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緬城某處的地下制造廠,正加急的制造著一批貨物,機(jī)器的響動掩蓋住密室里的一舉一動。
“安排今天跟田總見一面吧!”
今晚就是葉清云旗下的最大的一次公盤,各界精英人士老板富商都會前來參他一股。
大家也都能看出來這次葉青云是下了血本的,雖然這次拍賣只賺不虧,但葉青云心里總是不安。
田雪柔好不容易被放出來透口氣,看著李木子的氣色也好點(diǎn)了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玩。李木子還一直扭扭捏捏的怕拖累田雪柔不愿意去,最后還是被田雪柔拉去玩了。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老板是馬祁安又不是我!”
昨晚王洛檸和田雪柔回酒店之后李木子已經(jīng)睡下了,兩個人沒打擾她。田雪柔囑咐了半天不讓王洛檸說漏了嘴,王洛檸當(dāng)然也是個聰明人。既然田雪柔的目的只是那條項(xiàng)鏈,她也就只要幫助她把項(xiàng)鏈拿回來就好了。
聽說緬城佛教信仰悠久,王洛檸想去佛寺里求個平安。
三個人一踏進(jìn)寺廟的門檻就被旁邊敬香的阿姨拉住了,雖然一口奔奔侃侃的英語說的有些奇怪。但是還是可以聽懂阿姨是在傳達(dá)祝福的。阿姨特地摸了摸田雪柔的肚子問道幾個月了,最后說覺得第一眼就看她們有緣。
商人向來只相信自己和利益,田雪柔也沒什么宗教信仰只求了孩子平安出生,在金碧輝煌的建筑下佛像后傳來一陣風(fēng)鈴聲,田雪柔起身看李木子和王洛檸還在求拜就沒打擾起身聞聲而去。
繞過一尊通頂?shù)姆鹣瘢竺娴木跋蟛畔袷钦嬲慕Y(jié)界。一顆銀杏樹立在寺院中間,上面的紅繩和鈴鐺隨風(fēng)飄蕩,發(fā)出陣陣聲響。
在田雪柔的記憶中這個場景好像很熟悉。
“你信這個?”田雪柔一張青澀的臉,手被男人拉的緊緊的,連掏錢的時候都不愿意松開。
男人在旁邊的攤子上拿起一個紅繩和鈴鐺仔細(xì)端詳,他在挑選。
“就這個吧。”男人選好后,一手伸進(jìn)褲兜里掏出一把現(xiàn)金遞給商人。
“這有用嗎?”田雪柔無奈的被他拉著,她只覺得這是一種封建迷信。
“信則有不信則無。”男人回答,把商人找回的錢又塞進(jìn)褲兜里。
田雪柔接過那對鈴鐺,商人告訴他們上面可以寫祝福語,只要兩個人誠心誠意,愿望會在三年內(nèi)實(shí)現(xiàn)的。
“這么準(zhǔn)?”田雪柔質(zhì)疑
“向來如此。”商人回答
男人看起來很相信這些,把田雪柔的手換了一只牽。右手拿起桌上的筆就往紅繩上寫了愿望。田雪柔調(diào)皮想去偷看他寫了些什么也被男人擋住了。
“怎么這么小氣?給我看看怎么了。”
“愿望給人看了就不靈了。”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作為安慰,解釋道。
原來是這!田雪柔竟然來過這個地方,怪不得這么熟悉。
風(fēng)鈴聲再次響起,田雪柔再睜眼看這片場景才覺得好神奇。
“田小姐。”一聲熟悉的聲音在田雪柔的腦海中響起,她忍不住快點(diǎn)看看這個人是誰。她回頭巡視四周,卻沒有人。
她愣在了原地,難道是幻聽?
“田小姐妹妹我該怎么叫你?”
這句話更清晰,好像就在耳邊說的一樣。男人從那顆銀杏樹后慢慢出現(xiàn)。
“季少南?”
田雪柔設(shè)想過千千萬萬種和季少南見面的方式,卻沒想到他竟然敢這么大膽的在公共場合出現(xiàn)在她眼前。這么多年季少南還是一樣高傲自大幼稚可笑,田雪柔不禁勾起嘴角。
“真的是你。”
季少南失蹤的這四年里田雪柔一直在追查他,為了躲田雪柔,季少南也沒少東躲西藏。
當(dāng)年在北城的一個夜晚,田雪柔以身試水釣了三個月才耍手段把季少南引到臥室。季少南本來就是流氓體質(zhì),再說了以田雪柔的資質(zhì)是個男人都會抵擋不住,更何況是被下了藥。
田雪柔一身黑絲睡衣朦朦朧朧的出現(xiàn)在季少南的視線中,伴著浴室里的熱氣把氛圍烘托到極點(diǎn),差點(diǎn)讓季少南真的誤以為田雪柔真的愛上自己了。季少爺一向這么自信,田雪柔也一向?qū)λ巳缰刚仆媾诠烧浦小R皇悄翘旒旧倌瞎镜南鞯目欤o季少南澆上了一盆冷水,田雪柔在意亂情迷的敵人身下還真不好脫身。
兩人的最后一次對峙,局面完全調(diào)轉(zhuǎn)。
今天是季少南的生日,田雪柔以生日禮物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外面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全都換成了田雪柔的人。最后一艘船隨著他的生日煙花一起爆破炸裂。
一把匕首架在季少南脖子上,田雪柔眼里的愛意全然消失。
“你還是那么不小心。”如果那晚田雪柔的命令下的晚一秒,自己就會陷入絕境屈身季少南的胯下。田雪柔千算萬算最后竟然忘了給自己留退路,事后還被季少南嘲笑。這種緊張刺激的事兒田雪柔心里也慌,畢竟那時她才十八歲。
多么可笑啊,自從季少南見到田雪柔第一面的那晚,就已經(jīng)陷入美人的陷阱。
“您要不幫幫我?”
