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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下人都不再慌亂,有條不序的在自己崗位上做著自己該干的活。
大郎房內,劉羽琪和姜氏兩人合力替大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姜氏眼眶通紅的捧著血衣出了屋,問道:“你大哥出了什么事?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就一身是血的抬了回來?”
淺淺剛才抱了清瀾,原是想拍拍姜氏安慰她的,又怕將她身上弄臟,只得著急的看著姜氏說:“娘,大哥會沒事的,有什么等他醒來了再說。”
姜氏眼淚一落,哽咽的說:“嗯!太醫到底什么時候才來?”
“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淺淺才答完,就有小丫鬟帶著太醫過來了,沿路腳步匆匆,剛到院里就叫了起來。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姜氏一聽,幾步沖到院門口,顧不上男女大防,拉著太醫就往正屋里走,并哀求說:“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一定要救救他。”
“言夫人放心,讓我先去看看令郎。”
淺淺忙勸阻了姜氏,劉羽琪也出了里屋,看到來人,忙張口叫道:“傅太醫,快快有請。”
傅太醫立馬上前,探了探大郎的脈博,又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了傷口,問道:“這是擦了金創藥,又喂了止血凝固丸?”
止血凝固丸有一股清香味,傅太醫也是在大郎的氣息中聞到的。
清瀾在一邊沉聲道:“嗯!”
打退了黑衣了,年楓立馬拿出隨身的藥給大郎和他自己用了,不然的話,以大郎身上這多處傷口流血的情況而已,血早就流干了。
傅太醫再次認識的檢查了傷口,慶幸的說:“都沒有傷極要害,看著雖然嚇了,休養幾日也就能下床活動了。”
劉羽琪是信服傅太醫的,她自小到大有些不舒服,也都是傅太醫看診的,但即是如此,仍舊不放心的說:“那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
傅太醫又看了一眼大郎才說:“失血多過,我開帖藥方,你照著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日三次,連續七日。”
劉羽琪連連應聲,并吩咐說:“青芽,跟傅太醫去開藥方,然后去抓藥,親自去看著火,熬好了立馬把藥端來。”
“是!”青芽欠了下身,對傅太醫示意:“傅太醫這邊請。”
傅太醫上前,一直默不出聲的圓兒突然一步攔住了去路,平凡的小臉上不見波瀾,卻是十分堅定的口吻說道:“麻煩太醫給我家主子診脈。”
傅太醫愣了下,不明白圓兒是誰的丫鬟,抬眼看了圈。
淺淺哭笑不得的對圓兒說:“我沒事了,你別攔著傅太醫,他還要去給大哥開藥方。”
圓兒微粗雙眉緊緊的皺起,擔憂的看著淺淺的肚子說道:“但是主子剛才肚子痛。”
清瀾臉色微變,強硬的抓起淺淺的手讓太醫診脈,俊臉緊繃,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淺淺張了張唇,也不敢再多說,更何況剛才有那么一瞬間肚子的確疼得厲害,查查也好。
傅太醫把了脈說:“孕婦最忌情緒大起大落,還望世孫妃保持心胸開闊,有點動了胎氣,不過倒沒有大礙,喝兩帖安胎藥就好了。”
淺淺感受到身邊男人傳來陣陣寒意,脖子微微縮了下,對圓兒吩咐說:“你跟著太醫一起去拿藥。”
太醫一走,淺淺忙討好的捧起雙手看著清瀾。
清瀾見此,也不好責備淺淺,只道:“回家了再說!”
