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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特色菜,微有咂舌的問:“怎么廚藝進步這么多了?”
大郎自然吃過以前淺淺做的飯菜,農家燒菜,舍不得放油,又沒什么調味,可不像淺淺現在做的這樣。
“嫁了人,廚藝總要提升一些才是啊!而且以前做飯菜不好吃,那是家里沒錢,舍不得放油的原因。”
淺淺剜了眼大郎,找了這樣一個借口,大郎深人感悟的點點頭。
兄妹倆人說了會閑話,大郎才在桌邊寫了幾字,小聲詢問淺淺,意思是指為什么挑了這么一個時候。
剛才他們兄妹倆去做宵夜的時候,廚房里已經沒有人了,唯獨一個值夜班的廚師。
雖是一個男人,卻是一個大胖子,自始自終誠惶誠恐的跟在旁邊,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時機不對!”淺淺在桌面上寫了四個字,爾后用眼神示意大郎別多問,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平時的監視本來就不少了,今天這番動作,想來四下都是耳目,實在不是一個說話的時機。
大郎心里也是清楚的,因此,心中即使有萬千個問題,但仍然沒有閑話一句。
兄妹倆人后來吃著宵夜,也沒有說別的事情。
一時閑下,看著月亮,倆人都有些想家,特別是大郎,眼神微黯的說:“你大嫂現在肚子應該是蠻大了。”
“嗯,只幾個月就要生了。”淺淺瞥了眼大郎,當初說什么至少能趕回去陪產,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大郎這一生的遺憾太多,若是連妻子第一次生產,他都不能陪在旁邊,想來對大郎這么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而言,會是心上的一道枷鎖。
淺淺自然不想大哥有這樣的心理負擔,她又何嘗不想早點回去,畢竟現在已經五月多了,再在這里待上兩三個月,她都不一定能趕得上朵朵兩歲的生辰。
想到這里,淺淺的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地。
兄妹倆人各自想著心事,惦記著自己的孩子,一時間也沒有人再開口說什么,精致的美食擺在面前,倆人卻是草草吃了數口,便各懷心事的回屋里休息了。
思夫想兒了一個晚上,淺淺次日早上起來,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兩名婢女端了早膳過來,淺淺看了眼,便沒有胃口的表示,“不用了,我想吃什么,我自己會去做。”
兩名婢女端著早膳,一臉猶豫的看著淺淺。
雖然昨晚她們將淺淺的情況匯報給了太子,太子也沒有說什么,難道淺淺就打算以后都親自動手做膳食嗎?
“突然嘴饞,想吃蛋糕,怎么?有問題嗎?”淺淺吊著眼尾,看著兩名婢女。
婢女臉色未變的側身說:“不是,只是廚房油鹽味重,怕姑娘多有不適應。”
“說得好像昨晚我做宵夜的事情,你們不清楚似的。”淺淺嘲諷的丟下了一句,便沒再弄會兩人,率先走了,反正廚房的路她認識。
兩個婢女面面相覷,忙將手中的早膳將給其他的婢女,匆匆跟了上去。
淺淺一到廚房里,原本喧鬧的聲音立馬靜了下來,太子府上下雖然都清楚,府里養了一位賓客,但鮮少有人見過淺淺,也沒有人清楚她的身份,因此,廚房里的人,沒能將她認出來。
“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個院里的?”開口的大娘站得離廚房門口最近,起身說話時,將沾了水的雙手在腰邊擦了擦。
淺淺不著痕跡的將廚房各人打量了一眼,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廚房我要用。”淺淺沒有看到要找的人,但卻也沒有忘了來的目的。
淺淺聲音未落,已經有不少人皺起了眉,直覺這會兒姑娘說話太過不禮貌了,連身份都沒有介紹就一副主人的架勢。
不過即是如此,廚房里的人,明面上也不敢張揚的說什么。
只是極其委婉的說:“姑娘,稍晚一點,咱們就得準備午膳了,您看太子府上上下下這么多口人,這若是耽誤了也不好,不然您過了午膳時分再來,可好?”
