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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前這素婠倒是一點都不迷糊。
對她,素婠是形容清瀾不喜歡她。
反之到了素婠自己身上,竟是瞬間變成了愛。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自戀是病,得治!你有空就去看看太醫好了,別拖太久了。”
淺淺搖首,不欲再多談。
素婠碎步上前,拉住淺淺的手腕,執著的說:“你不能走,我和你說真的,你別再束縛他了。”
淺淺掙脫了兩下,發現這柔柔弱弱的素婠力道倒是挺大的。
再加上她如今有了身孕,也不敢用力掙扎,只得暫時放棄,和她講起了道理。
“我沒有束縛他,你想太多了,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出她喜歡你了?”
素婠幽怨的看著淺淺,一副心疼的口吻說道:“若不是你,他不會故做不認識我。”
淺淺心里一片罵聲,覺得素婠若是在現代,十有八九是被關到了神經病院。
“你別不信,前幾天我遇見他了,和他打招呼,他竟然裝做不識得我,還問我是誰?”素婠看淺淺的樣子,以為她不信,忙做解決。
但聽了這話,淺淺臉上不屑的表情更深了。
她能想到當時的場景,絕對是素婠自我良好的感覺又犯了,跑上去和清瀾打招呼,但是清瀾卻完全不記得素婠是誰,便問了一句:你是誰。
這換了一般的人,肯定要羞愧難當的,但是到了素婠這里,意思就完全變了。
成了清瀾對她有情,因為不忍辜負淺淺,這才忍痛裝做不識她的。
對此,淺淺也只能說她很佩服素婠的想象力。
“那你現在是想怎么樣?”淺淺翻了下白眼,忍著打人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問話。
素婠微蹙眉眼,說:“我知道他是重情重義的男子,你當初陪他吃了苦,他不可能主動離開他,你若是真為了他好,你就離開他吧!”
淺淺失笑的看著素婠,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指著自個兒的肚皮問:“我帶著肚子里的孩子離開他嗎?”
素婠猶豫了一下,一副仁慈的口吻說道:“你若是愿意的話,可以把孩子留下來,我會待他們很好的,或者我給你一筆銀兩也行,足夠你安然度過這一生。”
淺淺粗吐一口氣,覺得真是夠了,她已經仁慈到陪一個精神病發瘋到這一步了,但眼下的情況是已經完全不能再忍了。
淺淺用力想要收回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被素婠牢牢抓緊。
素婠蹙眉,只差捧心了,一副憐憫的口吻說:“我這是為了你好,至少你現在離開,肚子里的孩子仍能好好的。”
淺淺眉眼一挑,眸光陰鷙的質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素婠想做什么?
兩次下來,淺淺之所以沒有對素婠有所動作,是因為她覺得素婠不過是耍耍嘴皮子,這種話,說來也是不痛不癢的。
但是她若敢為了搶清瀾,而使什么齷齪的手段的話,她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我……”素婠猶豫的抬起眉眼,目光卻是掠過她,望向后面。
“他愛的人真的是我!”素婠幽怨的望了淺淺一眼,那眼神飽含指責,就像在說淺淺是奪人夫婿的第三者似的。
淺淺來不及回話,就見兩人拉扯的手,被素婠抬起,她往后一帶,那動作看起來就像是淺淺推了素婠的胸口一下似的。
而單薄的素婠也十分給面子的往后一仰,撲通一聲掉到了池水里。
淺淺來不及發愣,身子就立馬被摟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不用回眸,淺淺便清楚身后的人是誰。
“你沒事吧?”清瀾擔憂的聲音響起。
淺淺微不可見的聳聳肩,一副輕松的口吻說道:“沒事!”
