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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看的,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
不過這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淺淺認真看了兩場,才咂巴著小嘴說道:“看不出來,都有兩下子。”
現在站在臺上的男子,淺淺見過一次,在大街上看著他囂張的縱馬而過,聽著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小聲議論他。
原來就是這么一個紈绔子弟也有兩把刷子,倒是她小瞧了人家。
這些官家子弟,自小就有光大門楣的責任,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不是教導四書五經就是兵法武術。
就算是一個紈绔子弟,只要把自小身邊夫子所教的學了十分之一,也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強上許多。
而且能當得紈绔子弟的人,家里自然有一個極為疼惜他的長輩,且還在府里說得起話,否則的話,還沒有這資格。
淺淺發現這些人也不弱的時候,興致也起來了,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越到了后來,上場的人也就越厲害了。
說是摔跤,淺淺看著,都有點像在比試武功了。
就在這時候,身后的皇室子弟,有人先出聲說是要下注,他一聲,倒是都響應了。
南兒好奇的探長了脖子問:“下注做什么?是不是就跟我們去賭坊玩的是一樣的啊?”
端木云瞪了眼南兒,她嬌憨的縮了縮脖子,一時口快,忘了這事不能跟別人說起的。
“咳咳,就是賭臺上的兩人誰贏誰輸,贏的人能在輸的人中間挑件東西,當然,這種賭注事先就說好了。”端木云不自然的解釋,怕被問起他帶南兒去賭坊的事情。
淺淺可沒心情多想,伸長了脖子看向那堆人,就聽其一個人說道:“那我就用這只玉鐲賭郡主的玉佩了。”
“行啊!”被稱為郡主的女子爽快的應下。
淺淺與這人并不相識,但看她年紀與打扮,應該是早已嫁為人婦,年屆三十了的女子。
淺淺大眼里布滿了興味,正下賭注的有些人注意到了,主動示好的問道:“世孫妃要不要玩玩?”
淺淺瞥了眼桌上那堆珠寶,又看了看這些人的身份,對他們而言,這些價值不菲的飾品,可不就是玩玩之物么。
“要玩嗎?”清瀾在淺淺耳邊低語。
淺淺搖了搖首,并不熱衷的回道:“不用了,我看看比賽就好了。”
她望著出神,只是覺得這種場景有點相似與現代的球賽,球員比賽,球迷下注。
淺淺說不用了,那些皇親國戚自然也不會來勸說,畢竟他們和淺淺不熟,旁邊還一個冷面的清瀾,誰也不敢上來冒犯。
而和淺淺相熟的那些貴女夫人,都是大臣家的女眷,就連劉羽琪身為忠勇侯也不是在這面小樓上,而是在右邊那面小樓上面。
又過了幾輪,清瀾突然起身說:“我要下場了。”
淺淺愣了下,呆呆的看著他問:“你下去干嘛?”
他們不是只來看摔跤的嗎?怎么也要親自參與?
清瀾抿了抿嘴,望了眼皇上那個方向,說道:“我要金縷衣。”
淺淺微睜了下眼,清瀾不用明說,她也清楚,這定然是要拿來送給她的,不過想到旁邊的空位。
淺淺拉住清瀾說:“不用了。”
她意有所指的望了眼漢國所屬的位置上,現在空無一人,誰知道漢國國師他們去了哪里。
“沒事!”清瀾不甚在意的樣子。
淺淺卻是擔憂的拉著清瀾的衣袖小聲說道:“不要讓武功暴露在國師的面前,否則將來對立起來,我們會很吃虧的。”
國師若是清楚清瀾的武功招式,本來就厲害許多的國師,對付起清瀾,不是更加輕而易舉。
而且漢國國師他們沒來這邊,肯定就在皇上那邊的。
舞陽公主聽到這邊的動靜,忙朝胤親王嬌斥命令。
“我也要金縷衣,你下場替我奪來!”
胤親王懶懶的看了眼舞陽公主,他自然是清楚清瀾那邊的動靜,當下十分坦率的承認說:“我武功不如世孫爺。”
這話言下之意,就是他即使下場了,也搶不過清瀾,那金縷衣還是不歸他所有。
而且,胤親王也沒有興趣替舞陽公主去爭那金縷衣,討得她的歡心。
“你是不是男人,怎么這么沒用!我舞陽怎么要嫁你這么一個沒用的窩囊廢!”