淺淺瞥了眼,昨晚的那位胖大叔沒有在,顯然是昨晚值了夜班,今兒白天就休息還是怎么樣。
但是淺淺即是來了,自然也不可能兩手空空就走了,說是做蛋糕,其實也另有一個目的。
她要借著這些小吃,讓在她手里栽過一回的冰月公主,再次主動送上門,畢竟金屋藏嬌那故事,仍需要她來發揚光大。
“午膳后再來,你們是不是又要告訴我,要準備晚膳了啊?敢情我吃一個早膳,要等到晚膳后再來?這到底是吃早膳還是吃宵夜啊?”
淺淺一臉不悅,厲聲責問。
反正她也不打算和這些人交好,免得到時候被太子盯得更加嚴密,保不如出現得惡劣一些,也讓太子少些防備。
“這位姑娘,你也講講道理啊?這廚房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現在每個灶子上面都升著火,不然你晚一點,咱們過會騰出一個給你使用。”
又一個胖廚師堆積了笑容,好聲好氣的勸著淺淺。
而淺淺顯然一副不太領情的樣子,這會兒,有些性子不好的也耐不住了,小聲嘀咕說:“這人誰啊!在太子府里敢這么囂張。”
“你小聲點,別亂說!看她穿著,想來身份不低。”
兩個大娘小聲嘀咕的話落在淺淺耳里,她低垂眼看了下,她渾身上下的確穿得不錯。
國師擄她來時,沒有替她順便帶上幾件行李,但是她房間衣柜里倒是堆滿了適合她的新衣服。
雖然不屑太子這種討好,但她總不至于光著身子天天裸奔,所以不穿白不穿,至于梳妝臺上的那些首飾,她就沒看在眼里了。
畢竟不說在這里,就是在肅親王府里,那滿桌子的珠釵首飾,淺淺也是不太理睬的。
“姑娘……”
正在這時,兩位婢女過來,看到淺淺立在廚房門口,立即上前見禮并解圍。
淺淺看到她們倆過來,也沒說什么,只輕飄飄的看了一眼。
兩人立即識趣的上前,并朝著屋中一個大娘走去,小聲嘀咕了幾句,大娘一臉驚悚的朝著淺淺這邊望了一眼,忙出聲指使幾個粗使婆子騰出了一個灶子,并將灶臺旁邊擦得干干凈凈。
這位大娘顯然是廚房的管事,她幾步上前,堆積了笑容問:“姑娘,您看這個灶臺可行?”
淺淺瞥了眼,不滿意的挑釁說:“不要這一個,給我一個角落里的。”
大娘忙又聽話的另收拾出了一個灶臺,這會兒見淺淺總算滿意的點頭了,心里也跟著松了口氣。
同時她又想著幸好剛才眼尖,看著淺淺穿著不俗,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不然的話,得罪了太子的貴客,她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淺淺走到灶臺邊,挽起了袖子,大娘立馬上前,有些討好的問:“姑娘,有什么直管吩咐奴婢等人。”
淺淺淡淡看了眼,眼前討好的嘴臉,這樣的笑容在她到了國都,清瀾身份明了后見過太多,也沒有太大的感觸,甚至使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雞蛋、面粉、白糖、醋、牛油這些材料在哪里,都拿出來。”不是自家的廚房,就算不想讓她們圍在旁邊,也總有需要她們幫手的地方。
大娘沒有指使人,親自替淺淺服務了。
淺淺先將雞蛋的蛋清和蛋白分離,但剛有舉動便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抬眼看向滿室都望著她的人。
“怎么?都打算偷師嗎?”蛋糕畢竟是女子坊的特色,淺淺可不打算在這里流傳出去。
即使他們想要偷師,但也不能看得這么光明正大。
她剛才要一個角落的位置,就是不想當眾表演,至于以后他們若是按照她這幾種材料自個兒推敲出了做蛋糕的辦法,那也是他們的本事。
“看什么看,趕緊都做自己的活去!”大娘第一個縮回眼睛,并主動幫著淺淺趕人。
這會兒淺淺一句話,哪有人敢不順。
雖然兩位婢女沒有大聲說出淺淺的身份,但看廚房里的管事,一副討好的樣子,各人心中也有了底。
這位姑娘的身份肯定十分高貴,不然的話,她哪里會這樣小心討好,不管怎么說,他們不要惹得這位姑娘厭惡就好。
