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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閃躲和虛心。
“你說得倒是輕巧,若是公干的話,為什么要帶著謝意芝同行?”陸子睿氣急敗壞的責問。
陸騰揚有些虛心的說:“沿路需要人打點照顧,你也是男人,應該懂的,一個大男人哪里懂得照顧自己。”
“狗屁!”陸子睿一急之下說出臟話,憤憤的罵道:“你自己如此,就別當所有人如此,我姐夫比你本事能干多了,不也只我姐一個人,你覺得你比他能耐了嗎?你怎么不說你就是貪圖美色。”
陸騰揚訥訥的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他總不至于敢說清瀾不好吧!
“你對我母親無情無義的事情不在少數,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你對你嫡出的子女竟然也如此,若不是你的放縱,謝意芝怎么敢對我和輕靈下手,世家大族里哪一個不把嫡子嫡女保護得好好的,你別告訴我,你沒有這份能耐,連自己的兒女都保護不了。”
陸子睿壓仰在胸口多年的怒意一股惱的全說了出來,雙眼噴火的樣子,恨不得直接吞了陸騰揚才好。
陸騰揚幾經張口,說不出話來,最終默默的說:“以前的事情是爹不對,如今你也回來了,就爹補償你吧!”
陸子睿張狂的笑出聲,仰著的俊臉,眼角微顯濕潤。
“陸大人說得倒是輕巧,我和妹妹這么多年受過的苦,你竟然輕輕巧巧的就帶過去了,這世家子弟里,怕也就我們陸府的嫡子嫡女為了活命淪落到做乞丐的地步吧!若不是我們好遇碰到了淺姐姐,得她憐憫,我們至今還在街頭乞討!”
陸子睿虎目圓睜,一字一句充滿血淚。
陸騰揚不敢相信的說:“當年你娘住的院子里發生一場大火,等我回來的時候,只見到兩具燒焦了的尸體,我以為……”
“你以為……”陸子睿氣急敗壞的說:“你以為什么,我們死了嗎?哈哈,也許你想我們死呢!不過可惜,天不從人愿,我們活下來!”
陸騰揚一臉痛心甘首的樣子說:“睿兒你說什么傻話呢?爹怎么可能會希望你們出事。如今你能好好的出現在爹的面前,爹別提多高興了,對了,輕靈呢?你妹妹呢?”
陸子睿冷笑的問:“你在乎嗎?當初我們失蹤,你追查了嗎?你說府里有兩具燒焦的尸體,那起火的原因你查了嗎?幕后的黑手找出來了嗎?沒有吧?你什么都沒有做。”
陸騰揚眼神黯淡,“爹承認當年有些地方疏忽了,但不過是驟然痛失了愛子愛女,一時難以接受,忽略了很多事情。”
陸子睿見他仍然這樣不肯認錯的態度,當下更是哀莫大于心死,有些明白娘最后的絕望。
“你死了這份心思吧!我是不會再回陸府了,我也不是你陸騰揚的兒子,早在當年我們兄妹就已經葬生在火海當中!”
陸騰揚上前欲拉過陸子睿,卻被他一下躲開。
陸騰揚急急的說:“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原諒爹,愿意再回到陸府來?”
陸子睿輕嘲的說:“要我回去也行,但當年害過我們兄妹,逼死我娘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你同意嗎?”
陸騰揚怔了怔說:“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又何苦再……”
“滾,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陸子睿吼完,便匆匆的離開了大廳。
他沒想到陸騰揚到了這一步,還不肯幫他討回公道,他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會動手殺人。
陸騰揚跟著追上前兩步,叫著陸子睿的名字,清瀾卻使了眼色,讓下人攔住了他的路,并說:“陸尚書請回。”
陸騰揚糾結的擰緊了眉,雖然已經確定了陸子睿就是他的兒子,但是父子間的誤會頗多,一時之間也解不開。
“睿兒對我多有誤會,還請王爺若是方便的話,就幫著我勸說幾句。”
清瀾挑了挑眉,就差笑了出來,直言說:“不方便。”
陸騰揚又是一陣語塞。
清瀾鄙視的說:“身為人夫、人父,你也算做得夠失敗的了!”
陸騰揚心里不滿,并不認同清瀾說的話,但面上嘴上卻不敢回嘴。
清瀾打心眼里看不起陸騰揚,自然不欲和他多說,讓下人直接送客,就出了廳,去找淺淺和陸子睿。
由下人指到在后院花亭里看到了淺淺和子睿兩人,兩人沒有說話,子睿背對著淺淺,淺淺也不急著說什么勸慰的話,畢竟子睿已經這么大了,有些事情,他心里有數。
“多大點的事情,除了給生命,并沒有給過其他,再說這么多年都過去了,還圖什么父子之情,有些事情早就知道了,他這樣做,你才更能肆無忌憚的出手對付陸府,不是嗎?”
清瀾難得說了一句安慰人的話,雖然不大好聽,但卻是實打實的理。
陸子睿壓抑了胸口的情緒,這才說:“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
淺淺微擰著一雙擔憂的眉眼道:“有什么事,你就和我們說,左右不過是一個陸府而已。”
“我明白!”陸子睿懂淺淺他們的好意,只是那個陸府將他們幼時折磨得這么過,如今他有了本事回來了,終還是想自己動手解決,這才能除了心中的這塊大石。
淺淺拍了拍陸子睿的肩安撫說:“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別多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和董家小姐的婚事。陸尚書這樣急著想認回你,在你和董家小姐大婚時,他卻不能以高堂的身份出現,無疑也是打了他一個嘴巴的!”