舞陽公主的責罵聲很大,淺淺那邊聽到動靜也望了過去。
胤親王抬眼,正好對上淺淺微蹙的眉眼,一時覺得十分的難堪。
朝著舞陽公主低低喝斥一聲,“潑婦。”
舞陽公主手臂環胸,冷言冷語的諷刺說:“我就算是潑婦也比你強,你這個窩囊廢!”
這天下應該沒有幾個男人接受得了被女人罵窩囊廢,胤親王也是一樣,不過這話是自舞陽公主嘴里說出來,他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只是不喜這些話被有些人聽入耳里罷了。
“說夠了嗎?”胤親王冷冷的看著舞陽公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邊緣。
舞陽公主不怕死的挑釁說:“我就說了,窩囊廢!窩囊廢!窩囊廢!”
胤親王微抬了下手,一臉青紫的說道:“你該慶幸我不在打女人!”
舞陽公主對上胤親王陰鷙的眼神,嚇得縮了縮,下意識的朝著裕皇子那邊躲了躲。
裕皇子翻了翻白眼,心里白眼舞陽公主沒腦子,但面上仍然替她解圍。
“算了,不要和一個女人計較了!”
胤親王冷哼一聲,涼聲說:“就算我有能力奪得金縷衣,你覺得你有資格穿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舞陽公主一下又暴躁起來了。
胤親王卻是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樓梯,不管舞陽公主在他身后用多么難堪的字言咒罵他,他都未曾停下半步。
蘇祈緊跟著起身,離去前看了眼南兒,又朝仍在罵人的舞陽公主說道:“女子還是溫婉一些好。”
舞陽公主愣了下,不敢置信的說:“你什么意思?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教訓我嗎?”
蘇祈俊眉微微皺起,好看的臉輕搖了兩下,沒有與舞陽公主糾纏,也跟著下了樓梯,直接離開了。
“什么魏國第一公子,不過是君紫胤養的一條狗,竟然也敢這樣對我說話!”舞陽公主嬌俏的小臉此時布滿了猙獰,看起來極為恐怖。
“你才是狗!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直默默無語的南兒,突然跳起來與舞陽公主對罵。
舞陽公主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了,輕嘲的說:“怎么,罵不得啊?你不會像你那婉姐姐一樣,看上了他吧?不過可惜啊,他根本就不要你們。”
“你……”
南兒氣得牙癢癢,她承認她是聽到舞陽公主罵蘇祈,這才忍不住跳出來的。
但并不是因為她喜歡蘇祈,而是因為她知道,若是南宮婉婉在這里,聽到有人這樣罵蘇祈,她該多氣憤,所以才會忍不住喝斥舞陽公主。
“怎么突然這么臭啊?”淺淺雙眉微蹙,小手在鼻尖輕輕煽動。
南兒看向淺淺這話,心下一陣熟悉感,以前南宮婉婉和她一說一唱時,也使過這一招,當下極為配合的說:“還不是因為有人說話跟放屁一樣,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刷牙了。”
淺淺恍然大悟的說:“難怪我覺得這么臭咯!”
舞陽公主脹紅了一張臉,跺著腳說:“你們竟然敢說我嘴、嘴……”
淺淺笑望南兒,問:“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臭了啊?”
南兒捏著鼻子,夸張的說:“可不是嗎?臭死了臭死了。你們有沒有聞到,都聞到了嗎?”
