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雪柔早早就起床了,因為昨晚的事情一直在她腦袋里回蕩,她根本就沒睡好。
她也靜靜的思考了一下,不應該這樣質疑馬祁安。或許真的如宋奕承所說,是個誤會呢。田雪柔還是打算在馬祁安起來之后好好問問,先不要妄下定論才好。
她實在躺不住了,小錢錢跳上她的床一直在鬧。她起來后先是帶著小錢錢出去轉了一圈,今天海市的陽光好好,但是因為入秋了風,吹的有些冷了。她出門的時候穿的單薄,就沒在外面多停留。
回來之后,唐叔唐嬸也就到了。
馬祁安大概睡到十點鐘才醒。
他先是發現自己在主臥醒來一臉震驚,起身之后看田雪柔并不在身邊。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么,他草草的收拾了一番拿起西服外套就要出門。
“不吃早飯嗎?”田雪柔坐在餐桌上看著他從樓上跑下來,好像沒看見她的樣子。
馬祁安聽見身后的一聲,他的思緒瞬間混亂回憶起昨天晚上的場景。
在一場蒙面酒會上,他舉著一杯倒的半滿的紅酒去敬主辦方,誰想到這主辦方是個女的。身穿一件黑色蕾絲裙,腰腹部開了一個小口更加展現出妙曼的腰線。
馬祁安看呆了過去,想起家里那位孕婦的身材已經漸漸走樣做出鮮明的對比。簡單的來說,自從他得知田雪柔騙了他之后,他內心不僅僅是一種生氣,還有一些嫌棄。
總說不清是嫌棄她什么。
“這位小姐,我可以敬您一杯嗎?”因為是蒙面舞會,場上的所有人都帶著朦朧的面紗或者面罩。據說主辦方仰慕馬祁安已久,她一看男人身形一聽聲音就把他認了出來。今天馬祁安能被邀請來,她本身就很開心激動了,這個男人居然主動來敬自己酒。
“當然可以。”主辦方巴不得馬祁安和她多喝幾杯,如她所愿,馬祁安和她很聊得來,但是大部分聊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個馬氏的老板卻句句離不開田氏。
那主辦方聽的厭煩
“馬總,我們或許可以聊點別的?”
馬祁安沒聽懂她的意思,但是能看出來她有些醉了。
舞會的音樂再次響起,鐘聲會在整點的時間敲響,沒個整點時間的到來都有一次邀請人跳舞的機會。
主辦方當然要抓住這次機會“我可以邀請您跳支舞嗎?”
想邀請馬祁安跳舞的女生數不勝數,卻沒有一個敢開口的。都知道馬祁安是個寵妻狂魔,除了田雪柔的女人連靠近都不愿意靠近,今天怎么破天荒的和主辦方跳起了舞。
這一曲優雅的摩登,引起了眾人的議論。兩個人在輝煌的燈光下成為焦點。
“田總今天沒來嗎?”
“你不知道嗎,田總懷孕了。”
“什么意思,馬祁安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和別的女人跳舞。”
“這不是趁人之危嗎?”大家議論紛紛
一曲舞畢,兩人鞠躬退場,絲毫沒有在意議論聲。
主辦方也算是識趣,她感受到了馬祁安的心情有些許不好,她把馬祁安帶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
“馬總,您先在這休息一下吧,我還要去外面應酬,您有事叫我就好。”女人剛把馬祁安安頓在沙發上,兩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濃濃的酒氣。
“別走。”馬祁安把人一把拉到懷里,女人穿著高跟鞋也一個沒站穩,順著馬祁安的力量跌過去。
“什么?”女人有些慌張,想要推開馬祁安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柔柔,別走”馬祁安醉了,把別人當成了田雪柔。
再清醒就已經是躺在家里主臥了。
“愣著干嘛?過來吃飯啊。”田雪柔看他在原地沒有動作又喊了一聲。
“哦”馬祁安看田雪柔好像也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放下了外套就向餐桌走去。
“我昨天晚上打擾你了?”馬祁安用了一種詢問的語氣,田雪柔才確定了他的確是喝斷片了。
“沒有,我聞不了酒味去次臥睡的。”田雪柔繼續著吃飯的動作,連頭都沒抬。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問馬祁安昨天發生的一切,他是那么好,那么溫柔,怎么可能做出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有些怪自己太胡思亂想了,竟然把馬祁安想成了那樣的人。
“祁安,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聊。”田雪柔受不了這樣冷戰的生活了,她想要馬祁安抱著她入睡,她想要和馬祁安一起去遛狗。
“嗯晚上吧,我今天早點回來,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我先走了。”
馬祁安隨便吃了兩口,沒注意到田雪柔的情緒不對。
“我下午產檢”田雪柔以為他記得。
馬祁安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這個會挺重要的,這次讓木子陪你去吧。”他不是在詢問田雪柔的意見,而是給田雪柔安排了一個人代替了自己。
田雪柔隨著馬祁安出門的腳步扔掉了筷子。
他連自己產檢都不記得了,什么會議比自己還要重要。
馬祁安上了司機的車,他揉了柔緊皺的眉毛,反思著自己最近對田雪柔的態度的確有些太緊繃了。但又想到田雪柔三番五次的和季少南染上交集心里就生出一團火來。
“少爺,去哪?”司機見坐在后座的馬祁安沒有說地點就詢問了一句。
馬祁安思考了一會兒“去會所。”
宋奕承的會所在前幾天王洛檸的幫助下已經拿回了管理權。宋老爺子最看重的兒子,當然也要對他最嚴厲。
“你這次是喝到胃出血,下次是不是直接半身不遂?”
