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田雪柔來了。”
“我就知道她沉不住氣。從明天開始你就別再去那個酒吧了,盡量少出門田雪柔一定會派人盯著你的。”
“可是我答應了y先生會每天去聽歌的”
“別裝了,你怎么會喜歡葉青云的兒子。”
季少南說的對,田雪柔為了找到他,太沉不住氣了。第三晚田雪柔就派人圍了對海酒吧,可惜又一次落空。季姍姍再一次從大眾的視線中消失,田雪柔看著臺上唱的賣力長相一般的男人,走上前去。
“y先生,不好意思打斷您,我想和您談談。”
這位y先生也好說話,立馬放下吉他隨著田雪柔進了包間。
“你是來找我女朋友的吧,我昨天也見到你了,在內邊卡座上。”y先生開門見山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盒女士細煙,拿出一根遞向田雪柔。并給自己也拿了一根,他又從褲子口袋里尋出一個打火機。
他伸手替田雪柔把煙點上,才拿起自己的叼進嘴中。
“您看樣子不太會。”
田雪柔笨拙的拿著煙往嘴里送,吐出的煙不小心嗆到了自己,她討厭煙味,家里也沒人抽煙。
“不喜歡這個味道,不怎么抽。”
“您找姍姍有什么事嗎?”那男孩看起來也就十八歲左右,自稱先生或許是搞藝術的神秘感還是挺有意思的。
“我和她哥哥曾經是朋友,那天偶然看見她了還挺驚喜的,我和她哥哥好久沒聯系了,想跟她要個聯系方式來著但是她看起來喝醉了。你知道她今天為什么沒來嗎?”
田雪柔說的倒也合理,y先生沒有懷疑。他也不知道今天季姍姍為什么沒來。她答應做自己最忠實的聽眾的從前不管刮風下雨都會來,昨天那一別就沒了蹤影連消息都沒回。
“我也不清楚,她今天一天都沒回我信息。”叼著煙的男孩搖搖頭
“那你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嗎?我可以自己去找她。”田雪柔又被嗆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掐滅了手里的煙。
“我不知道。姍姍是一個有神秘感的女孩子,正是如此我們才會互相吸引,就像她今天穿花裙子明天就可能剃個寸頭當假小子。沒人知道她的住處。”y先生又搖了搖頭,回想著季姍姍奇怪的行為舉動嘴角微微上揚。
“您要再來一根嗎?”他又補充道,田雪柔手里的煙燃盡了被丟在了煙灰缸里,他的也抽完了便又拿出一根新的叼在嘴里。
“不了,謝謝你。”田雪柔剛站起身要走就在原地頓了頓。
“如果她再來請你聯系我,我就住這附近。”
“好。”y先生目送田雪柔走出了對海的大門。他也奇怪為什么都這個時間了季姍姍還沒來就又給她發了信息。
“姍姍今天有一個人來找你了,說是你哥哥的朋友。你今天怎么沒來?”
手機屏幕上出現的回復是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
消息發送失敗,他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女朋友拉黑了。
他不知道季姍姍的住處不知道在哪才能找到她,他也沒了季姍姍的聯系方式。
這天他沒再拿起吉他,只是在吧臺點了一杯季姍姍常喝的酒。
很苦,苦的發澀,調酒師解釋道這是用陳皮和咖啡調的,顏色不太吸引人但是季姍姍每次來都會點一杯。
這個時候y先生才意識到,或許他的女朋友并不是季姍姍,季姍姍并沒有把他當成男朋友。
海市今天的陽光特別好卻有些微風,不冷不熱的天氣溫度合適,宋奕承的臉傷也結了痂。
“我跟爸爸說了,讓他先去忙。等你的臉好了再去見吧。”王洛檸站在門口扶著鞋柜提上高跟鞋,掛在食指的車鑰匙擺了個拜拜的手勢說完就出門了。
宋奕承已經兩天沒有離開這個家門了,出去怕丟人更怕人笑話。看重顏值的他對于這件事情回想起來就后怕,昨天王洛檸給他換藥的時候,他鬼哭狼嚎了半天。
說著要是自己再往前站一點就毀容了,小劉的刀要是沒拿穩,萬一抹上脖子怎么辦。
“你就是傻,一天不給我找麻煩就不好受。”王洛檸故意用力按了按他的傷口。
“嘶——我要告你你謀殺親夫!”