南兒身后站的可都是魏國皇室,他們雖然不會主動與舞陽公主交惡,但這種時候,自然是站在淺淺他們這邊的,更何況舞陽公主剛才那樣罵蘇祈。
蘇祈可是國都少女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在座那些沒成親的姑娘家,十個就有七八個鐘意他,哪里容得了舞陽公主這樣辱罵,有機會自然要落井下石。
“你們、你們走著瞧!”舞陽公主不滿的撂下狠話,也沒臉再待下去了,轉身就跑下樓梯。
舞陽公主一走,裕皇子也沒多留,帶著蜀國的侍衛一起走了。
等蜀國的人都走光了,皇室的子弟這才開始暢所欲言,一句一句的說著對舞陽公主的不滿,也哀悼胤親王竟然要娶這樣一個女人。
甚至他們都覺得,這一切可能是舞陽公主的陰謀,是她看上了胤親王,明知胤親王一不可能娶她,才使了這樣的手段逼得胤親王不得不從。
“我下場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沒問題嗎?”清瀾有些擔憂的看著淺淺,不放心她一個人,又想拿得金縷衣回來送給她。
“我哪里是一個人,不是有南兒嗎?她的鞭子可厲害了,而且花好月圓不也在嗎?”淺淺指了指角落里的丫鬟。
南兒誤以為清瀾擔憂舞陽公主會回來找麻煩,拍了拍胸口保證說:“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照顧好淺淺,不會讓人傷了她一根頭發。”
清瀾難得正視淺淺以外的女人,更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麻煩了!”
說罷,清瀾起身,拍了拍淺淺的發說道:“年楓在樓下,你有事叫他一聲就行了。”
“好!”淺淺笑瞇瞇的應聲,對于清瀾的叮囑,沒有一絲不耐煩。
清瀾一走,南兒便湊上來,努努嘴說:“我覺得世孫爺把你當小孩子似的,感覺什么都管著你。”
淺淺輕瞥了眼,雙目滿是幸福的說道:“他擔心我才會這樣!”
南兒一臉不認同的說:“擔心也不用時時掛在褲腰帶上吧!這都沒一點自由了,也就你受得了,要是換了我啊……”
淺淺挑眉,故意壞笑的問:“換了你,你會怎么樣?”
南兒愣了下,看向瞪大了眼在偷聽的端木云。
“端木,你怎么偷聽我們女人家說話!”
南兒一聲嬌斥,沒有身為女子該有的嬌媚,而且兩人成親了,稱呼也不過是自端木云變成了端木。
“咳,你說得太大聲!”端木云一聲輕咳,掩不住心里的好奇。
但是說來他們倆人,他喜好自由,四下云游,南兒也是一樣,一陣風似的。
不過好在兩人興趣相投,都是結伴而行,倒不存在被拘束這一說。
對于這一點,端木云還是挺有自信的,南兒若不是嫁給他,去了別人府里,絕對不會有如今這般的自由。
“上場了,上場了,世孫爺上場了,世孫妃,你要不要參與下注啊?”身后有皇室宗親叫了起來,熱情的拉著淺淺下注。
淺淺看了眼桌上的賭物,又看了眼臺下的清瀾。
站在他對面的人是璟皇子,淺淺一時有些擔憂,她不清楚璟皇子的實力,不知道清瀾可否知情。
但是漢國那邊對于清瀾的實力卻是極為清楚的,這樣的比賽,說來有些不公平,但就是如此,淺淺仍然是無條件信任清瀾的。
“這是自然,我買我家爺勝!”
淺淺自腕上脫下手鐲,放在桌上。
這鐲子是世子妃親手戴在她的手上的,價值自然不用細說。
就是皇室這些看慣了好東西的宗親子弟也是眼親一亮,幾人搶著下注與淺淺相賭,其中一人手腳迅速的拿下幾樣玉飾說:“我用這些與世孫妃賭,我賭璟皇子勝。”
淺淺微微一笑,應聲說:“好!”
☆、192、舞陽公主
南兒本來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性格,剛才是由于舞陽公主他們在爭吵,也沒得心思參加下注,這會兒清瀾上場,連淺淺都下注了,她自然要大力支持,一腔熱血的上前,解下腰間的荷包,十分給力的叫說:“我支持世孫爺!”
眾人面面相窺,其中一位郡主嘴角抽了抽,委婉的提示說:“南兒公主,荷包就算了,我們不賭這個!”
南兒小臉一揚,不樂意的說:“什么啊!這里面可是我最寶貝的東西,平時我看都不讓人看一眼的。”
南兒不服的扯開荷包,拿出里面的小盒子,正要打開時,淺淺眼明手快的攔下,并說:“算了,好嗎?別嚇到他們了。”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