宋老爺子是心疼著說狠話,他不給宋奕承個教訓,宋奕承就不知道生死一念。
“我知道你用心,也知道你著急。怎么陪酒陪成了這個樣子呢?你喝壞了讓人家檸檸怎么辦?”宋老爺子看宋奕承坐在沙發上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指了指坐在一旁的王洛檸。
他知道王洛檸是宋奕承的動力,是他的軟肋也是把柄。總拿著王洛檸說事。
“你別動不動就拿檸檸說事行不行?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宋奕承顯然被他說急了。王洛檸一看場面有些僵硬,立馬上去勸。
“伯父,我不怪他,其實奕承挺好的,我相信他有能力可以把賭場管理好,您消消氣,別和他一般見識。”王洛檸一心勸老爺子不生氣,宋奕承看了就更吃醋了。
回家的路上
“你怎么一點都不向著我說話啊!”宋奕承一臉委屈的樣子把王洛檸遞過來的水推到了一邊。
“我!我不是一直在夸你嗎!”王洛檸的水差點撒了,她有點生氣。
“我”宋奕承再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勸伯父是為了讓他不要生你的氣,我哪不向著你了?要不是因為你,我今天就去陪柔柔了,你們倆兄弟都這樣不可理喻!你還委屈!我還委屈呢!”
這下宋奕承徹底把王洛檸惹生氣了,一路上不管宋奕承怎么道歉怎么哄,王洛檸都沒理他。王洛檸到家就一頭扎進了臥室鎖上了門,宋奕承則接到一通電話。
“少爺,會所的管理權老爺還是決定交給您,我這邊的人就撤下來了。您有空過來看一眼。”
宋奕承沒想到老爺子真的把會所還給他了,他還有點不太相信又打電話去會所確定了一遍。確定了老爺子派去的人也都撤了下來,宋奕承才肯相信。
“檸檸我錯了,沒想到爸爸真的把會所還給我了。是我錯怪了你的良苦用心,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宋奕承每次哄人都是這一套說辭,對于王洛檸來說都已經免疫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那么幼稚!”王洛檸看見他快要哭了的樣子就再也氣不起來了。
“我發誓!我肯定改!”宋奕承跪在床上拉著王洛檸的手甩來甩去。
“別甩了!我想吃小龍蝦!”王洛檸把他的手拍掉又說道
“走走走,去哪吃!”
兩個人吵架快,和好的也快。
馬祁安到了會所門口就有人迎上來,正好宋奕承也在。
“我正要找你呢!你昨天晚上去干嘛了?”宋奕承看見馬祁安進來了一種質問的語氣把他擋在了門口。
馬祁安這正發愁呢,也不知道宋奕承又發什么神經,推開了眼前的人就往里走。
“我問你呢!你昨天晚上去干嘛了!”宋奕承追上去把他拉住繼續問
“去了一個酒會!怎么了?”馬祁安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的話,宋奕承能煩他一天。
“不是問你這個!你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
“你大早上的發什么神經啊!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就回家了!”
“我發神經?嫂子沒問你嗎?她昨天晚上哭著給檸檸打電話,說你脖子上有一片口紅印!你最好趕緊想想你昨天晚上到底和誰在一起!”宋奕承對田雪柔的保護一直出于尊敬,兩個人的關系一直很好。總的來說,宋奕承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和這個嫂子比較聊的來。
他本來打算忙完手里的事就去找馬祁安的,沒想到馬祁安先找上門來了。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