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富貴太太已經(jīng)陶醉在裴三營造的氣氛當(dāng)中不可自拔。
“誒!你這是干嘛?。俊?br/>
“來這里還能干嘛!給你們送錢唄!你們店長是誰?”
“周小姐,您先看看?!迸崛惺纸衼砹艘粋€女服務(wù)員,這才走出了玻璃柜臺,先是瞥了眼抱著石頭的林飄逸,然后又看向何繡蘭,頓時眼前一亮,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然后面帶親切的微笑走到有些尷尬的何繡蘭面前,“您好!我是這里的點長,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嗎?”
在裴三眼里,林飄逸那一身自認(rèn)為很男人的打扮,老土且很滑稽,面向不出眾,氣質(zhì)還帶著一絲痞氣,他從小生長在法國這做充滿浪漫紳士氛圍的國家,一個的氣質(zhì)決定一個人的修養(yǎng)更是決定一個人的成就。
而林飄逸在他眼里,最多就一個跟班保鏢。何繡蘭身上雖然沒有什么高貴氣質(zhì),但形象外貌為她增色不少,且舉止溫婉得體,落落大方,定是主人無疑了。
然而,裴三的一句話卻把何繡蘭給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林飄逸給她營造的氣氛給沖擊蒙了,但她還是保持著絕對的懷疑態(tài)度,一張彩票中五百萬和憑自己實力賺取一千萬,她認(rèn)為后者的機(jī)率更大些。
何繡蘭就是一個不信運(yùn)氣的女人,從來不買彩票,也不做任何的奢望和幻想。
她把目光看向林飄逸,意思是你問她吧!我還沒有那么瘋。林飄逸才沒有閑心和他計較,三人一同來到加工車間。
一個小時之后,這家戴歐尼分店的小型會議室里,聚齊了十多位玉石行業(yè)專家,而中間的桌子上則用專業(yè)的工具鉗制著一塊人頭大小橢圓形的玻璃種翡翠,沒有絲毫瑕疵的帝王綠,重達(dá)五千八百三十八克。
何繡蘭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正襟危坐,此刻她反而很是鎮(zhèn)定,眼眸幽幽的看著林飄逸,意思是一切你做主吧!
林飄逸仍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嘴里銜著一只煙,不用說話人家也知道他很刁,此刻他很是享受何繡蘭‘小鳥依人’的樣子,捏著她溫暖滑膩的手掌,翻開復(fù)去的揉捏,簡直是愛不逝手,心里正yy著,如果這雙巧手,能夠代替他的五姑娘,替他打一次飛機(jī)該是怎么樣的一種享受?。?br/>
雖然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是她的舅媽,雖然嚴(yán)松和她已經(jīng)離婚多年,雖然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一點親戚關(guān)系,但這個女人始終做過她的舅媽。
這種不是禁-忌又似禁-忌的關(guān)系
“兩百萬!先生太太你們覺得如何?”這幫專家商議之后終于開價了,說話的是一位鼻梁高挺的法國佬。
何繡蘭渾身一震。
“他娘的!沒想到外國人同樣這么奸詐?!绷诛h逸想了想才道:“一億兩千萬!少一分不賣?!?br/>
何繡蘭身體又是一震。
“先生!您開的這價也太離譜了吧!?”
“世界上目前現(xiàn)最大的天然玻璃種,翡翠帝王綠,三千八百二十三克,當(dāng)時在法國維也納鉆石拍賣會上,它競拍的價格是八千三百七十萬。”
聽到這話,何繡蘭氣憤的瞪著那位法國佬,那樣子就象要揍他的架勢,法國佬沒有一絲的尷尬,“先生說的沒錯,但玉石行業(yè),它的價格并非單從它的重量來恒定的,有多方面”
“行!還是不行就一句話,這行我懂,你沒有必要給我上課?!绷诛h逸很不禮貌的打斷了他。
自戴歐尼出來,何繡蘭的帳戶里已經(jīng)多了一億兩千萬人民幣,她沒有想到自己在幾個小時之間竟然奇跡般的變成億萬富婆,更是沒有想到林飄逸會這么信任她,這本不該屬于她。
要知道這么多錢,林飄逸沒有絲毫顧及的劃到她的帳戶里,換成任何一個人她相信都沒有那么從容,一億兩千萬,什么事情都可能生,有時候親情在錢面前都很蒼白。
“為什么?”何繡蘭真的很想知道,難道就因為她是他的舅媽嗎?