“我把我最重要的東西送給你。”
“我好喜歡你,哥哥。”一句一句青澀的曖昧讓季少南越陷越深。
殊不知這個女人早就已經(jīng)握住了自己的一切。四年前,田雪柔喜歡叫他哥哥,就在收網(wǎng)的那晚,季少南跪在田雪柔面前最后一次求她再叫一聲哥哥,一聲就夠了,一聲就值得了。
田雪柔早該回想起來,他脖子上的疤是她親手留下的。
“你現(xiàn)在見我不怕暴露嗎?”
“放心—我沒那么傻,你不會因?yàn)閹讐K石頭就來這的。怎么不帶著馬祁安一起來?”
“哼,就你內(nèi)點(diǎn)小把戲還用不著他。”
“田雪柔我不能殺你,那李木子和王洛檸可就不一定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她們怎么和我一起來的就會怎么和我一起回去。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田雪柔眼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堅(jiān)定,季少南不敢輕舉妄動。田雪柔察覺到他的存在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敢來就說明沒這么簡單就算馬祁安不在身邊,可單憑四年前自己就可以被一個女人解決掉,四年后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多了什么神通。寺廟鐘聲響起,震得鳥兒驚飛風(fēng)吹草動。
“妹妹,你還是這么心狠。”
“雪柔~我們走吧!我餓了!”
王洛檸和李木子尋來后院,在田雪柔轉(zhuǎn)頭之際季少南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為了保護(hù)二人的安全田雪柔不得不把這件事坦白。
“走”
“能不能先別告訴馬祁安”田雪柔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一切都和她猜想的一樣就如她四年前的引君入甕。季少南在沒有依靠的情況下躲的過田雪柔的追查,藏了這么多年亦是深不可測,酒會那晚黑衣人的出現(xiàn)不是巧合,脖子上的疤痕她早該想到的。李木子被害一切都被季少南操控了。
“那今晚的宴會還去不去?”王洛檸多少知道一些田雪柔來緬城的目的,在她們來之前田雪柔已經(jīng)派了一批精英前來調(diào)查了。
可田雪柔生性要強(qiáng),還懷著孩子。這次的事肯定還對自己有所隱瞞,她了解田雪柔。四年前她的確是在床上拿下的季少南,只有王洛檸知道田雪柔那晚過后有多惡心自己的身體,生生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才勉強(qiáng)洗去一絲污濁,脖子上的青青紫紫讓人看了就觸目驚心,所以現(xiàn)在不得不為田雪柔留個心眼兒。
“當(dāng)然去,我自己去。”王洛檸和李木子堅(jiān)決不肯,連勸帶威脅說要不然就告訴馬祁安才讓田雪柔松了口。
葉青云顯然已經(jīng)是季少南的人了,對葉青雨也就不必再心軟。哥哥犯下的錯,害的弟弟來彌補(bǔ),多可笑的世道。田雪柔暫停了對葉青雨的協(xié)助,剛下達(dá)了命令就傳來葉青雨被追殺的消息。
“可憐了葉青雨啊!怎么有個這么不識好歹的哥哥。”兩年前葉青雨在一場精英會上差點(diǎn)被暗殺,田雪柔看他還算機(jī)靈有點(diǎn)計(jì)謀就拔刀相助收入旗下,是他哥哥動用公司資金去開礦賭石,非法倒賣才賠了錢,這幾年實(shí)在是還不上了才惹得被追債。葉青雨被救后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為田雪柔辦事,是個知恩圖報的主兒。
沒過多久葉青雨的電話就打來,對面孱弱的呼吸聲伴著鋼筋落地的聲響一聽就知道是剛逃過一劫。
“呼—呼—田總您救救我吧!是我做錯了什么?求您放過我”
“去問問你的好哥哥吧,沒準(zhǔn)兒他會救你的。”
田雪柔狠心掛斷了電話。
今晚的公盤葉青云特地給田雪柔留了二樓的位置,一眼望去整個展臺都一覽無遺。
“田總,請坐!”
“看起來葉總今天心情不太好啊”田雪柔明知故問
“是,不管內(nèi)心多焦急不還是要頂著一副無所謂的皮囊嗎?田總也是如此”
“葉總,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田總還會給我機(jī)會嗎?可是今天該輪到你求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