“救、救命啊……”素婠甜軟的嗓音一如往昔,顯得慌亂,卻不會刺耳難聽。
淺淺好興致的欣賞著素婠的演出,覺得美人果然就是美人,即使落水了,也這般出水芙蓉。
“啊,小姐,小姐……”素婠的丫鬟在橋上慌亂的叫著。
“快救救我家小姐,小姐不會水啊!”素婠的丫鬟自是她最貼心的人,求救的對象也只有清瀾一人。
清瀾自問不是傻子,哪里可能出手相助,不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冷淡的人,就光是大郎救了一個女子就要娶她的事情,他又不是清楚。
這會兒怎么可能傻得下水去救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府。”清瀾目光自始自終都在淺淺的身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素婠。
這天待在池水里,其實是挺涼的,特別是現在一陣涼風吹過,又加上清瀾的拒之千里的態度,淺淺都替素婠打起了冷顫。
“救、救我……”
素婠咕嚕兩聲,水過發頂,眼看她就要沉下去了,清瀾仍是不見所動。
素婠自戀看不清人,但是她的丫鬟不是傻的啊!這會兒也不再只求清瀾了,忙向淺淺叩頭。
“世孫妃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她不會水啊!求你救救她……”
淺淺瞥了眼眼前哭得慌了神的小丫鬟,心里大罵一聲作死。
主子丫鬟兩人都不會水,竟然就敢使這樣的小手段,也不怕真的把命玩掉了。
“你們四個誰會水,下去把她撈起來。”淺淺雖然厭煩素綰喜歡纏著她說一些有的沒的,但卻也沒想看著她去死。
其實素婠說話沒有不可一世的樣子,就是那份篤定的自信,每次讓淺淺恨不得破開她腦袋看看里面有什么才好。
花好月圓四人都是窮人家出身,以前又都在南陽一起訓練,都是會水之人。
她們對視了一眼,由著身形最是圓潤體重的圓兒下水去救人了,不一會兒,就把人拉了上來。
素婠本來就沒有昏死過去,圓兒又是在她腹胸拍了幾眼,喝到肚里的水也瞬間吐了出來,人更是清醒了。
“你、你怎么能推我下水?”素婠的聲音飽含了不信與受傷。
她下手時,淺淺就清楚她的目的,所以當她說這話時,淺淺也沒什么感覺。
“是嗎?我只知道是我的人救了你。”淺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素婠。
說真的,她覺得這個素婠挺煩的,但又不能打不能殺,可是以后若是有事沒事被她這么纏一番,也是麻煩事。
素婠梨花帶淚的看著清瀾,哭訴說:“我不過和她說了幾句話,她竟然就狠心的把我推到了池水了,像她這樣善妒的人,是配不上你的。”
清瀾抬眼,這才正色看向素婠。
淺淺雙手環胸,玩味的目光也看向清瀾,她有點好奇清瀾會怎么打發他的爛桃花,怎么回答這話。
“這把戲,我媳婦幾年前就玩過了。”涼涼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淺淺愣了下,立馬紅臉不滿的輕捶清瀾的胸口,嬌嗔說:“我哪有玩過這么不入流的手段,你少污蔑我。”
清瀾眼光一柔,唇角微揚,帶了笑意的說道:“當年在山下,還要我細說嗎?”
淺淺杏眼一瞪,惱羞成怒的說道:“哼,就記一些有的沒的。”
清瀾捏了捏淺淺的鼻子,寵溺的說:“不是你教我的嗎?不要被騙了,我現在是學以致用。”
“你本事,你最本事了!”淺淺不滿的嬌嗔。
清瀾微垂眼簾,掩去滿目風華,摟著淺淺徑直離開,完全不顧一身濕透了,坐在橋上傻眼的素婠。
在過拱門時,淺淺看到了徐薇。
只見她目光沉靜的望向橋上的素婠。
淺淺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不過兩人不相識,淺淺也不打算解釋什么。
“就算是不喜歡,也不應當踐踏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聲音低低涼涼,像是一道清泉。
不過淺淺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她話里的意思。
“微涼姑娘嗎?”淺淺清楚徐薇的身份,但卻沒有叫她的本名,畢竟當初她被迫舍棄了,如今有沒有取回,淺淺沒興趣了解,所以還是叫了一聲微涼。
微涼身子一顫,原本就冰涼無色的小臉越發透明了,背脊也在瞬間挺得筆直。
看她這副樣子,淺淺眸光微閃,也懂她的防備為何,想來是被人攻擊過太多次的原因。
又想到微涼的遭遇,淺淺心下一軟,原本準備好的犀利言辭也吞了下去,改了一個較為溫婉的方式向她表達意思。
“清哥哥,你認識她嗎?”淺淺仰起甜甜的小臉看向清瀾,一手卻是指著橋上的素婠。
清瀾到是給面子的順著淺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十分坦白的道:“不認識。”
淺淺笑容不減的說道:“但是她說你喜歡她,還說我配不上你,要我離開你。”
清瀾眉宇瞬間緊皺,厭惡的說:“我不知道她是誰,不過,我知道,我是你的。”
淺淺心里如喝了蜜似的,嗔怪道:“油嘴滑舌。”
清瀾怕淺淺多慮,再次強調說:“我是你的!”