“嗯!是啊!”陸子睿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不然的話,不會這么快暴露在陸騰揚的眼前。
畢竟只是一個名字相同而已,再加上在陸騰揚的眼里,子睿兄妹早已身亡,若不是有心人刻意在他面前提過,陸子睿長得就跟他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陸騰揚也不會有這份執念,一定要見他。
陸騰揚回府,因著子睿的事情,倒真的把謝意芝發作了一頓,但也只是奪了她內宅管事的權利,畢竟當年的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再加上謝意芝打理內宅這么多年,就算當年留了什么尾巴,也早就被清得干干凈凈。
如今陸府就一個小姐,還是謝意芝所出,沒證沒據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真對謝意芝怎么樣,更何況兩人這么多年,他心里還是有謝意芝的。
隔天下朝了,陸騰揚再登董府的門,把這事和陸子睿說起時,他也只是冷冷一笑。
陸子睿早就派了人潛到陸府做內應,所以昨晚的事情,他自然早先一步得知了情況,但陸騰揚這樣不輕不重的手段,并沒有讓他得到滿足。
這樣的情況一直沿續到了陸子睿大婚這天。
當天,陸子睿在四合院擺宴席,陸騰揚也到了,一張臉卻是鐵青鐵青的,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陸騰揚和董府有什么過節。
畢竟以陸子睿如今的地位,來參加宴會的人大多是沖著董府和王府的面子,倒沒人會去注意陸騰揚和陸子睿的關系。
不過當很多人看到陸子睿的廬山真面目后,不免有些咂舌,開始琢磨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畢竟這對父子不需要任何證據,光看臉就知道他們是親生的。
“這董府找的女婿是不是陸尚書的兒子啊?我記得陸尚書以前有一個嫡子好像也是叫陸子睿,不過很多年前就不在了,當初……”
有幾個婦人小聲議論,說得正在興上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抹清新脫俗的身影,詫異的扯了扯身旁的人說:“你看你后面的姑娘!”
幾位婦人回首,即驚訝于輕靈的美貌,又震驚于她的面善。
其中一位年老一些的說:“這、這不是謝天嬌嗎?”
不得不說謝天嬌的一雙兒女生得好,兒子長得如同他的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女兒又繼承了她的花容月貌。
就在陸輕靈以真面目示人出場的時候,別人注意到了她,陸騰揚也注意到了她,當下失態的輕呼:“天嬌!”
陸輕靈一雙眉眼淡淡掃過眾人,看了一眼陸騰揚,和她記憶中模糊的樣子重疊,看起來老了許多。
不過視線一秒也沒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淺姐姐!”輕靈看到淺淺,立即笑著上前。
淺淺見她來得略晚,當下輕斥:“真是胡鬧,今天你大哥大婚,你竟然還敢來得這么晚,小心他明天揭了你的皮。”
輕靈調皮的吐吐舌說:“這不是女子坊的事情太多了嘛!我也急著來好不好!”
淺淺輕戳輕靈的額,說:“我信你才怪!”
她還不知道輕靈打了什么主意,故意在最后踩著點過來。
“這人是女子坊的總管?哎呀!這姑娘的名字我聽到女子坊里有人叫過,好像是叫什么輕靈的,我以前和謝天嬌的關系不錯,她的一雙兒女正好是叫陸子睿和陸輕靈。”
在場的婦人當中,總算有人沒有辜負陸府兄妹的意愿,把他們認了出來。
“謝天嬌的兒女不就是陸尚書的嫡子嫡女嗎?難怪他臉色這么難看,怕也是認出了人,這雙兒女不肯認他吧?”
“為什么不肯認啊?”
“你傻了啊!當初這雙兒女對外公布也是人沒了,如今突然好好的出現了,這當中若是沒有什么齷齪,誰會信啊?”
“嘖嘖……”
一時之間,各人討論聲不斷。
陸子睿雖要拿回屬于他們兄妹的一切,但卻沒有想過要回陸府,相反的,他想把陸府摧毀。
而國都這樣的大世家最講究的就是名聲,陸子睿有意把當年的事情公布天下,就是讓陸府寸步難行。
至于謝意芝那個賤人,雖然打了她的臉面,就是拖累了謝家,但是當初謝天嬌出事時,謝家也沒有伸手援助,所以陸子睿對些一點負擔都沒有。
眾人一言一語落到陸騰揚的耳里雖然難堪,但又不好當場發作什么,更何況這會兒看到輕靈,想到當初他剛和天嬌成親的那會兒,倆人情意正濃,不免有些激動。
記得當年,以天嬌的樣貌才情,國都喜歡她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數,而她最終下嫁于他,他當時的心情甚是得意,那種感覺就像坐擁了天下似的,只是不知道何時,這種感情變了。
“輕靈!”陸騰揚上前,主動和輕靈說話。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躲不閃了,雖然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話,但這一切都抵不過把嫡子嫡女接回府。
陸輕靈笑容不減的看向陸騰揚,淡漠的開口,“這位大人有事嗎?”
陸騰揚略顯感性的說:“輕靈,是我啊!我是你爹啊!”
輕靈嘴角一揚,笑靨如花的說:“大人是在說笑嗎?我爹早就死了,在當初我娘病重,他不聞不問,任由小妾欺壓我娘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嘖,竟然是寵妾滅妻枉顧倫綱的事情。”有人嘴快的接了一句。
畢竟陸子睿和陸輕靈的身份已經明了。
若只有一人還能說巧合,但是兄妹兩人同時出現,想否認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