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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不減,樂呵的把昨晚餐桌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淺歌臉色瞬間像被雷劈了似的,嘴角抖了抖說:“難怪她問我,能不能幫她剝蝦蝦,又問我喜不喜歡吃蝦?”
淺淺竊笑說:“我閨女倒是挺聰明的,清楚要找一個不喜歡吃蝦的,免得有人一邊剝一邊偷吃。”
“那是,朵朵最聰明了!”朵朵一聽淺淺夸她,立即踮起腳尖,挺著小胸脯立了起來。
晚一步出來的母妃,見狀,哭笑不得的說:“你也夠了,有你這么當娘的嗎?天天看自己女兒鬧笑話。”
淺淺眼神溜溜的掃著,這神情,和平時做壞事的朵朵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覺得淺歌挺好啊,朵朵找了了,我就放心了咯!”
淺淺看淺歌就清楚他是那種不動情則已,動情則驚人的男人。
以后朵朵長大了,若真看上了淺歌,她也不在乎有這么一個大齡女婿,但前提是朵朵自己接受得了,自家男人永遠二十歲年輕的模樣。
不過眼前,也不過是說笑打鬧而已,畢竟哪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對一個兩歲的奶娃有興趣,又不是變態(tài)。
如果淺歌真敢有這想法,淺淺倒不敢讓朵朵再見他了,畢竟戀童癖是病,得治啊!
“你在胡說什么!”母妃一聲斥責,上前一把拉住朵朵。
朵朵身手敏捷,瞬間抱住了淺歌的腿,臉上堆積著討好的笑容說:“一起吃飯飯,剝蝦蝦。”
母妃見淺淺這樣,又剜了眼淺淺,淺淺慚愧的摸了摸鼻子,其實歪著嘴巴笑了起來。
母妃放緩了聲音,叫著朵朵說:“祖母給你剝蝦蝦,來,跟祖母回屋里去!”
朵朵搖著小腦袋,執(zhí)著的說:“不要不要,娘說了,要找自己的男人剝蝦蝦,他就是我找來剝蝦蝦的男人。”
淺歌一張臉微微黑了下來,這十多年來,朵朵算是第一個讓他變臉的,他內(nèi)心更有種崩潰了的感覺。
朵朵小小年紀竟然就知道找男人了,而且只是為了剝蝦蝦!
“好了,別鬧了!大不了今天我不和你搶蝦蝦。”淺淺看戲看得差不多,且欣賞到淺歌變臉,覺得值回了票價,這才開始哄女兒。
女兒是她生的,就算幾個月沒見了,還是很清楚女兒的弱點。
朵朵當即松了手,半信半疑的看著淺淺問:“真的嗎?”
淺淺十分肯定的點點頭說:“對,你若是現(xiàn)在乖乖聽祖母的話,就是真的!不然的話,等會兒不許吃蝦。”
朵朵嚇得忙調(diào)頭,朝著母妃伸手。
“祖母,抱抱!”
母妃哭笑不得摟過朵朵,剜了眼淺淺,這才回屋。
淺淺尷尬望了望天,等母妃進去了,這才抬眼朝淺歌笑說:“朵朵比較活潑,你別見怪啊!”
“不怪!”淺歌咬牙回說。
淺淺咧嘴一笑,調(diào)侃說:“不怪就是喜歡咯,怎么,要當我女婿嗎?”
淺歌臉黑轉身。
淺淺忙收起玩鬧的心思,叫住他說:“好了好了,我不鬧了就是了,你來找我是什么事。”
淺歌沉默的回身說:“就是這幾天了!”
淺淺微張小嘴,看了看晴空萬里的天空,不敢置信的問:“你確定嗎?”
這天氣好得不得了,一點都沒有要下雨的跡象,更何況是那種打雷閃電的狂風暴雨。
“確定!”淺歌淡淡兩字,抬眼看向淺淺。
淺淺慎重的表示說:“放心,明天我會派人去弄避雷針,這幾天你就待在屋里別出來就是了。”
淺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淺淺,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么。
畢竟他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淺淺,都到了這一步了,再說什么其他,也沒有必要了。
晚上清瀾回來,聽說了朵朵鬧的笑話,當即就開始給朵朵洗腦,直說淺歌太老了。
朵朵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一句話就把清瀾堵死。
“爹給我剝蝦蝦嗎?”