“嗯嗯嗯!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淺淺輕哄一句,這才回眸看向微涼,緩緩開口。
“以微涼姑娘的姿容,相信有不少人說過喜歡你才是?難道就因為那些人的喜歡,你就得回應!又換個角度說來,相信微涼姑娘也有喜歡的人,難道就因為別人說你不配,你就該退出,放棄原本的幸福,不管自己和深愛的人是否傷心。”
微涼愣了下,眸中一派波濤洶涌。
她沒有想過會說這些,她以為會迎來一頓羞辱。
早在徐家家破的那天起,那些羞辱的話,就伴隨她至今,就連當初與她相好的一些手帕交,哪一個見了她不是遠遠的繞開,就像她身上有可怕的痛毒似的。
“感情是很個人的事情,我不介意有人欣賞我的夫君,但是她若是想使些手段,讓我離開我的夫妻,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能讓我離開的唯一原因,就是我的夫君自己親口告訴我,他不愛我,不要我了。”
淺淺看了眼微涼,或是覺得這姑娘可憐,才會意有所指的和她說這些話。
青梅竹馬的愛情最是美麗,那是一種融入骨血了的喜歡,若是要折斷,就好像生生剜出心肺一樣的感覺。
“你好自為之……”淺淺聲音干干的叮囑了一句。
看微涼一副要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淺淺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了,她懂這種感覺。
人長大了,便不如小孩子一般隨性哭鬧了,并不是長大懂事了的原因,而是懂得沒人會再心疼自己的眼淚,就只好微笑著把眼淚咽回去,變得堅強冷漠又淡然。
其實能哭能鬧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不能不要我,我也不會不要你!”
微涼癡癡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空中還飄散著男人的誓言,那樣的急切,就好似說晚了一秒,女人會消失不見似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即無力又心疼的口吻說道:“回房好嗎?”
微涼抬眼,那熟悉的相貌,一抹刺眼的紅,眼淚瞬間在眼眶聚集。
“你怎么了?你別哭啊!”大紅喜服走近,憐愛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珠。
“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你明白的。我能為你一世不娶,可是我怎么忍心讓你一生不能擺脫這樣的身份。劉家姑娘如今嫁了我,我就對她有責任,一個孩子,是我欠她的。你若是愿意的話,等我完成了我的責任,我便帶你離開這地,擇一村終老,只你和我!可好?”
微涼眼淚婆娑的看著谷敏,也不說話。
谷敏不明白她的心意,這些天她一直是如此,但卻不像這樣哭過,讓他一顆心都揪起來了。
“哇……”微涼突然抱住谷敏,如同一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
橋上一直呆呆坐著的素婠,這才回過神,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走出拱門時,早已不見人影,哭聲也不再了。
清瀾和淺淺兩人到了前院里,世子妃頗有微詞的對淺淺說:“怎么去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
淺淺搖了搖頭,笑笑說:“沒有!就是聊了一會兒。”
世子妃嗔怪的瞪了眼淺淺,倒是沒多說什么,也沒問淺淺怎么突然和清瀾在一起。
“我們等一會兒了就直接回府了,酒席已經開了,你要不要在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