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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男人這樣說了,心里多少會有些不高興。
“啊,不是啊?”穆清臉上的光芒明顯暗了下來,布滿了失望。
本來還有些介意穆清說話不經大腦,但看他情緒表現得這么直白,不免又笑了出來,揶揄的調戲問:“怎么,你想和交配啊?”
說罷后,淺淺自打嘴巴,呸聲道:“呸呸呸,什么交配啊!我們可是人,明明就是做……呃,是恩愛!對,是恩愛!”
穆清無精打采的看了眼淺淺詭異的行徑,不怎么感興趣的嗯了一聲。
“你還真想和我做……恩愛啊?”淺淺的臉,在火折的照耀之下,瞬間紅艷了起來,眼底波光瀲滟,煞是迷人。
穆清理所當然的說:“交配了就能生小崽子!”
他現在清楚他不是狼了,生出來的也不是狼崽子!但是他不明白,為什么狼有發情期,他卻沒有。
若是沒有發情期,他又怎么生后代?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長時間,不過他卻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時間長了,倒也清楚,人是在成親之后才會開始發情,才會有后代的。
而他馬上就要和淺淺成親了,剛才發現淺淺對他發情了,他心里十分的雀躍,可是淺淺卻說這不是發情。
那他們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發情呢?
“原來是想要孩子了!”淺淺微怔的愣愣道,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如今的身體才十六歲,她原本沒有考慮過圓房,甚至生孩子的事情,畢竟深受現代思想教育,十六歲還是一個孩童。
更明白二十五歲至三十歲才是女子生育的黃金期。
可是這里畢竟不是現代,而且穆清一個孤兒,又有二十歲了,好不容易娶了媳婦,想要快點生孩子,這點也是能夠體諒的。
一時之間,淺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其實,倆人在意的問題,完全不一樣。
一個不想這么早要孩子,一個是在乎為什么不發情?
“好了,現在不想這些,我們順其自然,孩子總會有的,眼下先把這些銀子發散出去。”
淺淺笑得牽強的開口,看樣子她得仔細想想未來的生活了,至少圓房和孩子的問題,就是馬上就要面對的事情。
倆人小心翼翼各背一個包袱出了暗室,又將書架合了起來,在沒有驚動一人的情況下,悄聲離開了縣衙。
出了縣衙,淺淺并不急著將錢財散出去,而是拉到穆清偷偷尋了一個安靜的巷子里,倆人小聲嘀咕了起來。
“現在先不去散財,我們這樣把銀子丟出去,到時候驚動了屋主,他們起來了,事情鬧開了,對我們后面行事不利。”
畢竟這大晚上的,雖然許多人都已經入眠,但也不保證,會不會有這么一兩個特殊的夜貓子。
“好!”對于淺淺的決定,穆清沒有意見。
更何況,他現在還想著發情的事情,眼神若有似無的瞥向淺淺的紅唇。
淺淺這么機敏的一個人,又怎么察覺不到穆清的眼光,卻不想多說什么,只當是沒有看到,但被人這樣盯著,還是有些尷尬,不免會不知覺中做出抿抿唇的動作。
穆清眼神一亮,看得更是光明正大,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表示。
淺淺翻了翻白眼,推了一下穆清,覺得他真是笨蛋,眼神似火,行為卻是正人君子。
“就到附近找一個院子,將銀子先藏起來。”反正這些銀子,本來就是要送人的,就算是被人發現了,被人占為據有也不怕。
更何況這么晚了,他們將銀子藏在院子角落里,又用東西擋著,總不至于有無聊不睡覺的主人,閑得沒事翻院子吧!