今天是田雪柔出差的第四天,馬祁安打聽了子公司的消息。王勇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酒吧里的小姐,上次打人也是因為酒吧老板不讓人。
一口價五十萬,人讓他帶走。
他不敢跟王勇要錢,不給錢就想帶人走就跟人打了起來,這一打就不是五十萬這么簡單了。不僅把人打成了重傷進了icu,那女孩的身份還讓王勇知道了。傷重的要100萬醫藥錢和精神損失費,再加上那五十萬給那個女孩贖身錢。
氣的王勇把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關了小黑屋兩天,外面都在傳他們家兒子買三兒不成還打人,氣急敗壞的窮有理。王勇一時也拿不出來那么多錢就從子公司預支了,他本以為不會讓人發現,但田雪柔早看穿了他干的那些小勾當只是給他留面子不拆穿。
瑤瑤今天查到了王勇的兒子,王歷又為了那個女孩去了酒吧,還沒進門就被拄著拐杖的人轟了出來。
“想搞妹子還沒錢,王少爺就是這樣一個的廢物!”那人嘴上說的難聽,王歷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也可能是被王勇打怕了,沒再硬闖。
“王歷。”
“馬祁安?”
馬祁安不太偶然的出現在酒吧門口,拍了拍垂頭喪氣坐在門口不愿意走又進不去的人。
“進去說話。”馬祁安伸手把他拉起來才看見他臉上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沒消。
“馬少爺。”那拄拐的人又一次出現,看見眼前站的是馬祁安就立馬換了一種態度,低頭彎腰的給他引路。時間是下午,酒吧里除了打掃的和服務人員幾乎沒有客人。
“馬少爺難的來我這小店玩,我去給您找最美的妞兒。您在這等一會兒。”
“田雪柔要是聽見你這話,肯定是要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馬祁安指了指他另一條能動的腿,看了看屋里的擺設。果然訛了錢就是不一樣,整個包間都是新裝修過的,墻上的漆還殘留著沒散的甲醛味。
“是是是,我不懂事。”那人突然反應過來馬祁安是出了名的護妻,連連打自己的嘴承認錯誤。
“把他喜歡的女孩叫來。”馬祁安抬下巴看了看縮在一旁的王歷。
“好,馬上來。”那人又拄著拐杖跳出去眼看的出來的匆忙。
王歷一臉不可思議的抬頭瞟了馬祁安一眼又不敢直視他,只縮在一旁沒說話。
“王少爺怎么了?我又不吃人。”
王歷也才20左右的年紀,他和馬祁安差不多大。
“來了來了,您要的人。”
那女孩顯然是被虐待過的,手腕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王歷見那女孩進來立馬把她抱在懷里,他們像是經歷了生離死別。女孩一進來就哭,哭著讓王歷帶她走。
“你帶我走吧,求求你了,我不想留在這了。”
王歷不敢說話不敢回應。
“真喜歡她?”馬祁安坐在沙發上搭著腿看著他們哭。
“真喜歡!”王歷聽見馬祁安的問題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他一臉真誠的看向馬祁安堅定的回答。
那拄著拐杖的人一臉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你甘愿她在這里上班?”馬祁安又問
“不我不在乎她的身份,我真的喜歡她。”王歷擦了擦女孩臉上的淚,攥著她的手不放。
“你父親的反對呢?”
“我會用我的一切給她一個名分,她不是三兒,她是我的初戀。我不會娶父親看上的那個女人的!”
“你把她帶走吧。”馬祁安說道
王歷和拄拐的人雙雙抬頭看向馬祁安,王歷一臉茫然和驚喜問道
“真的嗎?”
“真的,你把她帶走。好好照顧她,做到你剛才說到的一切。”馬祁安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快要吃晚飯了,不知道田雪柔會不會打來電話,他不能讓田雪柔看見他在這種地方。他起身走到王歷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那個泣不成聲的女孩梨花帶雨的長的還算可以,雖然在這上班但是身上還是圍繞著一股清冷。
難怪王歷對她死心塌地。
馬祁安走出酒吧的大門,司機已經在門口等了。他指向面前的車讓王歷和那女孩先上去轉頭對跟出來的人說
“拿了田氏的錢就好好養傷,別燒著自己。”
“馬少爺,謝謝謝謝你。”王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才能感謝他才好。
“不用謝我,都是同齡人叫我馬祁安就行。這次的事是雪柔讓我來幫你的,你父親那邊我會打好招呼的。這兩天他也在氣頭上,你們倆先別回去了。找個地方輕松兩天,對人家女孩子好點,安安穩穩的給她一個家,以后別再讓她擔驚受怕了。”
馬祁安讓司機把自己放在公司樓下,讓他把王歷兩人送到他們想去的地方。
“瑤瑤,通知王勇一聲。這次的事雪柔給他面子可以不再追究,讓他以后辦事小心,別再那么手無遮攔了。”馬祁安上樓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剛才公司出來的瑤瑤。
想必這次之后,王家對田氏不會再有惻隱之心,王勇不敢王歷更不會了。