“呃……”清瀾詞窮,只得又問:“你真的不覺得他太老了嗎?”
朵朵翻著白眼,看著清瀾說:“漂亮大叔不老,和爹爹一樣!”
清瀾的臉瞬間如茅廁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朵朵的話。
淺淺好笑的在一邊看著他們父女大戰(zhàn),忍不住揶揄的笑說:“清哥哥,女兒才兩歲,你就斗不過她了嗎?”
清瀾回眸,求救的說:“你幫我。”
淺淺微翹著嘴說:“我可不幫忙,我覺得淺歌挺好,這女婿我喜歡。”
清瀾虎著臉,不高興的摟緊了朵朵說:“我女兒不嫁!”
淺淺翻了翻白眼,無視他。
清瀾見向淺淺求救沒用,直接向朵朵撒嬌問:“朵朵,你不要爹了嗎?你要跟別的男人跑了嗎?”
朵朵一張?zhí)O果臉立即皺了起來,在淺歌和清瀾之間掙扎了一下,立即拋棄了淺歌,摟住了清瀾的脖子,在他臉上啾啾啾了幾下說:“要爹爹!”
“朵朵……”
“爹爹……”
淺淺坐在一邊畫草圖,設計避雷針,偶爾看兩人耍寶的樣子,也是醉了。
次日一早,淺淺就把草圖交給了大總管,叮囑他親自去辦這事,且越快越好,當天下午,施工隊就到了王府,對淺歌住的院子一陣敲敲打打。
淺淺親自去監(jiān)工,畢竟淺歌這么重視,若真像他說得這么嚴厲,這就事關淺歌的性命,自然不能馬虎。
“這有用嗎?”淺歌感覺就是金屬棒和銅線。
淺淺笑說:“放心,有用,一定有用!沒用的話,我怎么可能把府里所有院子都裝這個。”
她打算等淺歌這里裝完了,其他的院里也裝起來,畢竟打雷這種事情,防不甚防,誰也不知道老天爺什么時候不高興了,裝一個也是好的。
“嗯!”淺歌看淺淺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沒多問。
施工到一半的時候,有丫鬟過來傳話,說是有訪客到了,淺淺也沒在意,隨口說了句。
“母妃沒去嗎?”
丫鬟謹慎的回話說:“他們是來見王妃的,說是王妃的嬸嬸和堂姐。”
“誰?”淺淺猛的回眸,拔高了聲音。
小丫鬟嚇了一跳,臉色微白的說:“她們說是王妃的嬸嬸和堂姐,王妃若是不見的話,奴婢這就將她們請出去。”
小丫鬟心里不安,主要是上次這兩人來見過夫人,且又住了侯府,身份定然是錯不了的,這才來請示。
“不用,我去見她們!”淺淺緩了緩,神色詭異的揮揮手。
小丫鬟得了信,立刻退了出去。
淺淺對淺歌說:“我有點事,先去處理了,該怎么做我都跟大總管說清楚了,若還是有事,你派人來叫我。”
淺歌若有所思的看著淺淺,覺得她可能有什么事,但卻沒有多嘴問出來,只是點點頭。
淺淺帶著丫鬟回了安然居,爾后不慌不忙的開始沐浴更衣,之后又喝了碗甜湯,這才懶洋洋的起身問話。
“時間差不多了吧?”
慎語憋著笑說:“差不多了,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了。”
淺淺滿意的笑笑,她就是故意讓崔氏和如玉等這么久的。
梳妝打扮完后,淺淺在鏡前照了照,十分滿意這身富貴逼人的造型,努了努嘴說:“走,我們?nèi)ゴ蜓 ?br/>
慎語輕笑,花好月圓也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只思行目光有些茫然,擠眉弄眼的在問什么意思。
淺淺特意把六大丫鬟一起帶去前廳,擺足了王妃的架勢。
但是,她顯然高估了某些人的智商,她腳才踏進前廳,一聲不甘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淺妹妹真是架子好大,如今姐姐想見你一面,竟然讓我在這里枯坐了近兩個時辰。”
淺淺端莊淺笑,目不斜視的走進坐下。
慎語站在淺淺左手邊,看到兩人,立即沉顏喝斥:“大膽,看到王妃竟然不下跪行禮。”
剛還嬌柔做作的如玉,臉色瞬間變了,布滿難以置信的詫異,好像慎語說的是火星語似的。
崔氏年紀大一些,到底沉得住氣一樣,堆積著笑臉問:“這位姑娘在說笑嗎?你不清楚我們身份嗎?我們可是王妃的嬸嬸和姐姐,你什么時候看到長輩給晚輩下跪過。”
“大膽,見了王妃不單不下跪,還嬉皮笑臉!”花兒上前一步,沉聲指責。
六個丫鬟站出兩人指責崔氏和如玉的不是,自然是淺淺授意的,所以這會兒她低垂玩著自己的手指甲,反正就是不出聲。
鬧著鬧著,鬧了起來,她的丫鬟才好出手教訓人啊!