“什么為什么?”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并不是你的舅媽。”何繡蘭終于開始正視倆人的關(guān)系。
林飄逸心里有答案,那就是上輩子那三年里,何繡蘭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不求回報的感情,但這些他不能說出來,但他如果不找個合適的理由,這一筆錢一定會成為他們之間開始疏遠(yuǎn)的契機(jī)。
他很想無所謂的說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但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雖然他不認(rèn)為這是在開玩笑。
“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和我的爸媽是我最信任的人?!绷诛h逸很鄭重的看著何繡蘭,眸子里閃爍出一絲迷茫,“沒有理由,感覺告訴我,我信任你?!?br/>
“傻孩子!”何繡蘭溫柔的撫摩著他的頭,輕輕摟在懷里,不斷用臉頰蹭著他的頭,“回去舅媽給你包餃子吃?!?br/>
林飄逸大感受不了,何繡蘭又把他當(dāng)小孩子了,如此親昵的舉動,但他心里很抵觸,并不是他不喜歡,而是何繡蘭把他還當(dāng)一個孩子的感覺他不喜歡,“繡蘭你又忘了!現(xiàn)在我是你的男朋友。”林飄逸掙脫了她的懷抱,反手將她摟在懷抱里,“這樣才對嗎!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被你一個女人摟在懷抱里呢!”
“什么大男子主義!哼!真搞不懂,你就那么介意這種身份?!焙卫C蘭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便罷了!安靜的躺在林飄逸的懷里。
“那是當(dāng)然啦!我是男子漢,男子漢是沒有權(quán)利享受女人的撫慰的,希望繡蘭以后也不要再包我當(dāng)成你的晚輩。”
“那當(dāng)成什么?”
“男朋友!”
車廂里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林飄逸一再強(qiáng)調(diào)這種身份問題,似乎已經(jīng)被何繡蘭察覺他的不軌企圖,她一度要離開他的懷抱,但都被林飄逸有力的大手阻止了。
林飄逸有些后悔,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套著急些,如果何繡蘭就此疏遠(yuǎn)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壓抑的氣氛把空氣凝固起來,二人呼吸不由的開始短促,安靜的只能聽到街面上汽笛的廝吼和人流的穿梭聲。
“我們回去吧!”
林飄逸沒有動,他不敢放開她,希望就這么永遠(yuǎn)的抱著她,捋了捋她額頭前的絲,靜靜的端詳這張美麗動人,令他魂鉗夢繞的面孔,多少次徹夜難免,輾轉(zhuǎn)反側(cè)。
兩人四目相對。
其實感情這東西,用精確的語言真的很難描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能夠用語言闡述的愛情,那么便落了下成。
就好象此時林飄逸深情款款的看著何繡蘭,語言都是次要的,它永遠(yuǎn)都是那么蒼白,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蹙眉,一顰笑,就足夠傳遞他對她的愛,它不是親情,而是愛情。
“為什么???”
“噓!”林飄逸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就這么溫柔的看著她,指甲滑過她的額頭、葉眉、鼻梁、臉頰、眼睛、嘴唇、下頜、小酒窩,最后停留在她眼角那一絲淺顯的皺紋處。
何繡蘭知道他已經(jīng)察覺到她的皺紋,盡管她很美,但女人都無法抵擋歲月的蹉跎,皺紋是一個女人最害怕看到的,何繡蘭同樣最怕。
但現(xiàn)在被林飄逸察覺了,她心里更怕,她不知道林飄逸心里會怎么想,心里的那一點自信在時間的等待中開始被消磨怠盡,她感覺到他試圖撫平它。
“他還是在意的,我不再年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