面的大伯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為她太清楚這個大伯在言家三兄妹心中的地位,若是討不得她的喜歡,說不定二郎以后都會責備她不懂事。
大郎沒多說什么,卻是一手扶著言永福,一手扶著姜氏,一邊一個的將人帶入了府里。
飯菜雖然是姜氏親自動手做的,但是一直放在廚房里溫著,這會兒他們入府了,下人們也眼力勁十足的把飯菜都端上了桌。
此時,一家人坐在偏廳里,和色融融的樣子。
姜氏不斷的給大郎夾著菜,眼淚始終濕濕的,嘴色的笑容卻時揚得極高的說:“多吃一點,多吃一點。”
大郎端著碗,感受到滿滿的母愛,不過看著這堆積如山的菜時,笑得無奈的說:“娘,你不用顧我,你自己也多吃一點。”
大郎說罷,夾了筷子菜到姜氏的碗里。
“娘不餓,你多吃一點,娘看著你吃就好!”姜氏目光一眼不錯的看著大郎,唯恐移開一下,大郎就會消失了似的。
大郎心酸的低垂了眼簾,是他不孝了,出走兩年,使得爹娘這般擔憂,好在如今已經回來了,他發誓定要好好侍奉雙親。
看大郎被逼著吃了幾碗飯,姜氏還一副不罷休的樣子,淺淺和真真對視一眼,同時露出調皮的笑容。
不過為免呆笨的大哥被撐死,淺淺還是好心的開口救場,并說道:“娘,大哥這才回來了,你也不用這樣吧!你是想怪大哥離家兩年,但也別用這種手段啊!”
姜氏愣了下,大郎一臉苦笑,嘴里還包著飯菜。
淺淺竊笑的問向真真,“大哥這是第幾碗了啊?”
真真笑得狡黠的說:“若是我沒有數錯的話,大哥這應該是第七碗飯了,呵呵,是不是當了士兵后,胃口都變得好一些了呢?”
姜氏一驚,忙搶過大郎的碗說道:“你這個孩子,吃不下了怎么不和娘說,還拼命吃做什么。”
大郎心無城府的憨笑說:“我知道娘擔心我,若是多吃兩碗飯能讓娘放心一些,我自然是樂意從命的。”
姜氏眼眶一澀,感嘆說:“你這個傻孩子,自小就是這樣,從來都只會苦了自己。”
大郎抿了抿,神色復雜的看著姜氏說:“娘,別哭了。”
姜氏一個沒忍住,又抱著大郎狠哭了一場,淺淺和真真兩人之前都是哭過的,這會兒再看姜氏哭,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淺笑一聲。
大郎手足無措的抱著姜氏安撫,自我調侃說:“我們家的女人可真會哭,這一個兩個都把我的衣服當抹布了。”
姜氏一下沒繃住,破涕為笑。
看到姜氏笑了,大郎也算是放心了。
一家人又移步到了旁邊的大廳,喝著新茶,吃著點心,你一言我一句的關心著大郎這兩年來的生活。
大郎性子好,但凡是家人問的,他都一字一句答得清清楚楚,即使是一個問題被重復問了幾次,也不會有絲毫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