淺淺偷偷吁了口氣,小聲辯解說:“剛開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擔心你和大哥,一時緊張,才會如此,以后不會了。”
清瀾皺了皺眉,不好說什么,兩人對視數秒,清瀾總結說:“果然不該帶你出來。”
淺淺心中一片哀嚎,但這時候也不敢反駁。
劉羽琪經歷這一場,渾身都汗濕了,跌坐在床邊,握著大郎的手,脆弱的說:“幸好你沒事,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了。”
淺淺忙上前拍拍劉羽琪的肩,說:“大嫂,大哥吉人天相,你不要太緊張了,傅太醫也說了,大哥的傷看起來嚴重,但沒有傷筋動骨,調養幾日就又能跑能跳了。”
“嗯!”劉羽琪輕應一聲,眼淚卻不斷的涌出來。
看她這樣,淺淺輕拉了下姜氏和清瀾,與他們一起步出房間。
在院里,淺淺對姜氏說道:“娘,太醫已經說了沒事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反正現在你也沒事,不如去廚房里做些補血的湯,待晚點大哥醒了也能喝。”
淺淺怕姜氏閑下來會多想,特意支開了她,讓她有點事情可做,心里也不至于這么慌,等再晚一點,大郎喝了藥,差不多也就該醒了。
只要大郎醒了,姜氏和劉羽琪也能定下心了。
看姜氏腳步虛浮的走了出去,淺淺和清瀾兩人也去了清淺院。
清淺院還是言家剛搬來時,兩人在府里住了兩日,閑來時改的院名。
淺淺和清瀾除了最初在劉羽琪尚未嫁到言府里住過兩日,就一直沒有回來住過,但是劉羽琪嫁來了,不單保留了清淺院,還打理得井井有條。
清淺院里的下人見到淺淺過來,立馬上前請安,一個模樣清秀的小丫鬟率先一步說道:“大小姐大姑爺,香湯已經備好,是否先去沐浴?”
淺淺看了一眼小姑娘,眉眼透著一股機靈勁,覺得劉羽琪挑的丫鬟不錯,但這會兒一身臟亂,也沒心情閑談,淡應一聲:“嗯!有勞了。”
淺淺和清瀾各去一房沐浴,兩人曾經在言府住過,所以府里也有備衣服,倒不用愁沒有干凈的衣服換裝。
淺淺因著擔心大郎的傷勢,沐浴的速度極快,洗去一身血腥味,換了干凈的衣服就出來了,低首系衣服的時候,嘴里說道:“跟姑爺說,我去大哥院里了。”
“我陪你一起去!”熟悉的聲音響起。
淺淺抬眼一看,清瀾如她一樣,一身清爽的站在院里,看著清瀾微濕的發,淺淺抿了抿唇,倒是難得沒有說什么。
因為她此時發梢也是濕的,卻來不及擦干。
兩人去大郎院里的時候,劉羽琪正在喂大郎喝藥,而且大郎已經清醒過來了。
“大哥,你可算是醒了,我再不醒來的話,娘和大嫂的眼淚,肯定就要把家里淹了。”
見著大郎醒了,淺淺也是松了口氣,臉上終是再現笑容,一副悠閑的口吻輕輕的調侃著。
大郎虛弱的一笑,黑瞳灼熱的看著劉羽琪,低語:“我沒事!”
劉羽琪嘴角微動,低了眼,豆大的淚珠直直的落到湯藥碗里,嚇得大郎抬手想去安撫,卻是扯動了傷口,一聲輕呼。
“唔……”
劉羽琪嚇得放下手中藥,上前攙扶說:“怎么了?哪里痛嗎?我再叫太醫過來。”
淺淺在一邊哭笑不得的說:“大嫂,你真的別再哭了,平日里不是挺堅強有主見的一個姑娘嗎?你再哭的話,大哥又該傷了。”
劉羽琪微有懵懂的抬眼,大郎虛弱的抬手,揩去她眼角的淚珠,輕聲道:“別哭了,我沒事。”
淺淺聳聳肩,上前端過藥,塞到劉羽琪的手里,并說:“你再哭,我大哥傷的可就是心了,你還是趕緊喂我哥把藥喝了先,我娘去哪了?大哥醒了,通知她了嗎?”
劉羽琪聽了淺淺的話,臉色幾變,故作鎮定的說:“嗯!娘剛剛來過了,見大郎沒事了,就又去廚房了,說是要看著湯,一會兒給大郎喝。”
“讓你們擔心了!”大郎抬起發白的臉輕輕的笑著,對上清瀾時,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嗎?沒傷到吧?”
清瀾搖了搖首,大郎也習慣了他的話少,又接著問道:“那璟皇子呢?”
淺淺翻了翻白眼,不悅的說:“你還算他干嘛,他早就跑出了狩獵場,就你們還傻得在里面與殺手博斗。大哥,不是我說你,凡事量力而為,你也不想想,你家中有爹娘,有妻子,有兄弟姐妹,你若是出了事,我們可怎么辦啊?”