淺淺慢條廝理的做著蛋糕,心情甚好的哼著小曲,有些故意拖時間的嫌疑,不過這里除了她,沒有人做蛋糕,誰也看不出來。
蛋糕做到一半,剛放到鍋里去蒸。
這時候就見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抱著柴進來,腦袋低低,一副不敢抬臉的樣子,自右眉開始,一直到眼下,一片鮮紅的胎記。
淺淺看到他時,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大娘也清楚這少年的面容多為人不喜,有些膽小的甚至被嚇到過,惟恐淺淺責備,大娘率先一步先喝斥出聲,“小俊子,柴放下了趕緊出去。”
被稱為小俊子的少年,一副自卑的樣子想掩住臉上的胎記,但奈何胎記太大了,一目了然。
小俊子趕緊放下了木柴,腳步凌亂的跑了出去。
大娘這時也上前向淺淺賠不是。
“小俊子沖撞了姑娘,望姑娘寬恕。”
淺淺不甚自然的閃了下眼,面染不喜的說:“沒什么,只是沒想到太子府會出現這種面有殘缺的人。”
大娘的臉色一陣不自然,解釋說:“小俊子是奴婢的侄兒,奴婢那大哥就這么一根獨苗,看著雖不好,但干活很勤快的。姑娘下次來的時候,奴婢會注意了,不讓他出現在廚房。”
淺淺面色訕訕,也一副不好多說什么的樣子,嗯哼一聲。
回身,淺淺繼續盯著灶爐上的蛋糕,眉眼卻是微微擰起,這位叫小俊子的少年明明就是言昕,但是大娘怎么會說是她的侄子,還頗為維護的樣子。
在淺淺狐疑中,蛋糕也好了,她招呼一聲,婢女便將蛋糕盛起,三人一同回了院子里。
正好大郎練完武回來找不到淺淺,剛出院門的兩人差點撞在了一起。
大郎有些急的問:“你去哪里了?我回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淺淺笑笑,回身指了指婢女手中提的食盒說:“我去廚房了一趟,做了松軟口可的蛋糕,大哥,你也來嘗嘗。”
大郎一聽是去廚房了,立馬抿了抿嘴,當著兩個婢女的面,卻是裝腔作勢的指責了一番。
“你也是的,沒事跑廚房去做什么,你想吃什么,讓他們做了給你送來就是了,下次別再跑到廚房里去了。那里油鹽味又重,不適合你去。”
淺淺莞爾笑笑,不甚在意的說:“有什么關系,以后家里情況不好時,別說廚房里干活,我連地都下過。”
大郎抿了抿嘴,這才沒有吭聲。
兄妹倆人并肩朝屋里走去,淺淺側目微笑著說:“大哥,我今天做了蛋糕,大嫂最喜歡吃我做的蛋糕了,你等會兒要多吃兩塊。”
大郎神色一哽,不甚自然的說:“好。”
在女子坊的時候,劉羽琪的確喜歡吃這些松軟可口的蛋糕,懷孕了沒什么胃口的時候,吃上兩塊是很不錯的選擇。
雖說女子坊的食物不能外帶,但其實女子坊不單給肅親王府走了后門,忠勇侯府也有后門可走。
淺淺坐下,拿出蛋糕,用小碟裝好,推到大郎的面前,這才出聲說:“大哥,你嘗嘗。”
大郎嘗了口,眼神一亮的說:“嗯!你做的嗎?”
“不然呢?”淺淺好笑的反問。
大多數的男子都是不愛甜食的,但是言家兩兄弟都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生活太苦了的原因。
畢竟像他們這樣家庭出生的孩子,自小是沒有機會吃到糖的,就算長大了,糖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金貴的東西。
也是現在生活好了,這些才不值得一提了,但不管是二郎還是大郎,他們都喜歡吃甜食。
“我離家兩年,你吃了不少苦!”大郎感嘆的看著淺淺說了一句。
淺淺先是愣了下,才明白大郎這話的意思,想來他是認為,她突然懂了這么多生活技能,應該是為了撐起一個家,而被迫學習的。
其實并不是。
淺淺笑了笑說:“不會啊!一家人在一起怎么苦,說來真正苦的人是大哥,一個人在軍營里,沒有一點背景,想爬上來不容易,大哥這兩年才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