“是我們無禮了,我本來以為我們是長輩,不用見禮,畢竟魏國講究孝道,好好好,我們這就跪,這就跪!”
崔氏一邊說話,一邊拿眼神脧淺淺。
她以為她這樣說,淺淺就會有所動容,畢竟一個孝字下來,壓死多少人啊!當初言永福被他們整得翻不了身,不就是鄧氏用孝字壓制的嗎!
崔氏直到膝蓋都跪到地上了,也不見淺淺抬眼,這才微瞇起眼,明白淺淺這是有意整她們。
拉著不情不愿的如玉跪下,并小聲提醒,“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玉微垂了眼簾,恨恨的想著,往后這一跪,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參見王妃,王妃萬福。”
淺淺略顯可惜的嘆了聲,她本來想直接收拾了她們,沒想到這兩人倒有點眼色,當即抬眼,笑吟吟的說:“起來吧!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多禮了。”
跪都跪了,淺淺再說這話,就像打了崔氏和如玉一個耳光似的。
如玉當即不滿的爬起來,嬌斥:“你這話怎么不早說!”
淺淺瞪著無辜的大眼也不用說話,旁邊的慎語已經(jīng)護主的上前一步,虎著小臉喝斥:“大膽,敢這樣對我們王妃說話,你是不要命了嗎?來人啊!把她們拖出去……”
崔氏和如玉瞬間變臉,淺淺卻是淡淡的笑說:“算了!下不為例。”
“是!”慎語低低的應了一聲,抬眼對著崔氏和如玉又是一陣訓斥:“王妃心善,饒你們一命,再敢對王妃不敬,小心你們的腦袋。”
崔氏和如玉怔怔的看著淺淺和慎語。
他們在侯府住了數(shù)日,由于劉羽琪坐月子,家事暫時由姜氏打理,她們慣了像以前那樣,以為到了淺淺這里也會一樣,哪里曉得,淺淺根本不買她們的帳。
“坐吧!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淺淺淡淡的開口,望著兩人。
崔氏和如玉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看眼下這情形,這話是不敢說出口了,感覺這要是說了,定然就會被趕出去。
崔氏和如玉打的好主意,想著清瀾至于只有淺淺一人,而她身為淺淺的姐姐,自然要來幫她分擔一些。
畢竟清瀾那人,如玉當年就看中了的,自然也是愿意,而且在侯府的風光讓她花了眼。
王府比起侯府強了數(shù)百倍不止,能來王府當一個側妃也是好的,只要當上了側妃,以后還怕沒有機會扶正嗎?
“沒,就是來看看你而已!畢竟這么長時間沒見了!”崔氏一下按住了如玉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如玉心里也有計算,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淺淺,笑意牽強。
淺淺笑笑,眼底閃過鄙夷,問:“怎么就只見嬸嬸和如玉姐姐,叔叔和姐夫呢?說來,這姐夫也曾是姑姑的繼子,怎么著也該見一見!”
如玉牽強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輕呸說:“死都死了,有什么好見的!”
淺淺輕捂著嘴,夸張的說:“死了?嘖嘖,如玉姐姐和姑姑真是命硬,嫁一個克死一個,哪像我和真真一樣,如今都已經(jīng)替夫家開枝散葉了,呵呵……”
淺淺笑得夸張又得意。
如玉再也憋不住了,站起來,罵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我是你堂姐,我出了事你不接我到府里住上數(shù)日,竟然還出言奚落,而且姑姑都已經(jīng)過世了,你還拿她說話,死者為大,你不清楚嗎?”
淺淺眨著杏眼,滿是無辜的說:“當初又不是我害死姑姑的,你現(xiàn)在就算說了,姑姑也不要找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