大郎愧疚的望了眼劉羽琪,但卻不認為他做錯了什么事,無力的辯駁說:“璟皇子身份尊貴,不能在魏國出事的,不然的話,不單是我要遭殃,魏國可能也會面對漢國的報復。”
淺淺翻了翻白眼,雖然清楚大郎說的是實話,但心里那個疙瘩卻仍然還在。
“漢國國師不是挺厲害的嗎?他去哪里了?”淺淺突然想起這人,側目看向清瀾。
清瀾眉宇微皺,說道:“我并沒有看到誰是翠眸,他應該沒有下狩獵場。”
大郎也聽說了國師眼睛的事情,附和說:“我跟著璟皇子一起下場,他身邊雖有不少侍衛,但沒有國師,也沒有誰是翠眸。”
淺淺咬唇不滿的低吼:“有沒有搞錯,國師竟然沒跟去,璟皇子遇害他在哪里,不然在皇家驛館里睡覺吧?漢國的皇子,漢國的國師不保護,竟然要我們去保護。”
劉羽琪雖然心疼大郎被傷之事,但也明白他做的是對的,如今大郎已經脫離了危險,她倒是冷靜下來了,反而能勸說淺淺了。
“算了,這事已經發生了,再說什么也是枉然,而且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妹夫出手相助,等到事情查清,與我們魏國沒有關系,漢國便欠了我們魏國一個人情,也能一解現在緊張的氣氛。”
淺淺翻了翻白眼,對三國之間的關系一點都不在意,更不想用自己親人的安危去解決這當中的事情。
再者,以她的看法,漢國即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哪里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放過魏國,這完全是劉羽琪一廂情愿的想法。
“是啊!算了,別說了,隔墻有耳,免得這話傳出去了,還徒生事端。”大郎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擔憂。
見此,淺淺哪里還好說什么。
四人閑談了幾句,淺淺也沒有多留,就回了王府。
王府里,雖然早就有下人來報信,說了清瀾和淺淺都無恙,但是世子妃沒有親眼所見,仍然不放心,整整截截的坐在前廳里。
得了清瀾和淺淺回府的消息,立即把兩人請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數眼,這才松了口氣。
松懈過后,世子妃不免埋怨的說:“就說不讓你們去狩獵場,你們非去不可,幸好沒有出事,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淺淺抿緊了唇,早知道有這一出,剛才在門口就直接讓提著藥的圓兒溜回了安然居,不然的話,被世子妃知道了她胎不穩,指不定該擔心成什么樣了。
清瀾可沒淺淺這么有心眼,一板一眼的說:“沒事,我們就先回屋里了。”
世子妃蹙眉,有些傷心的說:“瀾兒,雖然你到現在還不肯叫我一聲母妃,但我總是你的母妃,你就算做不到對我親近,也不能這樣對我說話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多傷母妃的心啊!”
世子妃傷春悲秋的話還沒說完,清瀾便直接抬眼說:“我當你是母妃,但是現在媳婦動了胎氣,她得回屋里休息了。
世子妃一驚一乍,臉色就跟五彩燈籠有得一拼,連聲怪叫幾下,直到清瀾摟著淺淺走了,這才匆忙跟了上去。
世子妃尚未來得及感受清瀾視她為母的那種喜悅心情,就一顆心全被淺淺動了胎氣這幾個字占領了。
跟著淺淺小倆口到了屋里,世子妃一邊嘮叨淺淺的不小心,一邊手腳麻利的指使下人去給淺淺熬安胎藥。
若不是說傅太醫已經看過了,世子妃人怕是連太醫都要請來了。
“你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最近就不要出門了,在家里安心養胎。”
淺淺這次,把世子妃嚇得不輕,但是現在冷靜回想下來,若是真因為這虛驚一場,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萬一的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心中會永遠有一個結。
因此,現在世子妃一說,淺淺便忙應聲說:“母妃你放心好了,最近我都會在家里安安分分的養胎的,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這就好,這就好!”世子妃連說兩聲,又叮囑了數句,要淺淺小心安胎,這才一臉期盼的看向清瀾。
對上世子妃熾熱的眼神,清瀾一臉呆相,淺淺翻了翻白眼,低聲提醒說:“世子妃是想你叫她一聲母妃。”
清瀾一臉詭異,覺得被人這樣追著要他叫娘也是怪寒磣的。
但是回想來到國都,被他們尋回認祖歸宗后,肅親王府這一家大大小小沒有一人對不起他的,待他都是小心翼翼,唯恐他有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