淺淺他們也沒有跑遠,就在附近選了一戶人家,又在家里輕手輕腳的翻出兩個麻袋,麻袋里面原本是裝了許多紅薯的。都被淺淺倒了出來,堆在了廚房里面。
再次進縣衙,倆人可是熟門熟路,也沒有遇上人。
進進出出折騰了一個晚上,臨近天亮,才將所有銀錢搬空了。
臨走之前,淺淺瞇了瞇眼,略有不甘的說:“我們放把火把這里燒了吧!也好讓縣太爺誤會。免得他到時候以追查白虎皮的下落為目標。”
畢竟這證據遞上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處理縣太爺,而且遞給誰也是一個講究,到時候還要研究一下朝堂的派系。
淺淺想著就有些頭疼,感覺又恢復到了以前言葉的生活似的。
“好,我去找柴過來。”穆清放下包袱,扭身就要出去。
淺淺抬步跟上,并在后面叮囑說:“小心一點,別被人發現了,有油的話,還弄點過來。”
柴火上加了油,這才燒得快,燒得旺。
“好!”
穆清直接找到了縣衙的廚房,也要多虧了縣衙里的條件好,這才會有這么多油,不然普通的人家,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多油。
雖然只是豬油,但也一樣的油。
穆清搬著油和柴火過來,也是分了幾趟的,倆人先是查探了一下,確定書房周邊沒有睡人,這才在書房擺上了柴火,且都淋了油。
書房里面,全是木制家具,點了火,又澆了油,里外一起燒起來,房間的火勢一下就漲了起來。
穆清和淺淺趁著還沒有人發現的時候,快速逃出縣衙,一路便就將最后拿出來的兩袋銀子朝著各家扔了進去。
窗戶開的扔窗戶里,窗戶沒開的,跳上房梁,直接扔下去。
在他們分銀子的時候,縣衙書房的方向就已經火光沖天,一般吵鬧救火的聲音,似乎縣衙里所有的人都起來了。
淺淺和穆清對視一眼,眼里布滿了笑意,他們此次出行頗豐,不單拿回了虎皮,還劫出這么多銀子,最重要的是縣太爺收受賄賂的證據也拿到了手。
對于縣衙的熱鬧,鎮上的人家還未完全察覺,許多人還都在睡夢中。
淺淺和穆清銀子一空,便又去藏銀的地方搬銀子,幾次來回,偶有失手,也會打到屋下的人。
天還未亮,里面又是一片漆黑,淺淺揭開瓦片,也不知道下面的是大廳還是臥室,倒有不小心直接砸到睡夢中人的情況。
最后一趟,穆清和淺淺的銀子分得差不多的時候,淺淺清點了麻袋里的銀子,仰著小臉對穆清說:“我這五千兩就不灑出去了,留著救我大哥用!”
“好!”
穆清想了想,手中的銀子也沒有動了。
淺淺不解的看著他,“怎么?”
“我這些留給村長……”
“可……”
淺淺話沒有說完,縣衙火光太大,又加上之前被淺淺打到的幾人,此時周邊的人差不多都起來了。
穆清和淺淺倆人站在路中間,聽到不少人驚叫:“啊!銀子,是銀子啊……”
淺淺眉宇一皺,下意識的張嘴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縣衙失火,縣太爺被搶劫一空啊!”
說完,她又緊接著穆清說:“我們快走!”
穆清跟著淺淺快速離開大街,這時候城門還沒有開,他們也回不去,只得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待著。
穆清低聲問:“你剛才做什么?”
“提醒他們小心銀財,不這么說,他們怎么會把銀子都藏起來,到時候縣太爺知道了,肯定要挨家挨戶的要銀行。”淺淺皺起眉,也是以防萬一。
畢竟縣太爺在這里可是最大的,他一聲下命要征稅,難道這些平民百姓還能不給嗎?
縣太爺是當地的父母官,想要在百姓身上撈銀子還是很容易的,所以不能讓縣太爺清楚這些百姓身上有銀子。
再說了,鎮上這么多戶人家,他們也不一定每家都給了銀子,到時候真的弄巧成拙了,不是苦了那些沒有得過銀子的人家嗎?
“也是!”穆清附和。
他覺得淺淺想事情十分的周全,做出的許多決定,他都沒有反駁的理由,便是像今日的事情,他原本是沒有什么感覺的。
但是剛才離開的一瞬間,聽到百姓接二連三的歡呼聲,他突然覺得他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給了很多人快樂。
這種感覺以前沒有,以前也沒有體會過。
淺淺目光一垂,看到穆清手中的包袱,有些不贊同的問:“你剛才打算把這些銀子給村長嗎?”
穆清不解的看著淺淺,察覺到她有些不高興了,卻還是點點頭。
淺淺皺著眉說:“這樣不好吧!這么多銀子給村長?”
穆清沒有什么概念,看著麻袋里還剩的銀子,淺淺是瞄過的,起碼還有二千兩銀子。
她拿了這五千兩銀子,倒不是她貪心,而是她覺得這份銀子該是縣太爺出,當初若不是縣太爺過于貪財,大郎也不會賣身。
他們言家更不是為了湊五千兩救出大郎。
所以她拿這五千兩,拿得心安理得,可是村長平白得了這二千多兩,若是少的話,也好。
就當是他們孝順的,可是這么多的數目,他們介紹不了出處,而且一晚沒有回去,鎮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時候事情鬧開了,他們倆或者一身本領,能夠逃過,可是他們的親人朋友怎么辦?
淺淺給穆清分析了這個道理,他倒是十分受教。
“繼續派送出去嗎?”
淺淺很高興穆清能聽進他的話,立即笑吟吟的表示說:“是啊!我們送給一些更有需要的人,畢竟村長的日子過得很好,以后若真有不如意了,我們再自己幫他一把就是了!”
穆清聽淺淺這樣一說,更覺得他說得是對的!像他以前也經常給村長送獵物,但是村長總是拒絕,讓他拿去賺銀子,存媳婦本,只有村長的媳婦,卻還嫌他送得少。
倆人走出去,發現天還未亮,街上竟然已經有不少人了,顯然都是出來看熱鬧的。甚至還能聽到不少人興災樂禍的說縣太爺這是報應,但卻沒有聽到再有人說天上掉銀子的事情了。
穆清和淺淺怕被人發現,都是挑了角落走,卻沒想到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胡同的最深處,幾個孩子橫七豎八的躺在那兒,一身臟亂,一看便知道是小叫花子。
他們剛走近,其中一個孩子便十分警醒的睜開了眼,瞪著穆清和淺淺,戒備的問:“你們想做什么?”
☆、057、建勢之初
“別誤會,我們不會壞人!”淺淺無辜的抬起雙手,裝了銀子的麻袋也直接露了出來。
看到麻袋,小孩子便直接瞪大了眼,快速叫起來旁邊三個孩子說:“阿二,阿三,阿四,你們快起來!”
另三個孩子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看到面前的穆清和淺淺,和最先醒來的孩子一樣,臉色一變,即驚又恐,眼底滿是戒備。
“不要緊張,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小孩狠狠的瞪著淺淺,惡劣的罵道:“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你手里拿著麻袋做什么,你想把我們都捉走,然后賣掉嗎?”
淺淺苦笑一聲,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你們怎么會以為我們會想把你們賣掉,難道這里面裝的就不能是給你們的銀子或者是糧食嗎?”
“銀子?糧食?”四個男孩同時重復說道。
卻是表情不一的呸聲道:“我們不要你的糧食,更不要你們銀子,滾,你們給我們滾,不然的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四個男孩突然不知道自哪里拿了武器出來,可是手中的武器卻各有不同,其中最好的,應該是為首的男孩手中的木棍。
最差的一個,竟然是拿著破了的碗。
淺淺看他們的防備心理這么重,也知道定然是以前經歷過一些不堪的事情才會這樣,因此,也不逼著他們相信。
淺淺自麻袋里拿出四錠銀子放在地上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們不是壞人,這些銀子就留給你們,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淺淺扯了扯穆清,兩人走出暗巷。
身后的四個男孩見淺淺他們真的只是放下銀子不走,不免松懈了一番,可就在這時候,淺淺突然回眸說話。
四個男孩又一副防備的樣子瞪著淺淺,好像她是食人的野獸,隨時會過來要了他們的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